红发佣兵团(瑟琳娜艾伦)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红发佣兵团瑟琳娜艾伦
雨下得真大,哗啦啦砸在玻璃上,像有人拿着盆往下泼。我头疼得厉害,像要裂开,耳朵里嗡嗡响。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刺眼的白光和乱七八糟的影子晃来晃去。冷,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感觉有人在动我,动作很急。说话声断断续续,听不清。 好像是个男人?接着我就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有点意识的时候,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消毒水的味儿,特别浓,呛鼻子。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费了好大劲儿才掀开一条缝。白的,到处都是白的,白墙,白顶灯,白的被子。我在医院? “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慢慢把头转过去。说话的是个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着挺斯文。他胸前挂着的牌子写着“沈清和,神经外科”。 “我……”一张嘴,嗓子干得发疼,声音也哑得不成样子,“我……这是哪?我怎么了? ”“这里是市人民医院。”沈医生走近几步,拿起床头的一个水杯,插了根吸管递到我嘴边,“你出了车祸,昏迷了三天。先喝点水,别急,慢慢说。”温水流进喉咙,舒服了一点。 车祸?我皱紧眉头,拼命去想,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慌得厉害,“我……我不知道我是谁……” 恐惧像冰水一样漫上来。 沈医生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但语气还是很温和:“别怕,初步判断是脑震荡和应激导致的逆行性遗忘,也叫失忆。这种情况不少见,尤其是受了剧烈撞击或巨大惊吓之后。你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记忆可能也会慢慢回来。 ”失忆?我呆呆地看着他,消化着这个词。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有人知道我吗?有家人吗?”我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有的。 ”沈医生的表情放松了些,“你昏迷期间,一直有人守着你。他刚出去接电话,应该快回来了。”他朝门口看了一眼,“你叫霍雪,白雪的雪。他叫江临,江水的江,降临的临。他是你的……丈夫。”丈夫?霍雪?这两个名字对我来说完全陌生。 我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素净的铂金戒指,心里没有一点波澜。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很高,身形挺拔,穿着简单的深色衬衫和西裤,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他的头发有点乱,像是被风吹的,脸色也有些疲惫,但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睁着眼的那一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沉沉的夜幕里陡然点亮的星辰。“小雪?”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不确定,快步走到床边,“你醒了?”他俯下身,仔细地看着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担忧和……失而复得的惊喜?他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混着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这张脸很英俊,棱角分明,下颌线绷得有点紧。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脸颊,但又停在了半空,小心翼翼地问:“头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 ”他眼底那份毫不掩饰的关切,像细小的针,轻轻扎了我一下。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带着明显的陌生和防备,看向旁边的沈医生。沈医生立刻开口:“江先生,霍小姐刚醒,意识清楚,但记忆方面确实出现了逆行性遗忘的情况,她现在对以前的人和事都不记得了。 ”江临的手僵在了半空,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了一些,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下去,被浓重的震惊和痛楚取代。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艰难地吸了口气,声音更哑了:“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茫然地摇摇头,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长得让人窒息。然后,他慢慢收回了手,撑着床沿,在我身边坐下,离得不远不近。他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尽管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和勉强:“没关系,小雪。不记得也没关系。人没事就好。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叫江临,我是你丈夫。别怕,有我在。”丈夫。这个身份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空荡荡的心上。我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是深情?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我的心底,本能地浮起一丝极其微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接下来的日子,江临成了我唯一的世界。 他几乎放下了所有工作,全天候地陪在医院。他对我好得无可挑剔。我头疼,他就拿着温热的毛巾,一遍遍敷在我的额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我胃口不好,他就亲自开车跑遍半个城市,去买我想吃的街角那家小馄饨。护士来给我扎针,我会怕得发抖,他就握着我的手,低声讲他小时候爬树摔断胳膊的糗事,分散我的注意力。 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包裹着我冰凉的手指。他告诉我关于“我们”的过去。 他说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对我一见钟情,追了好久才追到。他说我们很相爱,结婚两年,一直很幸福。他拿出手机里我们的合照给我看。照片上的我,依偎在他怀里,笑得眼睛弯弯,像盛满了星星,一脸的幸福和信赖。而他看着镜头,手臂紧紧环着我的肩膀,眼神专注而温柔。“你看,”他指着照片,声音里带着怀念,“去年春天,我们在郊外野餐,那天你非要去放风筝,结果线缠在树上了,还是我爬上去解开的。 ”我看着照片里那个笑靥如花的“霍雪”,再看看眼前这个无微不至照顾我的江临,心里的茫然和抗拒一点点被抚平。也许,失忆前的我,真的很爱他吧? 否则照片里的眼神怎么会那么甜?沈医生也经常来查房,每次江临都详细询问我的恢复情况,事无巨细。有一次,沈医生检查完,对我说:“霍小姐,身体恢复得不错,脑部水肿基本消退了。记忆的事急不得,但可以多接触熟悉的环境和事物,可能有助于唤醒一些片段。”江临立刻接口:“对,医生说得对。等你再好些,我们就回家。 家里的一切,都是你亲手布置的,说不定看到熟悉的场景,就能想起来了。”回家。 这个词让我既期待又隐约有些不安。半个月后,我出院了。江临开车带我回“家”。 车子驶入一个高档安静的别墅区,在一栋灰白色调的现代风格别墅前停下。房子很大,装修简洁雅致,但色调偏冷,线条硬朗,不太像照片里那个“我”喜欢的温暖风格。 “到家了,小雪。”江临替我打开车门,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牵着我走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真皮沙发,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一切都透着低调的奢华,却没什么生活气息,更谈不上“亲手布置”的温馨。“这是……我们的家?”我环顾四周,感觉很陌生。“嗯。”江临揽着我的肩,“可能……你生病了,看什么都觉得陌生。 休息一下,慢慢就习惯了。”他领我上楼,推开主卧的门。卧室很大,同样是冷色调,一张巨大的床占据中央。我的目光落在靠窗的梳妆台上。台面上很干净,只放着一个打开的首饰盒。“来,看看这个。”江临走过去,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项链。 很简约的设计,铂金的链子,吊坠是一颗小小的、纯净度极高的钻石。 “这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当时特别喜欢,天天戴着。 ”他把项链递给我。我接过来,冰凉的金属触感。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我试图想象自己天天戴着它的样子,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我摩挲着吊坠,指尖触到一个小小的凸起。定睛一看,钻石镶嵌的底座边缘,似乎刻着两个极小的字母:H&S。“H&S?”我下意识念出来。 江临的脸色似乎僵了一下,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他自然地接过项链,指腹不经意地抹过那个位置,微笑道:“H是你,S是我。霍雪和江临。 这是我们名字的缩写。当时特意让设计师刻上去的。”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那丝微弱的抗拒又冒了出来。这个解释,似乎太顺理成章了。 我看着他温柔的脸,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日子一天天过去。 江临对我依旧体贴入微。他带我去了我们“定情”的大学校园,去了“常去”的咖啡馆,甚至去了他口中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院。他努力帮我“找回”记忆。可我看着那些地方,听着他讲述那些甜蜜的过往,就像一个局外人听着别人的故事。偶尔,脑子里会闪过一些极其模糊的碎片:一片模糊的湖面?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严厉的声音? 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恨意?但这些碎片太零散,太缥缈,抓不住,也拼凑不起来。 每次试图深想,头就会针扎似的疼。唯一让我感到一丝真实温暖的,是江临的陪伴。 他会在下雨天默默为我撑伞,会把外套披在我肩上,会在深夜我噩梦惊醒时,第一时间抱住我,轻声安慰。他的怀抱很宽阔,很安全。那种被珍视、被保护的感觉,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我空荡的心房,一点点填补着记忆缺失带来的巨大空洞和恐慌。我开始依赖他。习惯了他的气息,习惯了他的温度,习惯了他无处不在的关心。失忆的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是我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的锚点。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江临在书房处理一些紧急的工作邮件。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茶几上的一本旧财经杂志。忽然,一张对折起来的报纸从杂志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报纸很旧了,日期是两年前。 占据半个版面的、加粗加黑的标题猛地撞入眼帘——“霍氏集团董事长霍振山突发心梗逝世,集团陷入动荡!”霍振山?霍氏集团?这个姓氏……我心头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我死死盯着那个名字,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江临走了出来,看到我手里的报纸,脸色骤变。“小雪!”他声音紧绷,几乎是冲过来,一把从我手中夺走了那张报纸,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一种压抑的戾气。“谁让你看这个的?!”他厉声问,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变调。报纸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指节用力到发白。我被他的反应吓住了,呆在原地。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他看到我受惊的样子,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但声音依旧有些冷硬:“这些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旧新闻,看了对你恢复没好处,只会影响心情。听话,别看了。”他不由分说地把那张皱巴巴的报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转身大步走向厨房的方向,大概是去扔掉它。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是垃圾袋被掀开又盖上的声音。然后,是长久的、压抑的沉默。我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 霍振山……霍氏集团……霍雪……这几个词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疯狂冲撞。 那个模糊的、严厉的女人的声音似乎清晰了一瞬:“霍雪,你姓霍!别忘了你是谁的女儿! ” 一股尖锐的疼痛刺穿太阳穴,我抱住头,蜷缩起来。江临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的样子,眼神复杂。他快步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试图拉开我抱着头的手,语气放柔了许多,带着浓浓的担忧:“怎么了?头又疼了?是不是刚才吓到你了?对不起,小雪,我不是故意凶你,我是担心……”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英俊的、写满关切的脸。失忆以来第一次,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恐惧和怀疑,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依赖和温暖的感觉。“江临,”我的声音在发抖,带着哭腔,“霍振山……是谁?霍氏集团……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他避开了我的直视,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小雪,”他握住我的手,用力地握着,仿佛想传递某种力量,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重感,“霍振山……是你父亲。”父亲?! 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在我空白的世界里炸响!那个严厉的声音再次清晰响起,带着无边的痛苦和怨恨:“你爸爸……是被他们害死的! ”“那我爸爸……”我几乎喘不上气,“他是怎么……去世的?”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江临沉默了几秒。这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终于抬起眼,看着我,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一种……深深的无奈?“突发心梗。 ”他缓缓吐出这四个字,声音干涩,“就在你毕业典礼那天下午。消息来得太突然,对你打击太大……也许,这就是你潜意识选择遗忘的原因之一。”心梗?毕业典礼? 巨大的打击?这似乎能解释为什么我记忆停留在更早之前? 我混乱的思绪像是被投入了一团乱麻。“那……霍氏集团呢?”我追问,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后来……怎么样了?”江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指腹擦过我的眼角,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他的动作依旧温柔,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霍叔叔去世后,集团内部一片混乱。当时情况很复杂,你还在念书,你妈妈……”他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你妈妈身体也不好,一直在国外休养。 为了稳定局面,不让霍叔叔的心血垮掉,江氏……也就是我的家族企业,出手并购了霍氏,帮它度过了危机。虽然现在没有霍氏这个独立的名字了,但霍叔叔打下的基础还在,很多老员工也都还在江氏工作。”并购?江氏并购了霍氏?帮助?度过危机? 他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他的眼神坦荡,带着对逝者的惋惜和对我的疼惜。“所以,”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充满安全感,“别想那么多了,小雪。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霍叔叔……你爸爸,他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快乐地生活下去,对不对?”他的怀抱依旧温暖,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为我构建一个安全的港湾。逻辑上,似乎没有破绽。父亲突发疾病去世,家族企业被丈夫的家族并购重组,避免了破产,也算是一种保全? 而巨大的悲伤导致了我的失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张报纸会被刻意藏在旧杂志里? 为什么他看到报纸的反应会那么激烈?为什么那个模糊的女人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为什么我心底深处,那股冰冷的恐惧和怀疑,非但没有被他的解释打消,反而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我靠在他怀里,身体僵硬,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失忆后爱上他的那份依赖,此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问号,悬在心头。我像个瞎子,只能紧紧抓住身边这唯一能抓住的人,却又无法确定他递给我的,是救命的绳索,还是勒紧我脖子的绞索。日子变得不一样了。江临依旧对我很好,甚至更好了,但我能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深处,多了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不再主动提起任何过去的事情,尤其是关于霍家或者霍氏。如果我无意中问起,他会巧妙地岔开话题,或者用温柔但不容置疑的态度告诉我“那些不重要”。别墅里,似乎也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抑。他不再让我独自待在一楼客厅太久,总会找理由让我回卧室休息,或者陪他去花园散步。那个藏着旧报纸的杂志,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的不安与日俱增。那个“突发心梗”的解释,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每当夜深人静,江临在我身边沉睡,呼吸均匀,我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阴影,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个模糊女人声音里的刻骨恨意:“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是谁? 包括江临吗?我变得沉默寡言,时常发呆。江临察觉到了,他会更温柔地拥抱我,亲吻我的额头,说:“小雪,别胡思乱想。医生说你要保持心情愉快。”可他的温柔,此刻却让我感到窒息和虚伪。我需要知道真相。我必须找到一点什么,一点能刺破这层温柔假象的东西。机会终于在一个午后到来。江临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公司有急事,需要他亲自去处理一趟。他走得很急,临走前反复叮嘱保姆阿姨照顾好我,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我很快回来,别乱跑,在家好好休息。”他吻了吻我的脸颊,匆匆离去。 偌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保姆在厨房收拾碗碟的声音。我坐在客厅,心跳得很快。 我知道,书房,他的书房,一定藏着什么。他所有的“工作”,几乎都在那里完成。 耐心等到保姆也去了后院的储物间整理东西,我站起身,尽量放轻脚步,走向书房。门没锁。 我闪身进去,反手轻轻带上。书房很大,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中间是宽大的实木书桌和皮椅。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和他常用的须后水味道。 我直接走向书桌。桌面很整洁,只有一台合着的笔记本电脑、一个笔筒、几份摊开的文件。 我快速翻动那几份文件,都是些我看不太懂的商务合同和项目书,没有特别的内容。 我拉开抽屉。第一个抽屉是些办公用品。第二个抽屉里放着一些印章、名片夹。 第三个抽屉……锁着。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就是这个!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书柜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收纳盒上。我记得有一次江临从里面拿过备用钥匙! 我走过去,果然在盒子里找到了一小串钥匙。试到第三把,“咔哒”一声,抽屉锁开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拉开。抽屉里东西不多。一个厚厚的、看起来很旧的牛皮纸档案袋,上面没有任何标记。还有几个U盘。最下面,压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看起来很眼熟。我首先拿起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戒指。男款的铂金戒指,样式简单,和我手上的女戒明显是一对。戒指的内圈,清晰地刻着两个字母:J.L。 江临的缩写?不对!他告诉过我,他送我的项链上刻的是H&S,代表霍雪和江临。 那他的戒指,为什么刻的是J.L?江临?直接用名字首字母? 为什么和“我们”的专属印记不一样?这个小小的发现像一颗冰珠,落入心湖,激起一片寒意。我放下戒指盒,拿起那个沉甸甸的牛皮纸档案袋。 手指有些颤抖地解开缠绕的棉线。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最上面是几张照片。 我抽出来一看,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照片上,是江临。但他看起来年轻很多,大概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背景像是大学校园的湖边。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女孩穿着碎花连衣裙,长发及肩,笑容灿烂,依偎着他,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那个女孩,不是我!虽然眉眼间有三分相似,但绝对不是我霍雪!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给阿临,愿我们永远在一起。—— 静书”静书? J.S?J.L?J.S?!我猛地想起我那条项链底座上刻着的H&S!H是霍雪,S呢? 江临告诉我是江临的“临”!可S怎么会是“临”的首字母?林的首字母是L! S……S……是“书”?静书的“书”?!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颤抖着翻看下面的资料。 那是一份详细的个人履历,还有一份……医疗诊断报告?姓名:林静书。 出生日期:……家庭关系:父亲:林国栋宏远建材公司老板;母亲:张慧芬。 毕业院校:XX大学,金融系。……诊断报告:患者林静书,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高危型,需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日期,正是两年前! 霍振山去世的那一年!报告下面,还有一份剪报。 标题触目惊心:《宏远建材老板林国栋破产跳楼身亡!疑因投资失败负债累累!》日期,就在林静书诊断报告的前几天!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所有的碎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拼凑起来!林国栋破产自杀,女儿林静书随即查出高危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江临深爱的女友……然后呢? 我疯了一样往下翻。下面是一些打印出来的邮件记录。发件人是江临,收件人是一个匿名的加密邮箱。邮件内容极其简短:“目标:霍振山。 ”“进展:已接触其女霍雪。”“关键:霍雪骨髓配型几率极高。 ”“目标达成:霍氏资金链断裂计划启动。”“最终:霍振山受刺激过度,心梗死亡。 障碍清除。”“静书手术:准备中。霍雪已掌控。”日期,从两年前开始,一直延续到……我出车祸失忆前!最后一份邮件,就在我“车祸”发生的当天上午:“霍雪似有察觉。恐生变。必要时,采取非常手段确保静书手术。”轰——!像有一道惊雷在我空白的脑海里炸开! 所有的迷雾瞬间被劈开!什么一见钟情!什么甜蜜婚姻!什么突发心梗!什么善意并购! 全是假的!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江临接近我,追求我,和我结婚,根本不是为了爱! 他爱的始终是那个叫林静书的女孩!他做这一切,是为了报复害死林静书父亲的霍振山? 还是为了……我的骨髓?!霍振山——我的父亲!他根本不是单纯的心梗去世! 他是被江临精心设计的商业陷阱逼死的!是被活活气死的!而我,我霍雪,我竟然爱上了这个害死我父亲的仇人!我竟然在失忆后,在他的温柔陷阱里,再次依赖他,信任他,甚至……爱他?! 痛苦、被欺骗的愤怒、对父亲的愧疚、对自己的恶心感……无数种情绪像岩浆一样喷涌而出,瞬间将我吞噬!头像是要炸开,无数尖锐的画面碎片疯狂涌入脑海! ——父亲霍振山愤怒的咆哮:“江临这小子,狼子野心!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搞垮霍氏!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我不信!爸,阿临他是爱我的!他对我那么好! ”——父亲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痛苦地倒下去的身影……——江临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像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霍雪,签了这份股权转让协议,我就救霍氏,也救你父亲。 ”——医院冰冷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医生走出来,沉重地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我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抬头,看到江临站在不远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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