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丧之死而复生(小鱼愁贺云舟)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喜丧之死而复生小鱼愁贺云舟
你听说过喜丧吗?一种古老的冥婚风俗,让新娘嫁给刚死的新郎,以慰亡灵。 传言新娘旺盛的阳气能冲喜,有机会让新郎死而复生,但新娘本人会因此折寿。 我的双胞胎姐姐,本该嫁入权势滔天的贺家。昨天,我却被他们强行拖进了礼堂,因为新郎刚刚猝死,而姐姐的八字太弱,他们说她扛不住。1.我被塞进喜车的时候,妈妈还在哭。她不是为我哭。她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嘴里反复念叨着:知夏,你就当是为了姐姐,为了我们沈家。车门外,爸爸一脸的愧疚与懦弱,旁边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双胞胎姐姐沈知春。 她才是贺家原本选中的新娘。可就在昨天,她的未婚夫,贺家唯一的继承人贺云舟,猝死了。 一夜之间,世纪婚礼变成了一场荒唐的喜丧。贺家请来的高人说,姐姐沈知春命格太弱,八字太轻,若是嫁过去冲喜,非但救不活贺云舟,自己也得把命搭进去。而我,沈知夏,作为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双胞胎妹妹,八字却极硬,命格极旺。 是替她去死的最佳人选。知夏,姐姐哽咽着,漂亮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是我对不起你,等将来……我一定补偿你。补偿?拿什么补偿我折损的阳寿,拿什么补偿我被绑着嫁给一个死人的屈辱?我看着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从小到大,所有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养在暖房里的娇贵花朵。而我,不过是她的一道影子,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如今,连我的命,都要成为她的垫脚石。我挣扎着,想从车里扑出去,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死死按住。放开我!你们这是在杀人!我嘶吼着,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尖利又绝望。爸爸别过脸,不敢看我。妈妈松开手,泪眼婆娑地退后一步,仿佛我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只有姐姐,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虚伪的愧疚,还有一丝我无法错辨的、如释重负的庆幸。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车队启动,在一片喜庆的唢呐声中,载着我,驶向地狱。 2.贺家的宅子坐落在半山腰,庄严肃穆得像一座陵墓。 我穿着那身本该属于姐姐的、价值千万的定制嫁衣,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架着,拖进了灵堂改成的礼堂。礼堂里,红白交织,诡异到了极点。宾客们穿着素服,脸上没有半点喜气,只有麻木和看好戏的冷漠。我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正中央那口晶莹剔透的水晶棺上。贺云舟就躺在里面。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新郎礼服,面容英俊,皮肤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胸口毫无起伏,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站在棺材旁,手里拿着罗盘,嘴里念念有词。 他就是断定我姐姐扛不住的那个高人。我被强行按着跪在地上,身边是贺家那位传说中权势滔天的老夫人。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寿衣,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布满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锐利如鹰。吉时已到。 高人扬声喊道。两个婆子立刻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推到水晶棺前。新人行礼—— 我像个木偶,被他们按着头,对着冰冷的棺材,一拜,二拜。夫妻对拜—— 我的头被重重地按下去,额头几乎要磕在棺材盖上。冰冷的触感传来,我浑身一颤,胃里翻江倒海。屈辱、愤怒、恐惧……所有的情绪在我胸口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钳制。我不嫁!我尖叫道,你们这群疯子! 礼堂里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惊讶,鄙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贺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由不得你。她的声音苍老而威严,不带一丝温度,进了我贺家的门,是生是死,都由我贺家说了算。把她给我按住,把仪式走完!几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再次将我制住。我的挣扎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我的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 的悲鸣。高人拿起一根红线,一头系在我的手指上,另一头,则穿过水晶棺上预留的小孔,系在了贺云舟冰冷的手指上。礼成——高亢的声音响起,宣告了我命运的终结。 我被宣判了死缓。3.我被关进了婚房。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喜庆的红色刺得我眼睛生疼。而房间的正中央,那口水晶棺,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的惊叹号,提醒着我这场婚礼有多荒唐。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我冲过去,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嘶吼着,咒骂着,直到手掌红肿,喉咙嘶哑。没有人回应。这栋巨大的宅子里,仿佛只有我和一个死人。我终于脱力,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眼泪无声地流淌。 我恨我的父母,恨我的姐姐,更恨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贺家人。不知过了多久,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阳气被吸干,等着折寿而死。我要活下去。我开始环顾这个囚笼。房间很大,装修奢华,但窗户都被铁栏杆封死了,栏杆粗得像我的手腕。我走到水晶棺前,鼓起勇气,低头看向里面的贺云舟。近看之下,他的脸更加苍白,嘴唇甚至有些发紫。 这就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一个死人。传言说,阳气旺盛的新娘能让新郎死而复生。 这怎么可能?这不过是他们为了掩盖某种真相而编造的谎言。我仔细地观察着贺云舟。 他们说他是猝死,可他的神态很安详,没有半点挣扎过的痕迹。我的视线顺着他的脖子往下。 在他挺括的黑色礼服领口下,我好像看到了一点异样的痕迹。那是什么?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我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打开棺材。水晶棺的盖子很沉,而且似乎有特殊的锁扣。 我找遍了整个房间,终于在梳妆台的一个首饰盒里,找到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 我颤抖着手,将钥匙插进棺盖侧面的锁孔里。咔哒一声,锁开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沉重的棺盖推开一道缝隙。一股冰冷的、夹杂着淡淡药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将缝隙推得更大,然后伸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贺云舟礼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当他的脖子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的喉结下方,有一个极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针孔。针孔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 这不是猝死!他是被人谋杀的!就在我震惊得无以复加时,一件更让我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到,贺云舟那只被红线系着的手,食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4.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退到墙角,惊恐地看着那口水晶棺。幻觉? 一定是幻觉!我死死地盯着贺云舟的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只手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慢慢地平复着剧烈的心跳。也许是我太紧张,眼花了。人死后,肌肉偶尔也会因为神经反射而抽搐。对,一定是这样。我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不敢再靠近那口棺材。针孔,手指的抽动……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贺家大费周章地搞这场喜丧,真的是为了冲喜吗?还是说,他们想掩盖贺云舟被谋杀的真相?而我,只是这个巨大阴谋里的一个道具,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我越想越觉得寒冷。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像是戴着面具的恶鬼。 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我再次检查了窗户,铁栏杆焊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弄断。 门也被反锁。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口水晶棺上。 也许……唯一的变数,就在这个已死的贺云舟身上。如果他真的没死,只是陷入了某种假死状态呢?那个针孔,会不会是注射了某种药物?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在我脑海里疯狂地滋长。我咬了咬牙,决定再赌一次。我重新走到棺材边,这一次,我不再害怕。我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冰冷的胸口。什么也听不到。我又伸出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依旧是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气流。难道我真的想错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指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温热。 非常非常轻微,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的错觉!他还活着! 他真的还活着!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恐惧。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贺家人要宣布他死亡?为什么要用喜丧这种方式,把我这样一个活人跟他关在一起?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把他弄醒。如果他能醒过来,我也许就能得救。可是要怎么做? 我对他身体的状况一无所知,贸然行动,可能会害死他。我看着那根连接着我们两人的红线,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冲喜……难道真的有用?传言说,新娘旺盛的阳气能渡给新郎。 这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但现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坐在棺材边,握住了贺云舟那只冰冷的手。他的手很僵硬,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我闭上眼睛,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努力地想着,把我的阳气传递给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什么都没有发生。 贺云舟的手依旧冰冷僵硬。我感到一阵绝望。就在我准备松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握着的那只手,回握了我一下。力道很轻,但无比清晰。我猛地睁开眼,低头看去。 贺云舟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一条缝,那双漆黑的瞳孔,正一动不动地、冰冷地看着我。5.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不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该有的眼神。没有迷茫,没有虚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淬了冰的寒意和审视。他醒了。或者说,他早就醒了。他一直在装死!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让我瞬间毛骨悚然。我猛地抽回手,跌跌撞撞地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你……你……我指着他,因为极度的恐惧,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贺云舟缓缓地、从水晶棺里坐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但很稳。他没有看我,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红线,然后抬手,面无表情地将它扯断。红线断裂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微的脆响,心口莫名一空。他下了地,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明明是初秋,我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着寒气。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你是谁?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在他死之前,与他定下婚约的是沈知春。我……我是沈知夏。我哆嗦着回答,沈知春的妹妹。 替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双黑眸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她倒是聪明。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这场荒唐的喜丧,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一场由贺家人主导,而他本人,也是参与者的戏。为什么?我鼓起勇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冷,力气却大得惊人。你的八字很硬?他问,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 我被迫仰着头,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是又怎么样?我倔强地瞪着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松开了手。不怎么样。他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从今天起,你就是贺家的少夫人。做好你该做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他把我当成了什么? 一个因为八字硬而被买来的、会说话的工具吗?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肆意地摆布我的人生?愤怒压过了恐惧。我不是你们贺家的少夫人! 我冲他喊道,这场婚礼是假的!是你们强迫我的!我要离开这里!贺云舟放下水杯,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我。离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他朝我走近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沈知夏,他一字一顿地叫着我的名字,在你踏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留在这里。你休想!我抓起旁边花瓶里的一束红玫瑰,朝他砸了过去。他轻易地侧身躲过。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红色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像凝固的血。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 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拽了过去。我被他死死地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拳打脚踢。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就像是蚍蜉撼树。 我再说一遍,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话语却冰冷刺骨,安分一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我僵住了。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再反抗,他真的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他见我不再挣扎,这才松开了我。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领,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扮演好贺云舟的妻子。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直到……这场戏结束。 6.第二天一早,房门被敲响了。贺云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仿佛昨晚那个从棺材里坐起来的男人只是我的噩梦。一个女佣推着餐车走进来,恭敬地向我们问好,当她看到活生生的贺云舟时,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这个家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少爷,少夫人,老夫人请你们过去用早餐。贺云舟点了点头,站起身。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示意我跟上。我别无选择。走出房间,我才发现这栋宅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长长的走廊两边挂着许多价值不菲的画作,脚下的地毯柔软得能吞噬掉所有的声音。压抑,死寂。餐厅里,贺老夫人已经坐在了主位上。看到贺云舟,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喜悦,但看到我时,那丝喜悦又迅速隐去,恢复了惯常的威严。云舟,你醒了。奶奶。 贺云舟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情。坐吧。贺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我,你也坐。我僵硬地在贺云舟旁边的位置坐下。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餐,我却毫无胃口。看来,这『喜丧』还真有些门道。 贺老夫人端起茶杯,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沈家这个女儿,没白送。她的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件用来冲喜的工具,一个可以被送 来的物品。贺云舟面无表情地吃着早餐,仿佛没有听到他奶奶的话。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我不是被送来的。我抬起头,迎上贺老夫人的目光,我是被你们绑来的。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贺老夫人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嗑的一声脆响。你说什么?她的眼睛眯了起来,透出危险的光芒。我说,我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不是自愿的。你们贺家,和我那所谓的家人,联手绑架了我。 贺老夫人冷笑一声:绑架?沈知夏,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能嫁进我们贺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这福气给你要不要?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贺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放肆!她厉声喝道,掌嘴! 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婆子立刻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往后缩。就在这时,贺云舟突然开口了。 够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那两个婆子停下了脚步,看向贺老夫人。 贺老夫人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云舟,这个丫头不知好歹,我替你教训教训她。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贺云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教训她,也该由我来。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冰冷。回房间去。我愣住了。他这是在……帮我? 可他的眼神里分明没有任何善意。没听到吗?他加重了语气。我咬了咬唇,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离开了餐厅。身后,传来贺老夫人和贺云舟的对话。云舟,你护着她做什么?一个用来挡灾的工具而已。奶奶,不管她是什么,现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贺云舟的妻子。贺家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原来如此。 他不是在护着我。他只是在维护贺家那可笑的脸面。我真是天真,竟然会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幻想。7.回到房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手机。 我必须和外界联系。可是我翻遍了整个房间,连手机的影子都没找到。我的手机,一定是在我被绑来的时候,就被他们收走了。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他们不仅囚禁了我的身体,还切断了我所有求救的可能。我颓然地坐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贺云舟走了进来。他随手将门关上,然后把一样东西扔到了床上。是一部崭新的手机。我警惕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新手机。他淡淡地说,号码也是新的。只能用来联系你的家人。我的家人? 我冷笑一声,我没有家人。他没有理会我的嘲讽,继续说道:你的任务很简单。 每天给他们打一个电话,报平安。告诉他们,你在这里过得很好。为什么? 因为这场戏,需要观众。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我需要沈家相信,『冲喜』成功了,你这个『福星』得到了贺家的善待。这样,他们才会安心,才会替我们把这个故事讲给所有想听的人听。我明白了。他不仅要囚禁我,还要利用我,去粉饰太平,去稳固他那个摇摇欲坠的谎言。如果我不呢?我挑衅地看着他。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眼里的寒意比窗外的秋雨还要冷。沈知夏,我没有在跟你商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别忘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的姐姐沈知春,还在外面。如果她知道,你非但没有『折寿』,反而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豪门生活,你猜,她会怎么样?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太了解沈知春了。她自私、虚荣、嫉妒心极强。如果让她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发疯的。她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允许我得到。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毁掉我。 贺云舟见我脸色发白,知道他的威胁奏效了。所以,为了你好,也为了她好,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最好乖乖合作。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用我最在乎的亲情来威胁我,即使那份亲情早已千疮百孔。你卑鄙。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夸奖。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现在,给你的好姐姐打个电话吧。我想,她一定很『关心』你。他把手机塞到我手里,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摆明了要亲自监督。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僵硬。 我知道,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我就彻底成了他的傀儡。可我有的选吗?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是沈知春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姐姐,是我。我的声音干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夸张的哭腔:知夏!你……你还活着?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听着她虚伪的关心,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我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贺云舟,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闭上眼,再睁开时,声音已经变得平静。我没事,姐姐。我按照贺云舟的剧本,一字一句地说道,贺家对我很好。云舟……他也醒了。8.电话那头的沈知春瞬间没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