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替身费结一下霍沉苏晚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霍总,替身费结一下霍沉苏晚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又令人心烦的声响。别墅里空荡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苏晚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了一半,积了长长一截灰,要掉不掉。 电视屏幕亮着,正在直播霍沉的订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霍沉穿着一身挺括的高定西装,臂弯里挽着林家那位笑容温婉得体的小姐。镜头推近,给他俊美却淡漠的侧脸一个特写,主持人用夸张又艳羡的语气描述着这场强强联姻的天作之合。烟灰终于不堪重负,断裂,跌落在昂贵的手工羊毛地毯上,悄无声息。苏晚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直到屏幕里的男女主角在起哄声中交换订婚戒指,璀璨的钻石光芒几乎要刺穿镜头。 她这才慢条斯理地摁灭了烟蒂,拿起遥控器,关掉了这场喧嚣的盛宴。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声。她起身,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走向卧室。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只有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以及一个放在床头柜上的丝绒首饰盒。她在霍沉身边五年,东西却少得可怜,仿佛随时准备着离开。 行李箱里是她的几件日常衣物和一些微不足道的私人物品,首饰盒里,则是霍沉这些年随手赠她的珠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足以让普通人心惊肉跳。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最后粗暴地停在别墅门口。沉重的脚步声踏过雨水,径直闯入客厅,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和酒意。霍沉回来了!订婚宴的男主角,在这个雨夜,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他扯开领带,视线扫过空荡的客厅,最后落在拉着行李箱、拿着首饰盒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苏晚身上。他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蒙,随即被惯有的嘲弄覆盖。“怎么?”他嗓音带着微醺的沙哑,倚在玄关柜上,像是看一场与己无关的好戏:“摆这副阵仗,是终于演不下去,要自己滚蛋了? ”苏晚没说话,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首饰盒递过去。霍沉没接,只嗤笑一声:“给你的就是你的,拿走。我霍沉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平静无波的脸上巡梭,像是想找出一点裂痕,却失败了,语气不由得更沉了几分:“或者,你还想要什么?分手费?”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簿,签字笔唰唰几下,撕下来,轻蔑地递到她眼前:“数字自己填。跟了我五年,这点钱我还给得起。”支票几乎要戳到苏晚的脸上。她看着那张能换来巨额财富的纸,又抬眼看霍沉。他的眼神倨傲,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终于可以被打发走的廉价物件。她想起了微信列表里那个唯一的置顶,备注是毫不掩饰的A货。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活在这个标签之下。 苏晚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她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接过了那张支票,仔细地对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谢谢霍总。”她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半点情绪:“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她的顺从和干脆,反而让霍沉愣住了。 他预想中的哭闹、纠缠、乞求,一样都没有发生。她平静得可怕,仿佛过去的五年温情与痴缠,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或者说,都是她精心扮演的戏码。 而这种认知,让他心底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的火苗。苏晚绕开他,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气的质问:“苏晚,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像一道道扭曲的泪痕。苏晚停住动作,却没有回头。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几乎令人窒息。几秒后,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门把手,轻轻拧开。“霍总,”她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冷清又疏离:“订婚快乐。”门打开,又关上。 隔绝了他所有的视线,和那未曾宣之于口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些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地敲打在湿冷的地面上,由近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雨夜之中。 ……三个月后。初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凉意。苏晚坐在一家街角的咖啡店里,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刚完成的服装设计图稿。离开霍沉后,她用那笔天价“分手费”的一部分,盘下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做起了自己一直喜欢的独立设计。日子忙碌却平静。 隔壁桌几个年轻女孩的惊呼和议论声不大不小地传了过来。“真的假的?! 霍氏集团那个霍沉??”“千真万确!新闻都爆出来了!说是确诊了……那种病,很罕见的基因遗传病,发现就是晚期,根本没得治!”“我的天……他才多大啊? 之前不是刚订婚?”“是啊,豪门梦碎哦……听说活不过半年了……”议论声唏嘘着,掺杂着对命运无常的感慨。苏晚握着鼠标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指节微微泛白。 但仅仅只有一瞬。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微苦的液体滑过喉咙,她没有朝议论的方向投去一瞥,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设计稿上,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一件与己毫无关系的新闻。窗外,一片枯黄的树叶被风卷着,打着旋儿落下。……深夜。 急促、狂暴、毫不讲理的门砸声将苏晚从睡梦中惊醒。那声音不像是在敲门,更像是在用重物撞击,带着一种要拆毁一切的疯狂。她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抓过床边的手机。小区安保很好,理论上不该有这样的人闯入。砸门声持续不断,间或夹杂着男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如同困兽的哀鸣。一个荒谬又清晰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披上外套,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外,霍沉整个人几乎脱了形,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头发凌乱,眼底是骇人的猩红,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他一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一份皱巴巴的纸张。苏晚沉默地看着,片刻后,打开了门。门开的瞬间,霍沉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进来,浓重的酒气和一种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赤红的眼睛死死钉在她脸上,像是要从她平静无波的表情里榨取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或怜悯。但他又一次失败了。 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将手里那份几乎被捏烂的检查报告摔在她面前,纸张颤抖得簌簌作响。“你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血腥气:“是不是?! ”苏晚的目光掠过那份诊断书上触目惊心的医学术语和结论,然后,缓缓移回到他扭曲的脸上。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种沉默,彻底点燃了霍沉最后一丝理智。巨大的荒谬和彻骨的寒意瞬间将他吞没,甚至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他想起她离开时那种过分的平静,接过支票时那声听不出喜怒的“谢谢”,整整五年她那挑不出一丝错处的温顺与深情……一个可怕的、让他浑身血液都冻结的念头,疯狂地窜起,生根。他猛地逼近一步,扭曲的面容几乎要贴上她的,颤抖的检查单直接戳向她苍白却镇定的脸。 声音里是无法置信的绝望和毁灭一切的疯狂:“苏晚,你在我身边这些年——”“就是为了等我死的那天?!”那双总是盛着傲慢或淡漠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濒临破碎的疯狂。检查单粗糙的边缘几乎要蹭到苏晚的鼻尖,他攥着它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青筋暴起。苏晚没有躲。她甚至微微仰起脸,迎着他粗重的、带着酒气和绝望的呼吸,目光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过去五年里,她看他的眼神总是温顺的,带着刻意模仿的、她曾嗤之以鼻的仰慕,偶尔被他逼急了,会泄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厌烦,但很快又会被掩饰下去。从未像此刻这样。平静之下,是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审视。她看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看着他因为病痛和惊怒而提前衰败下去的意气风发,看着他西装领口歪斜的狼狈。半晌,她极其缓慢地,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到霍沉滚烫、颤抖的手背。 他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舐。然后,她一根,一根地,掰开他钳制着她手腕的手指。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但她用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巧劲,仿佛练习过无数次,只为这一刻。解脱了桎梏,她手腕上已然留下一圈深红的指印。她没去揉,也没再看那狰狞的痕迹一眼。目光重新落回他脸上,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霍总,”她叫他,用的是和三个月前离开时一模一样的、疏离的敬称:“确诊了,才知道来找我? ”她甚至极淡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冷了。“是终于想起来,你那位出身高贵、干干净净的未婚妻,不可能像我这种‘A货’一样,”她吐出那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的嘲讽:“忍着你生病时的坏脾气,毫无怨言地给你端屎端尿,擦身喂药,守在你床边像个廉价护工一样随叫随到?”霍沉的呼吸窒住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惨白。 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空洞取代。苏晚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们之间那层自欺欺人的假象,露出了底下最不堪入目的脓疮。 “你……”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我怎么会知道? ”苏晚替他说了下去,她往前走了半步,逼得几乎站立不稳的霍沉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