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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与冬梅(周屿沈砚)在哪看免费小说_已完结小说推荐白雪与冬梅周屿沈砚

匿名 2025-09-16 02:09:17 2 下载本文

哥哥林萧然死的那天,口袋里还装着给周屿的生日礼物——是一把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军刀。

告诉他,别学我。这是他对沈砚说的最后一句话。多年后,当周屿用那把一模一样的军刀削苹果时,沈砚突然按住他手腕:这刀不该在你这里。

保温箱里的白梅苗突然折断,窗外雪声寂静如死亡。---雨砸在急诊室窗外的塑料雨棚上,噼啪作响,像永无止境的倒计时。林萧然躺在惨绿帘子隔出的狭小空间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堵塞的、令人窒息的嘶啦声。沈砚攥着他冰冷的手腕,指腹下那点微弱搏动忽快忽慢,像随时要崩断的弦。林萧然另一只没被压住的手动了动,费力地摸索着上衣内袋。他的动作迟缓而僵硬,每一下都牵扯着看不见的伤口,带来一阵更剧烈的痉挛和压抑不住的呛咳。沈砚想按住他,却被他眼中某种焦灼的、濒临熄灭的光定住了动作。他终于掏出了那样东西。一把军刀,旧牛皮鞘子被体温和岁月磨得温润,却沾上了新鲜黏腻的血污,暗红色,触目惊心。

“给他…”林萧然的声音含混破裂,气音从肺叶的漏风处艰难挤出,“周屿…生日…”沈砚僵硬地接过,刀鞘上的血沾了他一手,温热又冰冷,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林萧然的眼珠吃力地转向他,瞳孔已有些涣散,却执拗地凝着一点最后的光,死死盯着沈砚。“告诉他…”他喘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别学…我。”别学我。最后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又重得像砸进胸腔的铅块,狠狠楔入沈砚的耳膜深处。监测器发出一声尖锐拉长的悲鸣。

帘子被猛地掀开,白大褂的身影和嘈杂的人声浪一样涌进来,有人粗暴地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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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握着那把沾血的军刀,僵立在原地,看着那片惨绿帘子剧烈晃动着,隔绝了所有视线,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哀鸣,和外面永不停歇的、令人绝望的雨声。他站着,直到那鸣响变成一条再无起伏的直线。雨还在下。许多年后的一个午后,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落在医院病房内。窗台上,保温箱里的白梅幼苗舒展着脆弱的绿意。

周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低着头,专注着手里的苹果。他指节分明的手稳定极了,那把军刀刃口锐利寒凉,贴着他指尖游走,削下一圈连绵不断、薄透如纸的果皮。

金属偶尔反射一点冷光。沈砚的视线原本落在窗外枯寂的枝桠上,冬日的阳光白寥寥的,没什么温度。他目光漫无目的地扫回,掠过周屿的手,掠过那把熟悉得刻入骨血的军刀——牛皮鞘子,旧式卡扣,柄上一处细微的划痕。

每一个细节都曾在无数个夜晚,在他指腹下被反复摩挲确认,伴随着雨声和心电监护仪拉直的长音。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骤然停止流动,又在下一秒轰然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身体先于意识动了。他猛地探身,一把攥住了周屿的手腕。动作又急又重,削到一半的苹果“啪”地掉在床头柜上,滚了一圈,断开的果皮委顿在地。“这刀——”沈砚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锈铁,“不该在你这里。”周屿手腕被攥得死紧,动作骤然中断。他抬起眼,看向沈砚,眼神里有瞬间的茫然的空白,随即慢慢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几乎凝固的寂静。他没有挣脱,也没有开口,只是那样看着沈砚,仿佛想从他剧烈波动的情绪里,分辨出某些被漫长时光掩埋的真相。无声的对峙在两人之间炸开,空气绷紧欲裂。就在这时,窗台方向传来一声极轻微又极清晰的——“咔哒。

”保温箱里那株江南来的、被精心呵护的白梅幼苗,最顶端那截柔嫩的新枝,毫无征兆地齐口断裂,脆生生地跌落下来,搭在培养土上,绿得刺眼。一片死寂。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无声无息,覆盖了整个世界。那寂静铺天盖地,沉重黏稠,一如许多年前那个雨水无法冲刷干净的下午。沈砚的明信片背面,白梅旁新添了一行小字:"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太重,梅花香兴许能让你好受些。

"后来林微才知道,那晚他在住院部楼下整整站了三个多小时,护士问他为什么不上去,他却只摇摇头:"别告诉她,她够累了。"周屿削的苹果总是很完美不断皮,林微某次无意间发现,他羽绒服内袋里除了一杯奶茶,还常年备着一把军刀——和他已故兄长的一模一样。他从未提及,为何会对照顾病人如此熟练。当沈砚终于赶在初雪当天出现时,带来的却不是腊梅。

他打开保温箱,里面是从江南实验室带来的特殊白梅幼苗:"你总说北方种不活真正的白梅,这次我们试试看。"而周屿突然轻笑出声,从包里取出专利证书——原来他默默研究了三年耐寒梅花嫁接。最后一场雪落下时,林微突然发现两人围巾的秘密:周屿的雪松味来自她多年前弄丢的那只香囊,而沈砚的梅花围巾针法,竟和她母亲年轻时织给初恋的完全相同。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穿越二十年时光的精心安排。林微最终没有选择任何人。她在医院窗前种下了那株白梅,两个男人每周都会一起来浇水。某个雪天,她看见周屿用军刀修整枝桠时,沈砚自然地为他撑伞——雪落在伞沿的声音,像极了许多年前,三个少年在图书馆初次相遇时,窗外那场安静的雪。窗台上的白梅幼苗,那截新生的、承载着江南烟雨与北方希冀的嫩枝,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断裂了。

脆弱的断面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渗出一点点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水汽,像一声未来得及出口的叹息,凝固在保温箱透明的玻璃壁上。那声轻微的“咔哒”声,却像一枚针,猝然刺破了病房内紧绷到极致的寂静。

沈砚攥着周屿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又收紧了几分,指节泛出青白。

周屿腕骨处的皮肤被压得凹陷下去,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株突然受损的幼苗,又缓缓移回视线,落在沈砚剧烈波动的脸上。

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又试图重新凝固。

保温箱恒温运行的微弱嗡嗡声,此刻听来格外清晰,衬得窗外的落雪无声无息,却沉重地压在心口。林微原本半倚在床头,看着周屿削苹果,沈砚则刚脱下带着寒气的大衣。

这短暂而平和的午后假象,被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和变故撕得粉碎。

她的目光从断裂的梅枝移到那两个僵持的男人身上,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缓慢而窒息地收紧。“你们……”她的声音干涩,带着病后的虚弱,却清晰地划开了沉默,“在说什么?”沈砚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周屿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

他垂下眼,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将那柄军刀合拢,收回掌心,握得很紧,指节绷得发白,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没什么。”周屿先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哑,他弯腰捡起掉落的苹果和果皮,动作刻意放得平稳,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小心手滑了。”沈砚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他没有看林微,目光依旧钉在周屿手中那柄军刀上,像是要透过那磨旧的皮鞘,看到它最初的主人。

那句跨越了生死的话,又一次在他耳边尖啸——“别学我。”别学他什么?别学他年少轻狂,别学他意气用事,别学他最终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路?

还是别学他……最终无法守护想守护的人?“那把刀……”林微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柄军刀上,她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它。周屿总是用它来削水果,动作熟练精准,她只当是他一个特别的习惯。如今细看,那刀柄末端的金属盖上,似乎有一个极模糊的刻痕,像是一个花体字母“L”。记忆深处某个被尘埃覆盖的角落轻轻动了一下。

她记得哥哥林萧然有过一个很宝贝的牛皮匣子,偶尔打开擦拭时,里面似乎就躺着一把类似的刀,他有时会拿着它,对着窗外的光比划,眼神里有种她当时看不懂的憧憬和沉重。“是……我哥的?”她问,声音微微发颤。

周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沉默着,将那把刀缓缓放入羽绒服的内袋,靠近心口的位置。这个动作本身,仿佛就是一种回答。沈砚终于抬起眼,看向林微,眼神复杂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沉郁、压抑,翻滚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如何告诉她?如何在她刚刚熬过一场大病,身体依旧虚弱的此刻,告诉她那段血腥、沉重、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往事?告诉她她阳光开朗的哥哥,最终是怀着怎样的悔恨与嘱托,死在冰冷的雨夜里?“微微,”沈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有些事情……”“事情过去很久了。”周屿打断了他,他抬起头,目光迎向林微,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却显得异常艰难苍白,“只是一把旧刀。沈砚他……可能认错了。

”这话苍白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病房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雪,依旧不知疲倦地落着,覆盖了树木、街道和远山,试图将一切痕迹都掩埋成纯净的白色。

那株折断的白梅幼苗,静静地躺在培养土上,像一个突兀的休止符,暂停了所有看似平静的日常。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压抑。

沈砚和周屿依旧每天都会来,有时错开时间,有时不可避免地碰上。

他们默契地不再提起那天的事,但那种无形的隔阂与紧绷感,却弥漫在空气里。

他们交谈的内容局限于最表面的关心——“今天感觉怎么样?”“药吃了吗?

”“伤口还疼不疼?”——礼貌而疏离,仿佛又回到了某种最初的、小心翼翼的距离。

林微沉默地观察着。她身体的力气在一点点恢复,但心里的某个地方,却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发现和随之而来的沉默,而变得更加空落和不安。

她看着周屿依旧用那把军刀削苹果,皮削得依旧完美不断,但他的眼神却会偶尔失焦,仿佛透过那旋转的果皮,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看着沈砚,他带来的书依旧是她喜欢的类型,他说话时依旧温和,但他的眉头总是无意识地蹙着,目光时常落在窗外,像是等待着什么,又像是防备着什么。

他们都在守护着一个关于林萧然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了他们之间,也隔在了她和他们之间。她开始更多地在夜里醒来,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一些模糊的、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总有哥哥林萧然,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蓝色毛衣,笑容灿烂地站在阳光下,可转眼间,那阳光就变成了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他的笑容被痛苦扭曲,身上沾满了黏腻的、暗红色的血……还有一个模糊的雨夜,激烈的争吵声,金属冰冷的寒光……她每次惊醒,都是一身冷汗,心跳如鼓。黑暗中,她望着天花板,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所以为的了解哥哥,或许只是冰山浮出水面的那一角。他那段她不曾真正参与过的、炽热又危险的青春,最终将他引向了怎样的结局?而沈砚和周屿,他们又在那段故事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承受了怎样的重量?一天下午,周屿来得稍晚些,身上带着屋外的寒气。他脱下羽绒服时,一个陈旧的小香囊从内袋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那是林微很多年前绣的,针脚稚嫩,里面的干花香气早已淡得几乎闻不到,只有一丝极微弱的、若有似无的雪松尾调。

她以为早就丢了的。周屿迅速弯腰捡起,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香囊上那个绣得有些歪扭的“微”字,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他注意到林微的视线,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收起,只是低声解释了一句:“一直带着,习惯了。”就在那一刻,林微忽然明白了。

周屿身上那经年不散的雪松味,并非来自任何昂贵的香水,而是源于这个她年少时笨拙的心意,被他珍藏了这么多年,贴身携带,让那微末的香气几乎浸透了他的骨血。她想起沈砚那条梅花纹路的围巾,她母亲独门的“相思扣”针法。她曾好奇地问过他从哪里买的,他只笑笑说是机缘巧合。

现在想来,那或许根本不是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穿越了漫长时光的精心安排。

他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守护着与她的联结,也与过去的某个碎片紧紧相连。

一种酸楚而滚烫的情绪猝不及防地涌上林微的眼眶。她别开脸,看向窗外。雪停了。

夕阳给雪地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那株被移出保温箱、栽进窗边陶盆里的白梅幼苗,断裂处似乎萌生了一点点极细微的、褐绿色的凸起,像是生命在绝境中挣扎出的,一点渺小的希望。她忽然掀开被子,下了床。“微微?”周屿下意识地想扶她。“我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坚定。她走到窗边,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折断的伤口下方那一点点新生的迹象。然后,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周屿,又看向刚刚推开房门、愣在门口的沈砚。“那把刀,是哥哥让你交给周屿的,对吗?”她问沈砚,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在他最后的时候。”沈砚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他特意绕去城南那家老店买的桂花酒酿圆子,她病中最想吃的那口。

夕阳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影,他的脸色在逆光中显得有些苍白。他沉默地看着林微,又看看周屿,最终,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株挣扎求生的白梅上。漫长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许久,沈砚极其缓慢地、沉重地点了一下头。“是。”一个字,千钧重,砸落在地。

周屿闭上了眼睛,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握着香囊的手指收紧得几乎痉挛。尘埃,终于开始落定。而那被掩埋了多年的真相,也终于要破土而出。沈砚走进来,将保温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他走到窗边,站在林微身侧,目光也落在那株白梅上。

“那天雨很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时光磨砺后的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从记忆最深处挖掘出来,“他浑身是血,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已经不太清醒了……但他的手,……”沈砚的描述将林微和周屿都拉回了那个潮湿、冰冷、充斥着消毒水和绝望气息的夜晚。

急救车的鸣笛声仿佛穿透了时空,再次尖锐地响起。……好的,我们现在回到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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