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纠缠明心金华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梦魇纠缠明心金华
我今年三十二岁,已婚四年,尚未生育。我很爱我的先生李维,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从未有过任何出轨的念头或行为。我们的小家庭温馨和睦,两人都有着体面的工作——我是一家出版社的编辑,李维是建筑设计师。 我们住在城西一套不大但舒适的公寓里,周末会一起去逛市场、看电影,偶尔短途旅行。 表面上,我的生活近乎完美。但有一个秘密,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我最亲密的丈夫。 自从高中毕业那年起,我就反复梦到一个男生。 这个梦有个奇怪的规律:只有当我睡得特别沉特别香,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时,他才会出现。 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是我小学同学,这里就叫他“金华”吧。记得第一次做这个梦,是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那天我累极了,连续几个月的备考压力突然释放,我一觉睡了十个小时,然后梦到了他。醒来后我哑然失笑,怎么会莫名其妙梦到一个几乎已经从记忆中消失的人?可这个梦并没有如我预期的那样消失。 它一次又一次地回来,持续了整整十四年。一、初识与暗恋记忆中第一次注意到金华,是小学三年级的一个午后。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他的课桌上,他正低头认真写着作业,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那一刻,不知为何,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金华确实是个引人注目的男孩。他长得好看,不是那种稚气未脱的好看,而是早早就有了一种近乎少年的俊朗。他口才出众,能言善道,性格开朗却不张扬,成绩稳定在班级前五,运动也不错。这样的男孩,自然赢得了大多数女孩的青睐。 不仅我们班的女生,连其他班级、其他年级的女孩也喜欢围着他转。课间休息时,总能看到他被一群女生围着说笑。老师们也特别喜欢他,经常让他代表班级参加各种活动。 作为金华众多“迷妹”之一,我选择了最符合我性格的方式——默默关注。 我会把对他的欣赏和渴望接近的冲动深埋心底,从不表露。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如果传出谁暗恋谁、谁追求谁的流言,很可能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谈话,甚至请家长。 我自然不想惹这种麻烦。更重要的是,当时其貌不扬、性格内向的我,根本不敢奢望金华会注意到我。我生长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母对我期望很高,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我把太多精力放在学习以外的事情上。我是个听话懂事的学生,深知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改变命运。于是,对金华的那种朦胧好感,成了我枯燥学习生活中唯一一抹亮色。我会偷偷观察他上课时的表情,注意他喜欢什么颜色的文具,甚至记得他每周几会值日。有时,他会不经意地看我一眼或对我说句话,我能为此高兴一整天。 这种默默的关注持续了整个小学阶段。毕业那天,我看着金华与同学们告别,心里既有不舍,也有一丝解脱——我终于可以摆脱这种无望的暗恋了。 二、意外的重逢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初中开学第一天,当我站在新班级的座位表前寻找自己的名字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金华。 我们竟然又被分到了同一个班!我们所在的地方不大,小升初考试后,可以选填志愿选择并不多。或许是概率使然,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未来三年,我青春期的懵懂情愫恐怕又要投射到同一个人身上了。我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开学第一天,金华那副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还是刺痛了我的心。我们同学六年,虽然交流不多,但至少应该面熟吧?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本来就不熟悉,我又期待什么呢? 做个点头之交就好。初中时期的孩子们对情感的表达更大胆了。 班里很快就传出了各种“早恋”的绯闻。金华依然是最受女生欢迎的那个,我见证了他一段又一段的恋情。他越长越帅,个子越来越高,性格依旧讨喜,喜欢他的女生只增不减。但他的感情生活似乎并不稳定。 我听说他的恋情大多以他主动提出分手告终。班里班外、校内校外都有为他争风吃醋的女生。 有时我会目睹一些女生为他哭泣或者争吵的场景,这些逐渐消磨了我对他的好感滤镜。 到了初中毕业时,我对金华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欣赏和喜欢。 甚至有一种庆幸——幸好我没有成为那些为他伤心流泪的女生之一。 三、解脱与新的开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主观意愿改变了所谓的“孽缘”,高中时,我终于没有再和金华一个班。我选择了文科,他选择了理科,教室在不同的教学楼。 除了升旗仪式和课间操的时候两人极少数的偶遇,平时几乎见不到面。高中三年,我成功对金华“祛魅”,甚至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我专注于学习,交到了真正的知心朋友,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高考结束后,我如愿以偿考入了理想的大学,离开了那座小城。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金华有任何交集了。然而,就是从那个高中毕业的暑假开始,他频繁出现在我的梦中。四、梦的困扰最初的梦境很单纯:大多是小学或初中的场景,金华在梦里对我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好感,甚至追求我。这些梦仿佛在弥补我少年时期的遗憾,醒来后我会自嘲地笑笑,觉得不过是潜意识在作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梦境变得越来越复杂、真实。有时我们会一起冒险,有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什么都不说。 最奇怪的是,梦中的金华似乎随着年龄增长而成长——他不是永远定格在少年模样,而是与梦里任何时间的“我”都同岁,仿佛在另一个时空真实地活着。大学四年,我谈过恋爱,经历过分手,但这些现实中的情感经历丝毫没有影响梦境中的金华。 他依然定期出现在我深沉的睡眠中,成为我生活中一个恒常而又隐秘的存在。 直到我遇见了李维——我现在的丈夫。我们相识于一场朋友聚会,彼此吸引,交往两年后顺利步入婚姻殿堂。我确信自己深爱着李维,他体贴、可靠,给了我渴望的安全感和稳定感。我们的性生活和谐,精神层面也能深度交流。我以为,有了这样充实幸福的现实生活,梦境中的金华自然会消失。然而事实恰恰相反。结婚后,金华在我梦中出现的频率不降反增,有时一周竟会出现两三次。这让我开始感到不安和愧疚,尽管我清楚地知道梦见什么不是我能控制的。更令人不安的是,梦境内容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年少时纯真的场景,而是变得更加暧昧甚至亲密。有时梦中,金华会握着我的手,轻声诉说这些年来如何想着我;有时我们会并肩漫步在无边无际的海滩上,仿佛一对真正的情侣。最让我恐惧的一次,是我梦见金华站在我的床边,静静地看着睡在李维身旁的我。 那种真实感让我惊醒后浑身冷汗,久久无法平静。 五、寻求帮助“你只是压力太大了。”心理咨询师温和地说,“婚后生活虽然幸福,但也带来了新的责任和压力。梦境是你潜意识处理这些压力的方式。”我尝试接受这个解释,但内心知道并非如此。因为我梦到金华已经十四年了,远远长于我与李维在一起的时间。 另一位精神科医生建议我服用助眠药物:“如果睡眠浅一些,不容易进入深度睡眠,或许就不会做那些梦了。”我试了几周,药物确实让我睡得浅了,梦也少了。 但每当我不服药时,只要睡得好,金华就一定会出现。而且我白天总是昏昏沉沉,工作效率大大降低。最终我停止了服药——我不能为了逃避一个梦而牺牲白天的生活质量。 这件事开始影响我的现实生活。有时我会不自觉地比较李维和金华,虽然明知道这种比较毫无意义——一个是真实爱我的丈夫,一个只是梦中的幻影。 我开始避免与李维谈论童年往事,生怕不小心提到金华;每当李维提议回老家看望父母,我总是找借口推脱,害怕可能在那里遇到金华;甚至在与李维亲热时,有时会突然闪过梦中的画面,让我瞬间失去投入感。我深知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 一天晚上,看着身边熟睡的李维,我下定决心要彻底解决这个困扰。 六、道馆寻解我家附近有座不大起眼的道观,青瓦白墙,古树掩映。 刚搬来的时候听住在附近的老人说这里的道士有些真本事,但我从未当真。 如今在万般无奈下,我决定去试一试。道观很安静,香客不多。 我忐忑不安地找到了主管的道长——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目光炯炯有神的老者。 我含糊地说明了来意,只说多年来反复梦到同一个人,想知道是否有什么解释。 道长让我写下姓名和生辰八字,又仔细询问了金华的全名和我知道的他的基本信息。 他先是排了八字,又起了一卦,眉头越皱越紧。“奇怪,”他喃喃自语,“这梦境并非寻常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非前世因果那么简单。”他抬头看我,目光如炬:“姑娘,你梦中之人,恐怕不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有一种情况,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执念极深时,其意识可能会在无意中投射到对方身上,形成一种连接。但这种连接通常是单向的,且需要极强的执念和某种先天条件。 ”道长解释道,“而从卦象看,你这种情况更像是......双向的。”“双向? ”我感到后背发凉。“也就是说,可能对方也在梦到你,或者至少,他的意识与你的意识在某种层面上产生了共鸣。”道长面色凝重,“但这又说不通,因为卦象显示,对方应该早已......”他忽然停住,摇了摇头:“恕老道学艺不精,这种情况从未见过。姑娘,你最好还是放下执念,尝试忘记这个人。”我失望地离开道观,觉得白白浪费了时间和金钱。然而就在我走出大门时,一位年轻道士匆匆追了上来。 “居士请留步,”他气喘吁吁地说,“我刚才无意中听到师父与您的谈话,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疑惑地看着他。这位道士看起来三十出头,眉清目秀,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您说的金华,是不是1990年出生,毕业于实验小学和第三中学? ”我震惊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年轻道士压低声音:“因为他是我高中同学。但是,金华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就在高中毕业那个暑假。”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什么? 这不可能!我明明......”“他在一次意外中溺水身亡,”道士的声音充满了同情,“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居士,您梦到的,恐怕不是活人。 ”七、往事与疑云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年轻道士的话。金华已经死了? 在我开始梦到他的那一年就已经不在了?这怎么可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搜索记忆中的线索。高中毕业后,我确实没有参加过任何同学聚会,也刻意避开了与小学、初中同学的联系。我想彻底告别过去,开始新生活。 如果金华真的在那时去世,我完全有可能不知道。 但这就更加诡异了——如果我梦到的金华已经不在人世,那这些年来出现在我梦中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我的想象?还是......别的什么?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李维,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孤独。如果我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疯了。但那个道士确凿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金华已经死了十五年。 第二天,我请了假,再次来到道观。这次我直接请求见那位年轻道士。他似乎料到我会回来,已经在偏殿等我。“我叫明心,”他自我介绍道,“和金华是高中同班同学,虽然高中后大家的联系,但那件事发生时,所有同学都知道了。 ”“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我声音颤抖。 明心道长叹了口气:“那是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大家都很放松。一天,金华和几个朋友去水库游泳。据说他本来游得很好,突然就抽筋下沉了。 那几个同学试图救他,但没成功。等救生员赶到,已经太迟了。 ”我计算着时间——那正是我开始梦到金华的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喃喃自语。“葬礼很小规模,只有家人和少数亲近的朋友参加。你高中时是文科班的,可能就这样错过了理科班这边的消息。”明心解释道,然后关切地看着我,“你说这些年来一直梦到他?”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你说你是他高中同学,那你记得我吗?我和你们是同一个学校的。”明心仔细端详着我的脸,摇摇头:“抱歉,没什么印象。高中毕业太久了。”失望之余,我又问:“道长,从玄学角度,这可能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会一直梦到一个已经去世的人? ”明心神色凝重:“这种情况通常有多种可能。可能是对方有未了的心愿,魂魄不安;也可能是有人用邪术操纵亡灵;或者是你们的命运因为某种原因被捆绑在了一起。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持续十五年之久都非常罕见且不正常。”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更重要的是,通常这种梦境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因为亡灵会逐渐远离尘世。 你的梦却反而增强,这说明......有什么东西在加强这种连接。 ”我感到一阵寒意:“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需要更多信息,”明心说,“我需要知道金华葬在何处,他的家人现在在哪里。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知道你和他之间是否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联。”离开道观前,明心给了我一道护身符:“随身携带,至少能保你平安。这件事不简单,我需要时间调查。 在这期间,你尽量不要独自外出,尤其是晚上。”八、调查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白天工作心不在焉,晚上不敢熟睡,生怕再次梦到金华。 李维明显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我只能以工作压力大为借口搪塞。 明心道长那边很快有了消息。他联系到了金华的老家,得知金华的母亲还住在老房子里,父亲已于几年前病逝。令人不安的是,金华并没有被安葬在公墓,而是按照当地某种古老习俗,葬在了一处偏僻的山坡上。“这种葬法很不寻常,”明心在电话中告诉我,“通常只有横死或者死因不明的人才会被这样安置,据说是为了‘镇魂’,防止亡灵扰人。”更奇怪的是,明心通过某种途径查到了金华的生辰八字,与我的八字一排,发现我们的命格竟然完全相合,就像是天生一对。“这种合拍程度极其罕见,”明心声音严肃,“几乎不可能是自然发生的。 我怀疑有人故意为之。”“故意为之?什么意思?”我感到后背发凉。 “可能有人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某种契约或者仪式,将你们的命运捆绑在一起。 ”明心解释道,“这种法术通常需要双方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你仔细想想,小时候是否有人向你要过头发、指甲或者血液之类的东西?”我努力回忆,却毫无头绪。 小时候的我们,确实容易因为一颗糖、一个小玩具就答应别人的要求,但具体到这种事情,我实在想不起来。“我需要去见金华的妈妈,”明心说,“但需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你是他同学,如果你以同学身份前去探望,会自然得多。”我犹豫了。一方面,我害怕卷入更深的诡异事件;另一方面,强烈的好奇心和解决问题的渴望推动着我。最终,我同意了明心的计划。周末,我以回老家看望父母为由,独自一人回到了那座小城。 明心已经在那里等我,我们约好在一家茶馆见面。“这是金华家的地址,”明心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听过了,他母亲现在独居,靠做手工活为生。 邻居说她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往。”我紧张地捏着纸条:“我该说什么? ”“就以老同学的身份,说是偶然得知消息,前来慰问。”明心建议道,“注意观察她家里的布置,尤其是是否有神龛、符咒之类的东西。我会在附近等你。 ”九、金华家的秘密金华家的老房子位于小城边缘,一座看起来年久失修的二层小楼。 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良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警惕地看着我:“你找谁?”“阿姨您好,我是金华的小学同学,叫林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最近才听说金华的事,想来探望您。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上下打量着我:“林薇?你是林薇? ”我惊讶地点点头:“您......听说过我?”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打开门:“进来吧。”屋内昏暗,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家具陈旧但整洁,墙上挂着几张金华的照片,从童年到少年时期。看到那些熟悉的笑容,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