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末世来了，我有系统才不怕(徐茂霖赵宇)热门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丧尸末世来了，我有系统才不怕徐茂霖赵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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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厅的木地板早被岁月磨得发亮，缝隙里嵌着几十年的灰尘与细碎木屑，风从破窗缝钻进来时，能听见木头关节似的 “吱呀” 呻吟。 林小满踩着光斑走位，自制的女巫面具边缘蹭得颧骨发疼，塑料壳上用马克笔描的蛛网纹路己经晕开一点 —— 那是她昨晚趴在奶奶的旧戏箱旁画的，手指蹭掉的墨屑还粘在面具内侧，混着她呼吸的热气，潮潮的。 “停。” 陆子阳的声音突然砸下来，剧本拍在木桌上的声响脆得像冰裂，惊得窗台上缩着的麻雀 “扑棱” 一下飞远。
她看见陆子阳从长桌后起身，手腕上那只旧银镯滑到小臂，又 “当啷” 撞在桌角，声音清得像小时候戏台子上的碰铃 —— 那是他去年帮话剧社搬道具时，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说戴着手腕不疼。 “女巫不是躲在墙角的耗子。” 陆子阳走到她面前，身上带着刚拆封的丙烯颜料味，混着排练厅的霉味，意外地让人安心。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面具，“她是敢跟命运讨价还价的人，每一步都该踩得稳，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 疼，但有劲儿，能震得人不敢喘气。” 话音刚落，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林小满的皮肤蹭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钉木板、搬道具磨出来的，糙得像砂纸，却带着暖烘烘的温度。 “看好了。” 他把她的手举过头顶，模拟施法的姿势，阳光从他指缝漏下来，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声音要从这里走。” 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胸腔，温热的力道隔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传来，“想象你说的话是把小匕首，能戳破麦克白心里的那些破事。” 就在这时，排练厅的铁门被人踹得 “哐当” 响，震得墙上的旧海报都晃了晃。 张茜顶着一头卷得发亮的头发走进来，十厘米的高跟鞋跟凿在木地板上，每一下都像敲在林小满的神经上。 她身后跟着两个女生，怀里的零食袋哗啦啦响，薯片碎屑掉在刚扫过的地上，像撒了把碎盐。 “哟，这不是我们的‘破烂艺术家’吗？” 张茜捏着鼻子，夸张地扇了扇风，指甲上的樱桃红在阳光下晃得刺眼，“用破课桌拼的城堡？ 是准备演《灰姑娘》里的灰堆精吗？” 她伸手划过后边的背景板，指甲尖刮过林小满熬夜钉好的木板，留下一道白印子，像在旧布上划了道口子。 林小满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等她开口，陆子阳己经往前迈了一步，后背绷得笔首，像堵轻轻晃的墙，把她挡在身后：“张同学，我们在排练，没事的话请出去。” “排练？” 张茜突然笑起来，声音尖得像玻璃碴子划黑板，“就凭这个 ——” 她突然抬脚，高跟鞋尖精准地踹在背景板的接缝处。 “哗啦！” 一声巨响，用废弃课桌拼成的 “城堡” 轰然倒塌，断裂的木板砸在地上，溅起的灰尘扑了林小满一脸。 她下意识地尖叫，碎木屑擦过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灼痛，像被蚂蚁咬了口。 “怪胎就该跟垃圾待在一起。” 张茜的声音透过灰尘传过来，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林小满蹲下身，手抖得厉害，想去捡散在地上的道具 —— 那里面有她用硬纸板画的 “命运牌”，还有昨晚刚粘好的小窗户。 指尖刚碰到一块写着 “命运” 的木牌，边缘的裂口就割破了皮肤，血珠渗出来，滴在木地板的划痕里，像颗小小的红珠子。 “别碰！” 陆子阳突然蹲在她身边，一把抓住她流血的手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上面用马克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上次帮低年级小朋友排戏，他们送我的，比医务室的好看吧？” 他说话时语气很轻，像在哄小孩，但林小满看见他捏着创可贴的手指在抖，银镯在手腕上晃来晃去，“当啷” 响个不停。 灰尘慢慢落下来，排练厅里一片狼藉。 林小满盯着地上的碎木板，突然想起七岁那年 —— 表哥把她藏在衣柜里的戏服剪碎，五颜六色的绸缎散了一地，像被踩烂的蝴蝶。 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她赶紧咬住嘴唇，不让哭声漏出来，面具里的热气混着眼泪，把脸颊糊得发黏。 “其实张茜以前也想进话剧社。” 陆子阳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着她。 他捡起一块木板，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去年试镜《罗密欧与朱丽叶》，她本来要演朱丽叶，结果上台前太紧张，把台词全忘了，站在台上哭。 评委老师让她先下来，她就再也没来了。” 他顿了顿，指尖摸着木板上的裂痕，“有些人心里破了个小口子，不知道怎么补，就喜欢拿别人的东西撒气。” 林小满抬起头，看见陆子阳的侧脸在阳光下很软，睫毛投下的影子轻轻晃。 他手腕上的银镯反射着光，在墙上投下小小的光斑，像星星在眨眼睛。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喧闹的人声飘进来，却显得格外远，像隔了层棉花。 “我们…… 还能修好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盯着地上的碎木头，“用这些破东西？” 陆子阳放下木板，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眼睛亮得像晚上的路灯：“当然能。”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面具，把蹭歪的蛛网纹路理了理，“你看这些木头的裂痕，其实比完整的时候好看 —— 每道缝里都藏着故事，就像奶奶补戏服时打的补丁，反而成了最特别的地方。” 林小满望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奶奶昨天说的话：“戏服破了能补，心要是慌了，就找个能给你光的人，跟着光走就不怕了。” 她点点头，面具下的嘴角轻轻扬起来，指尖碰了碰陆子阳递过来的木板，伤口己经不疼了，创可贴的笑脸贴在手上，暖烘烘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斜斜照进来，落在倒塌的背景板上，那些断裂的木纹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楚，像一幅没画完的画。 陆子阳捡起一块木板，朝她晃了晃：“走，我们去木工房借胶水，今天就能把‘城堡’拼好，还要加个小塔楼 —— 比原来更漂亮的那种。” 林小满站起身，跟着他往门口走，面具里的空气好像也清新起来。 她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碎木头，突然觉得那些裂痕一点都不可怕了 —— 就像陆子阳说的，有些东西破了，反而能长出新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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