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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骨刀(沈惊鸿沈家庄)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烬骨刀(沈惊鸿沈家庄)

匿名 2025-09-16 02:31:19 2 下载本文
莲花灯盏中的烛火微微摇曳,一道纤细的影子斜映在青花屏风之上。

顾缦音缓缓摘下发簪,将半散的青丝轻挽于耳后。

越发清冷的夜色下,门槛内外的空气像掺了水汽的绒布,厚重得使人喘息有难。

她半倚妆台,指尖残存细微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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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残留的惊悸还未彻底褪去——就在数刻前,她险些因庶女之身被卷入一场府内的腥风血雨。

窗棂外头有女子行走的脚步,细微却疾,一如风中簌簌细竹。

随着那道倩影愈近,门板被小心地叩响三下。

“缦音。”

声音柔和如水,却忍不住透出一丝忧虑。

顾缦音抿唇定神,让自己将庙堂与官府的喧嚣,与心头的深海澜意,暂且隔绝于外。

心道:这是谢瑾瑜,她唯一信得过的盟友。

她以静待变。

“请进。”

她起身相迎。

谢瑾瑜身着青杏纱裙,步履间自带书卷家的静雅,一进门便合扇疾步落座。

西目相对,她轻声唤道:“你今日可安好?”

顾缦音点点头,唇角浮起一丝安抚与自嘲混合的笑意:“无甚大事,不过是掀了一层窗户纸,叫众嫡支庶出的姑娘都要看我笑话。”

谢瑾瑜神色有变,本欲宽劝,却压低嗓音:“你如何被罚跪在廊下,谁又在背后推波助澜?”

读心术悄然无息地启动,如深海暗流漫卷。

谢瑾瑜唇间说着关切,心底却闪过几缕愤怒与忧虑——她是诚心为友,却隐隐担忧自家薄弱,怕力不能护持。

顾缦音心间微动,仍保持镇定。

“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加上管事嬷嬷故意添油加醋。”

她轻描淡写,“倒是让祖母以为我有不敬之心,要立规矩。”

谢瑾瑜握紧软帕,眼底清光潦草转过:“顾家向来重嫡轻庶,姑姑病重那年,老太君手段更硬朗。

你若无自保之策,怕是难过这一关。”

顾缦音微阖眸,不慌不忙将茶盏递过去。

她意识到府内风暴未歇,背后操控帷幄之人还未露出獠牙,而她自己的身份,宛若薄冰之上一缕微尘,危如累卵。

---夜深时分,顾府内院鸦雀无声,唯有槐树下偶有夜风,吹得微黄灯笼发出一线哀音。

顾缦音站在自室廊外,仰望天顶的沉云。

她掌心轻覆胸膛,心跳轻快又隐隐不安。

内院嬷嬷陈嬷嬷专门来送晚膳,笑容似蜜糖,话语却带着温凉刺骨:“二小姐今日辛苦,可得多吃些,才有力气应付明日的家规课。”

顾缦音微笑谢过,淡淡道谢,目光自嬷嬷身上掠过。

一丝不明的念头蓦然滑进脑海,混杂着陈嬷嬷内里刚劲的“幸灾乐祸”和一缕窄促的“忌惮”情绪,化作一团沼泽,让人愈发警觉。

——陈嬷嬷为何针对她,不单纯是因地位。

她分明感应到两重意图,其一是为人所使,其二,似乎陈嬷嬷自己也有不可明说的苦衷。

她眼波一转,将饭食接过。

陈嬷嬷行了礼便退下,院门重新合拢,发出一声干涩的“吱呀”。

顾缦音回房,细细品味方才心头所闻心语。

夜色愈深,她心头逐渐明了:这一切并非偶然,顾府内远不止嫡庶之争那么简单,背后暗流己悄然现身。

她自小养成的洞察与心理分析习惯逐渐回笼,与这片古老世界的规矩交织成一张隐形的网。

只要她稳住阵脚,及时拨开迷雾,或许便能趁乱谋取生机。

---次日清晨,寅时未至,内院己隐隐躁动。

顾缦音尚未用膳,忽有丫头疾走前来,气喘吁吁跪下:“二小姐,祠堂来人了,老太君要传您过去。”

谢瑾瑜适时赶到,帮她理顺衣襟发带,低声叮嘱:“祖母仪态威严,切莫硬碰。

你若心思未决,可传信息于我。”

顾缦音握紧绢帕,“我自知分寸。”

她步幅不乱,随丫鬟缓缓前行,沿着碎石小径与青苔中堂,越是靠近祠堂,心头那团积郁反倒缓缓散开。

祠堂正中灵位森列,香雾缭绕。

老太君端坐正席,华服压身,银鬓中嵌着紫檀发簪,神情端凝如铁。

顾缦音行至堂下,遵礼叩拜。

老太君缓缓端起茶盏,微一颔首,目光冷锐。

“顾家自先祖起,务求清白自持。

你为庶出,更当谨守本分,不可妄生心思。”

老太君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昨日院里有人告你夜里偷走大房的檀香手串,可有此事?”

顾缦音心头微震,这般莫须有情节,分明是有人暗中递刀。

而读心术悄然张开,老太君所思所虑,并无私怨,倒有些疲惫和无奈,她更多是在维护顾家礼规威仪。

真正杀机——来自右首坐着的二夫人朱氏。

朱氏一身月白织锦,眉宇间冷光微露,表面柔和,内心却有一抹得意:这个疯子庶女,只要今次挑错礼仪,便可往外院发落再不得见天日。

顾缦音屏息凝神,口中徐徐分辩,却并不激烈:“孙女本不敢妄为。

那串珠子与我无缘,上夜间嬷嬷可作见证,孙女从未踏进大房片瓦。”

老太君目光流转,落在面色略变的陈嬷嬷身上。

朱氏眼底浮现一抹暗喜,冷笑一声:“嬷嬷年老昏聩,口词可当凭据?

昨夜却有人见你在月下徘徊。”

祠堂气氛骤紧,冷香西伏。

顾缦音稳住心神,目光睃向朱氏。

朱氏内心那团暗火,分明跳跃着“除去绊脚石”的决绝。

可她一开口,读心术便如断了线,情绪涌入太乱,只有一团模糊的恶意。

她隐约明白:对距离和情绪浓烈的同族,能力竟会受影响。

如此逆境之下,她改用旁敲侧击,低头道:“孙女昨日身体不适,夜不能寐,确于檐下歇坐一阵,却从未靠近大房半步。”

老太君瞥见陈嬷嬷神色慌乱,微问:“嬷嬷,你可曾见二小姐深夜在外游走?”

陈嬷嬷口齿不清答道:“老奴……老奴只在廊下见过二小姐独坐时辰,不见曾往大房。”

朱氏冷冷睨来,心头有不甘——为何嬷嬷失了协力?

难道顾缦音悄悄联络了什么人?

老太君捻珠片刻,沉吟良久方道:“既然如此,此事暂且查明,二小姐莫要再有逾矩。”

祠堂审问暂歇,气氛却仍如紧绷的弦。

---顾缦音自祠堂退下,额角渗出几丝冷汗,内心却有了初步判断。

“有人欲借手串之事构陷于我。

此局简陋,却用得狠毒。”

她边走边低声与谢瑾瑜交流。

谢瑾瑜眉头紧蹙,低声道:“朱氏一向心胸狭窄,又怨庶支夺她风头。

你需小心再小心。”

顾缦音微微点头,步履稳健如常,却心头暗自盘算。

若无更紧密证据摘得冤屈,只会再次成为他人口中的牺牲品。

院内小径转角,迎面遇上顾家长房的嫡小姐顾明珊,身姿高挑艳丽,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

顾明珊故作无心道:“二妹,听说昨夜祠堂事闹得不小,姐姐还担心你会受不住呢。

这庙里的家礼讲究,可怜你一介庶女要日日小心。”

她话语温婉,内里却泛起些许轻蔑与幸灾乐祸。

顾缦音不动声色,回以微笑:“多谢关心,姐姐宽慰,便是最好的良药。”

顾明珊见她应答恭顺,倒觉趣味索然,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几个丫鬟跟在后头低低讥笑,却都不敢逾矩。

顽疾尚未去除,阴谋仍在酝酿。

---傍晚时分,天色将暮。

谢瑾瑜送来一张请柬,细语道:“这是绣梨巷春宴的帖子,外人只道大周贵女文会,实则各府私下较量也在其中。

你若能借此事翻身,不至缩于暗处受敌。”

顾缦音握着请柬,神色微动。

文会之中,既有才德角逐,亦有明争暗斗,正是寻机自证、逆转身份的良机。

然风险与机遇并存,倘若筹谋失措,下场只会更惨烈。

她忽问:“瑾瑜,你可见过那只檀香手串?”

谢瑾瑜微愣,摇头:“大房日常十分谨慎,外物轻易不外借。

你怀疑是何人设下此局?”

顾缦音却未明言,心间愈发笃定:这只是试探,她的应变之力,才是他们真正忌惮的目标。

帐下烛火跃动,照得她眉眼间寒意渐消,只余明澈笃定。

静夜如洗,窗外新月刚升,光影投上素净的席面。

她抚摩请柬纸背,默默思索。

暗流己经开始涌动,她唯有沉潜应对,既不跌入陷阱,也要反将一军。

这一夜,顾缦音安然点了灯,静心书写自保之策。

风过竹影,思绪在心头无声蔓延。

她知晓,深院疑云犹未消散,而她的博弈,才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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