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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改五胡乱华:从攻略荆州开始卫昭羊祜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逆改五胡乱华:从攻略荆州开始卫昭羊祜

匿名 2025-09-16 02:40:01 2 下载本文
“若你选择前程,我便放手。”

三年前,她留下决绝信笺,从谢凛的世界彻底消失。

来到江南……江南的清晨,天空蒙雾还没散尽,青石板路上泛着湿漉漉的光。

济世堂的牌匾底下己经堵了七八个人,有老有少,个个脸上急得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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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汉子猛地推开前面的人,扑到门口,拳头砸得门板砰砰响:“林嫂!

林嫂!

沈大夫开门了吗?

我娘…我娘快不行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林嫂一张圆润和气的脸。

她没看那汉子,先朝后面排队的人摆摆手,声音稳稳的:“都别挤,都别急。

沈大夫的规矩忘了?

按先来后到,安心等着,惊扰了她,谁也别想瞧病。”

就这一句话,刚才还乱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

那砸门的汉子也像被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拳头慢慢放下,声音都带了哭腔:“林嫂,我…我不是有意的,可我娘她…知道你孝心。”

林嫂叹口气,侧身让他进来,“沈大夫刚起,我去问问。

你娘抬进来,轻点。”

汉子千恩万谢,赶紧招呼自家人把个面色青紫、只有出气没进气的老太太抬进诊室。

屋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沈成晚穿着一身素青的衣裙,正低头摆弄一套银针。

阳光透过窗棂,照得她侧脸莹白,眼神专注又冷静。

她没看病人,先看了眼那急吼吼的汉子:“抬人的时候,头是不是歪了?”

汉子一愣,旁边家人赶紧点头。

“放下,平放,别动。”

沈成晚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她走过去,手指在老太太脖颈处轻轻一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

“不是旧疾,是吃什么东西卡住了,气上不来。”

她说着,手指在老太太喉间某个位置猛地一按。

“咳!

咳咳!”

老太太猛地抽了口气,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黏痰混着半块没嚼碎的糕饼喷了出来。

脸色眼看着就从青紫缓了过来,虽然还虚弱,但呼吸明显顺畅了。

屋里屋外的人都看傻了。

那汉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咣咣磕头:“活菩萨!

沈大夫您真是活菩萨!

我娘…我娘她…起来,”沈成晚侧身避开,语气没什么起伏,“卡得不算深,下次吃东西看着点。

林嫂,带人去抓副清肺化痰的药,诊金照旧。”

汉子被家人搀起来,还在不停道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外面排队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议论声嗡嗡响起。

“瞧见没?

这就好了?”

“神了!

真是神了!”

“都说沈大夫是仙子下凡来救苦救难的,我看没错!”

“就是脾气冷了点…有本事的人,没点脾气才怪了!

能给你看好病就行!”

沈成晚像没听见,洗了手,坐下:“下一个。”

一上午,病人来了又走。

有个娃儿发烧惊厥,被她几针扎得安稳睡去,有个老汉腿疼十几年,她一套推拿手法下去,老汉当场就能弯下腰。

每个进来时愁云惨淡,出去时都多了几分希望。

忙到快晌午,人才渐渐少了。

林嫂端来一碗冰糖莲子羹,忍不住唠叨:“小姐,您也歇歇。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您的本事?

瞧把他们一个个急的,好像晚一刻天就塌了。”

沈成晚接过碗,小口喝着,没说话。

天塌?

她见过天塌的样子。

不是在这里,是在另一个世界。

车祸瞬间刺眼的灯光和剧痛仿佛还在昨天,一睁眼却成了这个历史上不存在朝代,北离的一个小孤女。

幸好,她前世学的医术和脑子里那点现代知识没丢。

三年,从身无分文到在这富庶江南水乡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药堂,田产,铺面,成了别人口中神秘低调的沈大夫,沈东家。

日子挺好,富足,安宁。

除了偶尔…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比如那个叫谢凛的渣男书生。

想起最初发现他也是穿越者时的惊喜,以为他乡遇故知。

想起他满口之乎者也底下,偶尔漏出的现代词汇。

想起他发现她想做点小生意时,眼神里那点藏不住的轻视,说什么女子还是安稳些好。

想起她偶然间听到他跟同窗说:“沈姑娘?

哦,一位红颜知己罢了,谈婚论嫁?

还需从长计议。”

去他娘的红颜知己!

去他娘的地下恋!

现代灵魂受不了这委屈。

她沈成晚要么堂堂正正,要么干脆不要。

一封分手信拍在他桌上,收拾细软首接南下。

她记得谢凛追出来时那错愕又带着点恼怒的脸,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懂事了。

想到这儿,沈成晚嗤笑一声,把碗放下。

唯一有点对不住他的,可能就是那瓶毒药了。

刚穿来时看他像个受气包,怕他被人欺负,用自己认识的几味毒草捣鼓了点防身的东西,毒性不大,就能让人浑身麻痹瘫几个时辰。

分手那天气急了,好像顺手塞给他了?

算了,他那种一心往上爬的性子,估计早不知道扔哪个角落了。

“小姐”林嫂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姚小姐来信了,从京城来的。”

茵茵?

沈成晚脸上露出点真切的笑意。

姚茵茵是她来江南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性格泼辣爽利,半年前非要上京城去找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说是知道对方要死了,也要知道个明白。

她接过信,信封还挺厚。

展开信纸,姚茵茵那跳脱的字迹立刻蹦到眼前。

“晚晚吾友亲启:见信好!

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娘,不是,本小姐运气不会太差!

你猜怎么着?

我那未婚夫,定北侯世子萧煜,没死!

就是昏迷着抬回来的。

侯府之人哭哭啼啼,我说这有啥,冲喜!

我嫁!”

沈成晚挑眉,这很姚茵茵。

“结果!

我嫁过去才半个月,他居然醒了!

哈哈哈,晚晚,你没看见他刚醒时那样,懵懵的,好看死了!

就是身体还虚,不过现在能走能跳,对我也好得没话说…”后面几页纸,全是秀恩爱。

沈成晚笑着摇头,能想象姚茵茵眉飞色舞的样子。

真好,这丫头得偿所愿。

信纸翻到最后一页,语气却忽然沉了点。

“晚晚,有件事…我夫君他有一好友,三年前,身中奇毒,双腿俱废,性情愈发阴郁…我见识过你的医术,普天之下,唯有你或可一试。”

“晚晚,我知道你医术好,不爱张扬,更不想沾京城的是非。

但我思来想去,还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试试?

或者,我们带他去江南找你?

就当散心也好。”

中毒?

轮椅?

沈成晚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

三年前…中毒…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毫无预兆地从脚底窜起。

不会…那么巧吧?

她猛地想起那瓶用料特殊,效果也只是让人麻痹的毒药。

当时只想着吓唬人,剂量都没认真控制…心跳突然有点快。

她强迫自己冷静。

不可能。

北离那么大,毒药千千万,怎么会偏偏是那一瓶?

谢凛再怎么混账,也不至于把她做的东西拿去…肯定是我想多了,太安逸了……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有点发凉。

“小姐?”

林嫂担忧地看着她瞬间变白的脸,“姚小姐信里说什么了?

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沈成晚没回答,目光落在信纸最后一行字上——“另,吾在京中曾听闻那位曾与你相熟的谢探花,似乎也要奉旨南下公干了,真是到哪里都能听到他的消息呢。”

谢凛…也要来江南了?

江南那么大,应该不会那么巧遇见?

沈成晚捏着信纸,看着窗外明媚的江南春色,却觉得有片看不见的乌云向她压顶而来。

难道她的好日子,是不是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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