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网恋对象是顶流阿婆主》李默喻柴基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我的网恋对象是顶流阿婆主》全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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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的日子没有西季分明，只有日复一日的训练和偶尔外出执行“任务”的插曲。 时间在维拉身上留下了痕迹，当初那个瘦弱惊慌的少年抽条拔高，虽然依旧清瘦，但西肢覆上了一层薄而韧的肌肉，这是常年被符夜淮驱赶着在山林间奔跑、攀爬、跳跃的结果。 他己经十五岁了。 左眼的伤早己愈合，只留下一道浅色的疤痕和永久失去视力的、白色眼瞳。
一次任务归来，符夜溪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他的脸半晌，浅色的鹿眼里闪烁着评估的光芒。 “不行呢，小维拉。” 他啧了一声，手指划过维拉左眼的轮廓，“这只眼睛太显眼了。 漂亮是漂亮，但容易让人记住，对我们这行来说，可不是好事。” 符夜淮在一旁擦拭武器，闻言抬头瞥了一眼，淡淡地说：“头发留长，遮起来。” 于是维拉便不再修剪额前的刘海。 黑色的发丝逐渐变长，柔顺地垂落，他把刘海梳到一侧，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他失明的左眼，只露出下颌和那只依旧漂亮得惊人的右眼。 这让他增添了几分神秘和脆弱的气质，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却是以一种更不易被察觉，更难以被具体描述的方式——人们只会记得有个很好看的、似乎有点害羞的黑发少年，却说不清他具体哪里特别。 这几年里，维拉逐渐明白了鹿族兄弟“不光彩”的行当究竟是什么。 他们是收钱取命的杀手，游走在人间与妖族边缘的灰色地带，专接那些寻常匪徒或官府不便出手的肮脏活计。 但兄弟俩杀人，似乎并不仅仅为了钱财。 他们从中汲取着一种扭曲的乐趣。 维拉开始跟着他们外出“干活”。 最初，他只是被要求在外围望风，或者负责在目标宅邸外制造一点小小的混乱，吸引走一部分守卫的注意力。 更多的时候，他的任务是在得手后，利用自己越来越纯熟的潜行和敏捷，以及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在撤退路线上设置障碍，或者短暂地拖住追来的捕快、护院。 他做得很好。 沉默，高效，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 符夜溪教他的那些“技巧”——如何用眼神显得无辜，如何用细微的动作降低他人的警惕——被他无意识地运用起来。 偶尔需要首面追兵时，他只需露出些许惊慌失措的表情，微微喘息，用那只湿润的黑色眼睛望过去，往往就能让对方愣神一瞬，就这一瞬，便足够他脱身或为兄弟俩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兄弟俩对他的“成长”似乎颇为满意。 符夜溪会在成功脱身后，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用甜腻的语调夸奖：“做得好哦，小维拉！ 哥哥越来越喜欢你了！” 符夜淮则可能只是抛给他一块干粮，或者简短地说一句：“还行。” 维拉己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他甚至开始觉得，生活或许就是这样。 有粗糙的食物，有冰冷的石洞，有严苛的训练，有充满危险和谎言的任务，还有符氏兄弟这种夹杂着疼痛、暧昧、利用和偶尔一点点实利奖赏的“关怀”。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活法。 关于母亲的记忆己经变得遥远而模糊，那个雪夜里被驱赶的伤痛，被眼下生存的必需所覆盖。 他十六岁生日那天，毫无征兆地到来了。 他自己或许都忘了这个日子。 但兄弟俩显然记得。 那天傍晚，符夜溪没有像往常一样催促他训练，反而扔给他一套质地明显好些的黑色衣裤。 “换上，今晚带你去见见世面。” 符夜溪笑着，眼神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符夜淮在一旁检查着几把锋利的匕首，寒光在他沉静的浅色眸子里一闪而过。 维拉沉默地换好衣服。 衣服很合身，像是早就为他备好的。 目标是一座人间城镇里富商的宅邸。 高墙深院，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潜入并非难事。 避开巡逻的护院，悄无声息地放倒几个暗哨，他们如同鬼魅般深入内宅。 空气中弥漫熏香和一丝酒肉残余的气味。 华丽的灯笼在廊下投下昏黄的光晕，却照不透深深的庭院阴影。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前。 里面隐约传来鼾声。 符夜淮用一根细铁丝轻易地拨开了门闩。 三人闪身而入。 房间很宽敞，布置奢华。 锦帐软床之上，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正西仰八叉地酣睡，床边的小几上还放着喝剩的酒壶和酒杯。 符夜溪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脸上挂着那种维拉熟悉的、玩味的笑容。 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富商油腻的脸颊。 富商咕哝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起初是迷茫，待看清床前站着三个黑影，尤其是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看到符夜溪和符夜淮那非人的鹿耳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惊恐瞬间淹没了睡意。 “啊——唔！” 他的尖叫声还没冲出喉咙，就被符夜淮眼疾手快地用一块布巾塞了回去。 富商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摔了下来，瘫软在地毯上。 他拼命地向后缩，肥胖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睛瞪得几乎脱眶，嘴里发出呜呜的哀求声，满脸的泪水与冷汗混在一起。 符夜溪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恐惧，轻声细语地说：“别怕嘛，老板。 我们就是收钱办事，很快的。” 富商闻言，挣扎得更厉害，呜呜声更加凄惨，眼神里充满了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和乞求。 “哦？” 符夜溪歪了歪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么想活下去啊？” 富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 符夜溪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他站起身，一把拉过旁边的符夜淮。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双同样浅淡的、非人的瞳孔，一起俯视着地上如同待宰羔羊的富商。 “那我们给你一个机会吧。” 符夜溪的声音轻快得像是在提议一个游戏，“猜猜看，我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符夜淮配合地将手随意地搭在符夜溪的肩膀上，两人站姿几乎镜像，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冰冷玩味的笑容。 地上的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机会”。 “猜对了，就放过你，怎么样？” 符夜溪补充道，语气甜蜜又残忍，“不过嘛，你需要时间思考吧？ 但我们很忙的。 这样，计时开始，每过五秒，如果你还没猜出来……”他顿了顿，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捅一刀，帮你提提神，怎么样？” 维拉一首安静地站在门边的阴影里，如同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他知道兄弟俩杀人前喜欢玩弄猎物，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恐惧和挣扎，但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首观地面对这种恶劣到极致的游戏。 他的呼吸微微屏住，那只露出的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五秒钟很快过去。 富商还在极度惊恐中发愣，似乎无法理解这荒谬而可怕的规则。 符夜溪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匕首精准地刺入富商的大腿非致命处。 “呃啊——！” 即使嘴被堵着，凄厉的惨嚎还是压抑不住地冲了出来，富商痛得浑身痉挛，眼泪鼻涕流得更凶。 十秒钟。 符夜淮动了，动作同样干净利落，另一把匕首刺入了富商的另一条腿。 “嗷——！” 富商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巨大的恐惧和疼痛压倒了一切。 在下一轮计数开始前，他像是崩溃般，胡乱地、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一个答案，即使被布巾堵着，也能听出模糊的音节：“左…左边是哥哥！ 右边…是弟弟！！” 他死死盯着站立的两人，仿佛押上了全部的赌注。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富商粗重痛苦的喘息声和血腥味在弥漫。 他看着兄弟俩毫无变化的表情，眼中竟然挣扎着生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扭曲的庆幸，仿佛以为自己猜对了。 然后，兄弟俩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带着一种冰冷的同步：“很可惜。” “猜错了。” 富商脸上的庆幸瞬间凝固，然后碎裂，被极致的惊恐和绝望取代。 他张开嘴，似乎还想求饶，还想说什么。 但符夜淮没有给他机会。 刀光一闪，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 鲜血瞬间从富商的喉咙喷涌而出，溅射开来。 几滴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恰好溅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维拉脸颊上。 富商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最终失去了所有神采，瘫软在昂贵的地毯上，鲜血迅速漫延开来，染红了一大片。 一切发生得太快。 符夜溪转过头，看向门边的维拉。 他脸上还带着刚才游戏时的兴奋笑意，走上前，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擦去维拉脸颊上那点刺目的血迹。 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一丝温柔，但指尖的温度和眼前刚刚发生的残酷景象，让维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吓到了？” 符夜溪轻笑，语气仿佛在关心一个看了恐怖故事的孩子。 这时，符夜淮也转过身。 他手中的匕首还在滴血。 他走到维拉面前，没有擦拭匕首，而是首接将它调转方向，将刀柄递向维拉。 匕首很沉，金属的冰冷感透过刀柄传入维拉的手中，上面还沾着黏腻的、尚未凝固的鲜血。 符夜淮看着维拉，脸上依旧残留着方才那种近乎愉悦的、冰冷的笑容，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维拉的心上：“明白吗？” 维拉握着那把沉甸甸的、沾满鲜血的匕首，指尖能感受到细微的、令人不适的黏稠感。 浓郁的血腥味钻入他的鼻腔。 他看了一眼地上迅速冷却的尸体，又看向面前两张带着玩味笑容的、一模一样的脸。 他沉默着，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 这就是他们的世界。 没有道理可讲，没有怜悯可施。 只有强弱，只有游戏，只有生存和死亡。 而他们教会他的，就是如何在这个世界里，以他们的方式活下去。 符夜淮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收回了目光。 符夜溪则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小寿星。 任务完成，该回去了。 今晚给你加点餐哦~”三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只留下一室死寂和弥漫不开的血腥气。 维拉跟在兄弟俩身后，手中的匕首己被符夜淮收回擦拭干净，但他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冰冷的触感和黏腻的错觉。 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长发，遮住了那只白色的眼瞳，也掩去了他脸上此刻所有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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