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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的错过云未贺钦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结版蝉鸣的错过云未贺钦

匿名 2025-09-16 02:46:39 2 下载本文
永熙三年的冬天来得猝不及防,清河镇第一场雪落下时,楚微才惊觉,自己对萧彻的心意,竟像院门前的积雪般——悄无声息地飘着、积着,等她察觉时,早己厚厚一层,压得人心尖发颤。

她愈发在意他:晨起会先往他房门口望,见他出门才敢跟上;夜里会把他落在桌边的书卷悄悄收好,连边角都捋得平整;甚至听他提一句“今日风大”,便会把自己的厚围巾攥在手里,犹豫半天却不敢递出去。

这份在意里,又裹着藏不住的卑微——她总想起自己南梁亡国公主的身份,想起两人之间隔着的山河与故国,连偶尔与他对视,都要飞快移开目光,怕眼底的情意藏不住,更怕这份情意,会成了他的负担。

楚微对萧彻的心意,像清河镇秋冬里悄悄积厚的云,等她察觉时,早己沉甸甸压在心头,藏在每一个不敢宣之于口的瞬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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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端着洗好的帕子往回走,刚转过回廊,就见萧彻正和客栈掌柜在院角闲聊。

掌柜手里转着算盘,笑着说“西街的粮价又稳了些,再过几日就能进新米”,萧彻点头应着,指尖还帮掌柜拂去了肩头的雪粒。

楚微脚步顿住,悄悄躲在廊柱后,耳朵却不由自主往前凑——明明知道他们说的是镇上琐事,心里却忍不住揣测:他会不会跟掌柜提起我?

会不会觉得我总赖在客栈,是个麻烦?

她下意识攥紧帕子,低头理了理粗布裙摆的褶皱,连袖口沾着的线头都慌忙捻掉,生怕自己这副落魄模样,会让他觉得嫌弃。

正愣神时,却听见萧彻的声音忽然近了些:“躲在这里做什么?”

楚微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底,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手里的帕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我……我刚洗了帕子,正要回房。”

萧彻看了眼她手里攥得发皱的帕子,又扫过她冻得发红的指尖,没戳破她的局促,只指了指院门外:“刚跟掌柜说,晚点要去东市买些炭火,你房里的炭够不够用?

不够我顺带多买些。”

楚微连忙摇头:“够的够的,不麻烦沈公子了。”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像被炭火烘了下,暖得发颤。

后来有次,萧彻去镇上办事,首到暮色沉了还没回来。

雪又开始下,楚微在客栈门口来回踱步,靴底沾了厚厚的雪,冻得脚指头发麻也没察觉。

她望着街口的方向,心里七上八下: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雪天路滑,他会不会摔着?

正攥着心时,终于看见那道玄色身影从雪地里走来。

萧彻肩上落了层薄雪,发梢还沾着雪粒子,却冲她笑了笑:“站在这里做什么?

天这么冷。”

楚微慌忙往后退了步,把藏在身后的暖炉往身后又缩了缩,装作刚从后厨出来的模样:“我……我刚去后厨打水,想着看看雪下得大不大。”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水桶,桶里的水晃出来,溅在裙摆上,很快就结了层细冰,她却浑然不觉。

萧彻看在眼里,眉头轻轻蹙了下,伸手把自己的厚披风解下来,往她肩上裹:“怎么不穿厚些?

水溅在裙子上,冻着了怎么办?”

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裹在身上时,楚微的心跳得飞快,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只小声说:“沈公子自己穿吧,我不冷。”

“我身子骨硬朗,冻不着。”

萧彻说着,手指轻轻帮她把披风带子系成个松快的结,避免勒得她难受。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动作顿了顿,又抬眼叮嘱:“下次别在门口等了,风大。

我要是晚归,会先让店小二跟你说一声,省得你惦记。”

夜里,楚微坐在灯下,摸着身上还带着暖意的披风,忽然想起母妃教她的南梁童谣。

那时候她还小,母妃总在睡前哼给她听,调子软乎乎的,满是暖意。

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两句,可刚唱到“桂花开满庭”,就猛地停了声——她怕这南梁的调子被萧彻听见,怕他追问起自己的来历,更怕这份好不容易靠近的暖意,会因为“南梁亡国公主”的身份,瞬间碎掉。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棂上沙沙作响,楚微攥着披风的衣角,心里又甜又涩:她多希望,自己只是个寻常女子,能大大方方站在他身边,跟他说句“我爱慕你你很久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哼首童谣都要藏着掖着。

萧彻把楚微的心意,全悄悄记在了心里。

她送的桂花酿,他没舍得随意摆放,专门收在床底的木箱里,一坛坛码得整整齐齐,衬着垫在箱底的软布,倒像在珍藏什么稀世的宝贝。

每次掀开木箱取酒,他总会先盯着酒坛口愣会儿——那是她指尖碰过的地方,仿佛还留着点浅淡的温度,连后来酒液沾到唇角,他都没舍得用袖子擦,只抬手用指腹轻轻抹掉。

夜里客栈的风总带着寒意,他便每天睡前多留个心眼:把自己房门口的那盏灯挑得亮些,灯芯剪得正好,不晃眼也不容易灭。

要是楚微碰巧问起,他就找借口说“自己起夜怕黑,留着灯方便”,可只有他知道,真正记挂的是她——有次他深夜起夜,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从窗缝里悄悄望进去,正看见她攥着桃木符缩在床角,小声嘀咕“有点冷”,从那以后,这盏灯便再也没断过。

他还注意到,她总对着那方缠枝莲帕子发呆,指尖一遍遍摸着帕角的纹样。

后来他特意绕去镇上的绣坊,跟绣娘学着绣那缠枝莲,笨拙的手指被针扎破了好几回,血珠滴在丝线上,他也没舍得丢,只小心翼翼把染血的丝线收进锦袋里,藏在行李最底层。

他不敢让她发现这些心思,怕这份在意会吓跑她,更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把“沈彻是北朔皇子”的秘密说出口——那层身份,像道无形的墙,让他连靠近都得小心翼翼。

有次夜里,楚微受了风寒,发烧到浑身发烫。

她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人敲门,是萧彻的声音,带着焦急:“阿微,你还好吗?

我听见你咳嗽了。”

她想应声,却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推门进来。

萧彻坐在她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些。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他皱着眉,转身去后厨煮姜汤,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还拿着块干净的帕子,“先喝了姜汤,我再给你敷敷额头。”

楚微靠在他怀里,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背,很稳,带着淡淡的松墨香。

姜汤有些辣,她皱着眉,却还是喝了下去。

萧彻用温水浸湿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上,动作轻柔得像在碰什么易碎的宝贝。

她昏昏欲睡,呓语着喊“母妃南梁宫”,声音细碎又委屈。

萧彻的动作顿了顿,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小孩:“别怕,我在呢。”

那天夜里,萧彻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

天快亮时,楚微退了烧,他才悄悄离开,只在她床头放了一碗凉透的药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按时吃药,我去买些吃的”,字迹是他惯有的沉稳,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楚微看着纸条,眼泪掉在纸面上,晕开了墨迹——她知道,自己再也放不下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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