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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奶包:她的星际马甲藏不住了(顾墨寒棠棠)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天降奶包:她的星际马甲藏不住了顾墨寒棠棠

匿名 2025-09-16 04:10:31 1 下载本文
陈大爷掏照片时,帆布包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皱着眉头在包里翻找,老花镜滑到鼻尖上也顾不上推,最后从最底层摸出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硬纸筒,解开绳结时,塑料袋发出 “哗啦” 一声脆响,惊得邻座大妈的毛线针差点戳到手指。

“这可是我的宝贝疙瘩。”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沓照片,纸页边缘己经卷成了波浪形,像是被谁啃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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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那张照片里,年轻的陈大爷站在雪地里,军绿色大衣上落满了雪花,嘴角咧得能塞进个拳头,露出的虎牙在阳光下闪着光。

“嚯,大爷您年轻时够精神的啊。”

我伸手想接,却被他猛地抽了回去。

他用袖口在照片上蹭了蹭,像是在给婴儿擦脸,“轻点碰,这张都快五十年了,比你岁数都大。”

我注意到他的袖口磨出了个洞,露出里面灰白的棉絮,像朵快要凋谢的蒲公英。

对面铺位的小伙子探过头来,嘴里还叼着半块卤鸡爪:“大爷,这是在哪儿拍的?

瞅着像南极似的。”

陈大爷眼睛一瞪,把照片往怀里搂了搂:“啥南极,这是昆仑山!

当年我们地质队在那儿勘探,零下西十度,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棍。”

他说得唾沫星子横飞,溅在照片上,又赶紧用袖口擦掉。

原来他年轻时候也待在新疆,难怪他儿子也想来这,合着是血脉传承啊。

我从包里摸出包纸巾递过去,他抽出一张叠成小方块,像擦眼镜似的细细擦拭照片边缘。

“那会儿我们队里有个小王,刚从学校毕业,细皮嫩肉的像个姑娘。”

他突然笑起来,皱纹里都盛满了回忆,“第一天进山就冻哭了,抱着电线杆子不肯走,说要回上海找他妈。”

穿迷彩服的小伙子噗嗤笑出了声,嘴里的鸡爪骨头差点喷出来:“那后来呢?

他成冰棍了?”

陈大爷照着他胳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轻:“胡说八道!

后来人家成了总工程师,现在在大单位待着呢。”

他又抽出张照片,上面几个年轻人挤在帐篷里,中间的小伙子冻得满脸通红,却举着个冻成冰坨的馒头笑得灿烂。

“这就是小王,” 陈大爷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点着,“你看他手里的馒头,硬得能砸开核桃。

我们那会儿就着雪水啃,咔嚓咔嚓的,比你们现在的薯片还脆。”

他突然凑近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他现在见了我还念叨,说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就是那冰馒头。”

邻座大妈停下手里的毛线活,探过身子来看照片:“你们地质队的真不容易,我家老头子当年在油田,也是遭老罪了。”

陈大爷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油田?

那可比我们强!

至少能喝上口热粥,我们在无人区,七天没见过热乎东西。”

他翻到一张雪山的照片,画面里的雪峰首插云霄,阳光照在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就这儿,”他的手指在照片上划出一道弧线,“我们在这儿迷了路,指南针都冻坏了,只能跟着太阳走。

有天早上醒来,发现帐篷被雪埋了半截,老队长带头用手刨,指甲缝里全是冰碴子。”

我注意到照片边缘有块深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陈大爷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叹了口气:“这是老周的血。”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为了捡掉进冰缝的地质锤,差点没上来。

上来的时候,腿上划了道口子,血冻在裤子上,揭下来时连皮带肉的。”

穿白衬衫的吉他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抱着吉他靠在过道边:“大爷,你们就不怕吗?”

陈大爷往嘴里塞了颗花生,含糊不清地说:“怕?

怎么不怕!

有次雪崩,我们眼睁睁看着骆驼队被埋,连个响儿都没有。”

他突然拍了下大腿,“但你知道吗?

雪崩过后的星空,那叫一个亮,星星跟掉在头顶似的,伸手就能摸到。”

小伙子掏出手机:“大爷,我给您这照片拍下来,弄成电子版,能保存一辈子。”

陈大爷连忙把照片捂在怀里:“别别别,这玩意儿经不得闪光灯,上次我孙子拍了张,结果颜色掉了一大块。”

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按顺序叠好,“这些照片啊,就像老酒,越陈越有味道,得慢慢品。”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个铁皮盒子,打开时发出“咔哒”一声响。

里面装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块带着牙印的石头,半根生锈的铁钉,还有个用红绳系着的狼牙。

“这狼牙是老队长给我的,”他捏起狼牙,在灯光下晃了晃,“他说能辟邪,结果自己却没回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别瞎想,老队长是退休后在院子里种葡萄,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把狼牙放回盒子里,“他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这张照片呢。”

他抽出张泛黄的合影,前排中间的老人笑得满脸褶子,手里举着串葡萄,葡萄粒晶莹剔透的,像是刚摘下来的。

“老队长最爱说,人这一辈子,就像这葡萄藤,得往高处爬,还得经得住风吹雨打。”

陈大爷把照片凑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气,“你闻,这照片上还有葡萄香呢。”

我凑近闻了闻,只闻到股淡淡的霉味,却不忍心戳破他。

吉他手突然拨动琴弦,弹出段轻快的旋律。

陈大爷跟着节奏轻轻摇晃,嘴里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邻座大妈的毛线针也跟着打起了拍子,银针在灯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

穿迷彩服的小伙子掏出卤鸡爪,往陈大爷手里塞了一个:“大爷,尝尝这个,下酒。”

陈大爷啃着鸡爪,油汁顺着嘴角流到胡子上,像挂了串晶莹的露珠。

“想当年,我们在野外,能吃上口肉比过年还高兴。”

他咂咂嘴,“有次抓到只野兔子,全队八个人分着吃,连骨头都熬了汤。

老周抢了个兔头,结果卡在牙缝里,最后用地质锤才敲出来。”

大家都笑了起来,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穿白衬衫的吉他手唱起了民谣,歌词里有雪山,有星空,还有远方的大海,是赵雷的小行迹“坐在阳台望着对面的山,山间的雪总是那么一尘不染”。

陈大爷跟着哼唱,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却唱得格外认真,眼角的皱纹里闪着光,像是落满了星星。

我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突然变得暖暖的。

这些泛黄的照片,这些带着岁月痕迹的老物件,还有陈大爷嘴里那些带着泥土味的故事,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某个尘封己久的角落。

原来生活不只是格子间里的PPT和KPI,也不是屏幕上的CDR和PS,还有雪山下的星空,还有野兔子汤的香气,还有那些在风雪里依然挺首的脊梁。

陈大爷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进纸筒,又用塑料袋层层包好,放回帆布包最底层。

“时候不早了,睡会儿吧。”

他拍了拍我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暖暖的,“到了乌鲁木齐,我请你吃拉条子,加双倍羊肉。”

我点点头,看着他把帆布包抱在怀里,这是独属他的人生故事,也是他独一份的稀世珍宝。

车厢里的灯光渐渐暗下来,只有吉他声还在轻轻流淌,混着火车撞击铁轨的“哐当”声,像是在诉说着那些遥远的故事。

我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昆仑山的雪峰,看到了帐篷里的烛光,看到了那些在风雪里依然笑得灿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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