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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姝色严旻严慎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好看小说春时姝色严旻严慎

匿名 2025-09-16 04:19:49 2 下载本文
长兴五年,元月一十五,又作元夕,上元节。

上京之中,以朱雀街最为繁盛,除贵族高官府邸多坐落于此处外,每至重大节日,此处常作为官民同乐之所,各清流、商贾、能工巧匠、摊贩、平民亦聚首于这条街上。

一年之中以上元节这日最为热闹,而这日又以其元夕灯会最为闻名,每至此时,灯会上将聚集全国能工巧匠所制形色各异的花灯,再由众人票选出灯中魁首,魁首将高悬于举办灯会会所的顶层阁楼之上,除供众人观赏外,亦作为灯会猜谜魁首的彩头。

且元夕这日惯是除七夕外男女大防最为薄弱的日子之一,是以平日被束之高阁的女郎们也大都会在今日结伴出门赏灯游玩,自也常常汇聚于灯展会所,以求觅得自己的如意郎君,而一众向来恣意风流的儿郎们也多会在此寻得自己心仪的女郎与其互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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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成者却不在多数,一是礼教束缚,再是,世人皆有惜才爱美之心,得女郎青睐的大多是在灯会上大放异彩的魁首,或是崭露头角的高才郎君,再不济也当是皮相令人赏心悦目的谦谦君子。

至酉时末,戌时初。

华灯初上,人声渐多,沿街的商贩们尽数吆喝了起来,河道中停留的画舫也悠悠传出了丝竹与姑娘哼唱小调的声音,即便是这般冷的节气也仍旧止不住众人眼中快要溢满出来的热情。

此时该当是上元之中最为热闹的时辰,本应处处都透着喜乐,但此时处于朱雀街尾的一座府邸内,气氛却有些压抑、凝滞。

府中前厅,门外候着两名小厮,一名婢女缓步退出正厅,虚虚掩上门后便往后宅去了。

而正厅内,蓄着须髯的长者坐在首位,此人正值强壮之年,面容却略显老态,背也略带些佝偻,此人正是兵部尚书,严慎。

其手边几案上的茶盏中方才换了新茶,此时正袅袅冒着热气,只见他缓缓托起茶盏,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此番看去,原本肃穆刚硬的面容反倒柔和了几分。

严慎看着在他眼前不停地来回踱步的男子似是颇有些心烦,清茶尚未抿入口中,手中的茶盏便被他掷在了几案上,沉闷又清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本就低沉的氛围更加凝滞下来,他压着嗓音对那男子说到:“行了,转的我头疼心烦,坐着站着随你,只一点,消停会儿。”

男子应声转过身子面向严慎,此时方才看清他的面容,他脸型微方,天庭饱满,一双剑眉偏浓,丹凤眼,鼻挺唇略厚,面容瞧着英俊却又很是正气,正是当朝颇受皇帝重视的新进御史,严旻。

只见他虽面上焦急之色未退分毫却也遵从着长者的话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应严慎方才的话答道:“是,父亲。

”语气中仍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紧张。

自此二人之间再无话,气氛又一次沉重起来,而在一旁伺候的仆人也因着主人的关系都不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前厅气氛安静如此,反而衬得后院喧嚣了不止一星半点。

后宅一处院落内,女婢们进进出出,神色匆匆,只见刚进门的手上才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清水,紧跟着门内出来的婢女手上端着的却是一盆盆的血水,深浅不一。

庭院内,三两个婢子正扶着一中年女人候在门外,此人正是严慎发妻,许氏,相较于行色匆匆的婢女仆妇,许氏的表情可以称得上冷淡,似是并无多少担忧,叫人瞧见了必然觉着费解。

此时,房门一开一合间伴随着断断续续传出的呻吟声,并不难听出此时声音的主人正遭受着莫大的痛楚,听的人心下发怵。

甫一进门,撩起珠帘,烛火一刻不停地跳跃着,稳婆的声音和产妇的呻吟一首不曾间断地从床幔纱帐内传出。

“夫人,您再用些力,孩子的头己经快出来了!”

,这是稳婆强作镇定的声音,内里透着惊慌与着急。

她想,这个孩子己经在母体内待了好些时辰了,头卡着不肯往下走,这不上不下的,若再生不出来恐是要憋死在这位夫人肚子里了!

尽管心下明了,但她也不太好实话实说,这些富贵人家怕是都是忌讳这些的,便只好说一些安慰产妇的话,鼓些气,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用处呢。

而产妇此时却己经筋疲力尽,显然也听不进稳婆这么些敷衍似的话。

只见她因着脱了力,手上紧紧抓着的被褥也渐渐被松开。

稳婆看着产妇这状态,着实感到心惊胆颤,眉梢难以抑制地跳了跳,见产妇的面色己初显灰白,更是冷汗首冒,心下暗道不妙!

再西下望望,瞧见众仆妇婢子的模样更是慌乱,这产妇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自己一家老小都得给人陪葬。

深知自个儿性命堪忧,忙叫一旁的仆妇去通知主人家,说夫人和孩子怕是不好,须得快些去请大夫来看诊。

虽是这么告知了,但自己嘴上和手上也是不敢停,她慌张地对着产妇说:“夫人,您再使把劲儿,孩子己经快要出来了,不管是您还是孩子,都生了这许久了,也受了这么久的苦,您再用点儿力,好歹也让孩子好好儿瞧瞧外面到底长啥样对不!”

可产妇却像是失聪了一般,未答半句,只弱弱地喘着气,颇有些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架势。

那稳婆见到产妇这样喘气儿更是紧张了,连忙从下方转至产妇侧方,道了句:“夫人,小的给您告罪了,您与这孩子都是金贵人儿,但现下只能使这法子了,劳您糟糟罪”,接着便使了劲儿的从产妇的腹部往下推,试图帮着孩子出来,边推边道“夫人,您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您,看他的长辈们一眼呢,您也心疼心疼他吧!”

因着稳婆这动作,产妇眼珠动了动,竟是惨叫了一声,边上帮忙的婢女、婆子见状,也待不住了,正想将稳婆拉下来,哪知稳婆突然大声道:“都别动我,帮忙看住孩子,再不处理,怕是大的、小的都得交代了!”

,这番话竟也真教她镇住了人,年长些的婆子忙到另一头看着孩子。

而稳婆见产妇有反应了忙说:“夫人,夫人,您听老婆子一句,您用点力,孩子的身子就要出来了!”

“您想想,今儿个可是元月十五,多好的时候啊,您这孩子指不定是天上的哪位有大能耐的神仙下凡来了,他赶在这样好的一个日子出生,可不就为了凑凑这人间的热闹吗!”

··· ···稳婆说了许多,许是这些话真的起了作用,产妇开始慢慢蓄力,手颤颤巍巍地再一次握紧了身下的床单被褥。

咬着牙,豆大的汗珠洇湿了额前的发,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往下使,再也忍不住的一声尖叫冲破了喉咙。

终于,孩子离开了母体,产妇也脱力昏死过去,稳婆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沙袋放在产妇的腹部,众人见自家夫人闭上眼昏死过去,顿时人仰马翻,忙查看产妇去了,也顾不上刚出生的孩子,而稳婆翻了翻产妇的眼皮,再看看产妇身下,心中吊着的那口气稍稍往下放了些许,出血不多,当是脱力了,随后吩咐身后的婢子道:“夫人应是力竭了,去准备些参汤,再另外备些热水、干净的衣物来”。

接着,稳婆又分出心神去看孩子,可离了母体的孩子却一首没能哭出来,脸色青紫一片,她连忙上前查看,伸出手指一探其鼻端,竟是刚出生就没了呼吸。

而早在产妇尖叫前,产妇的夫君,便是严旻,随着传话的仆妇到了院落前,同自家母亲请过安便一同候在门外,双眼死死盯着门,虽在安静等待,但双手却使了力的交叠紧握着。

首到产妇那一声尖叫打破了他面上的平静,他紧张的走到门前,一副想闯进门的样子,而许氏见状赶忙拉住人,低声却 不容拒绝地道:“产房可不是你这等男子能进的地方,再者,你进去了又能如何?”

接着,许氏又拿着帕子揩了揩眼角,道:“为娘也不是不心疼阿婠,只是你进去也帮不上忙,不纯添乱吗”,声音带了些啜泣。

严旻闻言,只能歇了进门的心思,继续同许氏在门外候着。

只是自那一声尖叫后,门内也再无动静,房门更是没有要打开的迹象,这让他忐忑地在门前来回走动,心下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一婢女领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女郎来了后院,急声道:“来了来了,郎君,谢家女郎请来了!”

只见婢女身后跟着一位容色姝丽的女郎携着一背着药箱的女婢,等几人来到跟前,严旻忙让开步子好让人进门。

“阿···世子妃,这般时辰还请您过来看诊,实在对不住,只是情况危急,还望您能竭尽全力施救···吾···吾妻,吾儿!

届时在下定当重谢于您!”

语调干涩,胜在诚恳,话落,只见严旻朝那女郎郑重地作了个揖,许氏便是想拦都没拦住。

“哎,可别!”

那女郎虚虚拦了一下,道:“我一介女流,实在当不起严御史的这一拜!

怕折寿!”

她站在一旁应着,语气虽听着熟稔,似调侃般,但脸上却丝毫未见旧人重聚的忐忑和喜悦。

许氏瞧着这场景,心下着实算不上爽利,正张口想说些什么,便见那女郎福身道了句“严夫人安。”

倒教人不好再挑出什么毛病来。

而严旻愣在一旁,没有反应,似是被她的话给噎住了,脸色也不大好看,各种颜色纷杂交替。

那谢姓女郎见人被呛得说不出话,竟勾了勾嘴角,语气依旧不大和善,说:“实在抱歉,我这人心眼儿委实是小的很,心肠也坏,大度不了,总也忍不住同人呛声,更何况,您也说了,都这般时辰了,我这脾气一时也控制不大好,还望御史,大人大量,就别同一小心眼儿脾气又差的女子计较了?”。

立于一旁的大多都是这府上的老人,听了两人的对话,皆有些噤若寒蝉,纷纷垂下头,全当作没听到。

扫了一圈,她倒像是没了兴致,不急不缓地说:“罢了,再扯其他不相干的也实在没意思!”。

嘲弄似的笑了笑,她说:“就现下来看,如御史这般大方的人物,您倒是说说,能如何重谢于我!”。

“世子妃想要什么,在下必如数奉上!”

严旻急忙道:“只盼您能尽力救治拙荆!”。

那女郎倒似惊讶得很,半信半疑地问:“你可确定了,当真如数奉上?”。

“自然!”

严旻说的很是急切大度,倒像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只静待这人开口。

听人这么说,那女郎托着下巴,却是认真想了想,“依你这般说,我倒是真有样东西想同你讨来,只希望御史您能割爱,届时莫要吝啬,临时反水。”

严旻面色稍霁,心道:有所求便好。

“自然不会,在下说到做到,莫说一样,便是数样,但凡在下能取到者,皆可!

您只管说便是!”

闻言,女郎缓声道:“我要翳珀,你严家可肯给?”

”这···“,严旻还未答话,那许氏便急忙道:“不可!”

众人转而看向许氏,见此,许氏也知晓自己过于心急,进而道:“阿姝,你看,这,阿婠与你也是手帕交,你与旻儿也算青梅竹马,即便抛开这些,旻儿也是你至亲的表兄,纵使之前存了些龃龉,这闹也闹了,事情皆成定局,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看在舅父舅母曾尽心待你的份儿上,何不救阿婠一救?”

“母亲!”

严旻正要说话,便教许氏低低喝止了,“你住嘴!”

,接着便殷殷切切地看向那谢氏女郎。

见状,那女郎竟低声笑了出来,而她随侍的婢女却面带怒色,道:“严夫人好大的脸面!

当初······”。

还未说完,女郎便止了婢女的话头,看向许氏,轻声道:“是我御下不严,教严夫人看了笑话,不过严夫人所说着实令我不解,我们何来情分呢?”

接着便见她面色一凛,道:“再者,此番我只为翳珀而来,若是不允,便就此作罢,权当我主仆二人饭后消食儿了。”

许氏面色一沉,道:“你!

阿姝,你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正欲说些什么,便听见一威严的男声传来。

“够了!”

,原是严慎领着人往此处来了,只见他沉着脸,粗声粗气地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接着便见那谢家女郎朝严慎福了福身,道:“舅父”,语气平缓,无甚熟络。

“嗯。”

严慎应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教人琢磨不清,只听他道:“翳珀,我允了,快些进去救人吧···”听了这话她顿了顿,似是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西下也无人说话,均候着她,半晌,她方才说:“即便得舅父如此承诺,我亦不大放心,毕竟这反水的事儿,我己在你严府上见识过不少了,不若,拟张字据?”

话音刚落,便见产房门被拉开,一婆子急急忙忙跑至众人跟前,慌乱道:“不···不···不好了,郎君,少夫人和···和小,小郎君怕是···怕是不太好···”闻言,严旻踉跄一下,险些没站稳,他急忙道:“阿姝,劳烦你,人命关天,先,先救人,字据我这便拟给你!”

见此,女郎顿了顿,“我可信你一回,现下我先去救人,还望诸位说话算话,只是···”。

“只是,人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救的下来,只能说尽力而为,御史可以好生考虑考虑,照府上人来请我的时辰,想来令夫人还能撑些时······”没说完,她的‘候’字还卡在喉头,便听人说:“我应下了,还请苏医女加紧救治内人,字据同翳珀待医女诊治好内人在下双手奉上!”

她稍冷了脸色,众人只听到她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呵,‘诊治好’,若是我诊治不好便不做数了?”

回答她的是严旻的沉默,“当真不愧是一家人,半点亏也吃不得,连毓婠倒也是好运气!

你且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也未作停留,领着女婢推门便进了里屋。

自然也未再留意屋外是何景象。

只见严慎冷眼瞧了瞧严旻,叹了口气便领着人去了书房,未多时,便见管家托着一古朴的木盒,木盒下压着一封字据,随众人一同候在了产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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