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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下的请帖柳如烟沈知言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槐树下的请帖(柳如烟沈知言)

匿名 2025-09-16 04:20:26 2 下载本文
槐树下的请帖第一章 旧宅槐香,红帖惊梦惊蛰刚过,巷口的老槐树就迫不及待地抽出了新芽。

淡紫色的槐花香混着潮湿的雨气,漫进青石板路尽头的那座旧宅——柳家公馆。

柳如烟坐在雕花窗前,指尖捻着枚玉制的书签,书页停在《牡丹亭》的"游园惊梦"处。

她穿了件月白色的软缎旗袍,领口绣着几枝缠枝莲,衬得脖颈愈发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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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敲在琉璃瓦上,像谁在轻轻叩门。

"小姐,该喝药了。

"老管家福伯端着个青瓷碗走进来,碗里的药汁泛着深褐色的光,热气裹着苦涩的药味,冲散了些许槐花香。

柳如烟放下书,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喉咙,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药她喝了三年,从十六岁那年大病一场后,就没断过。

"福伯,这槐花开得真好。

"她望着窗外那棵需两人合抱的老槐树,声音轻得像叹息,"还记得小时候,爹总在树下教我背诗。

"福伯叹了口气:"是啊,一晃这么多年了。

先生要是还在,看到小姐如今这样,定会心疼的。

"柳家曾是这一带的望族,柳如烟的父亲柳敬之为官清廉,却在三年前离奇病逝,留下这偌大的公馆和一屁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债务。

柳如烟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沼,靠着变卖家当和福伯的照料,才勉强维持生计。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节奏缓慢而沉重,不像是熟客。

福伯有些警惕:"这个时辰,会是谁?

"柳如烟也觉得奇怪,这雨天才过晌午,又是这般偏僻的巷子,很少有人来。

"我去看看。

"福伯放下空药碗,转身往外走。

柳如烟重新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那敲门声像是敲在心上,让她莫名地有些不安。

她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院门外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形挺拔,戴着顶宽檐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他手里拿着个暗红色的信封,正安静地站在雨里,任凭雨水打湿肩头。

福伯打开门,两人低声说了几句。

男人把信封递给福伯,转身就走,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巷口的雨幕里,连伞都没打。

福伯拿着信封走进来,脸色有些古怪:"小姐,这是给您的。

"信封是洒金红笺做的,边角烫着精致的云纹,看着像是喜帖,却比普通喜帖更厚重些。

上面没有署名,只在正中央用金粉写着三个字:柳如烟亲启。

柳如烟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红笺的质地,细腻而微凉。

她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折叠的宣纸,展开来,上面只有一行字,用的是极漂亮的瘦金体:"三月廿九,槐树下,盼君一聚。

"没有署名,没有缘由,甚至连时间都写得含糊——三月廿九,是今天。

"这是谁送来的?

"柳如烟皱起眉,心头的不安更甚。

"那人没说,只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

"福伯看着那张宣纸,"小姐,这会不会是什么圈套?

自从先生过世后,总有些不三不西的人来骚扰......"柳如烟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这字迹她从未见过,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笔触。

"福伯,你认识这字迹吗?

"福伯凑近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过这瘦金体写得极有风骨,倒像是......像是出自书香门第之手。

"柳如烟把宣纸重新折好,放进信封里。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槐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淡紫色的槐花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雪。

"我去看看。

"她突然说。

"小姐,不可!

"福伯急了,"这人来历不明,万一有危险......""我心里有数。

"柳如烟走到镜前,理了理旗袍的领口,"只是去槐树下看看,不会走远。

再说,这是柳家的地盘,谁敢在这里撒野?

"她嘴上说得平静,心里却乱糟糟的。

这封请帖来得太蹊跷,可那行字像是有种魔力,让她无法拒绝。

三月廿九,槐树下......总觉得这日期和地点,藏着什么她必须知道的秘密。

福伯拗不过她,只好找了把油纸伞递过来:"我跟您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柳如烟接过伞,"您在家等着,我很快回来。

"她走出公馆,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

老槐树就在巷口,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几乎遮住了半条巷子。

树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柳如烟站在槐树下,抬头望着浓密的枝叶,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带着些微甜的味道。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就是站在这里,教她背"槐花雨润新秋地,桐叶风翻欲夜天"。

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花白的头发上跳跃。

"有人吗?

"她轻声喊了一句,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没有人回答。

难道是恶作剧?

柳如烟有些失望,又有些松了口气。

她正准备转身回去,脚边却踢到了一样东西。

是个小小的木盒,黑檀木做的,上面刻着简单的回纹,看着有些年头了。

木盒没有锁,她捡起来,轻轻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半块玉佩,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雕的是半朵莲花,断裂处很平整,显然是被人刻意掰成两半的。

照片己经有些模糊,上面是两个年轻男人的合影,穿着民国初年的学生装,并肩站在这棵老槐树下,笑得一脸灿烂。

其中一个男人,柳如烟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年轻时的父亲柳敬之。

而另一个男人,眉眼俊朗,嘴角有颗小小的痣,她却从未见过。

但不知为何,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她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柳如烟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身姿挺拔,面容清俊,正是照片上那个嘴角有痣的男人的翻版,只是年纪更轻些,约莫二十七八岁。

男人看到她手里的木盒,眼神微变,快步走过来:"请问,你是柳敬之先生的女儿?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种奇特的磁性。

柳如烟握紧木盒,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这木盒是你的?

"男人停下脚步,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微微颔首:"在下沈知言。

这木盒,是家师留给我的,他说,若有朝一日能遇到柳先生的后人,便将此物交还给她。

""你师父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柳如烟举起照片。

沈知言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

家师姓顾,名景琛。

"顾景琛......柳如烟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父亲的日记和书信里,似乎从未提到过这个名字。

"顾先生让你把这个交给我?

"她晃了晃手里的玉佩,"这半块莲花佩,是什么意思?

""家师说,这是柳先生当年送给他的,说是等一个约定实现了,再合在一起。

"沈知言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玉佩上,"只是家师五年前就过世了,临终前也没说清楚,是什么约定。

"柳如烟愣住了。

父亲和这个顾景琛之间,还有约定?

为什么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半块玉佩,突然想起自己的梳妆盒里,也有半块一模一样的莲花佩,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说是柳家的传家宝。

难道......"沈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柳如烟觉得这事蹊跷,在这槐树下说不清楚。

沈知言点点头:"固所愿也。

"两人刚要转身回公馆,巷口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槐树下。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姿颀长,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男人看到柳如烟,眼神明显顿了一下,随即落在她手里的木盒上,眉头微蹙。

"柳小姐。

"他开口,声音清冷,像碎冰撞击玉石,"好久不见。

"柳如烟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请问,您是......""陆承宇。

"男人简单地报上名字,目光却扫过沈知言,带着审视的意味,"这位是?

"沈知言也看着陆承宇,眼神里带着警惕:"在下沈知言。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像是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

柳如烟夹在中间,只觉得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她不知道,这封来自槐树下的请帖,不仅让她找到了父亲过往的碎片,更将她卷入了一场牵扯两代人的恩怨纠葛之中。

而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将会在她往后的生命里,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老槐树上的槐花,还在簌簌地往下落,落在她的发间,肩头,像一场无声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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