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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奖杯打脸豪门全家宋婉陆薇薇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我靠奖杯打脸豪门全家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6 04:24:20 3 下载本文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被告知人生被偷换了。那辆停在老旧筒子楼下的黑色迈巴赫,像一头沉默而尊贵的巨兽,用它锃亮的车身,映出我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格格不入的身影。

车窗隔绝了两个世界,一边是油烟、叫骂和永无止境的账单,另一边,是据说属于我的、铺满钻石与鲜花的豪门人生。他们说,我是京市陆家唯一的大小姐,一出生就被抱错,现在,他们要来接我回家了。我不是去认亲,我是去夺回我的一切。

这不仅仅是一个开始,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而我的第一步,就是踏进那扇即将为我开启的,名为“家”的华丽囚笼。1“江然!你还在磨蹭什么?

陆家的人马上就到了!你就穿这身破烂去见你亲生父母?我们江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养母尖利刻薄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板,刺入我的耳膜。我停下手中拉拉链的动作,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个我住了十八年的、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一张吱嘎作响的单人床,一张堆满习题册的旧书桌,一个掉漆的衣柜,就是我的全部天地。墙上贴满了奖状,从“三好学生”到“全国奥赛一等奖”,鲜红的印章是这片灰暗空间里唯一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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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我挣脱这里的唯一武器,也是我唯一能带走的、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我将最后一张奖状小心翼翼地卷好,放进书包,然后拉开门。客厅里,养母正坐立不安地搓着手,看到我,她立刻换上一副假惺惺的慈爱面孔,上前拉住我的手,眼眶说红就红:“然然啊,你这就要走了,妈真是舍不得你……以后到了陆家,可别忘了我们对你的养育之恩啊。”她嘴上说着舍不得,眼神却不停地往窗外瞟,那期待又贪婪的样子,仿佛在等待一辆运钞车。我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王女士,我们之间就不用演戏了。这十八年,我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自己用奖学金换来的?你们的‘养育之恩’,是指我从初中开始就得给你们做饭洗衣,还是指我爸每次喝醉了,都想拿我当出气筒?

”养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她没想到我敢当面戳穿这一切。“你……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好歹把你养这么大,没有我们,你早饿死在街头了!”她气急败坏地嚷道。“是吗?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沓单据,轻轻拍在桌上,“这是我从高一开始,用竞赛奖金和稿费给家里交的‘生活费’,总计五万三千六百块。按照本市最低生活标准,足够支付我到成年的所有开销。至于你们生下我妹妹后,试图把我丢在火车站的事,需要我提醒你吗?”养母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闷葫芦,却不知道,从我得知身世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以前的江然了。一个星期前,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到了学校,递给我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报告上,我与京市顶级豪门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振国、及其夫人宋婉,存在99.99%的亲缘关系。

他们告诉我,十八年前医院的一场混乱,让我和陆家真正的小姐陆薇薇的人生发生了对调。

我成了棚户区的“丑小鸭”江然,而她,成了众星捧月的豪门公主陆薇薇。这戏剧性的情节,足以登上年度社会新闻头条。而我的养父母,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立刻露出了贪婪的嘴脸。

他们以为可以借此向陆家索要一笔天价的“抚养费”。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我看着面如土色的养母,语气平静却冰冷:“陆家已经把你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调查得一清二楚。

他们不会给你们一分钱,但看在你们确实养了我十八年的份上,也不会追究你们虐待和遗弃的责任。这是我为你们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这是信息差的力量。我知道陆家的底线,也知道养父母的软肋。

在他们还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时,我已经替他们安排好了结局。

“你……你……”养母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是邻居们压抑不住的惊呼。养母脸色一变,立刻冲到窗边,当她看清那辆停在楼下、价值千万的迈巴赫时,眼睛都直了。

她脸上的愤怒瞬间被谄媚的笑容取代,飞快地跑过来,想再次拉我的手:“然然,好孩子,你看妈刚才也是急糊涂了……你快下去吧,别让你亲生父母等急了。”我避开她的手,背上我那个洗得泛白的双肩包,拎起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行李袋,转身就走。“江然!

”养父从里屋冲了出来,他刚睡醒,满身酒气,眼神浑浊地盯着我,“你就这么走了?

陆家给了你多少钱?分我们一半!不,你得全都给我们!不然你别想走出这个门!

”他张开双臂,像一堵油腻的墙,拦在我面前。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让开。

”“嘿,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不拿钱出来,你休想……”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我从书包侧袋里抽出了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再敢考第一名,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家里还要不要脸了……”“……让她去嫁给隔壁那个瘸子,彩礼还能给你弟娶媳妇……”“……这死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找个机会把她卖到山里去……”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和盘算,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客厅里。

养父和养母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我关掉录音笔,把它放回包里,淡淡地看着他们:“这里面还有很多,你们想让陆家的人也听一听吗?或者,让警察来评判一下,这些内容够不够构成虐待和拐卖未遂?”养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垂下了手臂。我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下楼梯。楼道里阴暗潮湿,充满了各种混杂的气味。我一步步往下走,身后是窃窃私语,是嫉妒、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我不在乎。从今天起,这里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当我的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刺眼的阳光和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一同映入眼帘时,我知道,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一个穿着得体、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快步上前,恭敬地为我打开了车门。“大小姐,请上车。”我没有立刻坐进去,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破旧的筒子楼。十八年的隐忍和蛰伏,像一场漫长的噩梦。现在,梦醒了。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将我包裹,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

车门关上的瞬间,外面所有的嘈杂都被隔绝。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世界,正在我面前缓缓展开。我知道,陆家不是天堂。一个能让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十八年,却对一个冒牌货视若珍宝的家庭,里面藏着的,是比这棚户区更复杂的人心和算计。

他们接我回去,或许是出于血缘,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而那个占据了我身份十八年的陆薇薇,又会怎样面对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的脑海里飞速运转,分析着所有可能的情况和对策。我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我是一头闯入羊群的狼。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这片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区域,窗外的景象飞速变换,从低矮破败的旧楼,到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这巨大的信息差,就是我最大的优势。他们以为接回来的是一个自卑、怯懦、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可以随意安抚、掌控。他们不知道,我这十八年,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

我看着车窗倒影里那个面容清秀、眼神却异常冷静沉着的女孩,嘴角微微勾起。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无比期待,当我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现在他们为陆薇薇铺好的、通往顶尖学府的康庄大道上时,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更期待,当我拿回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时,那个鸠占鹊巢的陆薇薇,又将如何自处。

这期待感,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四肢百骸,让我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车子最终在一片被誉为“京市龙脉”的顶级富人区停下。穿过雕花繁复的巨大铁门,是一条长长的林荫道,道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珍稀花木。道路的尽头,一栋宛如欧洲古堡般的宏伟别墅,静静地矗立在眼前。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大小姐,我们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站在这栋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豪宅面前,我没有丝毫的局促与不安。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客人。我是这里,本该唯一的主人。

2别墅的大门是厚重的实木,上面雕刻着我看不懂的复古花纹。管家为我推开门,一股混合着花香和消毒水味道的冷气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比任何电影里的豪宅都要夸张。

挑高近十米的大厅,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折射出璀璨而冰冷的光。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能清晰地倒映出我的身影——一个穿着廉价运动鞋、背着旧书包的,闯入者。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想必就是我的亲生父母,陆振国和宋婉。

他们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居家服,气质沉稳,眉宇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女人则穿着一条香槟色的丝质长裙,温婉美丽,只是眼下的青黑和眉间的愁绪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看到我进来,宋婉立刻站了起来,她快步向我走来,眼圈瞬间就红了。“然然……我的然然……”她伸出手,似乎想抱我,却又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心疼和一丝不知所措的陌生。

我静静地站着,没有迎合,也没有躲闪。“陆先生,陆夫人。”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大厅里却异常清晰。这个称呼让宋婉的身体晃了一下,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孩子,别这么叫……叫妈妈……我是妈妈啊!”她捂着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旁边的陆振国皱了皱眉,走上前来,拍了拍宋婉的肩膀,然后看向我。他的目光比宋婉要复杂得多,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回来就好。”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是爸爸。江然这个名字,是你养父母起的吧?你的本名,叫陆然。”他刻意强调了“陆”这个姓氏,像是在宣示主权。

“这些年,你受苦了。”他继续说道,“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们会尽一切可能补偿你。”他的话语听起来冠冕堂皇,却像是在完成一项商业谈判的开场白,充满了公式化的客套,唯独缺少了温度。补偿?

我的人生被偷走了十八年,他们一句轻飘飘的“补偿”就想抹平一切?我没有回应他们的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旋转楼梯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孩。

她和我差不多高,皮肤白得像牛奶,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五官精致得如同洋娃娃。

她就是陆薇薇。那个占据了我人生十八年的冒牌货。此刻,她正倚着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好奇与审度,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无害的微笑。

看到我的目光,她提着裙摆,优雅地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完美得无可挑剔。“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她走到我面前,主动拉起我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温暖,指甲上涂着漂亮的粉色蔻丹。“我叫薇薇,是你的妹妹。欢迎回家。

”她的声音甜美动听,姿态亲切自然,仿佛真心为我的到来而感到高兴。

如果不是我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对我那双因常年做家务而有些粗糙的手的嫌弃,我几乎就要信了。好一朵娇艳的白莲花。宋婉看到这一幕,似乎很欣慰,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看,薇薇多喜欢你。以后你们姐妹俩要好好相处。”陆振国也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许:“薇薇从小就很懂事,然然你刚回来,有什么不习惯的,都可以问她。”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衣着光鲜,气质相融,看起来才是真正完美的一家。

而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一个磨破了皮的书包,像一个不小心闯入名画的突兀墨点。这强烈的对比,就是陆薇薇给我的第一个下马威。

她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即使血缘是真的,我与这个家,也早已格格不入。

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对她笑了笑:“你好,陆薇薇。”我没有叫她“妹妹”。

陆薇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姐姐,你一路过来累了吧?

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爸爸妈妈特意为你准备的,就在我隔壁。”她说着,就亲热地想来挽我的胳膊。我侧身避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书包和脚下的行李袋:“不用了,我先自己把东西放好。”我的拒绝让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宋婉连忙打圆场:“对对对,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张妈,快帮大小姐把行李拿上去。”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佣立刻上前,想要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袋。“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我再次拒绝。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轻易交出任何主动权,哪怕只是一个行李袋。在陆薇薇的带领下,我走上了铺着厚厚地毯的旋转楼梯。我的房间很大,比我之前住的整个家还要大。

粉色的公主床,巨大的落地窗,独立的衣帽间和浴室,所有的一切都极尽奢华。“姐姐,喜欢吗?”陆薇薇靠在门边,笑着问我,“这都是妈妈按照我房间的风格给你布置的,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吧?”我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书桌上。

那里摆着一套崭新的、包装精美的文具,还有一个最新款的苹果笔记本电脑。“费心了。

”我淡淡地说。我的平静似乎让陆薇薇有些意外,她预想中的惊喜或者局促,都没有出现。

她眼珠一转,又笑着说:“对了姐姐,爸爸妈妈已经帮你安排好转学的事情了。

你就转到我就读的雅德高中吧,我们学校是京市最好的私立高中。

我已经跟我的班主任说好了,让你插班到我们班,这样我也好照顾你。”她顿了顿,用一种充满优越感的同情语气继续说道:“我听说姐姐以前的学校教学质量一般,你刚转过来肯定会跟不上进度。不过没关系,以后我每天放学都可以帮你补课,一定不会让你被落下的。”这番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

既彰显了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和话语权,又将我定义成了一个需要她“照顾”和“帮助”的、来自底层的差生。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她要在学习这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领域,彻底击溃我的自信,让我从一开始就处于仰望她的位置。信息差在此刻被她利用得淋漓尽致。

她掌握着雅德高中的一切信息,而我,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土包子”。

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我看着她那张志在必得的漂亮脸蛋,忽然笑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字一顿地说,“不过,可能用不着了。”“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陆薇薇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难道你不想上学吗?

爸爸妈妈可是为了你的学籍费了很大功夫的。”“当然要上。”我走到书桌前,将自己的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那个被我卷起来的、鲜红的获奖证书,在桌上缓缓展开。

“全国中学生物理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我指着证书上的烫金大字,轻声念道。

陆薇薇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没有理会她的震惊,继续从书包里拿出我的手机,调出一个月前收到的一封邮件,将屏幕转向她。发件人是:雅德高中招生办。

邮件标题是:关于“国际火箭班”特招录取通知。我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雅德高中,确实是所不错的学校。尤其是他们的‘国际火箭班’,据说每年只招三十人,汇集了全国最顶尖的竞赛生,保送清北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我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陆薇薇的心上。“很不巧,半个月前,我收到了他们的特招通知。所以,转学手续就不劳烦你们了,下周一,我会自己去学校报到。

”我收回手机,抬起眼,直视着她那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眼睛,微笑着补充道:“哦,对了。

我记得你说你在普通班,对吗?那我们应该不在同一栋教学楼。以后在学校,可能就没那么多机会见面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薇薇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那副精心维持的、温柔得体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不再是同情和炫耀,而是赤裸裸的震惊、嫉妒和……敌意。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姐姐”,不仅不需要她的施舍,反而以一种她望尘莫及的姿态,直接空降到了雅德高中的金字塔尖。这致命的一击,精准地打在了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楼下传来了宋婉呼唤我们下楼吃饭的声音,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陆薇薇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吗?

那真是……太好了。姐姐你真厉害。”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转过身,快步走出了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这只是一个开始。陆薇薇,你夺走了我十八年的人生,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万千宠爱。现在,我回来了。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我所有的一切。

而你引以为傲的成绩、才华、众人的喜爱……所有你赖以生存的光环,都将由我,亲手熄灭。

这场游戏的期待感,才刚刚升起。3楼下的餐厅长得像欧洲宫廷电影里的场景。

一张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长形餐桌上,只摆放了四副精致的银质餐具,显得空旷而冷清。

我走下楼时,陆薇薇已经恢复了她完美的公主姿态,正亲昵地坐在宋婉身边,说着什么笑话,逗得宋婉眉眼弯弯。陆振国则坐在主位上,翻看着一份财经报纸。这幅画面温馨和谐,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见我下来,宋婉立刻热情地招呼我:“然然,快来坐。

看看合不合胃口,我让厨房做了很多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爱吃的菜。

”我被安排在陆振国下首的位置,正对着陆薇薇。餐桌上的菜肴确实丰盛,从日式刺身到法式焗蜗牛,每一样都精美得像艺术品。这些东西,我只在美食杂志上见过。

宋婉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她的热情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仿佛我是个易碎品。“然然,多吃点,你看你太瘦了。”她心疼地说。我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动作不快不慢。我的餐桌礼仪,是初中时为了参加一个重要的奖学金晚宴,对着视频自学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成果。虽然比不上陆薇薇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优雅,但也绝不会失礼。陆薇薇小口地吃着沙拉,看似无意地开口:“姐姐,你以前……都吃些什么呀?”这个问题很巧妙,无论我怎么回答,都会显得很寒酸。

宋婉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阻止她。我咽下口中的食物,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陆薇薇被我这过于直白的回答噎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你刚回来,口味上肯定不习惯,我们可以让厨房慢慢调整。”“不用麻烦。”我淡淡地说,“我不挑食,能活下去就行。”“活下去”这三个字,像一根针,刺破了餐桌上虚伪的温情。

宋婉的眼圈又红了,陆振国的眉头也皱得更深。他放下报纸,终于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饭桌上。“陆然,”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开口,“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从今以后,你的生活标准,会和薇薇一样。”“是吗?

”我看向陆薇薇手腕上那块镶着碎钻的手表,那是我在杂志上看到过的,百达翡丽的限量款,价值一套小户型房产。“一样的标准?”陆振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显然没料到我如此敏锐,并且敢于当面质问。陆薇薇立刻将戴着手表的手缩了回去,有些慌乱地解释:“姐姐,这是我上个月生日爸爸送我的礼物……”“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打断她,语气依然平静,“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陆先生的承诺,是否包含你已经享受了十八年的、那些无法用金钱量化的资源。比如,从小到大的精英教育,拓展眼界的世界旅行,以及……父母毫无保留的爱。”我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这个家庭最核心的矛盾。补偿?他们拿什么来补偿我失去的这十八年?

餐厅里一片死寂。宋婉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陆振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说什么。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我只是想提醒你们,我不是摇着尾巴乞求骨头的流浪狗,也不是一个需要你们同情和施舍的穷亲戚。我是陆家的女儿,我回来,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所以,收起你们那套居高临下的补偿论调,我们之间,是亏欠与偿还的关系。”说完,我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转身上楼,将他们三个人震惊、愤怒、复杂的目光,全部抛在身后。我知道,我的话很刺耳,甚至可以说是刻薄。但这是必须的。

我必须在第一天就打破他们脑海中那个“可怜的乡下女儿”的幻想,让他们明白,我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棋子。第二天,是周末。宋婉一大早就敲开了我的房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然然,醒了吗?今天妈妈和薇薇带你去逛街,买些新衣服和生活用品。”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我那一包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显然刺痛了他们豪门的自尊心。我没有拒绝。京市最高档的奢侈品商场,衣香鬓影,光鲜亮丽。宋婉像是要弥补十八年的亏欠,拉着我进了一家又一家的顶级品牌店,不管我喜不喜欢,只要导购说一句“适合大小姐的气质”,她就立刻挥手:“包起来。

”而陆薇薇则扮演着一个完美的时尚顾问。“姐姐,你皮肤白,可以试试这件香奈儿的粉色软呢外套,很衬气色的。

”“这条Dior的星空裙是今年的新款,穿上肯定像个小仙女。”她热情地为我挑选着,每一件都是价格不菲、风格甜美的公主裙装。她很清楚,这些衣服和我冷清的气质格格不入。

她想看的,是我穿上这些不属于我的华服后,那种手足无措的滑稽模样。

她想把我打扮成她的复制品,一个拙劣的、东施效颦的影子。我全程沉默,任由她们摆布,直到她们逛累了,坐在VIP休息室里喝下午茶。看着堆积如山的购物袋,宋婉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然然,喜欢吗?

”我拿起身边一件缀满了蕾丝和蝴蝶结的连衣裙,问她:“你觉得,穿着这件衣服,能解出三元一次方程组吗?”宋婉愣住了:“啊?”“或者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能在图书馆里泡上一整天吗?”我继续问。“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薇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漂亮不能让我拿到奥赛金牌,也不能让我被保送清北。”我将那件裙子扔回购物袋里,看着她们,认真地说,“我的衣柜里,只需要两种衣服:校服,和方便去图书馆的便服。

你们买的这些,一件都不需要。”“可是……”宋婉还想说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就把这些钱折现,给我请一个最好的竞赛教练团队,或者,帮我成立一个个人实验室。那对我来说,比一柜子漂亮裙子有用得多。”我的话,再次让她们哑口无言。她们的世界里,名牌、派对、下午茶是生活的全部。而我的世界里,只有知识、竞赛和清晰的目标。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最终,这场耗资不菲的购物,以我的全面胜利告终。我只留下了一套简洁的运动服和几件纯棉T恤,其余的,都被宋婉无奈地让司机送回了店里。周一,雅德高中开学的日子。清晨,陆家的车库门口,两辆豪车并排停着。一辆是陆薇薇常坐的粉色宾利,另一辆是陆振国特意为我准备的黑色劳斯莱斯。陆薇薇穿着一身崭新的雅德校服,裙摆熨烫得一丝不苟,她被一群同样光鲜亮丽的朋友簇拥着,像个真正的公主。

看到我背着旧书包走出来,她和她的朋友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姐姐,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司机已经在等你了。”陆薇薇故作关切地问。

她身旁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嗤笑一声:“薇薇,你姐姐可能不习惯坐豪车吧,毕竟……”她没有说下去,但那轻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没有理会她们,径直走到大门口。“姐姐,学校离这里很远的,你自己去会迟到的!

”陆薇薇在我身后大声喊道,语气里充满了“善意”的提醒。我没有回头,只是朝她们挥了挥手,然后拐上了另一条小路。她们以为我会去挤公交或者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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