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败后,我成了他大姨子(江暖沈知渊)推荐小说_攻略失败后,我成了他大姨子(江暖沈知渊)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所有人都说,我攻略沈知渊,满盘皆输。他们说我蓄谋三年,最终却被他像丢垃圾一样,在订婚宴前夜,当着满城名流的面,被毫不留情地揭穿、羞辱,然后一脚踢开。 他们说我是个笑话,一个妄图攀附豪门的拜金女最标准的失败范本。他们说的都对,我确实被踢开了。但他们不知道,我的任务不是成为他的软肋,而是成为他亲手斩断的、无关紧要的过去。这场盛大而耻辱的“失败”,正是我计划的最后一步。现在,长达一千零九十五天的漫长扮演,终于结束了。 我可以回家了。1高铁车厢里很安静,平稳得像静止在时间里。我靠着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属于江城的风景,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流光溢彩的广告牌,都在视野里被拉成模糊的线条,然后彻底消失。手机屏幕上,本地新闻的推送还在孜孜不倦地工作着。豪门梦碎! 盛瑞集团总裁沈知渊公开手撕“心机女友”林舒,三年陪伴终是一场空! 知情人士爆料:林舒为接近沈知渊,伪造身份、制造偶遇,步步为营堪比谍战大片! 沈知渊好友圈发文:‘谢谢各位关心,垃圾清掉了,空气都清新了。 ’疑似回应分手事件。评论区更是精彩纷呈。“早就觉得这个林舒不对劲,一股子小家子气,原来真是个捞女。”“三年啊,沈总得多寒心,养条狗都有感情了。 ”“活该!这种女人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我关掉屏幕,将手机扔在旁边的空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股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压在胸口的沉闷感,随着列车驶离江城地界,终于消散无踪。三年。为了扮演好“林舒”这个角色,我几乎快忘了自己是谁。 我学她走路的姿势,模仿她说话的语调,甚至连她对芒果过敏的生理反应,都通过药物模拟得惟妙惟肖。我成了一个温柔、体贴、不争不抢,眼中只有沈知渊一人的完美女友。我陪他出席一场又一场无聊的商业晚宴,为他挡掉一次又一次别有目的的桃花,在他胃病发作的深夜为他熬粥,在他失眠时为他念财经新闻。我演得很好,好到有时候我自己都恍惚了,以为我真的爱上了他。沈知渊对我,也确实好过。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为我包下整个餐厅庆生,会纵容我的小任性,甚至在我暗示想要一个家时,他也曾温柔地吻着我的额头,许诺会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那段时间,大概是我演技的巅峰。 我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羞涩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将一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小女人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而这一切,都在昨晚,被他亲手打碎。 在他为我准备的“惊喜”订婚宴上,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摔在我脸上。纸张散落一地,造学历、如何买通他身边的人、如何在他常去的画廊蹲点一个月制造“偶遇”……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他站在高处,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林舒,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就是为了钱吗?”他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慢条斯理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屈指一弹,支票轻飘飘地落在我脚边,“三年的服务费,够吗?现在,拿着你的钱,滚出我的世界。”那一刻,全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鄙夷、嘲讽和幸灾乐祸。我按照预演过无数次的剧本,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在一片哄笑声中,踉踉跄跄地逃离了现场。 我“输”得一败涂地,身败名裂。这正是“老板”想要的结果。 高铁到站的提示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我拿起手机和简单的行李,走出车厢。这里是临城,一座与江城的繁华截然不同的安逸小城。我没有去市中心,而是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外的黑色轿车。车子一路向郊外驶去,最终停在一栋掩映在竹林深处的现代别墅前。一个穿着中式盘扣对襟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辛苦了,阿眠。”我点点头,跨进家门。“白先生。”这才是我的名字,江眠。这里,才是我的家。别墅内部的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与我之前在江城那个堆满毛绒玩具和粉色饰品的“爱巢”天壤之别。 我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毫不客气地将自己陷进柔软的皮质里。白先生为我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一切顺利?”他问。“顺利。”我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那是我身上唯一的饰品,也是昨晚沈知渊在羞辱我之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他说,这是他亲自设计的,全世界独一无二。他不知道,他口中那颗“代表我们独一无二爱情”的钻石,基座内侧,有一个比针尖还细微的凹槽。 我将项链递给白先生,他接过,用专业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从凹槽里取出一枚薄如蝉翼的微型芯片。 “‘天穹’的全部核心数据,都在里面了。”我淡淡地说。这才是我的任务。三年前,盛瑞集团研发的“天穹”系统,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足以改变整个行业的格局。而我们的客户,盛瑞的竞争对手,愿意付出天价来获得这些数据。 但“天穹”的安保系统是物理隔绝的,唯一的缺口,就是它的最高权限拥有者——沈知渊本人。他是唯一的钥匙。所以,我被派去接近他。 我的任务不是偷,而是让他“送”。沈知渊生性多疑,警惕心极强。想从他那里拿到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对我完全放下戒心,甚至,产生一丝愧疚。一个被他深爱过,又被他亲手伤害、彻底毁掉的女人,是最不可能对他产生威胁的。 当他将这条藏着秘密的项链作为“分手费”的一部分扔给我时,在他看来,这只是对我的最后一次施舍和羞辱。他永远不会想到,这枚芯片,会在他最严密的安防系统眼皮子底下,被我用这种方式带出来。 而那场身败名裂的“分手大戏”,就是让他对我彻底“放心”的最后一道保险。 白先生将芯片放进一个特制的金属盒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干得漂亮,阿眠。 不愧是我们最好的‘攻略师’。客户对这次的结果非常满意,尾款已经到账了。”他顿了顿,看着我,“你的那部分,五个亿,已经打到你的瑞士账户。你可以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了。”五个亿。三年的青春。一场身败名裂。值了。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不用再演戏了,不用再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不用再吃那些我不喜欢但“林舒”很喜欢的甜点,更不用再对着沈知渊那张英俊却虚伪的脸,说那些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情话。“我打算去环游世界,”我规划着我的假期,“先去冰岛看极光,再去非洲看动物迁徙,然后……”我的话被白先生打断了。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带着一丝歉意和为难。“阿眠,恐怕你的假期要推迟一下了。 ”我睁开眼,皱起眉:“什么意思?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任务是完成了。 ”白先生叹了口气,将那个金属盒推到我面前,“但是,出了点小意外。 我们刚刚尝试破解芯片,发现沈知渊在上面加了第二道锁。”“什么锁?”“生物锁。 需要他的虹膜和指纹双重验证,才能解锁。”我的心猛地一沉。 沈知渊……他竟然谨慎到了这种地步。是他早就有所怀疑,还是这只是他下意识的防备? “所以呢?”我盯着白先生,“你们想让我回去,再接近他一次?不可能。 他现在恨不得我从地球上消失,我连他身边三米都靠近不了。”“我们当然知道。 ”白先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契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甚至必须主动让你接近他的理由。”他从旁边拿起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我,屏幕上是一份人物资料。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眉眼间,竟然和我卸了妆后的样子有七分相似。“这是谁?”我问。“江暖,江城江家的千金小姐,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愣住了。江家……那个在我母亲去世不到半年,就把小三和私生女接进家门的父亲所在的江家?我那个名义上的“妹妹”? 白先生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失神,继续说道:“我们查到,江家和沈家是世交。 就在你离开江城的今天早上,沈家和江家正式对外宣布,两家即将联姻。 ”他用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一张新的照片跳了出来。照片上,沈知渊西装革履,正微笑着,将一枚钻戒戴在江暖的手上。标题是红色的,刺眼夺目。世纪联姻! 盛瑞集团总裁沈知渊情定江家千金江暖,好事将近!白先生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冷静。“沈知渊以为他清理掉了身边最大的威胁,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即将迎娶的未婚妻,会有一个他最想摆脱的‘姐姐’。江眠,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林舒,你要做回你自己。”“回家去,回到江家。作为江暖唯一的姐姐,你,将是她婚礼上最重要的人。”2我回到江家那天,是个阴沉的下午。 车子停在一座法式风格的庄园前,铁艺大门上盘踞着繁复的金色藤蔓,冰冷而华丽,像一座精致的牢笼。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十岁那年,跟着母亲被狼狈赶走的地方。 我拉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家里的老管家,福伯。他看到我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随即又被职业性的恭敬所取代。“您是……大,大小姐?”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对他微微一笑:“福伯,好久不见。”他愣了半晌,才侧身让我进去,嘴里喃喃着:“我,我这就去通知先生和太太。”我走进玄关,脚下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百合花的香气,混合着高级香薰的味道,和我记忆中,母亲种在花园里的那些茉莉花香,截然不同。客厅里,我的父亲江鸿渊,他的现任妻子刘婉,以及我的好妹妹江暖,正围坐在一起,似乎在看一本婚纱图册。其乐融融的画面,在我出现的那一刻,瞬间凝固。江鸿渊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咖啡杯都晃了一下,褐色的液体洒在昂贵的地毯上。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心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阿眠?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将行李箱立在身边,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三人,最后落在我父亲的脸上。“父亲。 我回来,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的东西?”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刘婉。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敌意和审视。 “这里有什么你的东西?江眠,你当年跟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妈走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带走了。 ”她的话像一根刺,但我早已习惯。过去三年,我听过比这难听百倍的话,早已刀枪不入。 我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江鸿渊,一字一句地说道:“爷爷的遗嘱。遗嘱上写明,我年满二十五岁,就可以继承他留给我那百分之十五的江氏集团股份。我上周,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这当然是假的。爷爷的遗嘱,需要我和江暖同时在场,由律师宣读才能生效。但我很清楚,面对我这个不速之客,他们绝不敢当场叫来律师对质。 这个信息差,就是我谈判的第一个筹码。果然,江鸿渊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我竟然是为了股份回来的。刘婉立刻尖叫起来:“你胡说! 老爷子的遗嘱里根本没这一条!”“有没有,叫律师来,当面对质不就知道了?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说,你们早就把遗嘱给篡改了?”这句话正中他们的要害。江鸿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一直没说话的江暖站了起来,她好奇地打量着我,眼神天真又带着几分被宠坏的娇纵。“你就是我那个离家出走的姐姐?”她歪着头,语气里没什么恶意,但也没多少尊重,“你长得……好像跟照片里不太一样。 ”“女大十八变。”我淡淡地回应。“姐姐,你既然是为了股份回来的,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江暖走过来,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你刚回来,肯定没地方住吧?就住家里好了! 正好我最近在筹备婚礼,好多事情想找人商量呢,你帮我参考参考好不好? ”我看着她那张纯真无邪的脸,心里冷笑。这才是他们让我进门的真正原因。 白先生给我的资料里写得很清楚,爷爷的遗嘱里有一个附加条款:江家的女儿必须出嫁后,才能正式继承股份。江暖与沈知渊的联姻,就是为了让她能名正言顺地拿到股份。 但遗嘱也规定了,宣读时,必须所有继承人都在场。所以,他们需要我。 需要我这个“见证人”出现,签字,然后他们才能顺利地把江家的产业,通过江暖的手,变成沈、江两家联姻的嫁妆。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人”,变成一个让他们不得不重视的“麻烦”。“住下可以。”我看向江鸿渊,“但我有条件。 第一,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和江暖一样,是江家的大小姐。第二,我在公司的股份,我要立刻看到相关的法律文件。第三……”我顿了顿,目光转向那本摊开的婚纱图册,上面是江暖和沈知渊的订婚照。照片上的沈知渊,笑得温柔缱绻,和我记忆里那个冷酷决绝的男人,判若两人。“……我妹妹的婚礼,我要以长姐的身份,全程参与。”江鸿渊和刘婉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算计。他们大概觉得,我只是个被赶出去十几年,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就算回来,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只要先稳住我,等婚礼结束,股份到手,再把我一脚踢开就是。“好,爸爸答应你。 ”江鸿渊最终拍板,“福伯,带大小姐去楼上朝南的那间客房。”“等等。”我打断他,“我要住我以前的房间。 ”刘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那间房……早就改成暖暖的衣帽间了!”“那就改回来。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那是我和母亲在这个家里最后的回忆,我一步也不会退让。 气氛僵持不下,最终还是江鸿渊做了妥协。他现在只想息事宁人。我在福伯的带领下,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果然都被搬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顶天立地的衣柜,挂满了江暖的奢侈品。我没说什么,只是让佣人把我的行李放进去,然后关上了门。晚上吃饭的时候,江家人倒是演足了一家亲的戏码。刘婉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江鸿渊则不停地给我夹菜,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虚伪得让我反胃。只有江暖,似乎真的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充满了好奇。“姐姐,你这些年都在哪里啊? 做什么工作?”“随便走走,打点零工。”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她眨着大眼睛,一脸同情,“以后回家了就好了,爸爸和哥哥会照顾你的。 ”她口中的“哥哥”,自然是沈知渊。我笑了笑,没说话。饭吃到一半,江暖的手机响了。 她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立刻漾开甜蜜的笑容,那种陷入热恋的女孩特有的神情,和我当初扮演“林舒”时,一模一样。“是知渊哥哥!”她欢快地宣布,然后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沈知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暖暖,在做什么? ”“在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一起吃饭呀。”江暖的声音娇滴滴的,“知渊哥哥你吃了吗? ”“刚结束一个会,正准备吃。家里……来客人了?”沈知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随意的询问。 江暖兴奋地说:“不是客人,是我姐姐!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姐,她今天回家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能想象到,沈知渊此刻大概是觉得这只是江家无聊的家事,与他无关。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那个天真烂漫的未婚妻口中的“姐姐”,会是三天前被他亲手毁掉的“林舒”。 江暖将手机举到我面前,满眼期待:“姐姐,你跟知渊哥哥打个招呼呀,他以后就是你妹夫了。”江鸿渊和刘婉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投向我,带着审视和警告。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对着话筒,用我最本真的声音,那个属于“江眠”,而不是“林舒”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好,沈先生。”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刻意模仿“林舒”的温婉,也没有丝毫的波澜。但就是这五个字,让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我甚至能透过听筒,感受到那头骤然冰冷的空气。 江暖毫无所觉,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知渊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跟你说哦,我姐姐她……”“暖暖,”沈知渊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但那股子温柔的暖意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压抑的、冰冷的紧绷感,“你让你姐姐……再说一句话。 ”他认出我的声音了。或者说,他不敢确定。一个本该身败名裂、滚出江城的女人,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他未婚妻的姐姐?这不合逻辑。但他骨子里的多疑,让他无法忽视这个疑点。江暖有些困惑地看着我:“姐姐?”我看着她,也看着坐在对面的江鸿渊和刘婉,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我的第二步计划,已经成功了。我拿过江暖的手机,对着听筒,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餐桌上所有人都听清的音量,清晰地说道:“沈先生,我是江眠。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说完,我没有等他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3我挂断电话的瞬间,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江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又看看自己黑掉的手机屏幕:“姐姐,你怎么……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刘婉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眼神凌厉如刀:“江眠!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对知渊有什么不满?”“没有不满。”我将手机轻轻推回到江暖面前,神色坦然,“只是觉得,既然以后是一家人,总会有正式见面的时候,在电话里说太多,反而显得不够尊重。”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什么错处。江鸿渊皱着眉,显然对沈知渊那反常的沉默和我的擅自做主都心存疑虑。 他沉声问道:“你以前……认识知渊?”“不认识。”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父亲,我离开江城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怎么会有机会认识沈先生那样的人物?”我故意加重了“您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几个字,江鸿渊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他心虚,因为他清楚,他对我这个女儿不闻不问了十五年。 一个被抛弃的、挣扎在底层的女儿,逻辑上,的确不可能和云端的沈知渊有任何交集。 我的这番话,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却也成功地在他和沈知渊之间,埋下了一根名为“猜忌”的刺。这场晚宴最终在诡异的气氛中不欢而散。第二天,我预料中的电话或者访客并没有到来。沈知渊比我想象的更能沉得住气。 他没有立刻冲到江家来质问我,说明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说,他正在用他的方式,对我进行全面的调查。这正合我意。白先生为我伪造的“江眠”的履历是天衣无缝的。 一个十岁被母亲带离江城,辗转于各个小城市,靠打零工和微薄的稿费为生的孤女。 履历干净,但又充满了符合逻辑的颠沛流离。沈知渊查得越深,就越会发现,“江眠”和“林舒”,除了声音相似,长得有几分像之外,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这种“查无实据”的怀疑,会让他更加焦躁。我则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彻底巩固了我在江家的地位。我让佣人将那个衣帽间清空,按照我记忆中的样子,重新布置成了我的卧室。我翻出了母亲留下的旧相册,堂而皇之地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刘婉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拿我没办法。江鸿渊则对我表现出一种复杂的、试图弥补的姿态,默许了我的一切行为。江暖依旧天真烂漫,她似乎真的很高兴家里多了一个姐姐,每天都缠着我,让我陪她挑选婚纱的款式,商量婚礼的细节。 我表现得像一个真正关心妹妹的姐姐,对她的婚礼尽心尽力,提出的建议也都中肯而得体。 这让江鸿渊和刘婉对我的戒心,又放下了几分。他们不知道,我之所以如此积极,是因为婚礼的每一个环节,都可能是我接近沈知渊,获取他生物信息的机会。 机会在第三天的下午来了。那天,我正陪着江暖在客厅里看婚庆公司送来的场地设计图,福伯走进来通报:“先生,太太,沈先生来了。 ”江暖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向门口。我则缓缓地放下手里的图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简单的棉布裙子,然后不紧不慢地朝玄关走去。 我看到沈知渊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对着江暖时的温柔笑意。 当他的目光越过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江暖,落在我身上时,那眼神,锐利、冰冷,充满了审视和探究,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具皮囊里剥离出来。我们隔着几米的距离,无声地对峙着。江暖毫无察觉,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知渊哥哥,你怎么才来呀,我跟姐姐都等你好久了。”沈知渊的目光依旧锁定着我,他对着江暖,声音却像是说给我听:“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这位,就是你的姐姐?”“是呀! ”江暖把我拉到他面前,热情地介绍,“姐姐,这是我未婚夫,沈知渊。知渊哥哥,这是我姐姐,江眠。”我抬起眼,直视着他,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疏离而礼貌的弧度。 “沈先生,你好。”这一次,是面对面。他能清晰地看到我的脸,我的眼睛,我的一切。 我没有化妆,脸上干干净净,甚至还能看到一点点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黑眼圈。 这和永远妆容精致、一丝不苟的“林舒”截然不同。我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林舒”见到他时那种无法掩饰的爱慕和依赖。我就是江眠,不是林舒。 沈知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盯着我的脸,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那种几乎要将人看穿的压迫感,让旁边的江暖都感到了一丝不自在。“知渊哥哥,你怎么了? 干嘛一直盯着我姐姐看?”沈知渊终于收回了目光,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没什么温度。 “没什么。只是觉得,江眠小姐……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这是试探,也是陷阱。我坦然地回望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是吗?可能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不过,我想我应该没见过沈先生。毕竟像您这样的人物,见过一次,是很难忘记的。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承认了可能存在的“脸熟”,又将原因归结于他自己的名气,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刘婉和江鸿渊也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沈知渊。 客厅里恢复了表面的和谐。江暖拉着我和沈知渊一起坐到沙发上,献宝似的把那些场地设计图摊开在他面前:“知渊哥哥,你快看,这是姐姐帮我选的几个方案,你喜欢哪个?”沈知渊的目光扫过那些图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的注意力,有大半都停留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侧脸、我的手臂、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上。他在观察,在寻找破绽。我则完全无视他的审视,专心致志地和江暖讨论着不同方案的优劣。 “这个‘爱丽丝仙境’的主题太幼稚了,不符合你和沈先生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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