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五年,才发现儿子是别人的。(苏晚意霍沉舟)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_完本小说推荐宠妻五年,才发现儿子是别人的。(苏晚意霍沉舟)
霍沉舟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跨国集团总裁,娇妻苏晚意,还有个五岁的小太阳霍思睿。 直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像淬毒的冰锥,扎穿了他所有的认知。 “生物学父亲:裴子澈匹配度99.99%”。 “游戏开始了,我的挚爱们。”他对着屏幕轻语,眼底燃起毁灭一切的幽焰。 霍沉舟推开沉重的雕花实木大门,一股熟悉的、带着昂贵香氛的暖意扑面而来。这是他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价值九位数,能俯瞰整座城市最璀璨的夜景。玄关的感应灯无声亮起,柔和的光线勾勒出极致简约却处处透着奢华的装潢。 “爸爸!”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带着炮弹般的冲劲砸了过来。 霍沉舟冷峻的眉眼瞬间融化,他弯下腰,精准地接住了扑过来的小肉团子——他五岁的儿子,霍思睿。小家伙穿着印着卡通火箭的睡衣,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小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像只刚出炉的小包子。 “睿睿,怎么还没睡?”霍沉舟一把将儿子抱起来,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小家伙立刻咯咯笑起来,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 “等你呀!妈妈说爸爸今天会早点回来!”霍思睿的声音充满了雀跃。 霍沉舟抱着儿子往里走,目光自然地落在客厅沙发上的女人身上。苏晚意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真丝家居服,勾勒出纤细美好的身段。她正低头看着一本时尚杂志,暖黄的落地灯光打在她柔顺的长发上,侧脸线条温婉动人。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温柔的笑意,像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 “回来了?累了吧?厨房温着汤,我去给你盛一碗?”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是霍沉舟听了七年、早已刻入骨髓的熟悉。 “嗯。”霍沉舟应了一声,把肩上兴奋的儿子放下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睿睿,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幼儿园。” “再玩一会儿嘛,爸爸!”霍思睿抱着他的腿撒娇。 “不行。”霍沉舟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快去,不然爸爸明天不给你带‘天空之城’的限量版模型了。” 这威胁显然很有效。霍思睿立刻扁了扁嘴,但还是乖乖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房间走,还不忘对苏晚意喊:“妈妈,你监督爸爸说话算话哦!” 苏晚意笑着点头:“好,妈妈监督。快去睡。”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霍沉舟才走到沙发边坐下。苏晚意已经起身去厨房了,很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出来,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趁热喝。”她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双腿优雅地并拢,微微侧身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今天那个跨国并购案谈得还顺利吗?看你眉头一直没松开。” 霍沉舟端起碗,浓郁的香气钻入鼻腔。他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熨帖了忙碌一天积累的些许疲惫。他放下碗,揉了揉眉心:“还行,就是对方临时提了几个刁钻的附加条款,费了点功夫。不过大局已定。” “那就好。”苏晚意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就知道没有你搞不定的事。”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对了,下周六是睿睿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你……能抽空去吗?他念叨好久了。” 霍沉舟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去。儿子的事最重要。你帮我记着,那天所有行程推掉。” 苏晚意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彩,那笑容比刚才真切了许多,带着一种纯粹的满足感。“太好了!睿睿知道了一定开心坏了!他昨天还偷偷跟我说,要跟你比赛两人三足,肯定能赢你呢!” 看着妻子明媚的笑脸,听着她絮叨着儿子的趣事,霍沉舟心里那点因为工作带来的燥郁彻底消散了。他伸出手,越过茶几,轻轻握住了苏晚意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的手很软,带着微微的凉意。 “辛苦你了,晚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但更多的是满足,“有你和睿睿在,真好。” 苏晚意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反握住他的手,力道轻柔却坚定。“说什么辛苦,我们是夫妻呀。”她的目光盈盈如水,盛满了温柔的情意,足以让任何男人沉溺其中。 霍沉舟看着她,七年婚姻,五年为人父,妻子温婉体贴,儿子聪慧可爱,霍氏集团在他的掌控下版图不断扩张,财富和地位唾手可得。这几乎是世俗意义上完美的巅峰人生。 然而,就在这脉脉温情的表象之下,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和谐音,像投入湖面的一粒微尘,悄无声息地荡开了一圈涟漪,快得让人抓不住。 霍沉舟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苏晚意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新信息的预览框短暂地跳了出来。发信人的名字只显示了一个字:子。 信息内容只有两个冰冷的字:收到。 苏晚意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温柔地看着他,嘴角噙着笑。 霍沉舟的心脏,在那个瞬间,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握着苏晚意的手,力道有些失控。 “怎么了?”苏晚意吃痛,疑惑地看向他,眼神清澈无辜。 霍沉舟立刻松开了些力道,拇指安抚性地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扯出一个淡笑:“没什么,突然有点累。这汤不错,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将那瞬间的异样感强行压下,归咎于连日工作的疲惫和神经紧张。一个名字缩写“子”而已,也许是她的某个女性朋友,苏晚意交友圈子里名字带“子”的并不少。 “你喜欢就好。”苏晚意似乎完全没在意那个信息,抽回手,起身,“我去看看睿睿睡了没。” 她走向儿童房,背影纤细袅娜,真丝睡衣的下摆在走动间漾起柔和的波纹。 霍沉舟端起碗,将剩余的汤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却驱不散心头那点突兀的、冰冷的违和感。他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试图清空那莫名的烦躁。 一定是太累了。他对自己说。这个家,就是他奋斗的意义和港湾。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习惯性地打开邮箱处理几封紧急邮件。手指划过屏幕,一封来自他长期合作的、极其隐秘的私人调查工作室的邮件,安静地躺在未读列表里,标题是:霍先生,您上月委托的常规健康背景复核已完成,报告已加密发送至安全邮箱,请查收。 霍沉舟皱了皱眉。这是他每年都会做一次的个人及近亲属健康背景复核,主要是为了规避一些潜在的商业风险或者遗传病史,例行公事而已。他随手将邮件标记为已读,并未立刻点开那个加密链接。这种枯燥的报告,等有空再看也不迟。 他放下手机,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灯海,璀璨夺目,象征着无上的财富和权力。他拥有这一切,还有一个完美的家。 那点微小的涟漪,似乎已经完全平息了。 直到三天后。 霍沉舟刚从一场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里解脱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特助周岩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脸色有些古怪。 “霍总,这是‘磐石’那边加急送来的。”周岩将文件袋放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声音压得很低。“那边负责人说,按照您上次电话里的特别要求,优先级提到了最高,结果出来了。他……他让您务必亲自拆阅。” 磐石,正是霍沉舟委托的那家极其专业的私人调查工作室,以高效和绝对保密著称。霍沉舟拧眉,上次电话里的特别要求?他回想了一下,几天前看完那份健康复核报告的邮件后,他确实给磐石的负责人老K打了个电话。当时看到报告里关于苏晚意和霍思睿的部分一切正常,他鬼使神差地提了一句:“顺便,把睿睿的出生记录细节再核对一遍,特别是当年那家私立医院的存档,确保没有遗漏。” 老K当时在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才应下来。霍沉舟当时只是出于一种近乎偏执的完美主义习惯,想确保儿子生命最初的一切记录都万无一失,留作纪念也好。他并未多想。 现在看着周岩欲言又止的神情,霍沉舟心底那点被强行压下的、源自“子”那条信息的违和感,猛地破土而出,带着不祥的预兆,疯狂滋长。 “知道了,出去吧。”霍沉舟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情绪。 周岩如蒙大赦,立刻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厚重的办公室门。 巨大的办公室瞬间只剩下霍沉舟一人,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将他笼罩在一片沉寂的阴影里。 他盯着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像在看一条盘踞的毒蛇。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闷痛。 他伸出手,指尖异常稳定地挑开了文件袋的封口线。里面是几份装订好的报告,最上面一份,封面印着醒目的黑体字: 《DNA亲子关系鉴定报告》 委托人:霍沉舟 样本A父:霍沉舟 样本B子:霍思睿 检测机构:寰宇精准基因检测中心国际权威认证 报告日期:即日 霍沉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根本没委托过这个!这是老K自作主张?还是……他那天电话里那句“核对出生记录细节”,被对方理解成了某种暗示?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冷静,翻开了报告封面。 前面几页是复杂的检测原理、样本信息、实验过程,他直接掠过。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刺向最后一页的结论部分。 视线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最终定格在最下方那行加粗的结论上: 依据现有资料和本中心分析结果:排除霍沉舟为霍思睿的生物学父亲。 白纸黑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紧接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释: 补充说明:经委托人特别要求,将样本B霍思睿的基因数据与委托人提供之潜在关联对象‘裴子澈’先生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X的基因数据来源:委托人提供之裴子澈先生于XX体检中心留存样本进行比对分析。 分析结果:支持裴子澈为霍思睿的生物学父亲亲权概率大于99.99%。 裴子澈! 那个名字像一道裹挟着万钧雷霆的闪电,劈开了霍沉舟脑海中所有刻意维持的平静! “子”! 几天前那条信息预览上的那个字,瞬间有了无比清晰、无比恶毒的面孔! 报告最后附着一张裴子澈的证件照复印件。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相斯文俊秀,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嘴角似乎天生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眼神温和,透着一股人畜无害的书卷气。正是苏晚意曾经偶尔提起过几次的、她大学时期关系“还不错”的学长,据说现在在搞一个什么文化创意的小公司。 霍沉舟甚至记得,有一次在某个慈善晚宴上远远见过一面,对方还隔着人群对他露出过谦逊恭敬的微笑。当时霍沉舟只是随意地点了下头,根本没把这个小角色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霍沉舟捏着报告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关节泛白,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那份承载着毁灭性结论的纸张,在他手中脆弱得不堪一击,边缘被捏得深深凹陷下去,几乎要被那狂暴的力量撕裂。 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刺入他的大脑,反复搅动。五年来无数温馨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回,又瞬间被染上污秽的血色,然后轰然炸裂! 他抱着刚出生的睿睿,小家伙皱巴巴像个小猴子,他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笨拙地给睿睿换尿布,被滋了一身也乐得像个傻子。 睿睿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喊“爸爸”,他激动得差点落泪。 他扛着睿睿在肩上,在游乐园里疯跑,儿子清脆的笑声是他听过最美的音乐。 苏晚意依偎在他身边,看着他们父子玩闹,笑容温婉满足,说:“沉舟,有你和睿睿,我好幸福。” …… 假的。 全是假的! 他精心构筑了七年的婚姻堡垒,他视若生命的儿子,他引以为傲的完美人生……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一个巨大而肮脏的谎言之上!他霍沉舟,这个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数人仰望敬畏的男人,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妻子,和一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蝼蚁,联手愚弄了整整五年! 像个小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涌上喉咙。霍沉舟死死咬住牙关,将那口翻腾的气血压了回去。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虬结的毒藤,在皮肤下疯狂跳动。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报告上“裴子澈”的名字和照片,瞳孔深处不再是属于人类的温度,而是燃起了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冰冷而暴虐的幽焰。 那火焰无声地燃烧着,带着焚毁一切的疯狂。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笑,毫无预兆地从霍沉舟的喉咙深处逸了出来。那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办公室里回荡,像毒蛇吐信,又像恶鬼的低语,瘆人骨髓。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窗外,夕阳的余晖正一点点沉入地平线,巨大的落地窗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脸色是一种失血的、骇人的惨白,嘴角却扭曲地向上勾起,形成一个绝对不属于“霍沉舟”这个人的、充满毁灭欲的狞笑。 “好……很好……”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带着砭骨的寒意。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一个键,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比平时更加平板无波,听不出丝毫波澜:“周岩,把磐石送来的,所有关于裴子澈和苏晚意的监控记录备份,全部调出来。送到我办公室。现在。” 放下电话,霍沉舟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上。他伸出食指,用指尖缓缓地、用力地划过报告上“裴子澈”三个字,如同在判决书上签下死亡宣告。 “苏晚意……裴子澈……”他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仿佛在品尝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你们偷走的,用谎言堆砌的‘幸福’……”他微微眯起眼,眼底的幽焰几乎要喷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该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游戏,”他对着空气,对着报告上裴子澈那张斯文无害的脸,对着窗外即将彻底被黑暗吞噬的城市,轻声吐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开始了。” 办公室厚重的门被无声地推开,特助周岩抱着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和一个移动硬盘,脚步放得极轻,几乎是踮着脚尖走了进来。他能感觉到这间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铅块。老板霍沉舟背对着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影被窗外最后一点残阳勾勒出冷硬如铁的轮廓,一动不动。 “霍总,您要的东西。”周岩将平板和硬盘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嗯。”霍沉舟没有回头,只从喉间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 周岩不敢多留,也不敢多看一眼桌上那份被捏得不成样子的牛皮纸文件袋,立刻躬身,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再次将门无声地合拢。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一个信号。 霍沉舟终于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唯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里面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漩涡。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个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不需要密码,直接显示出磐石工作室加密传送过来的监控文件列表。时间跨度很大,从几个月前一直到最近几天。文件按照时间和地点分门别类,标注清晰得令人发指:“XX高级咖啡馆 - 3月15日”,“XX温泉度假酒店地下停车场 - 4月22日”,“城南‘梧桐苑’小区 - 持续监控重点”…… 霍沉舟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直接点开了标记为“城南‘梧桐苑’小区 - 实时客厅”的视频文件。 屏幕闪动了一下,清晰的画面瞬间跳了出来。 镜头角度显然是隐蔽安装在客厅某个角落,视野开阔。画面里,正是那个他从未踏足过、却承载着巨大背叛的“爱巢”。 客厅的装修是苏晚意偏爱的温馨北欧风,米白色的布艺沙发,原木色的茶几,地上铺着柔软的浅灰色地毯。此刻,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苏晚意穿着一件霍沉舟从未在家里见过的、款式略显活泼的鹅黄色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挽起,几缕发丝垂在颊边,显得格外温婉居家。她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蛋糕,正笑意盈盈地喂给依偎在她身边的霍思睿。 而坐在苏晚意另一侧的,正是报告上那张照片的主人——裴子澈。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些,穿着浅灰色的休闲毛衣和卡其裤,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无框眼镜,气质斯文干净。此刻,他正侧着头,满眼温柔宠溺地看着苏晚意和霍思睿的互动,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 这画面,温馨得刺眼!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霍沉舟的心脏,还残忍地转动了几下。 霍思睿吃完了蛋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小嘴唇,然后很自然地转过身,张开小胳膊,扑向裴子澈,用他那清脆稚嫩的、霍沉舟听过无数遍的、曾是他心中天籁的声音,清晰地喊道: “爸爸!睿睿还要吃!” 轰——! 霍沉舟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握着平板边缘的手指因为极度用力而骨节泛白,几乎要将那坚硬的金属外壳捏碎! 爸爸! 他霍沉舟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倾注了全部父爱疼了整整五年的儿子,此刻正亲昵地、无比自然地,对着另一个男人喊着“爸爸”! 而那个男人,裴子澈,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充满了得意和一种卑劣的满足感。他一把将霍思睿抱到自己腿上,动作熟练无比,显然做过无数次。 “小馋猫,不能再吃了,吃多了肚肚痛。”裴子澈的声音透过平板传出来,温和带笑,带着一种虚伪的亲昵。他捏了捏霍思睿的小鼻子。 “不嘛不嘛!爸爸坏!”霍思睿在他怀里扭着小身子撒娇,小嘴撅得老高。 苏晚意在一旁看着,掩着嘴轻笑,眼神流转间,带着一种霍沉舟在她看向自己时从未见过的、近乎崇拜和依赖的柔光,落在了裴子澈身上。她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帮裴子澈整理了一下刚刚被霍思睿蹭得有点歪的毛衣领口,指尖划过他的脖颈,动作亲昵而熟稔。 “你就再给他一小块嘛,看把他馋的。”苏晚意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撒娇的意味,“子澈最好了。” “你呀,就惯着他。”裴子澈无奈又宠溺地看了苏晚意一眼,那眼神黏腻得几乎能拉出丝来。他最终还是用小叉子叉了很小一块蛋糕,递到霍思睿嘴边,“喏,最后一块了,小祖宗。” “耶!爸爸最好!”霍思睿欢呼一声,啊呜一口吃掉,满足地靠在裴子澈怀里,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看着屏幕上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共享天伦的温馨画面,霍沉舟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那不是因为悲伤,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一种被压抑到极致、即将冲破牢笼的、毁灭性的暴怒!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隔绝在玻璃罩外的幽灵,眼睁睁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妻子的柔情,儿子的依赖,家庭的温暖——被一个卑劣的窃贼,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占有、享用! 那一声声清脆的“爸爸”,像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苏晚意看向裴子澈的眼神,她为他整理衣领的动作,她软语撒娇的语气……这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最恶毒的嘲讽,将他过往七年的婚姻,钉死在耻辱柱上! 原来那些温柔体贴是假的,那些脉脉温情是假的,那些“有你和睿睿我好幸福”的告白更是天大的笑话!她的柔情蜜意,她的依赖崇拜,全都给了这个叫裴子澈的男人!而他霍沉舟,不过是个提供优渥生活、替别人养儿子、头顶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的冤大头!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再次从霍沉舟的胸腔里震荡出来,一声比一声冷,一声比一声瘆人。他死死盯着屏幕上裴子澈那张带着虚伪笑容的脸,盯着苏晚意那双盈满“爱意”的眼眸,盯着霍思睿依偎在“爸爸”怀里的满足小脸。 所有的温情、所有的爱、所有的信任,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焚烧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纯粹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 他拿起平板,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点开另一个标记为“XX温泉度假酒店地下停车场 - 4月22日”的视频文件。 画面切换。光线略显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霍沉舟非常熟悉的、苏晚意常开的白色保时捷帕拉梅拉停在一个角落。车灯熄灭了。 短暂的寂静后,驾驶座的门打开。裴子澈先下了车,他快步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苏晚意探身出来,她穿着一件漂亮的度假风长裙,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慵懒。裴子澈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半搂半抱地带离车门。 苏晚意似乎有些腿软,整个人几乎都依偎在裴子澈怀里,仰起头看他,眼神迷离,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撒娇抱怨着什么。裴子澈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鼻尖几乎相碰。他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说了句什么,然后猛地收紧手臂,低头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而是充满了情欲和占有欲的深吻!激烈得旁若无人! 两人在昏暗的停车场角落,在属于霍沉舟买给妻子的豪车旁,忘情地拥吻,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 霍沉舟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像,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对交缠的身影,瞳孔深处跳跃着地狱业火,几乎要将屏幕烧穿!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十秒?二十秒?还是更久? 终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额头相抵,眼神胶着,充满了情动后的余韵。 裴子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似乎说了句什么。苏晚意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舍,但还是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转身,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朝着电梯间走去。 裴子澈一直目送她消失在电梯口,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才慢慢收敛。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什么,然后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了那辆白色的保时捷,扬长而去。 视频结束。 办公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霍沉舟维持着拿着平板的姿势,一动不动。他脸上的肌肉在无法控制地细微抽搐,额角和脖颈上的青筋狰狞地凸起,如同盘踞的毒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再次涌上喉头,这一次,他没能压住。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地喷溅在光滑冰冷的办公桌面上,像一朵骤然盛开的、凄厉绝望的花。 温热的液体溅到他的手背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剧痛。 他缓缓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指尖沾染的鲜红,在惨白的灯光下,刺目得如同地狱的邀请函。 他低头看着那摊血,又缓缓抬起头,看向屏幕上定格的、裴子澈驾车离开的画面。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像一把沾血的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呵…哈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声终于变成了无法抑制的、疯狂的大笑。霍沉舟仰起头,对着空旷奢华的办公室天花板,放声狂笑!笑声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只有无尽的悲怆、被彻底碾碎的骄傲、和被最亲密之人背叛后燃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恨意! 他笑着,肩膀剧烈地耸动,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被硬生生逼了出来,滑过他冰冷惨白的脸颊,砸落在桌面的血迹上,晕开一小片绝望的湿痕。 七年婚姻,五年父爱,他像个傻子一样,活在精心编织的谎言里,活在别人导演的戏码中,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笑声渐渐止歇,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霍沉舟缓缓站直身体,脸上所有的疯狂和扭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令人胆寒的平静。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压缩、淬炼成了最纯粹的、冰冷的毁灭意志。幽暗的火焰在眼底深处无声地燃烧,那不再是失控的怒火,而是经过地狱淬炼、带着绝对理性的疯狂。 他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一丝不苟地擦干净嘴角和手背上的血迹,又仔细地擦拭掉桌面上的血渍。每一个动作都冷静得可怕。 然后,他拿起那个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裴子澈那张斯文俊秀的脸的特写。他伸出手指,冰冷的指尖隔着屏幕,轻轻地、缓缓地划过裴子澈的咽喉、心脏的位置。 动作温柔得像情人间的爱抚,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他的目光,转向屏幕上另一角暂停的画面里,苏晚意那温婉动人的侧脸。眼神里再无半分往昔的温情,只剩下刻骨的冰冷和……一丝近乎玩味的残酷审视。 最后,他的视线落回那份被他捏得几乎粉碎的亲子鉴定报告上。目光在“霍思睿”和“裴子澈匹配度99.99%”之间逡巡。 “爸爸?”霍沉舟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冰冷、扭曲、充满了绝对的恶意和一种近乎神祇审判般的冷酷。 “苏晚意,裴子澈……”他轻声低语,声音如同极地冰川深处吹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凝结着致命的冰碴。 “你们让我当了五年的‘爸爸’,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付出所有……” 他顿了顿,眼底的幽焰骤然暴涨,几乎要焚毁眼前的一切虚妄。 “现在,轮到我来教教你们……” “什么叫真正的‘父爱如山’。” “什么叫……” “血债血偿!” 最后四个字,如同来自深渊的宣判,带着斩断一切生机的决绝,在这死寂的办公室里沉沉落下,再无回响。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璀璨如星河,却再也照不进这片被仇恨彻底冰封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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