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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您的白月光我不当了(薄靳言林晚)最新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薄总,您的白月光我不当了(薄靳言林晚)

匿名 2025-09-16 04:24:11 2 下载本文

意识像是从深海淤泥里艰难上浮的泡沫,一点点挣扎着破开水面。首先感受到的是刺眼。

大片大片冰冷而璀璨的光,扎得她眼皮生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带着宿醉般的钝痛。

她不是应该在那场惨烈到几乎将她撕碎的车祸里吗?金属扭曲的尖啸,玻璃爆裂的脆响,还有那无法形容的、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的粉碎性剧痛……最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

死亡的味道,她记得很清楚。可现在……消毒水的气味消失了,身体的剧痛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的触感,包裹着她的身体。她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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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极其奢华繁复的水晶吊灯,无数切割完美的水晶折射着灯光,如同漫天冰冷的星辰,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这是她亲自挑选的,来自意大利的定制款,花了足以让普通人咋舌的天价。那时候,她天真地以为,把这个“家”布置得温暖明亮,总有一天会等到那个男人归来,对她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可笑至极。林晚猛地坐起身,丝绒沙发柔软的下陷感让她恍惚。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白皙,纤细,没有任何伤痕,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不是那双在车祸中布满玻璃碎屑和淤青血污的手。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冰冷而遥远,如同那个男人的心。昂贵的波斯地毯,意大利真皮沙发,古董架上的珍玩……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每一件都透着金钱堆砌出的极致奢华,却也每一件都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这里是她和薄靳言的“家”,那座囚禁了她五年,让她喘不过气的黄金牢笼。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膝头。一份文件。白色的封皮,黑色的标题,像讣告一样刺眼——《离婚协议书》。右下角,是她签好的名字。林晚。两个字,写得极其用力,几乎要划破纸张,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和心死。她记得,那是她死前一天的晚上。她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将这份拟好的协议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眼泪流干了,心也一寸寸冷成了灰烬。

而那个男人,她的丈夫薄靳言,彻夜未归。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但预想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余一片被烈火烧灼过后、死寂的荒芜。她……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她签下离婚协议,决定彻底离开薄靳言的这一天。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同时冲击着她的大脑。

“夫人,您……您真的考虑好了吗?”一个略带迟疑和担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晚抬起头,看到了张妈。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还会对她流露出些许善意的佣人。张妈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林晚记得,上一世,张妈也这样问过她。当时的她,红肿着眼睛,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张妈的手,语无伦次地问:“张妈,他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我是不是怎么做都不对?”多么可怜又可悲。如今,看着张妈眼中那熟悉的担忧,林晚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却不是为那逝去的爱情,而是为那个曾经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己。她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凉而空洞的弧度,几乎算不上是笑。“考虑好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没有哽咽,没有颤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这五年,打扰了。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钢笔,冰凉的金属笔身触碰到指尖,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

她翻到协议财产分割那一页,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房产、股票、基金、珠宝……薄靳言的特助拟定的,慷慨得足以保证她下半生继续挥金如土。她握着笔,在那一条条优渥的补偿条款下,干脆利落地划了一条线。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割断最后的纽带。

然后在旁边空白处,用清晰冷静的字迹备注: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分割,净身出户,自此男女婚嫁,各不相干。“夫人!”张妈惊呼一声,手里的牛奶杯差点没端稳,“您这是……这怎么行!您以后怎么生活啊?”那些他给予的副卡,珠宝,奢侈礼物,她从未真正拥有过,不过是他用来圈养金丝雀的精致枷锁,是提醒她这段婚姻何等不对等的耻辱标记。她不要了。统统都不要了。“没关系。

”林晚放下笔,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我能活下去。”她起身,没有任何留恋,径直走向二楼的卧室。巨大的衣帽间里,琳琅满目,塞满了当季最新款的服饰、包包、鞋子,许多甚至连标签都没拆。

这些都是薄靳言的特助定期送来的,那个男人从未关心过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只是机械地履行着“饲养”的义务。她目光淡漠地掠过这片华丽的废墟,走到最角落,拖出一个旧的、有些磨损的行李箱。那是她嫁给他时带来的,里面装着她寥寥无几的、属于“林晚”自己的人生。她打开箱子,取出几件自己婚前买的、料子普通但舒适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几本翻得起了毛边的设计手稿和色彩理论书籍——那是她曾经梦想的碎片,被这五年婚姻尘封在了角落。最后,她拿起床头柜上那个唯一的相框。照片里,年轻的她搂着母亲的肩膀,笑得灿烂无忧。母亲的眼神温柔而充满力量。

这是母亲病重前最后一张合影。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她的手,塞给她这枚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枚普通的铂金素圈戒指,叮嘱她:“晚晚,无论发生什么,再难也要好好活下去……”她把相框小心地放入箱中,然后将那枚素圈戒指从抽屉深处取出,缓缓戴回自己左手无名指。冰凉的触感贴合着皮肤,奇异地让她那颗死过一回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不过半小时,她已经收拾好一切。

行李箱不大,甚至有些空荡,却装下了她全部的真实和未来。她拖着箱子,再次走下楼梯。

张妈还站在原地,一脸无措和担忧。“夫人,您……您至少等先生回来再……”“不必了。

”林晚打断她,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重锤砸落般的坚定,不容置疑,“他回来,麻烦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她把那份签好字、注明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放在入口玄关那个绝不会被忽略的矮柜上,用一个水晶烟灰缸压住一角。然后,她拉开门。

夜风瞬间涌入,带着初秋的微凉和城市遥远的喧嚣,扑面而来。这风不再让她感到寒冷,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自由气息。

她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座困了她五年、耗尽她所有热情与希望的奢华牢笼,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进了浓重的夜色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孤独,却又充满了新生的力量。

重活一世,薄靳言,薄夫人,荣华富贵,虚情假意……她统统都不要了。她只要自己,只要自由。离开别墅区的路很长,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林晚没有叫车,只是拖着行李箱,慢慢地走着。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带来久违的清醒。

心脏那块空缺的地方,依旧空落落的,却不再疼痛,只是被一种巨大的、近乎麻木的平静所取代。上一世,签完协议后,她还在痴痴地等,等薄靳言回来,或许会有一丝挽留,或许会问一句为什么。直到死,她都没等到。多么可笑。

这一世,她连多等一秒都觉得浪费生命。走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她坐进出租车,报出了一个地址——一个位于城市另一端的老旧小区。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房产,面积很小,楼龄很老,但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完全属于她的地方。离婚协议生效前,她暂时需要个落脚点。这里正好。小区环境嘈杂,楼道昏暗,但打开门,闻到那淡淡的老旧木头和阳光的味道时,林晚眼眶微微一热。这才是家的味道。

她花了几天时间彻底打扫收拾,去掉了防尘罩,让阳光洒满小小的客厅。

她用身上仅剩的、与薄靳言无关的一点积蓄,买来了画板、画笔和纸张,将它们安置在光线最好的窗边。然后,她找出那些几乎被遗忘的设计手稿。

指尖抚过那些稚嫩却充满灵气的线条,尘封的记忆和梦想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曾经那么热爱设计,梦想着能拥有自己的品牌。可为了迎合薄靳言,为了做一个“配得上”他的薄太太,她放弃了工作,收起了画笔,努力想去学什么插花茶艺、珠宝鉴赏,却只学得四不像,成了他眼中更深的鄙夷。现在,她终于可以重新拾起这一切。

她联系了以前关系还不错、后来因为她“嫁入豪门”而渐渐疏远的设计师朋友。

对方听到她的现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支持和鼓励。“林晚?真的是你!你要回来太好了!

有个小型的珠宝新锐设计比赛正在征集稿子,奖金虽然不多,但评委很有分量,要不要试试?

”“好。”林晚没有任何犹豫。她需要机会,需要重新开始。哪怕是从最微小的一步开始。

她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废寝忘食地画图。过去的五年并非全是虚度,至少她被迫接触了大量顶级珠宝实物和资源,眼界被强行拔高。而死过一场的经历,更是让她对“破碎”与“重生”有了刻骨铭心的理解。灵感如同岩浆般喷涌。

她设计了一套名为“涅槃”的珠宝。主体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凤凰的羽翼并未采用传统的光滑曲线,而是巧妙地运用了破碎的、不对称的几何线条,仿佛是被烈火灼烧后重新凝聚形态。羽毛部分用细碎的钻石镶嵌,模拟出灰烬与星辉交织的质感,凤凰的眼眸则是一颗温暖而坚定的橙红色碧玺,点亮整个设计的核心——于绝望中燃起希望,在灰烬里重生璀璨。她将设计稿投了出去。

然后,开始寻找工作。她没有再用“薄靳言妻子”这个身份,只是以最普通的求职者身份,带着她曾经的作品和那份刚刚投出、尚未有结果的“涅槃”图稿,一家家公司地去面试。

过程并不顺利。五年的空窗期是致命的硬伤。她遭遇过怀疑、轻视、甚至直接拒绝。

但她没有气馁。比起前世那种令人窒息的金丝雀生活,这种为自己奋斗的艰辛,反而让她感到踏实和充满力量。同时,她也关注着离婚协议的进展。她通过张妈间接得知,薄靳言在她离开后的第三天回来了。看到那份注明“净身出户”的协议,他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便是惯常的冷笑。“欲擒故纵?”他大概是这么认为的,随手将协议扔给了他的律师,便不再过问。对他而言,她或许就像一件不小心丢失的、并不那么喜欢的摆设,丢了也就丢了,甚至懒得花心思去找回。林晚得知后,只是淡淡一笑。很好,这正是她想要的。不久后,好消息传来。她的“涅槃”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夺得了那个新锐设计比赛的金奖!虽然比赛规模不大,但在这个圈子里颇具口碑,奖金虽然不足以改变生活,却给了她巨大的信心和敲门砖。凭借这个奖项,她终于找到了一份在小型设计工作室的工作。工资不高,任务繁琐,但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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