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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6 04:24:17 2 下载本文

我叫萧砚。青城派外门弟子。靠一把断江剑,拼出前程。娶了掌门独女沈清漪。

本以为是人生巅峰。结果她心里一直装着小师弟裴无咎。那小子一张小白脸,嘴甜手不干净。

她护他,比护我还上心。直到那天,她持剑对准我。“把秘籍交出来。”我笑了。

递上我亲手改过的《玄阴诀》。第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她信了。我心死了。

三年后,全江湖都知道——那两个人,疯的疯,贱的贱。而我,带着新妻,雪夜焚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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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回头。1大周景和三年冬,青城山雪未化,松针压着薄霜。江湖表面太平,实则暗流涌动。九大派联手御敌不过三年,《玄阴真经》失踪的谜团还没解开,门派之间已开始争权夺利。青城派也不干净。我叫萧砚,三十出头,青城派外门出身,现任代掌门。寒门孤身,无靠山,无背景,全凭一剑杀出条路。腰间这柄断剑,叫“断江”,剑身早年战断,只剩半截刃。可它饮过血,也开过路。青衫洗得发白,唯有剑穗鲜红如血。

那是成婚那日,沈清漪亲手系上的。她是我妻子,青城掌门沈玄机的独女,二十八岁,容貌清丽,举止温雅,外人眼里贤良淑德的典范。婚前,她为我拂去衣上尘雪,说:“砚郎,从此我不羡仙,只羡你。”那时我以为,寒门子弟也能有归处。可婚后三年,她话越来越少,眼神却总往偏院飘。偏院住着她的师弟,裴无咎。二十七岁,面白无须,常作病弱状,走路都慢半步,说话轻声细语,一副勤勉刻苦的模样。沈清漪总说他“身子弱,心却最正”。

我不信。此人眼神飘忽,笑里藏针。每次见我,必低头称“师兄”,可那眼里,没有半分敬意。我从不与他多话。一个靠姐姐庇护上位的寄生虫,不值得我拔剑。但最近,沈清漪提他的次数,多得反常。演武场上,新年初选大比在即,各脉弟子比试,掌门要定内门席位。我站在场边,冷眼看着。忽然听见她声音。“我先走了,师弟今日练功,我得去看着。”她没看我,转身就走。我站在原地,风雪扑在脸上,像刀子刮。她曾说,大比之日,要为我擂鼓助威。如今,她赶着去照看另一个男人。我顺着演武场后的小径走。

风雪封山,只这一条路通向偏院。我走得慢,耳朵却竖着。松林后传来低语。是她。

“你练功太狠,别熬坏了身子。”接着是裴无咎的声音,虚弱,带着喘:“师姐不必为我操心……师兄才该多陪陪你。”我停在松树后。

沈清漪轻叹:“他……终究是外人,心里有他的剑,没我的家。

”裴无咎低笑:“可你给了他身份,给了他地位,还不够么?”“不够。”她声音轻了,“他要的,是全部。可我……给不了。”我手指扣紧剑柄。断江在鞘中轻颤。

若我现在冲出去,会怎样?她会说我无理取闹,说我不信妻子。掌门会说我心胸狭隘,不配为婿。裴无咎会装作无辜,咳着血说:“师兄何必为一句关心动怒?”我松开手。

寒门子弟,最懂隐忍。一步走错,十年白走。我转身离开,脚步轻得像雪落。夜里,我回到婚房。屋里冷,炭火将熄。我取出一坛梅酿,三年前她最爱的酒。我亲手温了,倒进两只杯里。她回来时,发梢带雪。“清漪。”我递过酒,“这酒,我存了三年。

”她接过,只抿一口,就放下。“你总是这样。”她看着窗外,“一成不变。裴师弟说,人该往前看。”我盯着她侧脸。“往前看?”我问,“往哪看?”她没回答,吹灭灯,躺下,背对着我。我坐在桌边,没动。月光从窗缝照进来,落在剑穗上,红得发暗。那一夜,我坐到五更。天亮前,雪停了。我起身,披衣出门。沈清漪昨夜说要去后山寒潭边誊抄东西。

那地方偏,风大,她从不去。除非——有人在等她。我沿着雪地走,脚印一行,笔直向前。

寒潭边没人。我藏身石后。片刻,脚步声响起。沈清漪来了,手里捧着一方青布。

裴无咎随后,披着狐裘,脸色苍白,像真病了一样。她抬手,将一块玉佩系上他腰带。

我心跳停了一瞬。那是我的玉佩。青玉雕成,正面刻“砚”,背面刻“心不改”。

她婚前亲手所赠,说:“此生此心,只系一人。”这些年,我贴身佩戴,从未离身。可现在,它挂在另一个男人腰上。“冷吗?”她问裴无咎。“不冷。”他握住她手,“有你在,就不冷。”她没抽手。我站在石后,右手搭在断江柄上。拔剑,只需半息。一剑穿心,不过眨眼。可我不能。我是外婿,他是掌门爱女的师弟。我若动手,便是罪人。青城上下,无人会信我。沈玄机会说我嫉妒发狂,沈清漪会说我毁她亲人。我手慢慢松开。

左手探入怀中,摸到另一枚玉佩。备用的。一模一样,只是没刻字。我将它收回。然后转身。

雪地上,留下一行脚印。笔直,无回。回到房中,我摘下剑,解下剑穗。

红绳在掌心缠了三圈,像血。我把它放进匣子,压在箱底。三年了。我为她折梅,为她守夜,为她替掌门挡过暗杀,为她一剑斩退三派围攻。我从外门杀到内院,从寒门登上高台,只为了——能堂堂正正娶她。可她心里,从没把我当归人。她要的,是那个装病装弱、靠她施舍活命的裴无咎。我坐在桌前,磨剑。断江刃口崩过三处,我一寸寸磨。天光大亮。门外传来脚步。沈清漪站在门口,脸色有些白。“你昨晚……没睡?

”我头也不抬:“磨剑。”“师弟他……昨夜受了寒,我……”“我知道。”我打断她,“你去吧。”她顿了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门关上。我停下磨剑的手。窗外,雪又开始落。很轻,很静。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碎了。不是突然裂开,是一点点,被冷风吹透,被无声的话刺穿,被那一枚玉佩,压到彻底。我不恨她。我只是终于看清。

寒门子弟的前程,从来不在婚姻里。在剑上。在脚下。在不回头的路上。我收剑入鞘,起身。

演武场今日大比。我要去。不是为了争什么席位。是为了让所有人看见——萧砚,还站着。

哪怕婚姻已死,哪怕心冷如铁。我仍是青城,最锋利的一把剑。雪又大了。我走出门,青衫落雪,断江在侧。身后,婚房的门,在风中轻轻晃了一下,像一声未出口的叹息。

我没回头。2雪还在下,青石阶上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我站在议事殿角落,断江横在膝上,剑穗垂地,红得像刚凝固的血。殿内炭火烧得旺,可那热气没到我这边。

沈清漪坐在掌门右侧,指尖搭在案边,声音平稳:“《玄阴诀》残卷,当由裴师弟参修。

”没人接话。她顿了顿,又道:“他心性纯良,最宜驾驭阴功。外门弟子争战太多,戾气重,反而易走岔路。”我盯着她侧脸。和昨夜在寒潭边一样,她说话时眼尾微微压低,像是在替谁扛着千斤重担。可她不知道,她扛的不是人,是毒。

有人终于开口:“师兄战功赫赫,斩过三派围攻,为何不能修?”“他已修过《青冥剑典》,根基驳杂。”她答得干脆,“《玄阴诀》讲究纯粹,裴师弟从无外功,正好。”我冷笑一声。

纯粹?裴无咎那副身子,连站久都喘,纯粹得只剩一副皮囊了。沈玄机坐在主位,眉头动了动,没拦。他知道不对,可他更怕女儿不高兴。于是只道:“清漪识人最准,便依她所言。”议定。散殿时,我起身,青衫上的雪簌簌落了一地。没人看我,也没人说话。

我走出门,风卷着雪扑在脸上,像砂纸磨过。我知道了。玉佩是私情,功法是权柄。

她不只把我的心当草踩,还要把我立身的根基,一寸寸挖走。那好。既然你要他强,我就让他强到骨碎筋折。夜里,我刚吹灭灯,门被踹开。沈清漪站在门口,剑尖直指我咽喉。

她没穿外袍,发带松了半边,像是从偏院直接赶来。剑锋离我喉咙不到半寸,只要她手腕一抖,就能割开皮肉。“我知道你有《玄阴诀》真本。”她声音压得很低,“交出来。”我没动。“你若不交,师弟便永远被压制。”她盯着我,“你赢了一次又一次,还不够?非要踩到底?”我缓缓坐直。“你真信他能练?”我问,“还是……你只想要他胜我?”她没答。我笑了下,伸手从枕下抽出一卷黄纸,递过去。

她迟疑一秒,抬手夺过,就着月光扫了一眼。首页八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她皱眉:“这是古功常例,不必大惊小怪。”我看着她:“那你得替他读完每一页。

”她没理会,转身就走,剑鞘刮过门框,发出刺耳一声响。门关上。我坐回床沿,没再点灯。

那卷黄纸,是我亲手改的。原版《玄阴诀》前三年只养气,通脉需循序渐进。

我删了所有导引篇,直接写“太阴穴冲关,引气入督”,又加了“血海逆流,九转焚心”这几句。只要他按着练,不出半月,气血倒灌,神志必乱。但表面看,全是江湖上常见的速成法门。字字有出处,句句能圆上。没人能查到我头上。我提笔,在废纸上默写真本口诀,一笔一划核对。改得没错。“你若安分,我奈何不了你。

”我低声说,“可你……怎会不急?”裴无咎那种人,平日装病卖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压人一头。如今沈清漪亲自送功法上门,他能忍住不贪?不能。

他一定会连夜开练。一定会跳过筑基,直冲关窍。然后——骨头会先裂,再碎,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我吹灭残烛。黑暗里,剑穗轻轻晃了一下,像一滴血坠入深井。

三日后,演武场晨训。我站在场边,看裴无咎练剑。他脸色比往常更白,手却稳得出奇。

一套基础剑式,竟使出了内门高阶的劲道。几个外门弟子看得发愣。“裴师兄这是突破了?

”“听说昨夜在寒潭边练到三更,回来时脚印都是歪的。”我冷眼看着。劲道是强了,可步伐虚浮,出剑时肩头微颤,那是气血不稳的征兆。他现在像一壶烧到将沸的水,再添一把火,就得炸。沈清漪来了。她站在裴无咎身后半步,手里捧着一方布巾,等他收剑,便递上去。他接过,指尖擦过她手背。她没躲。我转身走开。回到居所,我取出备用玉佩,放在灯下。青玉无字,和昨夜那块一模一样。我摩挲片刻,重新收进怀里。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守着信物等回心转意的人。我是执剑的人。规则由我定。当晚,我又去了寒潭。

雪停了,潭面结了薄冰,裂出几道细纹。我藏身石后,静静等着。子时刚过,脚步声传来。

裴无咎独自前来,披着黑袍,手里攥着那卷黄纸。他走到潭边,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开始运功。我看见他额头青筋突起,双手掐诀,指尖发抖。半个时辰后,他猛地咳了一声,嘴角渗出血丝。可他没停。反而咬牙继续,掌心拍向自己膻中穴,强行引气入脉。

我静静看着。他知道自宫是首戒,可他没问为什么。他只当是代价,咬牙就能过。

可真正的陷阱,不在这里。在第三页那句“子时引阴气入任脉,连冲三关”。阴气入体,本该缓行,他却急于打通关窍,直接猛冲。寒潭边阴气重,此刻又是子时极阴,两相叠加,气血逆行。他撑不了三次。果然,第三次冲关时,他身体一僵,喉头滚了下,又咳出一大口血。可他抬手抹去,继续。我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宫是开始,却不知道——死,才是终点。回到房中,我磨剑。断江刃口崩过三处,我一寸寸磨平。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停在我门口。我没抬头。门没开,脚步又退了。我停下磨剑的手,剑刃映着烛光,冷得像冰。

我知道是谁。她来过,又走了。或许她想问那功法有没有问题,或许她看见了裴无咎的血。

可她终究没进来。因为她心里,早已选好了答案。我收剑入鞘,吹灭灯。黑暗中,剑穗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屋外,风卷起一片枯叶,砸在窗纸上,发出轻响。我闭上眼。

自宫……才是开始。3天光刚透,窗纸由黑转灰,我仍坐在床沿,断江横在膝上,剑穗垂地,一动不动。昨夜风停了,枯叶贴在窗上,纹丝未动。我没合眼,也不觉得累。起身时,青衫已冷,袖口沾着昨夜磨剑时蹭上的铁屑。我抖了抖衣,推门出去。演武场已有弟子列队,晨雾未散,人影晃动。裴无咎站在场心,黑袍裹身,脸色比雪还白。他练的是基础剑式,可每一剑都带出风声,剑尖震颤,竟有内门高阶的力道。几个外门弟子低声议论。

“裴师兄三日突飞猛进,莫非打通了玄关?”“听说他昨夜练到子时,回来时嘴角带血,还在笑。”我站在场边,不动声色。他的步伐虚浮,出剑时肩头微颤,那是气血逆行的征兆。

真气不走正脉,反冲奇经,短时能强,长久必溃。他现在像一壶烧裂的铁锅,水还在喷,锅底已漏。沈清漪来了。她没穿厚衣,披着素色披风,手里捧着一方布巾,站在裴无咎身后半步。他收剑,喘息,她立刻上前,替他拭去额角冷汗。指尖擦过他眉骨,他抬眼,两人对视一瞬。她没躲。我转身离开。回到居所,我关上门,从枕下取出一张废纸,摊在案上。提笔,默写《玄阴诀》真本前三章。字迹工整,一句不差。养气三年,通脉循序,无捷径可走。再取另一张纸,写下我昨夜给裴无咎的假本。首页八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江湖旧闻,常有疯子信以为真。他若连这都信,后头的杀招,他更躲不过。

我逐行对照。真本:“寅时采阳气,缓行任督。”假本:“子时引阴气,连冲三关。

”真本:“血海归元,静守七日。”假本:“血海逆流,九转焚心。”一字之差,命途两极。

子时阴气最盛,寒潭边更是极阴之地。他若在那时强行冲关,阴气入体过猛,逆冲心脉,神志必乱。而“九转焚心”本是火功术语,挪来配阴功,等于让寒水烧沸,经脉如裂。

我圈出三处杀招。第一,“子时引阴气”——诱他贪快。第二,“血海逆流”——乱其真气流向。第三,“九转焚心”——惑其心智,让他误以为走火入魔是突破征兆。只要他按着练,不出五日,必见疯象。我冷笑一声,笔尖顿住。我不是杀他。是他自己要强,要压我一头,要坐上本不该属于他的位置。

我只是给了他一条“捷径”,而他,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他若能等,能忍,能按真本三年筑基,未必不能成器。可他等不了。沈清漪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我不知。

但我知道,她每递一次布巾,每说一句“别累着”,都在催他更快、更强、更胜于我。

所以他昨夜去了寒潭,子时开功,咳血不止,仍不肯停。因为他信了“自宫”是开始,却不知——真正的开始,是心疯。我收起纸张,吹灭灯。门外有脚步声,很轻,停在门口。

我知道是谁。她来了。和昨夜一样,没敲门,没开口,站了一瞬,又走了。我未动。

她不来问功法真假,不是因为她信我,而是因为她不愿信裴无咎会错。她宁愿相信我阴毒,也不愿承认她护的那个人,正在自取灭亡。这比恨还冷。我起身,取断江出鞘。

刃口崩过三处,昨夜已磨平。剑身映着微光,冷而直。我用布缓缓擦过,一寸一寸,像在理清经脉。这剑随我十年,从外门杀到内院,从寒门走到今日。它不响,不亮,不快,但稳。就像我。我不再是那个等她回心转意的人。我是执剑的人。规则由我定。午后,我去了后山断崖。风大,吹得衣袍猎猎。崖下是深谷,雾气升腾,看不清底。我抽出断江,插在石缝中,双手握柄,缓缓磨动。砂石溅落,坠入虚空。崖边有棵老松,半倾,枝干扭曲。

我磨剑时,余光扫见一人影从偏院方向走来,披着灰袍,脚步不稳。是裴无咎。

他没去演武场,也没回房,独自上了山。走到松下,他停下,从怀中掏出那卷黄纸,低头看着,手指发抖。看了一会,他咬牙,盘膝坐下,闭目运功。我藏身石后,静看。

不过片刻,他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忽然,喉头一滚,咳出一口血,溅在纸上。他抹去,继续。子时引阴气——他选了午时?不对。我眯眼细看,发现他手中黄纸,已翻至第三页。

“血海逆流,九转焚心。”他跳过了“子时冲关”,直接练这句。蠢。

这句必须配合时辰与地势,否则真气逆行,焚的不是心,是神。他现在就像一个饿极的人,吞下滚油,以为是热汤。他撑不过三次。果然,半个时辰后,他身体一僵,猛地仰头,又咳出一大口血。可他没停,反而抬手拍向膻中穴,强行引气。我拔出断江,收剑入鞘。

该做的,都做了。我不用动手,也不用揭发。只要他继续练,只要沈清漪继续护他,只要他心中的贪火不灭,那张纸上的字,就会一寸寸啃光他的神智。我要的不是他死。

我要他清醒地疯。我要他跪在演武场上,当着全派弟子的面,笑着哭,哭着喊,喊着我的名字,求我救他。而我,只会看着他,像看一只自焚的飞蛾。风卷起我的衣角,我转身下山。路过演武场时,见沈清漪蹲在裴无咎昨日练剑处,手里拿着半片破碎的布巾,是昨夜他擦汗时撕下的。她盯着那布,一动不动。我从她身侧走过。她没抬头。我也没停。

回到居所,我从怀中取出那枚备用玉佩。青玉无字,和她送我的那块一模一样。我摩挲片刻,放进箱底。从今往后,我不再解释。对错由我定,生死由我判。夜将至,我坐在灯下,断江横膝。门外脚步声又起。这一次,门被推开一条缝。风灌进来,灯焰一晃。门缝里,一只手指伸了进来,颤抖着,想推又不敢推。4门缝里的手指缩回去了。我没动,也没应。

风灌进来,灯焰晃了两下,重新稳住。那只手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推开。

我低头看着膝上的断江,剑穗垂在案边,红得像凝住的血。昨夜她站在门外,和前夜一样,没敲门,没说话,只是停了一瞬。这已经是第三天。天光一点点爬上窗纸,我起身,把剑收回鞘中,动作很轻。衣衫已经换过,青衫洗得发白,袖口补了一针,线色略深。

我系好腰带,推门出去。晨雾还没散,演武场石板上浮着一层湿气。我走过去,脚步很稳。

场心地面有几道剑痕,是裴无咎昨夜留下的。他练到咳血也不停,剑风割裂了石面,痕迹歪斜,力道浮而不沉。我站在场边,没出声。沈清漪来了,从偏院方向走来,脚步轻,像怕惊了什么。她蹲在那片剑痕前,手里攥着半片布巾——是他擦汗时撕下的,边缘参差,沾着一点暗红。她盯着那布,指尖摩挲着裂口,一动不动。我站在三丈外,看着她的背影。

风吹起她鬓角一缕发丝,她也没抬手去拢。我等了片刻,不是等她回头,是等自己最后一点念头落地。没有了。她眼里只有那块布,只有那个人。哪怕我站在这里,哪怕我们还共用一个名分,她也感觉不到。我转身离开。回到居所,关上门,窗纸映着灰白的天光。我从柜中取出一张素纸,摊在案上。笔是旧笔,墨是残墨,我提笔就写,没停顿。“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八个字,一笔到底,力透纸背。

写完我放下笔,把纸折成四折,压在婚书下面。那婚书是三年前写的,红纸金字,如今颜色褪了,角也卷了。我不再看它。午后,我去了掌门殿。沈玄机坐在案后,手里拿着一卷宗,抬头见是我,放下笔:“有事?”我从袖中取出那张纸,放在案上,推过去。他打开看了,眉头皱起:“你要和离?”“她心不在这里。”我说,“强留无益。

”他盯着我:“你走,她未必醒。”“我留,她更不会醒。”他沉默片刻,手指敲了敲案角:“外人怎么看?青城掌门之女被休,传出去,门派颜面何存?

”“我没休她。”我说,“是和离。两不相欠,不是谁负谁。若要颜面,就让她自己选——是要一个空名分,还是一个活人。”他盯着我,眼神变了。

他知道我不是冲动,也不是愤怒。我是冷的,清醒的,像断江出鞘时那种直来直去的冷。

他终于叹了口气,把那张纸收进袖中:“你真不争?婚书、宅院、佩剑,你都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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