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投资契约(晓梦晓梦)最热门小说_全本完结小说母亲的投资契约(晓梦晓梦)
> 她被母亲称为“不良投资”,每月只有极少的生活费,却要偿还母亲高额的利息。 > 林晓梦在经济与情感的双重压榨下艰难求生,却始终无法满足母亲对“投资回报”的苛求。> 当真相揭开,过往的伤痕浮出水面,她毅然选择断绝这场扭曲的亲子契约。> 从啃馒头度日的贫困生到金融界的崛起新星,她用实际行动证明:真正的价值投资,是永不背叛自己。 > 这是一场关于背叛、抗争与重生的逆袭之旅。---1.七月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旧的纱窗,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晓梦屏住呼吸,手指颤抖地撕开快递信封。当“北京财经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烫金大字跃入眼帘时,她眼眶一热,差点哭出声来。“妈!我考上了!”她冲进里屋,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是北财,金融系!”杨雪莉正对镜试戴新买的翡翠项链,连头都没回:“知道了。 ”晓梦愣在原地,满腔热情被母亲冰冷的反应浇灭大半。她攥紧通知书,纸张边缘被她手心的汗浸得微微发皱。“学费一年五千,住宿费一千二,”晓梦小声补充,“学校说八月二十五日前要交齐。”镜中的母亲终于转过身来。四十二岁的杨雪莉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她一身名牌套装,耳坠上的钻石在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所以? ”杨雪莉挑眉,“你以为我会为你付这笔钱?”晓梦的心沉了下去:“可是妈,我还没有工作...”“那是你的问题。”杨雪莉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我给你转了二百,算是第一笔投资金。”手机提示音响起,晓梦看着那条到账200元的银行短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百块?这连买行李箱都不够! ”杨雪莉从梳妆台抽屉里抽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推到女儿面前:“看清楚,这是我的投资条款。”白纸黑字,预期回报:每月偿还2000元利息投资期限:直至投资对象实现经济独立晓梦读完,手指冰凉:“每月还两千?我还是个学生啊!”“投一块赚一百是行业规矩。 ”杨雪莉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养你十八年,已经仁至义尽。从现在起,我们只是投资者与被投资人的关系。”晓梦咬着下唇,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撕下一页:“那我写张借条,以后连本带利还您。”她刚写下“借条”二字,母亲突然伸手将纸抢过去,撕得粉碎。“用不着,”杨雪莉冷笑,“我从不做无担保的贷款。 你的抵押品就是你的未来——如果还不起钱,你就休想拿到毕业证。”晓梦怔怔地看着母亲。 这个女人在投资界以眼光毒辣著称,年入千万,却只肯给亲生女儿每月二百元生活费。 “为什么?”晓梦声音哽咽,“别人的父母都盼着孩子好,为什么您非要这样对我? ”杨雪莉终于站起身,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走到晓梦面前,仔细端详女儿的脸,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双清澈的眼睛上。“因为你长得太像他了。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每次看到你这双眼睛,我就想起那个负心汉是如何背叛我的! ”晓梦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杨雪莉忽然又恢复了冷静,语气变得公事公办:“记住,从今天起,我不会多给你一分钱。你要学会自食其力,向我证明你不是一笔不良投资。”说完,她转身走向衣帽间,那里挂满了名牌服饰和包包,琳琅满目得像奢侈品专卖店。晓梦低头看着自己脚上已经开胶的帆布鞋,又望向母亲满柜的奢品高定,一种冰冷的绝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她紧紧攥着那张录取通知书,纸张的边角硌得掌心生疼。这笔投资,她必须接受。别无选择。 2.录取通知书的喜悦很快被现实的冷水浇灭。那天晚上,晓梦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那纸冷酷的“投资条款”。二百元,在北京能活几天?她不敢细算。第二天清晨,她被手机连续不断的提示音吵醒。家族微信群里已经炸开了锅。“恭喜晓梦金榜题名! ”大姨率先发了个放鞭炮的表情。二姨紧随其后:“咱们家出状元了! 姐姐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杨雪莉”舅舅直接@晓梦:“需要什么跟舅舅说,笔记本电脑、新手机,舅舅全包了!”晓梦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祝福,眼眶发热。 她斟酌着想要回复感谢,却看见母亲突然出现在聊天中。杨雪莉发了一段长达60秒的语音。 晓梦点开,母亲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谢谢大家关心,但晓梦已经成年了,应该学会自力更生。我不希望任何人给她经济上的帮助,包括电子产品和生活费。如果谁违背我的意愿,就是看不起我杨雪莉的教育方式。 ”群里瞬间安静了。几分钟后,大姨小心翼翼地发了个笑脸:“雪莉说得对,孩子是该独立了。”晓梦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冰凉。这时,一个私聊窗口跳了出来,是大姨杨雪清。“梦梦,别怪你妈,她这些年不容易。晚上我来看看你,给你带点好吃的。 ”晓梦还没来得及回复,母亲的脚步声已经从门外传来。她慌忙锁屏,将手机塞到枕头下。 杨雪莉推门而入,一身职业装显然是要出门。她扫了眼晓梦枕边微微凸起的形状,冷笑道:“怎么,已经开始找外援了?”“没有,我只是看看群里的消息...”“最好没有。”母亲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要看你自食其力的能力,而不是靠别人施舍。记住,如果你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就证明你根本不配做我杨雪莉的女儿。”晓梦攥紧被单:“可是妈,北京物价那么高,二百块钱真的不够...”“那是你的问题。”杨雪莉转身向门口走去,忽然又停下,“对了,既然已经考上大学了,就别在家闲着。今天就去给我找份暑假工,看见你就心烦。 ”门被砰地关上,晓梦呆呆地坐在床上,听着母亲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 枕头下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大姨发来的消息:“你妈出去了?我半小时后到。 ”晓梦犹豫再三,回复道:“大姨,谢谢您,但是不用了。妈妈说得对,我应该靠自己。 ”消息刚发出,电话就打了过来。晓梦接起,听见大姨温柔的声音:“傻孩子,跟你妈一个倔脾气。我在楼下拐角那家咖啡馆等你,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半小时后,晓梦在咖啡馆的角落里见到了大姨。杨雪清比母亲年长八岁,眉眼间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温和得多。“你妈她...心里有疙瘩。”大姨推过来一个饭盒,香气四溢,“你长得太像你爸了,尤其是这双眼睛。”晓梦低头吃着排骨,糖醋汁酸甜适中,是她记忆中最温暖的味道。“可那又不是我的错。”她小声嘟囔,眼泪不争气地滴进饭盒里。 大姨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悄悄推过来:“这里面有二千块钱,你拿着应急。 别让你妈知道。”晓梦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不行,妈妈会生气的。”“傻孩子,这是大姨私下给你的,不算是资助。”大姨坚持将信封塞进她书包夹层,“你妈那边我会保密的。她这些年事业做得大,心却越来越硬了...”话没说完,晓梦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不停闪烁。她紧张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冰冷的声音:“在哪呢?不是说去找工作吗?”“我在...在外面吃饭。 ”晓梦结结巴巴地回答。“吃什么饭?赶紧去找工作!晚上我要检查你找工作的进展。 ”电话被挂断了。晓梦和大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去吧孩子。 ”大姨拍拍她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大姨永远站在你这边。”晓梦点点头,背起那个藏着二千块钱的书包,感觉像揣着一颗定时炸弹。走出咖啡馆,夏日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望着街上熙攘的人流,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母亲要她自食其力,却又断绝所有外援。这场投资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场必输的赌局。 3.晓梦在城南工业区转了两天,终于在一家电子厂找到份流水线工作。 招工的中年男子看她瘦弱,起初直摆手:“小姑娘,这活你干不了。”“我能行,”晓梦急切地说,“什么苦我都能吃。”男子打量她半晌,最终点头:“一天120,早八到晚八,中午休息半小时。干不干?”晓梦在心里飞快计算:一天120,一个月3600,除去还给母亲的2000,还能剩1600。足够她攒下学期的生活费了。 “我干。”她毫不犹豫地答应。第二天清晨五点,晓梦就摸黑起床。母亲还在睡梦中,她轻手轻脚地热了昨晚的剩饭,用饭盒装好当午餐。车间比想象中更加闷热。没有空调,只有几个大风扇在角落里无力地转动,空气中弥漫着塑料和焊锡的刺鼻气味。 流水线不停运转,晓梦的工作是检查电路板上的焊点,发现有瑕疵的就挑出来返工。 “新来的?”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工凑过来,“叫我刘阿姨就行。你这速度太慢了,线长看见要骂人的。”晓梦感激地点头,手上加快速度。才半天工夫,她的手指已经被烙铁烫了好几个水泡,腰背酸得直不起来。中午休息时,工友们聚在厂房外的树荫下吃盒饭。晓梦打开自己的饭盒——白米饭配咸菜,寒酸得让人侧目。“就吃这个哪行啊?”刘阿姨不由分说夹给她几块红烧肉,“我闺女和你差不多大,正在家过暑假呢。你怎么跑来受这份罪? ”晓梦含糊地说:“攒大学学费。”刘阿姨叹口气,没再多问。日子一天天过去,晓梦渐渐适应了流水线的节奏。她学会在机械重复的工作中默背英语单词,在休息时用废纸片练习数学公式。手上的水泡破了又起,最终磨成厚茧。七月中旬,持续高温。车间像个蒸笼,晓梦只觉得头晕眼花,却不敢放慢速度。下午三点多,她一个恍惚,手中的小刀一滑,深深割进了左前臂。鲜血瞬间涌出,滴在传送带上。 晓梦愣了一秒,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哎呀!”刘阿姨第一个发现,立刻扯过自己的毛巾按住伤口,“这得去医院缝针!”线长闻声赶来,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张,你带她去诊所包扎一下。 ”刘阿姨却坚持:“这伤口太深了,必须去大医院缝针!不然会感染的! ”最终在刘阿姨的据理力争下,厂方只好派车送晓梦去区医院。伤口缝了七针,医生叮嘱要休息一周避免感染。回厂的路上,晓梦忐忑不安。耽误了工作,不知道要扣多少工资。没想到刚进厂门,就看见母亲那辆醒目的红色宝马停在院子里。 杨雪莉一身名牌套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正和厂长争论着什么。“...这是工伤,按照法律规定,你们不仅要承担医疗费,还要赔偿误工费和营养费。 ”母亲的声音冷静而强硬,“我已经咨询过律师,如果今天不能达成协议,我们只好走法律程序了。”厂长一脸为难:“杨总,您看我们这也是小本经营...”“五千,一分不能少。”母亲斩钉截铁。最终,厂方妥协了,当场点出两千元现金:“杨总,这真是最多能出的了,再多厂子就要亏本了。 ”母亲轻点钞票,满意地收起:“那就这样吧。”自始至终,她没有看女儿一眼,直到转身要走时,才淡淡扫过晓梦缠着纱布的手臂:“能走路吗?能走就自己回家。”车上,晓梦鼓起勇气:“妈,那赔偿金...”“怎么?你还想要?”母亲冷笑,“要不是我出面,你能拿到一分钱?这点回报还不够塞牙缝的。”晓梦望向窗外,夕阳西下,工人们三三两两走出厂门。她看见刘阿姨正推着自行车,朝公交站走去。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温暖来自陌生人,而最深的寒冷却来自本该最亲的人。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这更痛的,是心里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4.八月的最后一天,晓梦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踏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她买的是最便宜的硬座票,要在车上熬过整整十二个小时。母亲没有来送行,只在前一晚又转来二百元:“九月的投资金,记得下个月还利息。 ”车厢里挤满了像她一样去报到的新生和陪同的家长。邻座是个圆脸女孩,父母正忙着往行李架上塞大包小包。“婷婷,羽绒服带了吗?北京冬天可冷了。 ” “带了带了,妈你都问三遍了。” “水果在路上吃,到了给室友分一分,搞好关系...”晓梦别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玻璃映出她孤单的倒影。次日清晨,列车抵达北京西站。晓梦跟着人流走出站台,一眼就看到了北财的迎新横幅。 志愿者们热情地迎上来:“同学是新生吗?哪个学院的?”“金融系。”晓梦小声回答。 校车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一所古朴的校门前。 北京财经大学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晓梦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走下校车。 校园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的新生和陪同的家长。晓梦独自办理完所有手续,领到宿舍钥匙时已是中午。宿舍是四人间,她到的时候其他三个室友都已经到了。 靠门的下铺是个短发女孩,正指挥父母收拾东西;对面是个戴眼镜的姑娘,安静地整理书架;窗边下铺空着,上铺坐着个熟悉的身影——火车上那个圆脸女孩。“哎? 你不是火车上那个...”圆脸女孩跳下床,“我叫李婷婷,咱俩一班火车来着! ”晓梦勉强笑笑:“林晓梦。”“你爸妈没来送你啊?”李婷婷心直口快地问。晓梦摇摇头,开始整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一双备用鞋子,还有洗漱用品。 她没有电脑,没有新手机,连被褥都是学校统一发放的。李婷婷的母亲见状,立刻塞过来一包零食:“同学,吃点东西,婷婷以后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傍晚,室友们都和父母出去吃大餐了。晓梦独自留在宿舍,泡了碗方便面。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大姨。“梦梦,到学校了吗?我在你宿舍楼下,快下来!”晓梦跑下楼,果然看见大姨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你妈今天出差,我赶紧过来看看你。 ”大姨塞给她一个手机,“这个你拿着,智能的,能视频能上网课。 ”晓梦慌忙推辞:“不行,妈妈说了不能...”“傻孩子,这是大姨淘汰下来的旧手机,不算新买。”大姨又拿出一个信封,“这二千块钱你藏着应急,别让你妈知道。 还有这些酱货,你分给室友尝尝。”晓梦眼眶发热,哽咽着说不出话。回到宿舍,李婷婷已经回来了,正叽叽喳喳说着一家吃的烤鸭多好吃。晓梦把酱货分给大家,室友们都很惊喜。“哇!这是你们老家的特产吗?太好吃了!” “谢谢晓梦,明天我爸妈带来的零食也分你吃!”正当气氛热烈时,晓梦的新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通话的铃声——是母亲。她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挂断,但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屏幕那头的母亲似乎在某高档餐厅,背景是水晶吊灯和落地窗:“到学校了?宿舍环境怎么样?让我看看。”晓梦切换摄像头,扫过宿舍每个角落。“等等,”母亲突然说,“你手上拿的什么手机? ”晓梦心里一紧:“是...是大姨给的旧手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母亲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说过不准接受任何人的资助。明天我去你学校查个明白,要是让我发现你撒谎...”视频戛然而止。晓梦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妈啊? ”李婷婷凑过来,“怎么这么凶?”晓梦没有回答。她看着窗外北京的夜空,第一次感到这座梦想之城的风,原来可以这么冷。5.第二天一早,晓梦就被手机铃声惊醒。 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二字让她瞬间清醒。“给你十分钟,下楼。 ”母亲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晓梦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冲下楼。 杨雪莉的红色宝马果然停在宿舍楼下,引得过往学生纷纷侧目。“妈,您怎么真的来了...”“上楼。”母亲打断她,率先走进宿舍楼。清晨的宿舍里,李婷婷还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另外两个室友也刚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女人。杨雪莉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晓梦床头的手机上:“这就是你说的旧手机?”她拿起手机仔细检查,突然冷笑一声:“最新款的苹果,你大姨可真大方。 ”晓梦心跳加速:“真的是大姨淘汰下来的...”“还敢撒谎!”母亲猛地抬高声音,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碎片四溅。李婷婷被惊醒,吓得坐起身来。 另外两个室友也完全醒了,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还有呢? ”杨雪莉开始翻晓梦的抽屉和衣柜,“钱放哪了? 么钱...没有钱...”母亲从衣柜底层翻出几件新衣服——那是晓梦用工厂赔偿金买的,一共不到二百元。“这些是哪来的?”母亲厉声质问,“还有那个! ”她指向晓梦枕头下的信封一角。两千元现金被翻了出来,散落一地。“不知廉耻! ”母亲当众呵斥,“我教你要自食其力,你却在这里接受施舍!跟你爸一个德行,为了点钱什么都能做!”室友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李婷婷忍不住开口:“阿姨,您是不是误会了...”“闭嘴!”杨雪莉瞪向她,“我教育女儿,轮不到外人插嘴! ”晓梦看着满地狼藉,看着室友们惊恐的表情,最后看向母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十八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为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大家都爱我,只有你不爱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宿舍里一片寂静。 杨雪莉似乎被女儿的突然反抗震住了,但很快,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怕。“爱? ”她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掐住晓梦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就因为这双眼睛! 这双和那个负心汉一模一样的眼睛!每次看到它们,我就想起他是怎么背叛我的!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晓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桌上。 室友们倒吸一口冷气。李婷婷跳下床想要上前,被晓梦用眼神制止了。杨雪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模样。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老旧的非智能手机,扔给晓梦。“用这个。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用新手机,或者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就连每月二百元都没有了。”说完,她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渐行渐远。晓梦慢慢蹲下身,捡起那个摔碎的手机。李婷婷走过来,轻声问:“你没事吧?”她摇摇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钞票。每一张都仿佛带着刺,扎得她手指生疼。那一刻她明白,有些战争,从开始就注定单枪匹马。 6.母亲离开后的日子,晓梦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生存极限。每月二百元,在北京这样的城市,简直是个笑话。她精打细算地规划每一分钱:早餐一个馒头一元,午餐食堂最便宜的素菜三元,晚餐经常省略,或者就是一包泡面。“晓梦,一起去食堂吧? ”李婷婷经常这样邀请。 “我吃过了。”她总是这样回答,然后在宿舍泡一碗最便宜的红烧牛肉面。日用品更是能省则省。洗发水兑水用,洗衣粉精确到每件衣服用几粒。她的牙膏用到挤不出来时,就从中间剪开,用手指抠出最后一点。最难熬的是晚上。为了省电,她不敢在宿舍开台灯太久,只能去图书馆学习。闭馆后,她就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书,经常被保安赶走。 “你这过得比高考还苦啊。”李婷婷看不下去了,硬塞给她一袋苹果,“我妈寄来的,分你吃。”晓梦推辞不过,收下了苹果,第二天却偷偷在李婷婷抽屉里放了五元钱——这是她能给出的最大方的回报。一个月下来,她瘦了八斤,脸色苍白得吓人。但她的成绩却出奇地好,高数小测全班第一,英语口语被老师当堂表扬。“学霸啊!”同学们纷纷惊叹,却不知道这成绩是她用饥饿和熬夜换来的。为了改善处境,晓梦开始寻找兼职。 她去了学校周边的家教中心,对方一开始很满意她的高考成绩,但打个电话后态度就冷淡下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招满了。”她试过餐馆服务员,奶茶店店员,甚至发传单的工作,结果都一样——对方先是热情,然后接个电话,最后婉拒。 直到有一天,奶茶店长看她来回跑了好几趟,实在不忍心,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告诉她:“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你妈给这周边所有商户都打过招呼,说谁敢雇你,她就让谁关门。”晓梦愣在原地,想起母亲那张冷静的脸。原来,就连自食其力的路,都被堵死了。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操场看台上,翻看母亲的朋友圈。 最新动态是母亲在奢侈品店的照片,配文:“新入手的包包,才六万八,性价比不错。 ”晓梦看着照片里母亲优雅的笑容,再看看自己开胶的鞋子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种冰冷的绝望从心底蔓延开来。她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几乎从未拨过的号码。 那是父亲多年前偷偷塞给她的名片,她一直藏着,像是藏着一个不该有的秘密。夜色渐深,北京的秋风吹得人发抖。晓梦握紧那个老旧的非智能手机,指甲掐得掌心发痛。 她终于按下拨号键,听着电话那头的接通音,一遍,两遍...“喂?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疑惑。晓梦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开口:“林先生,我是林晓梦。我想和你谈一笔...投资。 ”7.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晓梦几乎以为信号断了。“晓梦? ”男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真的是你?你...你还好吗? ”这句简单的问候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她强撑多时的坚强。晓梦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不太好。”她尽量让语气平静,“我需要一笔投资。 每月两千元,期限四年。毕业后三年内,我会连本带利偿还,年利率按银行基准利率的两倍计算。”这番她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说出来却依然生硬得可笑。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晓梦,”父亲终于开口,声音沉重,“我是你爸爸,不需要用投资术语跟我说话。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这句“我是你爸爸”让她鼻尖一酸。 多少个夜晚,她幻想着有一天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向父亲撒娇求助,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却只能用商业谈判的姿态来维持最后一点尊严。“妈妈每月只给我二百元生活费。 ”她简明扼要地说,“不允许任何人资助我,也不允许我打工。我...”她顿了顿,“我已经走投无路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气声。“二百?在北京? ”父亲的声音因愤怒而提高,“杨雪莉疯了吗?她年收入上千万,就给你二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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