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前任我的光芒不必借你的灯(顾川林溪)全集阅读_再见前任我的光芒不必借你的灯最新章节阅读
第一章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画廊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晕开城市霓虹的倒影,像一幅被打湿了的、印象派的画。林溪站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窗外车水马龙的流光溢彩上。“溪姐,最终版清单确认好了,物料明天一早送达。”助理小杨的声音将她从失神中拉回。林溪转过身,脸上迅速堆起职业性的微笑:“辛苦了,核对过入库记录了吗?这次展品价值高,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放心,核对了三遍。”小杨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兴奋,“真没想到我们能拿下顾川的国内首展!溪姐,你太牛了! 这下我们画廊在业内可要名声大噪了!”顾川。这个名字像一枚细针,轻轻扎在林溪心口某个早已结痂的角落,泛起一阵细微又清晰的酸胀。 她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让咖啡的苦涩气息充满鼻腔,压下那瞬间的失态。 “是老板努力争取的结果,团队也辛苦了。”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名声大噪的前提是展览万无一失。明天开始布展,才是硬仗。”小杨连连点头,依旧沉浸在激动中:“顾川大神明天就到了吧?天哪,我好紧张! 他的《尘光》系列封神之作啊! 不知道他本人是不是也像杂志上那么有气场……”林溪没有接话。她走回办公桌旁,指尖划过光滑的桌面,上面摊开着顾川摄影展的最终方案。每一个细节,光线角度、展墙色调、动线规划,她都烂熟于心,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模拟出来。 这是她作为策展人的专业素养,也是她保护自己的铠甲——用无数繁琐的工作和极致的专业,将那个名字带来的惊涛骇浪死死压在最深处。七年了。 她以为那段关于摄影、关于梦想、关于那个男人的所有记忆,都早已被时间妥善封存,如同她锁在老家衣柜最深处的那台老式尼康相机一样,蒙尘,褪色,不再具有扰动心弦的力量。可当老板上周激动地宣布拿下顾川展览时,她才发现,那尘封的盒子甚至经不起一点震动。内里封存的东西,鲜活依旧,尖锐依旧。下班时,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泥土和城市尾气混合的味道。林溪没有直接回家,她鬼使神差地绕路,去了那条熟悉的旧街。街角那家他们当年常去的独立咖啡馆居然还在,只是招牌换了,里面装修也时尚新潮了许多。她站在马路对面,看着玻璃窗内暖黄的灯光和隐约的人影,仿佛看到七年前,两个穿着洗得发白牛仔服、浑身散发着穷学生和理想主义光芒的年轻人,挤在角落的小桌旁,激烈地争论着布列松的“决定性瞬间”与森山大道的“粗粝感”孰高孰低,桌上摆着两台攒了许久钱才买下的二手相机。那时,顾川的眼睛里总是有光,是对艺术的极致追求,也是对未来的无限野望。而她的光,则更多地投注在他身上,以及他对自己照片时而毒舌、时而惊艳的评价里。他是她艺术上的知己,也是她爱情里的全部憧憬。直到那场毁灭性的毕业评鉴。那位德高望重的导师,当着全系师生的面,将她的毕业作品批得一文不值,语气里的轻蔑和否定,至今想起仍让她如坠冰窟。“匠气”、“无病呻吟”、“缺乏灵魂”、“林溪,你可能需要认真考虑一下,你是否真的适合吃摄影这碗饭。”她所有的信心,在那一天被彻底碾碎。而顾川的作品,却得到了极高的赞誉。她记得那天晚上,她哭着问他:“我真的那么差吗?”顾川当时紧紧抱着她,语气愤怒又不容置疑:“他在胡说八道!溪溪,你的感觉独一无二! 你只是需要时间……”可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之后几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包括顾川。然后,就是那场激烈的争吵。她沉浸在自我怀疑的泥沼里,对他的安慰和鼓励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烦躁,言地说出了“你根本不懂我的痛苦”、“别再用你的成功来衬托我的失败了”这样的伤人话。 顾川当时的眼神,从错愕、到受伤、最后归于一种她看不懂的沉寂。再然后,就是他留下一条简短的信息“我走了,保重”,便只身前往柏林,加入一个极具挑战性的跨国拍摄项目,从此音讯全无。她是从别人口中才知道,他走得那样决绝,并且一飞冲天。他的《尘光》系列就是在那个项目基础上诞生的,一举拿下了国际顶级摄影大奖,从此蜚声国际。而她,则彻底藏起了相机,辗转进入了艺术商业领域,做着与创作无关的、却让她感到安全的策展工作。七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名字从伤痛变成新闻里的符号,再从符号变成画廊需要服务的客户。仅此而已。 林溪这样告诉自己。第二章第二天,顾川抵达画廊。他比约定的时间稍早了一些,林溪正在展厅里指挥工人调整第一盏射灯的角度。“左边再高一点,对,好,停。 ”她仰着头,神情专注,并没注意到入口处的细微骚动。直到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又熟悉得让她心脏骤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这个角度的光线,会在作品表面形成不必要的反光点。”林溪猛地回头。顾川就站在几米开外。 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和一块低调的腕表。 身材比七年前更加挺拔颀长,眉眼间的青涩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年沉淀下的冷冽和沉静。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审视着那盏射灯以及它即将照亮的空白展墙,专业,挑剔,不带任何多余情绪。 小杨和画廊的几位同事略显紧张地跟在他身后。林溪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了几下,然后被她强行按捺下去。她走上前,伸出手,脸上是无可挑剔的职业笑容:“顾先生,您好。 欢迎莅临。我是本次展览的策展负责人,林溪。”顾川的目光终于转向她。 那目光像他的镜头一样,带着某种锐利的穿透力,在她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那两秒钟,林溪感觉仿佛被无形的东西仔细丈量了一遍。他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指尖微凉,一触即分。“林策展人。”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无波,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你刚才调整的角度,基于什么考量?”公事公办的态度,反而让林溪松了口气。 她迅速进入状态,条理清晰地解释:“基于入口处观众的第一视角,希望营造一种引导性的光晕效果。如果您认为反光有问题,我们可以立刻调整。 ”“调回原来的角度。”顾川言简意赅,“我的作品,不需要额外的光晕引导。 它们自己会说话。”“好的。”林溪没有任何争辩,示意工人照做。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成了林溪职业生涯中最具挑战性,也最煎熬的一段时光。顾川对每一个细节都要求到极致。 从展墙的灰色是偏冷一度还是偏暖一度,到作品与作品之间的精确间距,再到说明文字的字体和字号,他都亲自过问,提出意见。他的语气始终冷静、专业,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但林溪却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不确定那压力是来自于他如今巨大的声名和气场,还是来自于那段她试图遗忘的过去。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调动所有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尽力满足他的要求。偶尔,她也会基于专业判断提出不同意见。“顾先生,A-07 和 A-08 这两幅作品并置,虽然题材呼应,但色调冲突过于强烈,可能会破坏这个区域的视觉节奏。 建议将 A-08 调整到 B 区过渡位置。”顾川停下脚步,看向那两面墙,沉默了片刻。整个展厅的人都屏息凝神。“理由?”他问。林溪调出平板电脑里的布局图,清晰地说道:“A 区主题是‘静谧’,需要统一的低饱和度色调来营造氛围。 A-08 的冲击力更适合 B 区‘张力’的开篇。而且,从动线来看……”她侃侃而谈,目光专注在图纸上,暂时忘记了面对的是谁。顾川听着,目光却从图纸,缓缓移到了她的侧脸。她工作时有一种特别的专注,微蹙着眉,眼神明亮,和记忆里那个对着冲洗好的照片反复斟酌修改的女孩,某个瞬间微妙地重叠了。“……所以,调整后整体逻辑会更顺畅。”林溪说完,抬起头,恰好撞上顾川的目光。 那目光里似乎有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情绪闪过,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按你说的试调整看看。”他最终点了点头。林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背后却惊出一层细汗。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和他一起在暗房里,为某个画面的裁剪或某张照片的曝光程度争论不休的日子。 那种基于共同语言和专业层面的思维碰撞,曾经是她最迷恋的。一下午的高度紧张,让林溪感到些许疲惫。临近傍晚,顾川终于暂时结束了现场的勘验,准备回酒店。 “初步方案我看过了,细节问题明天继续。”他对林溪说,“麻烦林策展人晚上把最终版的所有作品高清电子文件发我邮箱一份,我需要再确认一下输出效果。”“好的,顾先生。我回办公室马上发给您。”林溪应下。 顾川带着助理离开。小杨凑过来,小声说:“天哪,顾大神果然名不虚传,好严格啊。溪姐,你刚才好厉害,居然能跟他据理力争。”林溪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厉害吗? 她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在他面前维持住专业的表象,不露怯,不露馅。回到办公室,她立刻开始整理顾川要的文件。她的电脑里有一个专门为这次展览设立的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存放着所有资料。在点开“作品高清图”子文件夹时,她不小心手滑,误点进了旁边一个命名潦草的文件夹——“Refrences参考”。这个文件夹里,杂乱地存放着一些她平时在网上看到的、觉得有启发性的展览设计图、灯光效果图,还有……一些她自己平时随手拍的照片。她心头猛地一跳,立刻想要关闭。却已经晚了。 一张黑白照片占据了大半个屏幕。拍的是一只雨天停留在窗台湿漉漉的麻雀,羽毛凌乱,眼神却透着一种顽强的生趣。构图、光影、瞬间情绪的抓取,都带着鲜明的个人风格。 那是她三年前某个下雨天,在父母家阳台上用手机拍的。鬼使神差地,她把它存进了这个文件夹。她飞快地关闭文件夹,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幸好,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下来,将顾川需要的文件打包发送出去。邮件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她几乎虚脱般地靠在椅背上。 她害怕被他看见。害怕被他看见任何一丝她还在拍照的痕迹,害怕被他审视,害怕从他眼中再次看到任何形式的否定,无论是七年前导师那种粗暴的,还是如今他可能有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还在拍?没什么进步。”那种恐惧,深入骨髓。 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布展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林溪尽量避免与顾川单独相处,所有沟通都保持着最专业的距离。顾川似乎也全然沉浸在工作里,没有再流露出任何超出工作范围的情绪或关注。只是偶尔,林溪会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等她下意识去寻找时,又消失不见。 她把它归结为自己的过度敏感。这天晚上,画廊老板做东,为顾川团队接风,也算是开展前的动员。作为项目负责人,林溪无法缺席。餐厅包间里,气氛还算融洽。 老板极力活跃气氛,频频敬酒。顾川话不多,但必要的应酬滴水不漏。 林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吃着东西,偶尔回答一下老板关于布展进度的问题。 酒过三巡,话题不知怎么绕到了当年的艺术学院。老板感慨道:“说起来,顾老师和咱们林溪还是校友呢!真是有缘分!”桌面上瞬间安静了一下。 林溪拿着筷子的手僵住了。顾川端起茶杯的手也几不可查地顿了一顿,随即恢复自然,淡淡应了一声:“嗯。”老板似乎没察觉到微妙的气氛,继续笑着说:“林溪以前也是学摄影的,很有灵气的!后来才做的策展,是吧?要不然,现在说不定也是位著名女摄影师了!”这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捅破了林溪辛苦维持的平静。 她脸上血色褪尽,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包括顾川的。 那目光似乎带着一种探究。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老板您说笑了,我那点水平,早就不提了。做策展更适合我。”她急于结束这个话题,语气里的仓促和回避显而易见。 顾川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没有说话。饭局终于结束。一行人走到餐厅门口。 老板安排车子送顾川回酒店。“林溪,你住哪个方向?顺路的话让顾老师的车送你一段? ”老板好意道。“不用了老板,我住得不远,打车很方便。不麻烦顾先生了。 ”林溪立刻拒绝。夜风微凉,吹散了她颊边一丝头发。她下意识地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顾川的目光微微一凝。那是她紧张时习惯性的小动作。“不麻烦。 ”顾川忽然开口,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走吧。”他说完,已经率先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林溪骑虎难下,只好在老板“路上小心”的叮嘱中,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车内空间宽敞,但空气却仿佛凝固了。淡淡的车载香薰味道弥漫其中,混合着顾川身上清冽的气息。林溪紧靠着车窗坐着,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你后来,”顾川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没有再拍过照?”林溪的心猛地一缩。 她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她握紧了放在膝上的手,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用一种尽可能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工作太忙了,没时间。而且,也没什么必要了。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林溪以为谈话已经结束时,顾川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低沉了几分:“你的‘城市孤独痕迹’,拍得很有意思。”轰的一声,林溪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炸开了。城市孤独痕迹!那是她隐藏最深的秘密! 是她那个误点开的文件夹里,她自己给那组零星照片起的名字!他看到了!他果然看到了! 羞耻、愤怒、被窥视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他看到了她那些不成熟的、私密的练习之作,并且在此刻,用这种平静无波的语气提起,像是在评价一个陌生人的作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七年积压的委屈、不甘和自我怀疑在这一刻决堤。“顾先生! ”她猛地转过头,第一次在今晚直视他,眼睛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微微发红,“未经允许观看别人的私人文件,是您一贯的作风吗?还是说,如今功成名就了,就有资格随意评判他人的业余爱好了?”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语气却尖锐得像冰锥。顾川似乎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他侧过头,窗外的路灯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神情。 “我并没有评判……”他试图开口。“有没有评判都不重要!”林溪打断他,情绪激动,“是,我是还在拍一些不入流的东西,自娱自乐,碍着您的眼了吗?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当年被否定得一无是处的人,居然还不死心?请您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那只是无聊时的消遣,从未想过要玷污您崇高的艺术殿堂!也请您高抬贵手,忘了您看到的那些垃圾!”车子缓缓停在林溪小区门口。林溪不等车停稳,立刻去拉车门,声音冰冷:“谢谢顾先生送我回来。展览期间,我会尽好策展人的职责,也请您专注于您的作品。工作之外的私事,不劳费心。”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小区大门,单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车内,顾川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他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融入了沉寂的夜。第四章那晚的不欢而散后,林溪和顾川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工作中的交流变得更加简洁和公事公办,除了必要的专业沟通,一个字都不多说。林溪把自己包裹得更紧,用更加严苛的专业标准来要求自己和团队,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无可指摘,不给他任何挑剔的机会。顾川似乎也恢复了最初的冷冽和沉默,只是他对布展细节的要求愈发严苛,有时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整个布展团队都感受到了这种低气压,人人自危,小心翼翼。林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她每天晚上回到家,都像打了一场硬仗。这天,她正在核对最后一幅作品的悬挂位置,顾川的助理突然匆匆走过来,面色紧张地对她和顾川说:“顾老师,林策展人,出问题了。 从德国空运过来的那批限量艺术微喷作品,海关清关手续出了点问题,可能……可能要延误好几天。”这批作品是展览中一个重要单元的核心,如果延误,意味着展览开幕时,那一整面墙都将空着!这是重大事故!林溪的脸色瞬间白了。 她立刻看向顾川。顾川的眉头紧紧锁起,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得吓人:“具体什么原因? 最快什么时候能解决?”“是文件上的一个疏漏,正在紧急补办,但对方机构下班了,最早也要明天才能联系上,处理周期不确定……”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明天?来不及了! 开幕在即!画廊老板闻讯赶来,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媒体预览都发出邀请了! 能不能用高清复制品先替代一下?”“不行。”顾川斩钉截铁地拒绝,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我的展览,从不展示复制品。这是原则问题。”老板哑口无言,额头上急出了汗。现场一片愁云惨淡,绝望的气氛蔓延开来。林溪的心脏也在狂跳,大脑飞速运转。忽然,她想起一件事!“等等!”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顾川和老板,“我记得这批作品,当时为了备案和保险,是不是有一套备用的数据文件?极高精度的那个? ”助理愣了一下,马上点头:“对!是有!存在柏林工作室的本地服务器里了! ”“现在柏林是下午,立刻联系工作室的人,找到那份文件,用最快的速度传过来! ”林溪语速极快,思路清晰,“本地最好的艺术输出工作室,‘墨方’,他们的负责人我认识,他们的设备和技术可以达到国际博物馆级输出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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