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编码的主体陈锐情感小说免费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无法编码的主体(陈锐情感)
第一章 血肉之花好的,坐稳了,听听我的故事。我叫林晚,是个画画的。 别人画花画鸟画风景,我画的东西……嗯,有点特别。 我热衷于把内脏和机械零件搅和在一起,画盛放在胸腔里的血肉之花,画用神经束缠绕驱动的幽灵机器。别人看了可能觉得恶心、变态,但对我来说,这才是世界最真实迷人的样子——一种混乱、原始又充满生命力的美。 网上有一小撮人特别喜欢我的画,说我的画让他们“颅内高潮”。但在现实里,我基本没朋友。我妈总说:“晚晚啊,你能不能画点正常的?比如向日葵什么的,挂家里也喜庆。”我前任分手的时候更直接,他说:“林晚,跟你在一起就像跟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神经病谈恋爱,太他妈累了,我永远搞不清你脑子里下一秒会冒出什么吓人的玩意儿。”我嘴上说着“爱谁谁”,但心里不可能一点不在乎。夜深人静,对着画板上那朵正在滴血的、用齿轮和血管拼成的玫瑰花时,我也会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 这孤独不是没人陪,而是没人懂。我渴望那么一个人,他能看着我这些惊世骇俗的作品,眼睛不是恐惧和厌恶,而是兴奋和狂热。他能get到我所有的点,能跟我一起讨论如果爱情有实体,它会不会是一种需要寄生在宿主心脏里才能存活的发光水母? 或者是一种一旦绑定就无法卸载,甚至会篡改你记忆的流氓软件?我的目标,从来不是找个搭伙过日子的人。我想找一个灵魂的镜像,一个能跟我一起跳进脑洞深渊里的同伴。我希望他能握着我的手,不是告诉我“外面世界很危险快回来”,而是说“这下面真有趣,我们再往下潜一点看看”。 我想和他一起构建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离奇却又无比真实的世界。 这种念头在我心里烧得厉害,几乎成了我所有创作的燃料。 我把这种渴望也画进了画里——一幅画里,两个骷髅拥抱在一起,它们的肋骨缠绕成了永恒的锁扣,心脏的位置却各自燃烧着一团诡异的、温暖的火焰。 我把这幅画命名为《理想爱人》。可我也知道,这他妈的比中彩票还难。 这世上正常人太多了,他们喜欢玫瑰钻石,喜欢早安晚安,喜欢一切安全又乏味的东西。 谁愿意一下班回家,看见女朋友正对着一幅“肠子组成的瀑布”画作沉思,还兴奋地问你:“嘿,你说如果失恋的人跳进这个瀑布,会不会被消化成一滩悲伤的黏液? ”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把这个目标死死按在心里,当成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 我继续画着我的画,在网上接受那帮重口味同好的膜拜,在现实里应付着家人安排的、一个个看到我画室就脸色发白的相亲对象。 生活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直到有一天,我在一个超级小众的暗黑艺术论坛里,发了我那幅《理想爱人》。我没指望有多少人看懂,那更像是一种孤独的呐喊。然后,我看到了那条评论。一个ID叫“锈骨”的人留言说:“肋骨缠绕的形态不对,从解剖学上来说,第三和第四根肋骨无法完成这种角度的自锁。但如果是从情感隐喻的角度,这种违背物理规律的缠绕恰恰象征了毫无逻辑的痴缠。另外,心脏处的火焰,颜色偏暖橙,却带着一点蓝芯,这是低温火焰的特征,暗示这种燃烧看似热烈,实则内核是冷静甚至虚无的。有趣的矛盾体。”我盯着屏幕,手心里全是汗。心脏砰砰狂跳,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直接砸在键盘上。他看懂了!他不只看懂了,他还用那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带着手术刀般精确的语言,把我潜意识里那点纠结和矛盾全剥了出来!我几乎是颤抖着点进了他的主页。 他的头像是一片扭曲的、生锈的金属,主页里没有照片,只有一些他写的短篇小说片段。 我点开一篇,叫《情感下载协议》。故事讲的是在未来,人类可以付费下载一种名为“爱情”的意识数据包,注入后会对特定对象产生无可抗拒的爱意。但bug在于,这种数据包会轻微扭曲时空感知,让使用者分不清现实和被植入的记忆,甚至会把生活中一些普通的巧合,认定为“命运的安排”。我瞬间就沉迷了。这设定太对我胃口了!冰冷的技术,狂热的情感,扭曲的认知……这完全就是我最爱的那种调调!我立刻给他发了私信:“你好,《情感下载协议》的设定太棒了,尤其是关于认知扭曲的那部分。 你觉得这种被植入的‘爱’,和真正的爱,有区别吗?”他回复得很快,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从神经化学层面,没有区别。 多巴胺、内啡肽、苯乙胺的分泌模式一致。区别只在于引信是被内部点燃,还是被外部代码点燃。但问题在于,如果使用者无法区分,甚至拒绝区分,那这个区别本身还存在吗?”我们就这么聊了起来,从科幻设定聊到哲学悖论,从血肉绘画聊到机械美学。我发现我们的大脑像用同一把钥匙开的两把锁,严丝合缝得可怕。 他能接住我所有荒诞的念头,甚至抛回来更匪夷所思的。几天后,他问我:“你在哪个城市? ”我告诉他了。他说:“巧了,我也是。周末有个线下派对,主题是‘赛博坦福音’,一个机械宗教的愚人节狂欢,想来吗?”我的心跳又一次失控了。机会! 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一个能走进我幻想世界的人,竟然和我在同一个城市,而且主动向我伸出了手!那个被我压在心底的目标,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野兽,猛地抬起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去!必须去!哪怕这是个陷阱,哪怕“锈骨”现实中是个变态杀人狂,我也得去亲眼看看!我受够了孤独,受够了无人理解的窒息感。我渴望同类,渴望得快发疯了。我对着屏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打字的手指不那么抖。“好。 时间地点发我。我很期待。”第二章 锈骨之约我几乎是数着秒针熬到了周末。 那条写着地址和时间的信息就像一句咒语,把我整个人都钉在了那种又兴奋又恐慌的状态里。 派对的地点在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旧工业区,地图上看着就挺瘆人,一水儿废弃的厂房。 “赛博坦福音”?这名字听起来就够邪门的,但我血液里那点不安分的因子全被勾起来了。 出门前,我在镜子前折腾了快两小时。穿什么成了个大问题。穿得太正常,显得我像个误入片场的路人甲;穿得太夸张,又怕显得刻意又廉价。最后我心一横,穿了条黑色的破洞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铆钉装饰的皮马甲,自己用红色丙烯颜料在裙摆上画了个潦草的血手印,还没干透,闻着有点冲鼻子。 妆也化得比平时浓,烟熏眼妆配了个暗红色口红,看着气色不像去派对,像刚去吸了血。 打车到了地方,司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什么失足青年一样,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吭声。下车的地方面前是个巨大的、黑黢黢的仓库,外面看着死气沉沉,但一靠近就能听到里面传来沉闷的工业电子乐,咚次哒次的,敲得我心口发麻。 门口站着两个壮汉,穿着像是用废轮胎和金属片拼出来的衣服,脸上还戴着呼吸面罩造型的装饰,他们检查了我的电子邀请函锈骨发我的二维码,然后推开一扇沉重的铁门。门一开,那股声浪和气味差点把我掀一跟头。音乐震耳欲聋,空气里混杂着机油、汗水、廉价香水还有一种奇怪的、有点甜腻的熏香味。 灯光诡异地闪烁着,激光束在弥漫的干冰烟雾里切割出刺眼的线条。仓库里头大得离谱,到处是废弃的机械零件和粗大的管道,被改造成了临时的舞池和吧台。人们奇装异服,有的脸上装着LED灯,有的背上插着金属翅膀,还有个哥们把自己半个身子塞进了一个改造过的旧冰箱里,随着音乐一开一合。 这场景比我预想的还要离奇一百倍,简直像个末日废土上的邪教现场。我有点懵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心脏跳得比音乐鼓点还快。我在人群里拼命搜寻,试图找出哪个可能是“锈骨”。他会长什么样?会不会也戴着夸张的面具? 或者他根本就没来,耍我玩的?就在我手心开始冒冷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极其愚蠢的决定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不高,却奇迹般地穿透了震耳的音乐:“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确实无法那样自锁。”我猛地扭头。 旁边站着个男人。他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没有夸张的服饰,他就穿了件简单的黑色工装衬衣和牛仔裤,洗得有点发白,样子很普通,甚至有点过于干净了,跟周围光怪陆离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个子挺高,瘦削,脸上没什么表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很亮,正平静地看着我。是他!锈骨! 我一下子卡壳了,准备好的所有开场白全忘光了,张了张嘴,只冒出一句傻乎乎的话:“……但情感隐喻上可以,对吧? ”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几乎算不上是笑。“理论上可以。林晚?”我赶紧点头,心跳还是慢不下来。“锈骨?”“陈锐。”他说出了真名,然后很自然地递给我一杯东西,杯子里是某种冒着气泡的黑色液体,里面还泡着一颗发着幽蓝色微光的……果子?“尝尝,自调的‘机油咖啡’,不含咖啡因,含一点轻微的致幻蘑菇成分,合法的那种。”我接过来,手指碰到他的,有点凉。我抿了一口,味道怪极了,有点苦,有点涩,还有股铁锈味儿,但那股蓝光果子在嘴里爆开时,又有点奇异的甜。喝下去没多久,就感觉身体轻了一点,周围扭曲的光线和音乐似乎更容易融入进去了。“怎么样?”他问,声音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异常清晰。“比看起来好喝。”我老实说,胆子也大了一点,“这地方……真厉害。你常来?”“偶尔。这里的主办方是我一个朋友,喜欢折腾这些。 ”他说话语速平稳,用词精准,跟网上一样,带着一种抽离感的冷静,但又不让人讨厌。 “你的画,比屏幕上更有冲击力。尤其是色彩的运用,那种黏腻的、生物质感的光泽,很难用数码模拟。”他竟然一眼就认出我了?我还以为我这打扮亲妈都认不出呢。 而且他直接就开始聊我的画,就像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在继续一场中断了的谈话。 我们靠在一条冰冷的输送管道旁边,音乐声依旧很大,但我们之间的对话却异常清晰。 他跟我聊起这个派对的灵感来源,聊机械与宗教的荒谬结合,聊人类对自身肉体的厌恶和改造欲望。他的想法比网上表现出来的还要锋利和黑暗,但又逻辑严密,像一篇冷酷的论文。我听得入迷,不时插嘴抛出我自己的怪念头,他每次都能接住,然后引申到更意想不到的方向。周围是群魔乱舞,是我们俩像两个异类一样,在进行一场思维上的极速飙车。中间有个插曲。 一个背着金属翅膀、跳得醉醺醺的家伙差点撞到我,陈锐伸手拉了我一把,他的手指很有力,而且异常稳定。等我站稳了,他立刻就松开了,分寸感极强。“这里有点吵。 ”他微微皱了下眉,“想不想去个安静点的地方?二楼有个小平台,能看到整个场子,视角不错。”我的心又是一跳。单独?去个安静的地方?理智告诉我要警惕,但那种遇到知音的兴奋感,还有那杯“机油咖啡”带来的轻微晕眩,压倒了一切。 我看着他镜片后面那双冷静的眼睛,里面没有猥琐,没有急切,只有一种纯粹的好奇和……探究?“好。”我听见自己说,“带路。”这绝对是个机会,一个走进他世界,也让他走进我世界的机会。我压抑着激动,跟着他穿过喧嚣的人群,走向仓库侧面一个狭窄的铁楼梯。楼梯吱呀作响,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疯狂鼓动的心跳上。 我不知道上面等着我的是什么,但那一刻,我他妈什么都不在乎了。 第三章 情感算法铁楼梯又陡又窄,踩上去哐哐作响,好像随时要散架。我跟在陈锐后面,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极淡的、像是机油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怪特别的,说不上难闻,但绝对不像正常人会用的香水。二楼平台果然安静多了,音乐声被压成楼下沉闷的背景噪音。 这里更像一个废弃的控制室,堆着些蒙尘的旧电脑和断裂的线缆,空气里灰尘的味道也更重些。平台边缘有一圈锈迹斑斑的栏杆,望下去,整个光怪陆离的舞池尽收眼底,那些扭动的人影在激光下确实像一群陷入癫狂的机械信徒。 视角绝佳,像个偷窥上帝的秘密看台。“怎么样?”陈锐靠在栏杆上,侧头看我。 镜片反射着下面变幻的光,看不清他眼神。“牛逼。”我由衷地说,肾上腺素还在飚,“看得更清楚了,这种集体性的……癔症。”他点点头,好像我这形容非常准确。 “人类在放弃个体性,追求集体共鸣时,总会呈现出一种类似程序错乱的狂欢状态。很有趣,不是吗?”我们又开始聊,从楼下的人群聊到社群意识,再聊到个体孤独。 他知识渊博得吓人,无论我抛出多偏门的话题,他都能接上,而且角度总是那么刁钻、冷静,甚至有点冷酷。他好像完全沉浸在思维的乐趣里,这个人本身——一个化了浓妆、大半夜跟他跑到这种鬼地方的女孩——反而没什么兴趣似的。 这让我有点挫败,又有点被吸引。太特别了。后来我们离开了派对,交换了微信。之后几天,我们开始像真正约会一样见面。但每一次见面,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加深一层。 第一次约喝咖啡,他盯着那杯拉花的拿铁,突然说:“牛奶蛋白的变性过程,其实是一种缓慢的、微观层面的结构死亡。我们享受的这种绵密口感,建立在无数蛋白质的尸骸上。”我:“……” 好吧,虽然重口,但算你狠。 第二次去看一个科技艺术展,他对那些炫酷的互动装置毫无兴趣,反而蹲在一个模拟神经元放电的简陋展品前看了半小时,然后站起来认真对我说:“爱情,从生理上说,可能就是一系列神经电信号的特定组合模式。理论上,是可以被复刻和植入的。 ”我干笑:“那你可别给我植入一个。”他推了推眼镜,没笑:“技术还不够成熟,存在伦理风险。”我后背有点发凉。他几乎从不聊自己的事。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只含糊地说:“处理一些数据。”我问他在哪儿上的大学,他报了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国外理工学院的名字,然后就岔开话题。 他好像活在一个由理论和数据构成的透明罩子里,我能看见他,却触摸不到真实的他。 我试着带他进入我的朋友圈,结果灾难性的。我最好的闺蜜悄悄拉我上厕所:“晚晚,你这新男友是干嘛的?怎么感觉他看我们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实验样本? ”我爸妈见过他一次后,忧心忡忡:“小陈人看着是挺干净,但太闷了,眼神有点空,不像个过日子的人。晚晚,你找这么个神神叨叨的,靠谱吗?”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线上那种思维碰撞的狂喜,落到现实里,变成了一种细密的不安。 他太完美地接住我所有疯狂的念头,反而显得不真实。就像……他早就预判了我所有的预判。 最大的阻碍来了。一次约会,他带我去了一个更奇怪的地方——一个藏在地下室的小型俱乐部。里面没几个人,灯光昏暗,人们三三两两坐着,讨论的不是股票房价,而是“情感算法的边界”、“意识上传的伦理困境”。 一个家伙正激动地阐述他如何用AI模拟去世女友的聊天模式,差点被自己搞疯掉。 陈锐听得极其专注,甚至拿出手机做了点笔记。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你觉得那个人……正常吗?”他想了想,说:“从统计学的意义上,不正常。 但从探索的维度看,他是先驱者,只是付出了必要的代价。”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必要的代价?疯掉是必要的代价?”他也停下来,平静地看着我:“任何超越时代的探索,都有风险。情感是最后一块未被完全量化的领域,破解它,必然伴随牺牲。”那天晚上,我做了噩梦。梦见陈锐拿着手术刀,微笑着剖开我的胸膛,不是在伤害我,而是在极其专业地研究我那颗正在疯狂跳动的、滴着粘稠液体的心脏,嘴里还喃喃着:“原来这就是多巴胺峰值时的生理表现……”我吓醒了,一身冷汗。 我渴望被理解,但我突然害怕,他理解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作为一个“现象”,一个“样本”。我那些引以为傲的、突破常规的脑洞,在他那里可能只是待分析的数据。 阻碍像一堵冰冷的墙,悄无声息地立了起来。 是我极度渴望的、灵魂层面的共鸣;另一边是日益强烈的、对这个人真实面目和用意的恐惧。 他到底是谁?他只是个思维另类的程序员?还是……别的什么更不可言说的存在? 我站在墙这边,进退两难。放弃他,等于放弃我期盼已久的光;靠近他,又可能被那光里隐藏的冰冷灼伤。第四章 心锚计划那堵墙就杵在那儿,又冷又硬。 但我林晚是谁啊?我他妈画肠子瀑布的人,能就这么怂了? 网上遇到一个能接住我所有脑洞的人,比遇上鬼还难,我不能因为一点“可能有点怪”的感觉就撒手。万一他只是……嗯,超级超级直男癌晚期加上智商爆炸呢?我得努力一下,至少得搞清楚我是不是在跟一个人类谈恋爱。我决定主动出击,不是撒泼那种,是渗透。 我得钻进他的世界里去看看,那里面到底运行的是什么程序。我给他发微信:“嘿,你上次说的那个情感算法,我有点灵感,画了张草图,你看像不像那么回事儿? ”我发了张画,画的是一个人脑被拆解成各种代码模块,一颗心形的病毒正在里面疯狂复制粘贴“爱”的指令。他秒回:“结构很有意思,但病毒复制的路径逻辑不够严谨,缺少必要的防火墙机制。 或许可以引入一个‘自我欺骗’协议来绕过检测。”看,他就这样! 但我没像以前那样光顾着兴奋,我接着问:“那你觉得,现实里有什么能当这个‘防火墙’? ”他隔了一会儿才回:“记忆。独特的、无法被数据化的共同记忆。”机会来了! 我立刻顺杆爬:“那咱们也制造点‘无法数据化的共同记忆’呗?光聊多没劲。 ”我开始策划“猎奇约会”。不是吃饭看电影,是直奔我们这种怪人的快乐老家。 我带他去了生物艺术展,看那些用细胞培养出来的、会发光的肉瘤雕塑;我带他去旧货市场淘那些生锈的机械零件,然后蹲在路边讨论哪个齿轮更适合做成订婚戒指当然,是概念性的;我甚至拉着他半夜去废弃医院外面“吸收灵感”,虽然最后被保安撵走了。 每次约会,我都仔细观察他。我发现,在接触到这些实实在在的、扭曲的、带有强烈物质感的东西时,他那种冰冷的分析感会稍微减弱一点。他会拿起一个锈蚀的阀门,手指轻轻摩挲上面的纹路,眼神里会闪过一丝……近乎人情味的好奇。 虽然下一秒他可能就会说:“氧化过程形成的结晶形态很有美感,它的脆弱性隐喻了工业文明的必然消亡。”但这就是进步啊!我觉得我在一点点凿那堵墙。 同时,我也开始软磨硬泡地打听他的事。“陈锐,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嗯,特别? 你小时候玩什么?拆家电吗?”他沉默了一下,说:“大部分时间在看书和做数学题。 偶尔……会记录一些异常梦境。”“什么梦境?”“关于重复的迷宫,和无法解开的方程。 ”他轻描淡写,但我记下了。异常梦境?这听起来就不像正常小孩!最猛的一次努力,是我生日那天。我没要蛋糕礼物,我租了个VR体验舱,拉着他在里面待了一下午。 空错乱的情书、用血肉组成的玫瑰园、会吞噬甜蜜回忆的黑色幽灵……从VR里出来的时候,我头晕眼花,差点吐了。他扶了我一把,手还是那么凉,但很稳。他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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