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北旧事冰冷沈二热门完结小说_最热门小说岭北旧事冰冷沈二
以下故事为民间口耳相传的岭北旧事,因版本众多,笔者仅根据一位疯癫拾荒老人的断续呓语、数页残破油印小册,以及三次实地踏勘所得,整理成文。凡地名皆隐去真字,人名亦用化名,如有巧合,实为冤魂撞名。全文约一万字,阅读耗时约三十分钟。若夜半独读,请自备热茶,慎开窗。——开卷即入戏,回头已无门。 ━━━━━━━━━━━━━━━━━━01去年的七月半。 我开车从省城回岭北老家给祖父上坟。午后阳光还烫得能煎蛋,可车刚过羊角岭的隘口,老天爷就骤然变了脸,黑云如墨,暴雨倾盆直下,砸得车顶轰然作响,雨刷疯狂摆动,仍看不太清前路。导航信号彻底消失,收音机里杂音断续,偶尔挤出半句……回头……勿前……油箱警示灯在这时候幽幽亮起,手机电量告急。 一股冰冷的焦躁攫住了我。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片暴雨彻底吞没时,车灯竭力穿透雨幕,猛地照亮了路边一块几乎被野草吞噬的歪斜木牌——无灯村 0.3km。那灯 字右下一点似乎被什么抠去,只剩下一个狰狞的缺口。一个生锈的箭头,固执地指向一条更窄、仿佛被荒废了多年的碎石岔路。我对岭北一带还算熟悉,却从未听过有什么无灯村。望着雨水哗啦啦的寂静荒野,祖父生前模糊的告诫却在此刻浮上心头:雨夜赶路,遇村即入,莫让野鬼跟了车…… 最终咬咬牙,我还是踩了油门,方向盘往碎石路打——那时,我还不知道,正是这一拐,就拐进了十年前那条没走完的死路。碎石路比我想象的还要长。碎石子卡进轮胎缝,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像有人在啃骨头似的。两旁的树歪得奇怪,枝桠缠在一起,远远看着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扯着我的车窗前行。车灯扫过,偶尔还能照见枝头挂着的三两只死鸦,羽毛早被雨泡烂了,眼珠却亮得发绿,直勾勾盯着我,像两簇没烧透的鬼火。就这么向前颠簸了大约十分钟,一座破败的石牌坊如同墓碑般杵在路的尽头。横梁上,无灯二字被雨水浸泡得浮肿发白,边缘溃烂。而在牌坊下,似乎还站着一个人,披件蓑衣,斗笠压得很低,手里提着个白纸灯笼。怪的是,那灯笼里没火,却透着层惨白的淡淡光晕。老乡! 前面能避雨吗?我降下车窗。因为雨声太大,不得不拔高嗓子朝那人喊道!那人缓缓抬头,灯笼也跟着往上一扬——我这才看清,这哪是什么灯笼,分明是截削尖的人骨,骨腔里灌满了雨水,惨白中泛着点淡红,像掺了血。能避。他的声音干得像砂纸磨石头,但车得留下,熄火,闭眼,跟我走。我还没回话,他已转身朝里走去,蓑衣下摆扬起的一瞬,我瞥见他后背的蓑衣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的不是皮肉,而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暗紫色牙印,像是被无数张小小的嘴啃噬过。思虑再三,我终究还是跟了上去。一是暴雨太大,来路早已被冲刷得不成样子,回去很大可能会被卡在半路上;二是那人虽然诡异,可他的背影却给我一种奇怪的熟稔感——他走路时右脚微跛,与我失踪十年的同学沈二一模一样。沈二当年就是在羊角岭附近写生时失踪的。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警方在羊角岭附近搜寻了半月之久,只在一处悬崖底下找到他的画夹,里面除了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别无他物。02穿过牌坊的瞬间,世界突然静了。 雨声、雷声、我的脚步声,全没了。黑暗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我只能凭着脚下的触感走——土路黏糊糊的,踩下去能听见咕叽声,像踩在烂泥里的尸体。走了约莫百步,前面飘来点光。一盏油灯,火苗绿幽幽的,照得四周的空气都发寒。灯下是栋青砖老屋,门楣上丁亥年建四个字褪得快没了,木缝里长出些黑霉,像老人脸上的斑。提骨灯笼的人推开门,回头冲我笑 了一下——说是笑,其实就是牙龈往外咧了咧。他嘴唇像是被什么东西啃掉了,牙床光秃秃的,牙齿却白得刺眼,整齐得不像真人的。进吧,记住,别乱看。 我一只脚刚跨过那高高的木门槛,身后就传来砰一声闷响,不像是木门关闭,倒像是……一口棺材合上了盖。屋里比屋外更黑。油灯的光只能照亮圆桌那么大的地方,桌上摆着四只空碗,碗边结着层黑垢,像干涸的血。桌边坐着三个人,一男一女,还有个老太太,都低着头,肩膀一动不动,像三尊泥像。 带我进来的那人——现在我几乎能肯定就是沈二,虽然他脸瘦得只剩层皮——他把我按在第四个空位上。他的手冰冷而潮湿,像是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吃。他说。桌上此刻就摆了一盘菜。借着火光,我才看清那是截小孩的胳膊,手腕上套着只银镯子,镯子上的小铃铛被人硬生生抠掉了,留下几个豁口。我喉咙突然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却见沈二夹起一块肉,放进老太太碗里。那老太太慢慢抬头,她眼眶是空的,两个黑窟窿里,正爬着条蜈蚣,半截身子还在窟窿里,半截露在外面,动一下,她脸上的皱纹就跟着抽一下。熟得正好。 她伸出舌头接住肉,舌头又黑又肿,说话时像含着块炭。我想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它自顾自地拿起筷子。那筷子冰凉滑腻,握在手里像是捏着两根冰冷僵直的手指。就在筷子尖即将碰到那截可怕的胳膊时,屋外陡然传来一声猫叫,凄厉得划破死寂,如婴儿夜啼。油灯应声而灭。 绝对的黑暗和寂静里,一只冰冷黏湿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一个带着腐土腥气的吐息贴在我耳边:别看他们,看我。 下一秒,灯重新亮起。圆桌旁空空荡荡,只剩我,那三个人不见了。碗里的胳膊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十岁的我、十岁的沈二,还有祖父。 我们站在岭北老宅的枣树下,沈二手里举着颗青枣,我正踮脚够他手里的枣,祖父站在后面,嘴角好像沾着什么白的,当时没在意,现在看,像没嚼完的生米。 照片边缘用红笔写着:一九九七年,中元节。03我想起身,一动之下才惊觉双手被死死焊在椅子上!低头看去,那木质的扶手竟如活物般生出黑锈色的长钉,穿透了我的手腕。剧痛袭来,温热的血顺着手背滴落,在寂静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地面汇成一条细线,蜿蜒流向墙角。墙角处正蹲着一只黑猫,瞳孔竖成针尖状,绿眼睛亮得像两颗玻璃珠,正低头舔我的血。它舌头舔过地面的声音吧嗒吧嗒的,在这死静的屋里,听得人头皮发麻。黑猫背后是一面落地镜,镜里映出我吓白的脸,以及——我背后站着沈二。 他手里拿着一把锈剪刀,剪刀口正慢慢张开。镜中的沈二冲我笑,嘴唇动了动,没出声,我却看懂了那三个字:换你死。我闭眼等死,能清晰地听到剪刀锈刃摩擦发出的噌噌 声。但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只听见当啷一声金属坠地的清响。再睁眼,手腕上的钉子和疼痛奇迹般消失了,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地面那摊血变成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通向二楼楼梯。油灯重新燃烧,火苗变成了温暖的橘黄色,甚至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心感。屋外雨声又回来了,密密麻麻,像是无数根冰冷的手指在叩打着窗棂。我意识到,刚才那一幕是某种考验 ——就像民间故事里,夜宿凶宅的人必须熬过鬼设下的局那样。而考验失败的代价,恐怕就是成为桌上下一道熟得刚刚好的菜。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投向那道通往二楼的楼梯。决定上楼。楼梯是老旧木头制成的,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每一声都像踩在某种活物的脊椎骨上,在死寂的屋里回荡。二楼走廊狭长,尽头是一扇破旧的窗户。窗外恰好一道闪电撕裂夜幕,瞬间的惨白光芒照亮了远处的山峦轮廓——那山形竟极似一尊巨大的卧佛,佛头的方向,正正对着这座死寂的村落!一句古老的民间谚语猛地撞入脑海:卧佛望村,村无活人。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而在走廊右侧第一间房,门是半掩着的,门缝里透出烛光。 我定了定神,伸手缓缓推开门——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棺盖并未完全合拢,而里面躺着的……竟是我的祖父!他穿着当初下葬时那身崭新的藏青色寿衣,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脸色红润得极不自然,嘴角甚至滑稽地沾着几粒生米。 棺头贴着一张朱砂黄符,但符上的字迹被一大片泼溅状的暗红血迹所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敕令二字。就在这时,祖父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球浑浊不堪,直勾勾地盯住了我!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咯咯的、像是老旧风箱挣扎的怪声,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交叠的双手之一,那只枯瘦的右手,竟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了起来,一根手指伸出,直直指向棺材的底部。我头皮发麻,强忍着恐惧,俯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棺底竟然有一个黑漆漆的破洞!洞下并非地面,而是一道粗糙凿就的、旋转向下的石头阶梯,深不见底。一股阴冷的风从洞中倒灌出来,风中夹杂着极其微弱、却清晰可辨的唢呐声,吹的正是凄凉无比的《哭五更》。 04就在我因这诡异的发现而僵住的瞬间,祖父那只抬起的手指甲骤然变长、变黑,如同精铁打造的利钩,猛地抠住了我的衣领,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要将我拽入棺中! 我拼命挣扎,身体撞击着棺木。棺头那张黄符被震得飘落下来,露出了它原本死死压住的东西——那是一面巴掌大小、纹饰古旧的铜镜,镜背刻着两个清晰的篆字:无灯。而光可鉴人的镜面里,映出的却不是此刻惊恐万分的我,而是我七岁时的脸!那张稚嫩的脸对着镜外的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嘴角向两侧咧开,露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笑容。牙缝之间,赫然夹着半截还在挣扎扭动的蜈蚣身躯!被拖入棺中破洞的瞬间,我耳边清晰地响起一声咔嚓脆响,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我的脑海深处——仿佛某种禁锢记忆的琉璃封印骤然碎裂。 冰冷的记忆碎片裹挟着七岁那年的寒意,汹涌而至。那年的中元节,祖父曾带我来到一个陌生的村落。午后的老宅光线昏暗,我因一时贪玩躲进了一个散发着樟木和霉味的旧衣柜里。透过柜门的缝隙,我惊恐地看见——祖父和一群戴着狰狞傩面具的人,正围着一口古老的石井念念有词。 井沿贴满了黄色的符纸,每张符纸下,都压着一只黑猫干瘪的尸体。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他们将一只拼命扑腾的活公鸡扔进井里,随即那凄厉的鸡叫声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井底的什么东西给瞬间吞噬了。紧接着,井深处竟传出一阵空灵而诡异的孩童笑声,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祖父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酷:沈家债,十年偿,今年轮到谁?面具人们齐声低喝,声音沉闷如雷:沈家孙! 极度的恐惧攫住了我,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再次醒来时,已躺在自家床上,祖父摸着我的额头,慈祥地说我只是中了暑气。此后十年,关于那天的记忆被彻底封存,我再未踏足岭北。此刻,在这下坠的眩晕中,我终于明白那口井在哪儿——它就在这阶梯的尽头!我沿着湿滑冰冷的石阶飞速下滑,手掌被粗糙的石棱割破,温热的血刚渗出就被刺骨的阴冷吹拂。 血腥味似乎刺激了黑暗中的某种东西,成群蝙蝠振翅的扑棱声从下方涌来,翅膀几乎扇到我的脸上。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里,竟夹杂着沈二那熟悉又虚弱的低语,断断续续:快……快下来……我重重摔在最后一级石阶上,抬头望去——一口巨大的石井矗立在眼前,井口被沉重的锈蚀铁链层层封锁。 链子上挂着一盏摇曳的煤油灯,投下昏黄不安的光晕。灯下,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穿着蓝格子衫的孩子。那件衣服,是我七岁时最爱穿的一件。 孩子似乎察觉到我的到来,缓缓地、极其不自然地回过头来。他没有脸。本该是五官的位置,平滑得像一枚煮熟的鸡蛋,唯有一面光可鉴人的小铜镜,镶嵌在那片空白之上,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狼狈不堪、惊骇欲绝的成年面容——眼角已有了细纹,鬓角竟在此时生出了几缕刺眼的白发,可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却与七岁的那个午后一模一样。 无脸的镜奴朝我抬起手,招了招。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竟从他它?体内发出,那是祖父的腔调:债未还,镜难圆。我猛地转身想逃,却绝望地发现身后的阶梯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滑腻、长满苔藓的井壁,封死了所有退路。镜奴站起身,双手捧起那面镶嵌在脸上的铜镜。镜面如水波般荡漾,浮现出清晰的画面:1997 年的中元节夜,祖父抱着年幼的我,站在井边。 祖父手中握着一枚我从未见过的、生锈的长命锁,锁上依稀可辨刻着沈槐生 ——我的名字。他把锁狠狠丢进深井,声音冰冷:槐生替槐死。画面骤然一转! 井底并非一片漆黑,那枚长命锁并未坠落,而是被另一只小小的、沾满污泥的手接住了。 手的主人抬起脸——是同样七岁的沈二!他眼中闪动着一种复杂的光芒,混合着恐惧、认命,还有一丝……诡异的兴奋?原来当年被选中偿债的,根本不是我!是沈二! 祖父用一个谎言和一枚假锁,欺骗了井下的东西,也欺骗了所有戴面具的人,更欺骗了我十年。05镜面继续波动,景象再变:沈二被那些戴傩面具的人粗暴地按向井口,却在最后一刻,不知哪来的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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