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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上的便利店陆明光陈默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小说在哪看废墟上的便利店(陆明光陈默)

匿名 2025-09-16 04:40:44 2 下载本文

1 深夜的泡沫凌晨三点的写字楼,陈默敲下最后一个句号。

屏幕上《华中地区供应链优化方案》的标题刺得他眼眶发烫,光标在文档末尾固执地闪烁,像一只不肯闭上的眼睛。窗外,CBD 的霓虹把天空染成一片病态的紫红色,像块溃烂的伤疤。空气里弥漫着中央空调沉闷的嗡鸣和隔夜外卖的油腻气味。

他动了动僵硬的脖颈,颈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如同生锈的门轴。

保温杯里的浓咖啡早已冷透,杯壁上挂着深褐色的垢。他猛灌了一口,冰冷的苦涩液体滑进喉咙,胃部毫无征兆地剧烈抽搐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扭转。

冷汗瞬间爬满额角,他蜷缩在号称符合人体工学的昂贵座椅里,昂贵的真皮此刻像砂纸一样磨着后背。三十五岁的身体,像一台被过度使用、机油耗尽、零件松动的机器,每一处的关节都在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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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抬眼看向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他佝偻的身影——一个被城市灯光和自身疲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剪影。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嗡嗡地震动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陆明光的名字在上面跳动,信息简短得像命令:“方案明早放我桌上,董事会要看。

” 陈默的目光扫过电脑屏幕右下角冰冷的时间显示:04:05。他闭上眼,上周部门会议的场景清晰地浮现:陆明光,那个掌控着他命运的男人,带着那种惯有的、仿佛施舍般的笑容,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洪亮地回荡在会议室里:“等华中地区总监位置空出来,你是首选。那声音,那笑容,此刻像淬了毒的针,扎进陈默那疲惫不堪的神经,他猛地抓起手机,手指悬在陆明光的号码上,却停顿了几秒,最终没有按下任何键,只是将它狠狠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2 权力的游戏陆明光宣布新总监任命的那天,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白得刺眼,几乎灼伤视网膜。空气中飘着昂贵咖啡豆的焦香,以及女同事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当“柳云烟”三个字清晰地、不容置疑地从陆明光嘴里说出来时,陈默感觉自己的世界骤然失色。

周围同事或惊愕、或了然、或幸灾乐祸的眼神都模糊成了晃动的色块。

陈默清晰地听见了自己脊椎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哒”轻响,仿佛某种支撑彻底断裂。

柳云烟——那个入职刚满九个月,笑容永远甜美得体,此刻正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羞涩和谦逊的微笑的女孩,正起身鞠躬,她是总部柳董的亲侄女。陈默的目光落在她崭新的、剪裁完美的套装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袖口微微磨损的衬衫,胃里那熟悉的绞痛感又翻涌上来。散会后,陈默被单独留了下来。陆明光慢条斯理地从精致的雪松木盒里取出一支粗大的雪茄,用银质雪茄剪“咔”地剪掉一端,递向他。陈默没接,他的手插在裤袋里,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陆明光见状,也没再强求,自己点上,吐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升腾、弥漫,陆明光那张保养得光滑白皙的脸在氤氲中显得模糊不清。

“委屈你了,”陆明光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带着一种虚假的沉重,“默呀,柳云烟需要这份履历镀金,顶多两年就调走,去更高的位置,到时候她走了,你说这个位置会是谁呢。” 陆明光用雪茄点了点桌上巨大的水晶烟灰缸,里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白的烟灰。“你是聪明人,该明白现在谁在扛华中地区的业绩。

那个德国克虏伯的单子,还有上个月那批日本棘手退货的处理,不都是你啃下来的硬骨头?

”陆明光的目光扫过陈默,“公司是肯定不会亏待做实事的人。

”陈默的视线牢牢钉在陆明光西装左侧的袖口上,那里别着一枚纯金的袖扣,造型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鹰眼镶嵌着细小的黑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锐利的光芒。

那是去年他带领团队不分昼夜鏖战数月,最终啃下德国克虏伯那个几乎不可能的大单后,整个团队获得的唯一纪念品。陆明光当时在庆功宴上亲手为他别上,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是“鹰的精神”。此刻,那只鹰的利爪似乎正闪着嘲讽的寒光,深深刺进他的眼底。陆明光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关于未来的期许,关于暂时的忍耐,关于以大局为重,那些声音就像隔着一层水传来,模糊不清。

陈默只感觉一股冰冷的麻木感从脚底蔓延上来,冻结了四肢百骸。3 决裂之夜当晚,他把自己扔进公司后巷的一个油腻腻的烧烤摊。劣质的折叠桌椅,油污斑斑的塑料桌布,空气里混杂着炭火焦糊、廉价啤酒和孜然粉的气味。

他一个人沉默地灌下一瓶又一瓶冰镇啤酒,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灼烧的火焰。这时,手机屏幕在油渍斑斑的桌面上不断亮起,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默哥,赵总监说Q3预算模型不行,要推翻重做,明早十点前要!

”“陈经理,日本那边退货索赔的最终确认函,法务催得急,您看下邮件!”“陈哥,仓库盘亏的追责报告,陆总那边要个说法,麻烦您这边定个调子……”烤茄子早已凉透,凝结着白色的油脂。屏幕的光映在陈默布满血丝的眼里,像跳动的鬼火。陈默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而是异常平静地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名字,手指悬停在“加入黑名单”的选项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世界瞬间清静了,陈默也拿起最后一瓶啤酒,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顺着下巴淌进衣领。

看着空瓶,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毁灭快感的轻松感,短暂地压倒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

陈默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拍在油腻的桌子上,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城市深处粘稠的夜色里。背影决绝,像一把终于出鞘、却不知该刺向何方的利刃。

4 复仇的序幕“众创空间”四个鎏金大字在一栋灰扑扑的老旧写字楼外墙挂着,在梅雨季连绵的阴雨冲刷下,早已黯淡无光,边缘甚至长出了斑驳的霉点,像一块块丑陋的癣。陈默站在狭窄的、堆满杂物的所谓“总裁办公室”里,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旧纸张的霉味。此时他手里捏着一张崭新的营业执照副本,薄薄的纸片却仿佛有千钧重——“默拓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 。

阳光艰难地挤过蒙尘的窗玻璃,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墙角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上家破产公司留下的封条残迹,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陆明光那个老狐狸,真不是个东西。” 合伙人王峰咣狠狠嘬了一口烟,劣质烟草的辛辣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他用记号笔在白板上用力地画着箭头和圆圈,笔尖刮擦着板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刚接了个跨国大单,生鲜冷链!标的额吓死人!

但他原有的供应商,哼,那点运力根本吃不下!最后三公里的冷链配送,特别是超低温区,现在就是他的死穴!整个华中,只有我们,只有我们手里捏着他不知道的那几条特殊线路和临时冷库资源!

”王峰咣曾是陆明光的专职司机,在那个狭窄的驾驶座里,通过后视镜,看尽了那些觥筹交错下的秘密交易、虚与委蛇的谈判、台面下的资源置换和陆明光的另一面。

王峰咣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唾沫星子随着激昂的语调飞溅“等我们掐住他的咽喉,他得跪着来求我们供货!到时候,价格就是我们说了算!让他也尝尝被人拿捏的滋味!陈默,想想他那张脸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原始股东”、“扬眉吐气”、“打垮明光”......这些滚烫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在陈默被屈辱和不甘反复浸泡的心上。他押上了自己工作十年积攒的全部积蓄,甚至咬牙抵押了老家父母为他准备的婚房。甚至为了省钱,他和王峰咣就睡在租来的郊区仓库里面一个狭小的阁楼。七月盛夏,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旧的工业风扇徒劳地搅动着粘稠闷热的空气。楼下,价值不菲的冷链车发动机彻夜轰鸣,巨大的噪音震得阁楼的地板都在颤抖,柴油和冷冻剂的味道无孔不入。汗水浸透的廉价T恤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在背上结出一圈圈白色的盐霜。一天深夜,在紧急转运一批高价值进口冻品时,沉重的铁钩意外脱手,锋利的尖端狠狠划过陈默的小腿。剧痛袭来,鲜血瞬间涌出,混着冰库融化的冰水,洇湿了裤腿和鞋袜。王峰咣惊呼着要送他去医院,陈默却咬着牙,脸色苍白地摆摆手,随手抓起一把仓库里用来打包的脏布条死死缠住伤口止血。

陈默靠在冰冷的货箱上喘息,额头上全是冷汗,视线却死死盯着手表和正在装车的货物。

没一会,他声音嘶哑地吼道:“别管我!快装车!这批货延误一小时,违约金就能要我们的命!”那一刻,钻心的疼痛和冰水的刺骨似乎都不重要了,陈默脑子里飞快盘算的是伤口感染需要多少时间恢复,会耽误多少工单,损失多少真金白银。

生存的压力像冰冷的铁钳,紧紧夹住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情感。

转机似乎伴随着热销旺季的喧嚣一起降临,一家知名生鲜电商巨头突然抛出了一份价值千万的冷链配送标书。

王峰咣在某个灯红酒绿的酒局上鏖战到凌晨,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一份皱巴巴、带着油渍的合同初稿回到了仓库。

王峰咣兴奋地把合同拍在陈默面前,舌头都有些打结:“拿…拿下了!哥们儿!初步意向!

只要我们…能保证...运力和冷库!九月就能签正式合同!我们翻身的时候到了!

”那一晚,巨大的喜悦像电流般击穿了陈默连日来的疲惫和紧绷。

他破天荒地跑到附近的烟酒店,买了一瓶他以前只在陆明光办公室里见过的茅台。兴奋之后,陈默回到堆满货箱、弥漫着机油和冷冻剂味道的办公室里,拧开瓶盖,对着瓶口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滚烫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他抹了把脸,看着手中晶莹的酒瓶,又看看这简陋、混乱却充满希望的“战场”,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视野也逐渐变得模糊。醉眼朦胧中,陈默摸出手机,翻到那个早已被拉黑却又深深刻在脑海里的号码,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只发了一条空白的信息过去——像一个无声的宣战,一柄即将刺出、寒光凛冽却尚未完全出鞘的刀。他仿佛已经看到陆明光惊愕、挫败,最终不得不低头的表情。5坏消息总是像潜伏的毒蛇,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刻发动致命的袭击。

立秋的清晨,天空阴沉得如同泼了墨,陈默被一阵近乎疯狂的砸门声惊醒。

他跌跌撞撞地冲下阁楼,打开仓库沉重的铁门,传出响亮又刺耳的“吱呀”声。

门外站着供应商老王,他平日里总是红光满面的圆脸此刻惨白如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和绝望,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陈…陈总!

完了!全完了!” 老王的声音带着哭腔,浑身都在筛糠般颤抖,“那批货…那批澳洲龙虾…检疫证是假的!假的啊!整车…整车货…全…全臭在海关了!

被扣了!要销毁!天杀的王峰咣他…”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陈默的脚底直冲头顶,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一把推开老王,发疯似的冲向存放那批顶级澳龙的独立冷库。

越靠近冷库门,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海鲜腐败和化学制冷剂的腥臭就越发浓烈刺鼻。

当陈默颤抖着手拉开厚重的冷库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剧烈痉挛,几乎要呕吐出来。

腥臭发黑的腐液正从巨大的集装箱门缝里不断渗出,像污秽的溪流在地面蜿蜒流淌。

集装箱的门因为内部压力微微变形,缝隙里,隐约可见里面堆积如山的、曾经价值不菲的澳洲龙虾,如今却堆尸如山。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些腐烂发胀的甲壳缝隙间,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正疯狂地涌动、翻滚,形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不断起伏的“雪浪”。

那股无法形容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陈默的脸上、心上。

“王峰咣…王峰咣人呢?!” 陈默猛地转身,抓住老王的衣领嘶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跑…跑了!” 老王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他…他卷了账上最后那笔周转金…还…还留了这个!

” 那是一张复印件的碎片,上面是那份“生鲜巨头合同”的一角,但旁边用红笔潦草地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字:“PS效果不错吧!兄弟先走一步,后会无期!

”陈默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慌乱中手扶着冰冷的集装箱壁,大口喘息。

巨大的背叛和灭顶的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冲回办公室,疯狂地翻找着所有与那批澳龙相关的文件。

当陈默终于找到那份至关重要的检疫证明复印件时,目光死死锁定在签字栏——那里清晰地签着他的名字!“陈默”两个字,龙飞凤舞,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陈默瞬间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起,直冲天灵盖。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一个由他曾经信任的“兄弟”亲手挖好的坟墓。

在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派出所里,面容严肃的警官向他揭示了冰冷的真相:那个所谓的生鲜巨头合同,从头到尾就是王峰咣用电脑软件精心炮制的诱饵,目的就是骗取陈默抵押房产的贷款和供应商老王的巨额垫资;那些价值不菲的冷链车,关键发动机里被灌进了白糖,在长途运输的高负荷下早已陆续报废;而老王提供的假检疫证,签名处赫然是王峰咣模仿陈默笔迹的杰作!王峰咣早已用假身份购买了出境的机票,消失得无影无踪。留给陈默的,是高达数百万的债务、供应商疯狂的追讨、银行冰冷的催收函,以及一个被彻底摧毁的名声!陈默站在派出所门口,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凉。他从一个满怀复仇火焰的创业者,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声名狼藉的“诈骗犯嫌疑人”。6城中村狭窄的出租屋,终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像一块湿冷的抹布,顽固地堵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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