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被弃我用知识撕碎原生家庭(冻猪囡囡)完本小说大全_完本热门小说十六岁被弃我用知识撕碎原生家庭冻猪囡囡
七岁那年,父母化作墓碑下的尘烟。三个亲哥哥捏着赔偿金,像甩包袱一样把我轮转。 工地的尘土,猪圈的腥臊,城里继嫂的冷眼,小侄女的恶毒游戏……十年寄人篱下,尝尽白眼与屈辱。十六岁,三百块和一张身份证,是他们最后的“仁慈”。 我攥紧命运的稻草,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从省重点到顶尖学府,从勤工俭学到行业新锐。 当那个曾逼我跪狗叫主人的侄女,光鲜亮丽地站在聚光灯下。她精心伪装的假面,终被自己亲手撕碎。这一次,轮到我俯视深渊。那些踩过我的人,终将仰望我的高度。 ---那一年,我七岁。天塌了。爸妈坐的车翻进了深沟,再也没能爬出来。 灵堂的香火味混着廉价纸钱燃烧的焦糊气,熏得人眼睛疼。 三个哥哥关在祖屋那扇掉漆的木门后面,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闷雷一样滚出来。他们在分钱。 爸妈用命换来的钱。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哥第一个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块被风干了的泥巴。他粗糙的大手拍在我背上,没什么温度。“收拾东西,跟我走。 ”“北边工地,我搬砖,你上学。”我拖着小小的行李卷出来时,撞见大哥和他那个相好的女人站在墙角。女人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猛地抬手。“啪! ”一记耳光脆生生地甩在大哥脸上。她扭头就跑,辫子在风里甩出一道绝望的弧线。 大哥就那么站着,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很久。烟头被他狠狠碾在脚下,火星瞬间熄灭。 他转过头,看见了我。“磨蹭个屁!耽误车点看我不抽死你!”蒲扇般的大巴掌带着风,兜头盖脸就扇了下来。我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嘴里泛起铁锈味。半个字也不敢吭。 跟着他挤上那辆破旧的长途客车。浓烈的劣质烟草味,混合着鸡鸭粪便的骚臭,还有汗馊气。 车窗外的故乡,在颠簸中越来越模糊。成了记忆里一个褪色的点。从此,我的世界就是跟着大哥,从一个灰扑扑的工地,挪到另一个更灰扑扑的工地。唯一固定的,是那所几十里外的乡镇小学。有时工地离得远。天还黑得像泼了墨,闹钟就响了。三点半。 我爬起来,在冰冷的工棚里生火,给大哥煮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然后背上书包,用两条细瘦的腿,去丈量那二十里坑洼的土路。不敢迟到。怕老师问,更怕大哥的巴掌。 三年。时间像工地上扬起的灰尘,粗糙地打磨着我。直到那天,大哥推门进来,脸上难得没有阴云密布。他开了瓶啤酒,摆上从外面买的卤菜,油汪汪的。“过来。 ”他朝我招手。我挪过去。“工头给说了门亲。” 他灌了一大口酒,泡沫顺着嘴角流下来,“明儿就去扯证。”“那女的,也是个苦命人。男人死了两年,带了四个小子。”“话不多,能干,就是……黑了点。”“不过,配我,够了。”他又连喝几杯,筷子夹起一块最大的鸭腿,丢进我碗里。“燕妮儿,” 他声音有点含糊,“我这地儿,就摆得下两张床。你嫂子儿子多,挤不下了。”“我给老二打过电话,他晚上就来接你。 ”“你……懂点事。”“别觉着谁欠你的。”“是老子欠你的吗?是你欠老子的! ”酒气喷在我脸上。他絮絮叨叨,颠来倒去。说他当老大不容易,爹妈偏心,出事却要他顶缸。说我这个拖油瓶,害他丢了青梅竹马的媳妇,害他被工头嫌弃,只能干最累最不挣钱的活儿。这些话,像生了锈的钉子,早就钉进我耳朵里。我低着头,给他倒酒。手抖得厉害。拼命把眼眶里那点热意憋回去。二哥来的时候,大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给他掖好那床油腻发硬的被子,轻轻带上门。走了。没回头。 二哥跨在一辆破摩托上,靠着墙抽烟。车后座捆满了花花绿绿的玩具,还有鼓鼓囊囊的铺盖卷。根本没我坐的地儿。我伸手想挪开一点。“啪! ”手背被他重重拍开。“别乱动!给我儿子买的,弄坏了你赔?”声音硬邦邦的。我缩回手,指尖发麻。“二哥,你给我个地址,我……走过去。”他斜眼瞅我,目光落在我那双洗得发白、鞋头开线的灰布鞋上。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行啊。 ”“听说你腿脚好。”四个小时。土路硌得脚底板生疼。推开二哥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臊气,猛地冲进鼻腔。是血。是生肉。 是没清理干净的猪下水混合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捂住嘴,干呕了一声。“哟! 大小姐驾到,嫌我们这猪窝埋汰了?”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炸响。二嫂叉着腰站在里屋门口,脸上像挂了层寒霜。“嫌不好趁早滚蛋!老娘可没闲工夫伺候你这丧门星!”我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二哥皱着眉,推了二嫂一把。“少说两句!妹子还没吃饭呢! ”“吃个屁!” 二嫂猛地甩开他,把门板摔得山响,“家里米缸都见底了,还多添一张嘴? !”“告诉你那宝贝妹子!不把地上这摊猪毛收拾干净,馊饭都没她的份! ”屋里传来小孩哇哇的哭声。二嫂骂骂咧咧地哄着,声音里全是烦躁。“讨债鬼! 都是讨债鬼!”二哥闷头,又点上一根烟。劣质的烟雾缭绕。等他再转过身。 我已经拿起墙角的扫把,把地上那些沾着血污和泥土的猪毛,扫拢成一堆。二哥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他没说话,用脚尖把墙角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尿布筐子,踢到我面前。 “拖完地,把这个洗了。”“等你嫂子喂完孩子,看她……给不给你弄点吃的。”那天晚上。 我在二嫂刀子似的白眼底下,终于捧上了一碗所谓的“热饭”。馊味直冲脑门。我低着头,一口一口,硬咽了下去。二嫂的骂功,堪称一绝。声音又高又尖,像用钝刀子刮锅底。 尤其喜欢在我端起饭碗的时候开腔。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句句不提名,句句戳我心窝子。 每当这时,二哥就低着头。手里的砍骨刀,“哐!哐!哐!” 地剁在案板上。 震得人心头发颤。他活儿重。天不亮就得去肉厂拉货,深更半夜还要处理那些油腻腻、血糊糊的下水。我总是抢着去帮忙。小小的身子,扛起半扇沉甸甸的冻猪。摇摇晃晃,像随时会被压垮的稻草。肉厂的人咧着嘴笑:“丫头,别念书了!留下背猪吧!背一趟五毛!”“一天干满八小时,你小外甥的奶粉钱不就有着落了?”二哥也跟着笑,眼神斜斜地瞟过来。我咬着牙,把冻得梆硬的猪肉往肩上又耸了耸。汗水流进眼睛,又涩又疼。只当没听见。 十二岁那年冬天,冷得骨头缝都发僵。一大早,我就蹲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给猪头拔毛。 刺鼻的血腥味,比往常更浓烈。熏得我头晕眼花,小腹一阵阵抽痛。真想躺下歇会儿。 可眼角瞥见二嫂翘着腿,在屋里嗑瓜子看电视。我又把话咽了回去。埋头继续干。 直到熟客胖婶的大嗓门响起:“老板!来根肉肠!”二哥麻利地切好装袋,扬声喊:“燕妮儿!给胖婶找七毛零钱!”我赶紧应声,想站起来。眼前猛地一黑! 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哗啦——!”一盆刚洗好的、滑腻腻的猪皮,被我撞翻在地。沾满了灰土。二嫂“腾”地站起来,脸黑得像锅底。刚要开骂。 胖婶却先惊叫起来:“哎哟喂!你家这丫头!是……是来身上了吧?”几个人这才看清。 我那条洗得发白、薄得透光的牛仔裤屁股后面。洇开了一大片暗红的、刺目的血渍。 二嫂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我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坐着别动! 丢人现眼的东西!”二嫂一声厉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她转身进了里屋。 我茫然无措地坐在地上,冰冷的湿意透过裤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出来,把一包软软的东西塞给我。冷着脸,用最不耐烦的语气,解释了什么叫“月事”,什么叫“卫生巾”。怎么用。我小声说:“谢谢二嫂。”她像被针扎了一下,狠狠剜我一眼:“谢我干啥?真有那心,就让你哥少累点!”我知道。 她大概是怕街坊邻居戳脊梁骨,说他们虐待我。可那一刻。那包带着廉价香精味的卫生巾。 还是让我鼻子发酸。这玩意儿,真贵。为了少看二嫂的脸色,也为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报答”。我干得更卖力了。直到那天。二哥送货回来,脸色铁青。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小贱蹄子!库房的冻猪是不是你偷去卖了?!”他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我懵了。“我没有!二哥你弄错……”“还敢嘴硬?! ” 他抄起门边一根手腕粗的柴火棍,“老子今天打死你个手脚不干净的!”棍子带着风声,狠狠抽在我背上、腿上。火辣辣的疼。“你以为冻猪不常动,老子就不查数了是吧?学坏了! 偷东西!”冻猪,就是那些不新鲜、卖不上价的肉。总有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会买。 最后要不是二嫂怕吓着她宝贝儿子,尖声拦着。那棍子真能把我腿打断。二哥像疯了一样,翻我的口袋,扯我的书包。连床铺底下都摸遍了。一分钱也没找到。“那么大一冰柜的冻猪! 你心咋那么黑!全给老子搬空了?!”他吼着,声音里竟带了点哭腔。晚上,我蜷在冰冷的墙角。听见二嫂小声问:“你咋就那么肯定是她偷的? ”二哥喘着粗气:“老王亲口跟我说的!连着四天,她放学就往屠宰场跑! ”“正好这四天没人买冻猪!不是她趁空搬空了还能是谁?!”他说得斩钉截铁。 仿佛亲眼所见。我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眼泪无声地往下淌。喉咙堵得死死的。解释? 他不会信的。我只是……只是去那边帮忙打零工。想攒点钱。还二嫂那包卫生巾的“恩情”。 也省得她总为这事给我脸色看。接下来的日子。二嫂做饭的时间,神奇地提前了。 等我干完活回来。桌上只剩下些残汤剩水。偶尔有两个冷硬的馒头,也明显是他们啃剩下的。 我不敢问。更不敢抱怨。我怕。怕哪天放学回来。这扇门,就再也推不开了。他们一家三口,会像水汽一样消失。后来。我渐渐不回家吃晚饭了。在屠宰场帮忙搬那些沉重的冻猪。 他们管我一顿饭。工钱,按天结。但我一分钱没要。求他们直接算在二哥的进货账上。抵钱。 终于有一天。二哥在屠宰场腥臭的库房里找到了我。他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丢人现眼的东西!谁给你口饭吃谁就是你爹是吧?! ”“小小年纪就敢夜不归宿!谁教你的?!”他暴跳如雷。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我不明白。 他明明那么讨厌我,认定我偷了他的猪。我走了,他该高兴才对。“以后再敢乱跑! 老子打断你的狗腿!”“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事!老子还得蹲大牢!你活腻了,老子一家子谁养?!”回去的路上。他骂了一路。风把他的怒骂声吹散。也吹凉了我的心。 原来。他只是怕担责任。怕我死在外面,连累他。不是担心我。也好。这样,反而轻松了。 又过了一个月。老师来家访。是个挺和气的女老师。“燕妮这孩子挺聪明,就是太瘦了,平时……是不是吃得不太好?”老师问得挺委婉。二嫂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啥?!这死丫头跟你告状了?说我们不给她饭吃?!”她声音尖得能掀翻屋顶。 “就饿了她几天!还是因为她偷家里东西!我们供她吃供她住,她倒打一耙?! ”“我们惩罚她还有错了?!”二哥在旁边想拉她,没拉住。 老师惊讶地睁大眼睛:“燕妮还偷东西?以前我们班学生就老丢东西,该不会……”那天之后。我在学校的日子,彻底掉进了冰窟窿。“小偷!”“离她远点! 她偷东西!”“看她那穷酸样就知道手脚不干净!”窃窃私语像冰冷的针,扎在背上。 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那天。二哥从屠宰场盘货回来。脸色很奇怪。 “咋便宜了这么多?老王,不会有猪瘟吧?” 他声音有点发紧。肉铺是命根子。闹猪瘟,全家都得喝西北风。老王屠夫嘿嘿一笑:“啥猪瘟!是你家那妹子在这儿打工挣的! 她一分钱不要,说都抵给你!”二哥愣住了。“她……啥时候来的? ”“就上个月跟你提过她常来那会儿?早啦!在那之前就干了好几天了!”二哥站在那儿。 像被雷劈了一样。他冲回家,一把抓住正在写作业的我。“你……你当时为啥不跟我说清楚? !”我抬起头。作业本上,一滴泪晕开了墨迹。“说了,你会信吗?”声音很轻。 轻得像叹息。那天晚上。二哥和二嫂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声音穿透薄薄的墙壁。“都怪你! 跟老师瞎说燕妮偷东西!人家老师咋想她?!”“放屁!不是你先一口咬定冻猪是她偷的?! 你还有脸怪我?!”我坐在小凳子上。终于明白了。那些刺耳的“小偷”标签。 是从哪里来的。第二天。二哥破天荒地给我买了件新衣服。蓝底白花的棉布褂子。 “你那件……再洗就烂了。” 他语气有点不自然。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道歉。后来。 偷冻猪的人抓到了。是之前给库房换锁的混混,偷偷留了钥匙。用货车,一夜之间搬空了冰柜。收到赔款那天。二哥很高兴。难得地在隔壁小饭馆买了几个炒菜回来。 有肉。他喝了点酒,话多了起来。“那帮王八蛋……开着货车,专挑没人的时候下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你一个小丫头,咋可能搬得动那么多……”“是哥……想岔了……”他絮絮叨叨。我以为他在道歉。 心里那点冰封的角落,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直到第二天早上。二哥发动了那辆破摩托。 “燕妮儿,三年到了。”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该去你三哥家了。 ”我看着他。看着那辆绑满儿子玩具的摩托车。看着这个弥漫着猪臊味的小院。 昨晚那顿难得的“好饭”。原来是散伙饭。“燕妮儿,” 他跨上摩托,没看我,“你三哥家条件好,我给你捯饬得像样点过去,到了那边……别说在我这儿过得不好。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不过……要是你在老三那儿待不下去……”“也别想着回来了。 ”“你侄子大了,家里……没你睡的地儿了。”摩托突突地响着。喷出呛人的黑烟。一路上。 他都在絮叨。说三哥在镇上混得好,娶了有钱人家的独生女。说让我千万别说漏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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