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别人剩余寿命后(数字怀表)最新章节列表_数字怀表)我能看到别人剩余寿命后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我能看到别人剩余寿命后)
第1章消毒水味刺得太阳穴突突跳。我睁眼时,天花板的白炽灯正在滋滋闪烁。"醒了? "护士俯身调整输液管,她头顶飘着血红色的"27"。我猛地往后缩,后脑勺撞上铁质床头。她皱眉按住我肩膀:"陆先生别乱动,您昏迷了三天。 "我死死盯着那些悬浮的数字。走廊里推过的担架床上,病人头顶是"148",端药盘走过的实习医生顶着"21560",数字末尾还在匀速减少。"您能看见这个吗? "我抓住护士袖口,指着她头顶。她腕表突然滑进我掌心,金属表壳上全是划痕,表盘玻璃裂成蛛网。护士抽回手时,怀表链子勾破了我的绷带。"精神科会诊明天才排到。 "她转身走得太快,白大褂下摆扫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水漫过王叔带来的果篮时,他正好推门进来。"小陆啊!"他拎着保温桶,头顶的数字让我喉咙发紧——"00:00:03"。 "您最近心脏......""好得很!"他大笑着拧开保温桶盖子,排骨汤的热气刚冒出来,他整个人突然僵住。保温桶砸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到我脚背。 我扑过去接住他下滑的身体。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里,那串数字归零的瞬间,王叔瞳孔扩散成了两颗混浊的玻璃球。穿制服的警察来得比医生还快。 年轻警员掰开我攥着王叔衣领的手指时,我注意到他后颈有块胎记,形状像被踩扁的蜘蛛。 审讯室的镜子照出我憔悴的脸。右额伤口渗出的血痂像条蜈蚣,而头顶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不是均匀减少,是成段消失,就像有人按着快进键。 "死者手机最后通话记录是你。"陈默队长把现场照片推过来。王叔倒地的位置,瓷砖缝里卡着半枚带血的纽扣,和我病号服上缺失的那颗一模一样。我抬头想辩解,突然看见镜中自己的数字又塌陷一截。冷汗顺着脊椎往下爬,恍惚间闻到腐旧的铜锈味——和那个护士怀表上的气味完全相同。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有个小女孩在哭喊"陆叔叔"。玻璃窗映出她惨白的脸,病号服袖口露出青紫的针眼。 她头顶没有数字,只有一团蠕动的灰雾。陈默突然按住我肩膀:"你认识林小满? 上个月她主治医生猝死在......"话没说完,小女孩的尖叫声刺破耳膜。 她指着审讯室角落:"那个戴面具的人!他在吃王爷爷剩下的时间! "第2章我蜷在沙发里盯着笔记本,屏幕荧光把数字照得发青。王叔死后第七天,我发现自己能看见小数点后的变化——每次呼吸都会带走0.003秒。 电视突然跳出儿童医院募捐广告。画面扫过病房时,我差点捏碎遥控器。 林小满坐在堆满药盒的床头,头顶悬浮着"03:00:00",比上次见到的灰雾更恐怖的是,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她突然转头看向镜头。 那双眼睛像两面镜子,照出我扭曲的脸。凌晨三点,我鬼使神差点开银行APP。 余额显示六位数,是卖插画版权攒的买房首付。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天花板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从阁楼跳下来。第二天医院走廊挤满记者。 我压低鸭舌帽往里钻,消毒水味里混着股铁锈味。拐角处突然闪出白大褂,我撞上硬物,肋骨生疼。"陆先生?"姜雨扶住我胳膊。她胸牌歪着,怀表链子缠在纽扣上。 我死死盯着她头顶——那里本该有数字的位置空荡荡的,像被橡皮擦抹过的素描纸。 她忽然凑近:"你也能看见对不对?"怀表盖子弹开,表盘没有指针,只有干涸的血渍。 监护室玻璃映出我们变形的倒影。林小满在病床上折纸飞机,她头顶的数字突然暴涨成"30年",刺得我视网膜发烫。镜子里的我同时佝偻下去,头顶数字"刷"地塌掉半截。"半年寿命。"姜雨按住我发抖的手,"救一个人,折损半年。 "我甩开她冲进楼梯间,防烟门关闭的瞬间,看见她怀表里浮出王叔的脸。 身后传来纸张摩擦声,林小满的纸飞机卡在门缝里,机翼上用红笔画着戴防毒面具的人影。 回家时门锁有被撬的痕迹。电脑屏幕亮着,监控画面定格在昨夜三点——我转账时,有道黑影正从衣柜缝隙往外爬。放大画面能看到防毒面具的滤罐,和纸飞机上如出一辙。 冰箱里的啤酒少了两罐。茶几上多了张儿童画,用蜡笔涂着我和林小满手拉手站在屋顶,天空飘满数字形状的云朵。背面写着歪扭的字:陆叔叔快跑,影子人来收利息了。 我抓起车钥匙往外冲,电梯镜面映出头顶所剩无几的数字。 的声音从通风口飘下来:"第一个被找到的永远是受益人......"车库灯光忽明忽暗。 后备箱传来抓挠声,我抄起扳手慢慢靠近。箱盖弹开的瞬间,林小满的纸飞机涌出来,每只机翼上都用血写着不同的名字。最旧的那只沾着排骨汤的油渍,署名是王叔。 后视镜突然映出后座的人影。防毒面具的橡胶管缠在我座椅头枕上,陈默的声音从面具后面闷闷地传来:"陆先生,我们需要谈谈那些突然康复的绝症患者。 "仪表盘显示油箱满格,可里程数在倒着跳。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和那晚王叔倒下时一模一样。第3章救护车的鸣笛声还在耳边回荡,陈默摘下了防毒面具。 他的脸在仪表盘的荧光下泛着青灰色,像是刚从停尸间爬出来。“那些突然康复的病人,”他递给我一张照片,“全都画过你的插画。”照片上是林小满的病房。 床头摆着我去年出版的童话绘本,书页边缘泛着黑,像是被火烧过。“她出院了。”陈默说。 我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打滑,后座上的纸飞机全飞了起来,有几只撞在挡风玻璃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不可能。”我盯着照片,“她昨天还在重症监护室。”陈默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儿童画,蜡笔涂得乱七八糟,但能认出是王叔倒地的场景——连他口袋里掉出的半包烟都画得分毫不差。 “这是小满今早塞给我的。”陈默的手指在画上敲了敲,“她说下一个会死的是姜护士。 ”我喉咙发紧。后视镜里,我的数字又少了一截。车停在儿童医院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住院部七楼亮着灯,窗帘上投出个小女孩的影子。她正踮着脚往窗外看,手里举着什么发光的东西。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卡住门缝。 姜雨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泥点,怀表链子缠在手腕上,勒出深红色的印子。“你来晚了。 ”她没看我,盯着电梯按键,“小满被接走了。”电梯突然剧烈晃动。灯光闪烁间,我看见姜雨头顶浮现出模糊的数字,但下一秒又消失了。怀表的盖子不知何时弹开了,里面没有表盘,只有一团蠕动的黑影。“谁接走的?”我按住电梯紧急按钮。 姜雨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冰凉,像具尸体。“戴防毒面具的人。”她声音发抖,“他说……要带小满去看烟花。”顶楼天台的门大敞着。夜风卷着纸飞机残骸扑过来,每张纸上都画着不同人的死状。最上面那张墨迹未干——是姜雨,躺在血泊里,怀表碎成两半。远处传来小女孩的笑声。我冲过去时,林小满正坐在天台边缘晃着腿。 她穿着病号服,但脸色红润得可怕,手里攥着一把燃烧的蜡烛。“陆叔叔!”她回头冲我笑,烛光映得她瞳孔发亮,“影子人说你会来。”我伸手去拉她,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角,整栋楼突然停电。黑暗中有橡胶摩擦的声音,防毒面具的滤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每救一个人,”影子人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就需要用另十条命来填。 ”林小满突然尖叫起来。她手里的蜡烛掉在地上,火苗蹿起的瞬间,我看见她头顶的数字疯狂暴涨,而我的数字像被撕碎的纸片一样飞散。 姜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影子人身后。她举起怀表,表盖“咔嗒”一声合拢。“跑! ”她对我喊。但已经晚了。防烟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锁芯转动的声响和那天王叔倒下时的心电图警报一模一样。第4章防烟门合拢的瞬间,姜雨的怀表从门缝里滑进来。表壳撞在地上弹开,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六岁的我站在游乐园,头顶飘着模糊的数字。 橡胶靴底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抓起怀表滚进消防柜后面,金属表壳贴着手腕突突跳动,像是藏着颗小心脏。影子人的防毒面具出现在玻璃反光里。 他弯腰捡起我掉落的打火机,滤罐里传出林小满的笑声:"陆叔叔躲猫猫最厉害了! "整栋楼的应急灯突然亮起。墙上的消防示意图被荧光笔涂改过,箭头全部指向地下停车场。 最下方画着天平图案,墨迹还没干透。我从货运电梯溜下去时,怀表时针开始逆时针旋转。 表盘玻璃映出我头顶的数字在抽搐,像电压不稳的电子屏。负二层弥漫着机油味,角落里堆着生锈的儿童病床,输液架上挂满沙漏。姜雨的白大褂出现在通风管尽头。 她没打手电,怀表链子缠在手指上当指南针用。我跟上去时踩到张就诊卡,照片是陈默,诊断栏写着"时间过敏症"。废弃钟表厂的铁门虚掩着。齿轮零件散落满地,每颗螺丝钉都刻着人名。姜雨的工作台上摊着剪报,我车祸那天的新闻被红笔圈出来,旁边贴着我的小学毕业照。"你跟踪我?"姜雨突然出现在背后。她指甲缝里全是表盘油泥,白大褂下摆沾着地下室特有的青苔。 我举起她的怀表:"这里面为什么有——"针头扎进脖子的刺痛感来得突然。 影子人从挂钟后面探出身,防毒面具的滤罐滴着水珠。姜雨冷眼看着我瘫软在地,从抽屉里取出捆锈迹斑斑的铜链。"不是偷。"她拽着我衣领往地下室拖,"是回收。 "醒来时手腕被铐在巨型天平一端。对面托盘堆满沙漏,每个都标着日期——王叔死的那天,林小满出院那天,我车祸那天。姜雨正在往上面加码,新拿出的沙漏刻着我的生日。 "知道为什么小满能预知死亡吗?"她转动某个齿轮,我头顶的数字突然投射在墙上,像被放大镜聚焦的蚂蚁,"你给她的三年寿命,是从三十个人身上拆出来的。 "天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影子人出现在姜雨身后,摘下面具的瞬间,我看清了陈默左眼下的疤痕——和林小满画上一模一样。"刑侦队长只是兼职。 "他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我的正职是时间会计。"沙漏开始集体漏沙。 我手腕的铜链越缠越紧,皮肤上浮现出和林小满相同的针眼状淤青。姜雨打开怀表盖,里面伸出无数透明丝线,连接着每个沙漏。"该结账了。"她指尖划过丝线,我的童年照片在火焰中卷曲,"连本带利。"爆破声来得恰到好处。陈默突然扑倒姜雨,子弹擦着他肩膀打碎主控齿轮。沙漏接连炸裂,玻璃碎片在空中凝成倒流的雨。 林小满站在坍塌的门口,手里举着冒烟的信号枪。她病号服上全是泥手印,头顶数字疯狂闪烁:"陆叔叔快跑!影子人要吃第二次利息了! "姜雨的白大褂在爆炸气浪中鼓起。她抓住我后领往通风管塞时,怀表链子钩住了我的扣子。 表盘玻璃映出陈默举枪的手正在融化,像高温下的蜡烛。"记住,"姜雨把怀表按在我胸口,"数字归零前找到真正的——"钢管砸下来的闷响截断了她的话。 影子人的橡胶靴底碾过她手指,防毒面具滤罐里传出三十个人的惨叫。我蜷缩在通风管里,看着姜雨被拖走时在地上划出的血痕,那形状像极了童年照片上游乐园的过山车轨道。 怀表在我掌心震动。掀开表盖,里面不再是照片,而是个微缩病房——林小满被绑在病床上,头顶数字正被某种黑色丝线慢慢抽走。第5章通风管里的铁锈味呛得我咳嗽。 怀表里的微型病房在震动,林小满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尖叫。 我盯着她头顶被黑色丝线抽走的数字,突然发现那些数字正倒映在我瞳孔里。爬出通风口时,整条街的路人头顶都开始闪烁。数字疯狂跳动,像坏掉的电子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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