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后,我成了首富的女婿苏瑾赵泉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被抛弃后,我成了首富的女婿(苏瑾赵泉)
1 雨夜断情雨砸在赵泉脸上,又冷又硬。城郊结合部那条烂泥路,被连续几天的秋雨泡发了,一脚下去,泥浆能没到脚踝。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手里攥着的那张银行卡,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里面是七万八千六百三十二块五毛。 他全部的身家。现在,空了。半个小时前,刘薇,那个他掏心掏肺供了三年大学、省下口粮钱也要让她光鲜亮丽的女人,用最轻飘飘的语气,给他判了死刑。“赵泉,我们分手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他愣在出租屋门口,手里还提着刚从工地扛完水泥包换来的一袋水果,刘薇最爱吃的晴王葡萄,滴着水珠,翠绿得像假货。屋里,一个穿着皮夹克、手指间夹着烟的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磨蹭什么?赶紧的,歌厅那边还等着呢。”刘薇甚至没有多看赵泉一眼,拿起桌上那只崭新的、赵泉得再扛三个月水泥包才买得起的包包,挽住皮夹克的胳膊,扭着腰走了。临出门,她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瞥了眼那张卡:“哦,这钱算你补偿我的青春损失费。不过说实话,你那点钱,还不够王少给我买个包。 ”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男人粗哑的笑声和刘薇娇滴滴的附和。赵泉站在原地,很久。 手里的葡萄袋子掉在地上,饱满的果子滚出来,沾满灰尘,被他无意识一脚踩烂,黏腻的汁液和灰尘混在一起,像极了他此刻的人生。雨更大了些。他抹了把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不能回工地棚屋,工头那鄙夷的眼神他受够了。也不能回家,那年迈的父母,佝偻的腰身是为他累弯的,他没脸回去。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南那座废弃的水库。黑黢黢的水面被雨点砸出无数个旋涡,深不见底,像张等着吞噬什么的巨口。岸边杂草丛生,乱石堆积。他瘫坐在一块湿漉漉的大石头上,望着墨色的水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愤怒、委屈、不甘……所有激烈的情绪似乎都被那场冷雨浇透了,只剩下一种彻骨的疲乏和空荡。2 水库奇遇他输了,输得干干净净,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剩下。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变成冰冷的雨丝。 旁边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还有鱼线划破空气的轻响。赵泉迟钝地扭过头。不远处,一个穿着旧式中山装、戴着斗笠的老人,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竹制鱼竿,钓丝垂入水中,纹丝不动。这鬼天气,这半夜三更,这荒郊野岭,居然有人在钓鱼? 老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斗笠下,是一张布满皱纹却异常清瘦的脸,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年轻人,大晚上不回家,跑这儿来学落汤鸡?”老人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怪的穿透力,压过了淅沥的雨声。赵泉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老人也不在意,目光在他身上那件沾满泥点子和水泥灰的工装服上扫过,又落在他那双破了个洞、露出脚趾头的解放鞋上,最后,定格在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上。 “遇上事了?”老人又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也许是这环境太诡异,也许是憋得太久急需一个出口,赵泉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厉害:“钱没了……人也没了……全没了……”他语无伦次,把如何辛苦打工供女友上学,如何被她花言巧语骗走所有积蓄,如何被那个开着摩托车的混混羞辱,颠三倒四地倒了出来。老人安静地听着,手里的鱼竿稳如磐石。等赵泉说完,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时,老人忽然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嘲讽,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赵泉最后强撑的伪装。“啧,”老人摇了摇头,斗笠上的水珠滚落,“连个女人都看不透,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把傻力气和那点可怜巴巴的真心,你还学人做生意? 学人掏心掏肺对别人好?”字字诛心。赵泉猛地抬头,眼睛瞬间红了,拳头攥紧,骨节发白。 那点被冷水压下去的火气轰地又冒了起来。“你懂什么?!”他低吼,像头受伤的野兽。 “我懂什么?”老人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我懂真心这玩意儿,得给对了人,才是无价宝。给错了,那就是别人脚底下的烂泥,嫌脏还嫌硌脚。”他顿了顿,鱼竿轻轻一提,一尾银色的小鱼被提出水面,拼命挣扎扭动。老人熟练地摘下鱼钩,看也没看,又把鱼扔回了水库。“就像这水库里的鱼,饿疯了,见了饵就咬,不管那钩子藏得多深。”老人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到赵泉脸上,那目光锐利得让赵泉心头一凛,那点怒气莫名其妙就泄了。“你呀,就是那条饿疯了的傻鱼。 ”老人下了结论。3 老李指点赵泉僵在原地,浑身发冷。是啊,他不是傻鱼是什么? 刘薇那些显而易见的虚荣和敷衍,他为什么就看不穿?还不是因为他太“饿”了,太渴望那一点点虚幻的温暖和认可?“那……那我该怎么办?”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眼前这个老人太过古怪,说的话又太过一针见血。 老人重新给空钩挂上一点鱼饵,动作悠闲:“能怎么办?凉拌。掉进坑里了,要么就在坑底躺着烂掉,要么就咬牙爬出来。”他把鱼钩重新抛入水中,水面荡开一圈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人这辈子,谁还不遇上几个坑?踩空了,摔疼了,记住疼就行。 怕的是摔折了脊梁骨,再也直不起来。”老人不再说话,专注地看着水面下的浮漂。 赵泉也不再言语,呆呆地坐在石头上。老人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冲撞,“记住疼”、“直起来”……夜更深,雨彻底停了。 水库周围只剩下风吹过高草的声音和偶尔的水波声。突然,老人手里的鱼竿猛地弯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鱼线绷紧,发出吱呀的呻吟声。“来了! ”老人低喝一声,猛地起身,双手握竿,手臂肌肉绷紧,那件旧中山装下的身躯似乎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他并不急于收线,而是沉稳地顺着水下拉力的方向移动,卸力,牵引,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角力。 赵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屏息看着。足足搏斗了十几分钟,水面哗啦一声巨响,一尾硕大的青鱼被拖出水面,鳞片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着幽光。老人利落地将鱼拖上岸,取下鱼钩。那鱼至少有二三十斤重。他却看也没看,随手又将这尾堪称收获颇丰的大鱼扔回了水库。赵泉看得目瞪口呆。那够吃多少天了? 老人像是知道他想什么,拍了拍手,重新坐回小马扎,慢悠悠地点燃一杆旱烟,火星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图个乐子就行了,真指望它填肚子啊?”老人吐出一口烟圈,“有些东西,得到了是本事,能放手,是境界。”他抽了几口烟,忽然像是随口一提:“城里那个新建的开发区,知道吧?”赵泉愣愣点头,那是个大项目,电视里天天播,但离他太遥远。“那边管委会,缺几个夜间巡逻的保安。活儿不累,就是熬人,钱也不多。但胜在清静,晚上没人吵你,能看书写字,也能……想想清楚以后的路。”老人说完,掐灭烟,开始收拾渔具。 “为啥……为啥告诉我这个?”赵泉忍不住问。老人拿起马扎和鱼竿,站起身,准备离开。 经过赵泉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看你顺眼,不行吗?”他哼了一声,“再者,这水库边,好久没见到像你这么惨兮兮的活鱼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丢下一句:“对了,姓李。 要去的话,提老李头 maybe 有点用。”说完,他背着渔具,晃悠着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像个山野精怪。赵泉在原地又坐了很久,直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他站起身,腿脚因为久坐而麻木,踉跄了一下,但最终站稳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泥泞和破烂的衣衫,又望向老人消失的方向。然后,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却坚定地,朝着开发区的方向走去。那个夜晚,那个水库,那个古怪的老人,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但“老李头”这个名字,却真真切切地像一把钥匙。 4 逆袭之路开发区管委会保安队的负责人,那个平时眼高于顶的队长,听到“老李头”三个字,打量了赵泉几眼,没多问什么,竟然真的把他收下了,安排了一个夜间巡逻的闲职。活儿确实清闲。夜深人静,偌大的开发区只有零星厂区亮着灯。 他拿着手电筒,走在空旷的水泥路上,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风声。他开始利用这些时间。 捡来的旧报纸,包装箱上的英文说明,别人丢弃的破旧管理学书籍……他如饥似渴地读着一切能拿到手的文字。看不懂的就记下来,白天休息时跑去附近小书店蹭书查,或者鼓起勇气问办公室里那些看起来面善的文员。 他不再只是出卖力气,他开始观察,思考。看那些进出企业的车辆频率,看哪个厂区晚上加班灯火通明,看物流公司的货车装载什么货物。他手脚勤快,看到管委会哪个办公室灯坏了、水漏了,主动去帮忙修。他沉默寡言,但眼神里有了光。 偶尔,会在水库边再次遇到那个李老头。他还是在那钓鱼,神出鬼没。赵泉会走过去,安静地坐在旁边,有时带点自己舍不得吃的花生米,有时就是干坐着。老人很少主动开口,但赵泉若是鼓起勇气问些问题,关于时局,关于人情世故,甚至关于那些书上看来一知半解的经济名词,老人总会用最通俗甚至粗俗的比喻,三言两语点醒他。“做生意就像这水库,水浑才好摸鱼,但你自己心里得清亮。 ”“关系关系,有关联才有系列。你屁都不是,谁跟你关联?”“吃亏?吃亏是福?放屁! 那是没本事的人自我安慰!你得让对方觉得你吃亏了,你得了实惠,那才是本事!”这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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