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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九宸长公主与她的俯首臣(萧策刘楚)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小说凤驭九宸长公主与她的俯首臣萧策刘楚

匿名 2025-09-16 04:55:19 2 下载本文

永安二十七年冬,鹅毛大雪封了整座皇城。太和殿的鎏金铜兽炉里燃着昂贵的龙涎香,烟气缭绕中,十三岁的新帝刘珩攥着玉圭的手指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目光怯怯地望向御座旁垂着紫貂斗篷的女子 —— 他的皇姐,长公主刘楚。殿外的风雪声被厚重的朱门挡在外面,却挡不住殿内凝滞的气压,连内侍们的呼吸都放得极轻。

“户部奏请,今岁漕运滞涩,江南粮米未能按时入都,京畿粮价已涨三成,还请陛下示下。” 内侍监总管李德全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尾音拖得长长的,却没人真的看向御座上的少年天子。刘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将目光落在脚边的金砖缝里。

刘楚抬手拢了拢斗篷,紫貂毛边缘扫过腕间的羊脂玉镯,那是先帝临终前亲赐的 “镇国镯”,玉质温润,却在她指间泛出冷光。她目光扫过阶下群臣,文官队列里,世家子弟们大多垂着眼,看似恭顺,实则各怀心思;武将队列中,几位老将面色凝重,却无人主动开口 —— 谁都知道,漕运之事牵扯着太后冯氏的外戚势力,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

最终,刘楚的视线停在左侧第一位的年轻官员身上 —— 户部侍郎沈砚之。他身着石青色补服,腰束玉带,面容温润如玉,连躬身行礼的动作都透着世家子弟的规整与克制。作为太傅沈敬之子,沈砚之是如今朝堂上最显眼的 “世家派” 领袖,二十三岁便任户部侍郎,打理漕运、赋税等要务,才干是有目共睹的,可也正因如此,他始终被冯氏视作眼中钉。

“沈侍郎,” 刘楚的声音清冷却有力,像冬日里破冰的泉水,“漕运之事你分管三月,如今粮价飞涨,京中百姓已开始抢购粮米,有些粮铺甚至闭门歇业,你该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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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躬身到底,声音平稳无波:“回长公主,漕运滞涩非一日之疾。江南去年水患刚平,河道淤塞未清,需征调民夫疏浚,可地方官府受制于藩王,迟迟不肯动工;更甚者,江南三州漕运使截留粮米充作军饷,臣已三次上书请陛下下旨问责,只是……” 他话锋微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御座后方的珠帘 —— 那是太后冯氏的听政处,锦缎珠帘微动,隐约能看到里面端坐的明黄色衣角,“太后以‘安抚藩王,莫起争端’为由,压下了奏折。”

话音刚落,珠帘后便传来冯氏略带不满的声音,隔着珠子,语气显得有些模糊,却足够让殿内所有人听清:“沈侍郎此言差矣。藩王手握兵权,如今先帝新丧,国本未稳,若逼得太紧,恐生叛乱。哀家也是为了社稷安稳,难道沈侍郎想看着天下大乱吗?”

刘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指尖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白玉佩,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太后心系社稷,臣妹感念。只是粮价再涨三日,京中百姓便要断炊,到时候民变四起,可比藩王叛乱更难收拾。” 她转头看向阶下另一侧的武将队列,“兵部,可有应对之策?”

武将们面面相觑,最终,身材魁梧的禁军统领周武出列,他是冯氏的表兄,此刻却显得有些为难:“回长公主,京营禁军需镇守皇城,不可轻动。若要疏通漕运,需调边军协助,只是边军调动需太后与陛下共同加盖印玺,臣等……” 他话未说完,便垂下头,不再言语 —— 意思再明显不过,没有冯氏的同意,调兵就是空谈。

又是 “太后”。刘楚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先帝在位时,冯氏便借着外戚身份插手朝政,如今新帝年幼,她更是变本加厉,连漕运这种民生大事都要牢牢攥在手里。而沈砚之,虽有才干,却始终被世家与外戚的制衡捆住手脚,做事束手束脚 —— 这不是她要的助力。她需要的是一把锋利的刀,能斩断这些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而不是一块只会权衡利弊的玉。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雪粒从门缝里卷进来,落在金砖上,瞬间融化成水。一名禁军校尉捧着奏折快步进来,甲胄上还沾着雪,神色慌张得连礼仪都忘了:“启禀长公主、陛下,北境急报!鞑靼骑兵突袭雁门关,守军伤亡惨重,雁门关守将请求朝廷速派援军,否则三日之内,雁门关恐难守住!”

满殿哗然。雁门关是北境门户,一旦失守,鞑靼铁骑便可长驱直入,不出半月就能兵临京都。冯氏在珠帘后也坐不住了,声音带着一丝慌乱:“这可如何是好?边军主力都在西北防备吐蕃,调兵回来至少要一月,这三日……”

沈砚之立刻上前一步,语气笃定:“臣请旨,暂调京营禁军一部驰援雁门关,同时传檄西北边军回防,臣愿留守京都统筹粮草,确保援军物资供应。” 他的方案稳妥,却也中规中矩 —— 调京营禁军,既不会触动冯氏的外戚兵权,又能暂时缓解雁门关危机,符合世家一贯的 “求稳” 作风。

“不可!”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打断了沈砚之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将领大步走进殿内,玄色衣袍上落着雪,却没来得及掸去,腰间佩剑未卸,剑鞘上的铜饰碰撞着甲胄,发出 “哐当” 的声响,显然是刚从城外军营赶来,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放肆!” 周武厉声呵斥,往前踏出一步,指着那将领,“朝堂之上,岂容你佩剑擅闯?还不速速卸剑退下!”

那将领却不看周武,径直走到殿中,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玄色衣袍扫过地面的积雪,留下一道深色痕迹。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俊朗的脸,眉骨高挺,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锐气:“末将萧策,参见长公主、陛下!末将刚从雁门关方向侦查归来,鞑靼此次来犯乃是疑兵,其主力已绕到西路,意图偷袭云州粮仓!若调京营禁军驰援雁门关,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

萧策?刘楚心中微动。这个名字她有印象,是去年在西北立下战功的寒门将领。传闻他出身微末,父亲是边关小卒,战死沙场后,他从亲兵做起,靠着战功一步步升到校尉,去年更是率三百骑兵突袭吐蕃粮仓,为西北大捷立下大功。可也正因他不愿依附冯氏的外戚势力,被周武打压,调回京都任禁军副统领,半年来一直被闲置,连京营的军务都插不上手。

沈砚之皱眉,往前走了半步,语气带着几分质疑:“萧副统领可有证据?仅凭侦查便断言鞑靼主力动向,未免太过轻率。雁门关守将传来的急报中,明确说鞑靼兵力不下两万,若只是疑兵,未免太逼真了些。”

“证据?” 萧策抬眼看向沈砚之,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侍郎久居京城,怕是不知边地军情。鞑靼人擅长骑兵突袭,若真要攻雁门关,定会倾巢而出,何必只派两万兵力?末将在西路三十里处发现了鞑靼的粮草补给线,车辙痕迹绵延十里,至少有三万骑兵的规模 —— 云州粮仓储存着北境半年的军粮,若被鞑靼焚毁,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殿内的官员们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珠帘后的冯氏也有些犹豫,声音带着不确定:“可若不救雁门关,一旦失守,鞑靼铁骑……”

“雁门关守军虽伤亡惨重,但城池坚固,守将是老将王奎,曾镇守雁门关十年,只要粮草充足,再撑十日不成问题。” 萧策语气坚定,目光转向刘楚,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当务之急是派军驰援云州,保住粮仓!末将愿请命,率五千轻骑日夜兼程,定能在鞑靼之前赶到云州!”

刘楚看着殿中身姿挺拔的萧策,他的玄色劲装沾着雪和泥土,脸上甚至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那是去年在西北作战时留下的。可他的眼神里没有沈砚之的谨慎与制衡,没有世家子弟的瞻前顾后,只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对军情的精准判断 —— 这把被雪藏的利刃,或许正是她破局的关键。

“准奏。” 刘楚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策,本公主命你为云州驰援使,率五千轻骑即刻出发,从京营粮仓调拨三日干粮,沿途驿站备好马匹,若能保住云州粮仓,本公主赏你黄金百两,升你为禁军统领,掌管京营三万禁军!”

萧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是压抑已久的野心终于得到释放的光芒。他重重叩首,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末将领命!定不辱长公主所托!若保不住云州粮仓,末将提头来见!” 说罢,他起身大步离去,腰间的佩剑碰撞着甲胄,发出 “哐当哐当” 的声响,像是在寂静的朝堂上敲下了一记惊雷。

沈砚之看着萧策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指节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看向刘楚,想说些什么 —— 萧策太过冒进,五千轻骑对抗三万鞑靼骑兵,胜算太小,万一失败,不仅云州粮仓难保,还会折损京营兵力。可他刚张开嘴,却见长公主已经转身对李德全道:“传旨,命户部即刻调拨粮草,支援云州;兵部密切关注北境动向,每时辰汇报一次军情。退朝。”

珠帘后的冯氏还想说什么,却被刘楚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刘楚转身走向殿外,紫貂斗篷扫过地面,留下一道优雅的弧线。看着她挺拔的背影,沈砚之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 这位长公主,似乎不再是那个需要世家扶持的傀儡了。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他从未见过的决断与野心。

走出太和殿,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沈砚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他的父亲,太傅沈敬。沈敬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低沉:“砚之,你看到了吗?刘楚的心,比我们想的要大得多。那个萧策,怕是要成气候了。”

沈砚之望着漫天飞雪,轻声道:“父亲,萧策不过是个寒门将领,就算升了禁军统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 沈敬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他是一把刀,一把愿意为刘楚卖命的刀。而我们,是被缚住手脚的人。今后,朝堂上的变数,怕是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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