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继承破产水库,你竟养出神龙林夜林夜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让你继承破产水库,你竟养出神龙(林夜林夜)
沈默被推下天台时,最后看见的是继母猩红的指甲。 同父异母的妹妹举着手机直播:“废物哥哥想不开自杀了!” 而父亲冷漠转身:“死了干净。” 再睁眼,他重生回十年前,成了刚被认回的私生子沈砚。 这次他温顺如羊,亲手为继母剥水果,帮妹妹写作业。 直到家族生日宴上,他当众播放录音: “沈梦琪吸毒的视频该发布了。” “秦曼丽挪用三亿慈善款的证据准备好了吗?” “至于父亲…那份让他净身出户的遗嘱,签好了吧?” 满场死寂中,他微笑举杯:“祝我重生快乐。” 水泥地的冰冷,像无数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沈默的每一寸骨头,碾碎他的血肉。最后一丝微弱的意识在无边的剧痛和黑暗里浮沉,耳边却灌满了喧嚣的噪音,尖锐得刺穿耳膜。 “……家人们快看!这个废物终于想不开跳楼啦!”一个拔高的、刻意捏得甜腻又充满恶意的女声,穿透嗡嗡的耳鸣,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神经。是沈梦琪。那个他名义上的妹妹,此刻正举着手机,镜头贪婪地捕捉着他濒死的惨状,声音兴奋得发颤,“老铁们礼物刷起来!火箭走一波!庆祝沈家清理门户!” 视线已经模糊,血污糊住了大半视野。但沈梦琪手腕上那串新得的、闪耀着冰冷光芒的钻石手链,和她耳垂上晃动的、同样璀璨的钻石耳坠,却异常清晰地刺入沈默残余的视觉。那是他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他拼死守护的遗物,如今成了她直播狂欢的点缀。 一抹刺目的猩红,突兀地闯入他血色的视野边缘。是秦曼丽。他那高贵的继母,此刻就站在几步开外。她保养得宜的手优雅地交叠在小腹前,涂着最新款“烈焰红唇”色号指甲油的指尖,在楼顶惨白的灯光下,红得像刚凝固的血,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精致残忍。她微微俯视着他残破的身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提了一下,一个无声的、嘲弄的弧度。 沉重的脚步声靠近,停在秦曼丽身边。那双沈默曾仰望过无数次、渴望从中得到一丝温度与认可的黑色皮鞋,此刻稳稳地立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离他溅开的血泊只有半步之遥。 “死了干净。”一个熟悉的、浸透了商场沉浮打磨出的冰冷与漠然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波澜,像在评价一件报废的家具,“处理掉,别留痕迹。明天的并购发布会,不能受影响。” 这声音,沈国昌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地、彻底地,绞碎了他心里最后一点可笑的、名为“父亲”的残渣。无边的恨意,如同地下奔涌的熔岩,瞬间冲垮了濒死的麻木,带着毁天灭地的灼热咆哮着要冲出胸膛! 他好狠!恨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恨这凉薄入骨的世界! 他想要嘶吼,想要诅咒,想要拖着这些恶鬼一起下地狱!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涌出的全是滚烫的腥甜。身体彻底不听使唤,连动一根手指都是奢望。冰冷的死亡阴影,正从四肢百骸迅速蔓延上来,无情地吞噬着他最后一点意识。 意识在急速下坠,沉向永恒的黑暗深渊…… …… 猛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从那片粘稠冰冷的死亡沼泽里狠狠拽了出来! 沈默,不,是沈砚——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冰冷的虚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棉质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寒。 他大口喘息着,肺部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灼痛。眼前不再是血污弥漫的水泥地和冷漠俯视的恶魔面孔,而是……一片柔和的光晕。 刺目的白炽灯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窗外透进来的、清晨特有的、带着凉意的灰蓝色天光,温柔地勾勒着房间的轮廓。身下不是坚硬冰冷的死亡之地,是过分柔软的床垫和带着淡淡洗衣粉清香的被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属于“家”的、温暖而干燥的气息。 不是天台! 没有坠落的剧痛,没有刺骨的寒风,没有沈梦琪聒噪的直播,没有秦曼丽猩红的指甲,没有沈国昌那句冰锥般的“死了干净”…… 他挣扎着坐起,动作因为僵硬和残留的恐惧而显得笨拙。目光急切地扫视着这个房间。不大,但整洁。米色的墙壁,一张简单的书桌,上面放着几本崭新的课本和一台略显老旧的笔记本电脑。书桌旁是一个不大的衣柜。一切都透着一种简洁的、刚搬入不久的气息。 他的视线最终死死钉在书桌一角,那个翻开的硬皮笔记本上。摊开的那一页,抬头用清晰而端正的笔迹写着: **姓名:沈砚** **班级:高一3班** **日期:2014年9月15日** 沈砚。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瞳孔骤然收缩。记忆的碎片,带着前世的血腥和冰冷,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意识的堤坝! 2014年。高一。沈砚。 是他!这是他刚被那个所谓的父亲沈国昌,从那个破败、充斥着霉味和醉鬼叫骂声的筒子楼“接”回沈家的日子!是他作为沈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第一次踏入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的日子! 十年! 他竟然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这场漫长噩梦刚刚开始的时候! 前世临死前那深入骨髓的恨意,那被至亲背叛、被生父抛弃、被碾碎尊严的绝望与不甘,如同被封印在火山下的熔岩,在这一刻骤然苏醒,疯狂地奔涌冲撞!血液在血管里呼啸,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紧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痛楚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像火星溅入了油桶,点燃了他灵魂深处积压的滔天烈焰! 秦曼丽!沈梦琪!沈国昌! 那些虚伪的笑脸,那些刻毒的言语,那些将他一步步逼向深渊的算计……一幕幕,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带着血腥的气味,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扇紧闭的房门。门外,就是那富丽堂皇、却又暗藏无数刀锋的沈家。门外,就是那些将他推下地狱的仇人!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冲出去!撕碎他们!用最血腥、最痛苦的方式,让他们也尝尝坠入深渊的滋味!让他们的血,染红这虚伪的“家”! 一股狂暴的戾气几乎要冲破他的天灵盖。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清脆又带着明显不耐烦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高跟鞋踩在光洁大理石上的声音,节奏快而用力,每一步都透着一股颐指气使的骄纵。 是沈梦琪! 前世的直播声仿佛又在耳边炸响:“废物哥哥想不开自杀了!老铁们礼物刷起来!” 沈砚的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肌肉贲张,蓄满了毁灭性的力量。他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股寒意直冲头顶,却丝毫无法浇灭他眼中翻腾的杀意。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一步,就要冲向那扇门—— “咚咚咚!” 敲门声粗暴地响起,带着一种主人对仆役般的理所当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房间内一触即发的死寂。紧接着,一个娇纵、拔高的少女声音穿透门板,像碎玻璃一样刮着人的耳膜: “喂!沈砚!死里面了吗?磨蹭什么!快滚出来吃饭!妈在下面等着呢!别以为爸把你接回来你就真成少爷了,废物点心,动作快点!”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沈砚最深的伤口上。 前世,就是这样的声音,在他坠楼时,将他的死亡变成了一场供人取乐的狂欢直播。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猛地涌上喉咙口!沈砚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甚至闪过一片猩红。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因为极致的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掌心,也灼烧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冲出去!就在此刻!用这双手,掐断那纤细的、发出恶毒声音的脖子!让那聒噪的直播永远停播! 这个念头带着毁灭一切的快感,疯狂地诱惑着他。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拧动门把的瞬间,前世坠楼前沈国昌那冷漠到极致的背影,秦曼丽那猩红如血的指甲,还有沈梦琪手机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庆祝他死亡的弹幕和礼物特效……如同最冰冷的潮水,兜头浇下! 不能! 一个更加冰冷、更加清晰、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在他灵魂深处嘶鸣。 现在冲出去,除了把自己再次送进地狱,毫无意义!他有什么?一个刚被认回、毫无根基、连姓氏都带着耻辱烙印的私生子身份。而他们呢?是掌控着庞大沈氏集团的沈国昌,是手段狠辣、交际手腕高超的贵妇秦曼丽,是被捧在手心、拥有无数拥趸的网红千金沈梦琪! 力量悬殊,天壤之别。此刻的爆发,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重蹈覆辙,甚至可能比前世死得更快、更悄无声息! 滔天的杀意如同撞上无形礁石的怒潮,在胸腔里剧烈翻腾、咆哮、撕扯,带来一阵阵窒息的闷痛。那剧烈的恨意几乎要撑爆他的血管,却又被一股更加强大的、来自地狱深处的冰冷意志死死按了回去。 他需要时间。 需要力量。 需要……伪装。 沈砚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里面翻涌的赤红血海,如同被投入了万载寒冰,瞬间冻结、沉淀,化为一片深不见底、死寂无波的寒潭。所有外泄的情绪,所有能引人警惕的棱角,都在眨眼间被强行抹平、收起。 脸上因愤怒而紧绷的线条,一点点地、极其艰难地松弛下来。他对着门后光洁的金属装饰条模糊的倒影,尝试着牵动嘴角的肌肉。 一下,两下…… 镜面倒影里,那张还带着少年稚气的苍白脸庞上,缓缓地、极其不自然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嘴角是扬起的,像是一个准备回应召唤的、温顺的微笑。可那双眼睛深处,却如同两口千年冰封的枯井,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沉沉的死寂。那是一种剥离了所有生气、只剩下最纯粹算计的冰冷。 这笑容,像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覆盖在沸腾的熔岩之上。 “来了,梦琪妹妹。” 他开口,声音竟然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放低的、近乎温顺的柔和。那声音穿过门板,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门内那濒临爆发的凶兽从未存在过。 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沈家昂贵香薰味道的空气灌入肺腑,如同饮下最苦的毒药,却奇异地压制住了那股翻腾的杀意。他拧动门把手。 门开了。 门外,沈梦琪穿着当季最新款的粉色蓬蓬裙,梳着精致的公主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耐烦。她双手抱胸,挑剔的目光像扫描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沈砚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睡衣,鼻子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冷哼:“啧,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磨磨蹭蹭的,快点!妈最讨厌等人!” 她说完,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立刻扭过头,踩着那双镶着水钻的小高跟,趾高气扬地率先朝楼梯口走去,只留给沈砚一个娇蛮的背影。 沈砚沉默地跟在后面,脚步放得轻缓。他微微垂着眼睑,视线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自己模糊的、低眉顺目的影子。他强迫自己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像一个真正初来乍到、惶恐不安的私生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三层高的天花板上垂落,折射出璀璨冰冷的光芒,将一楼挑高大厅映照得如同宫殿。长长的欧式雕花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骨瓷餐盘。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香和烤面包的甜腻气息。 秦曼丽已经坐在主位旁边,正姿态优雅地小口啜饮着咖啡。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保养得宜的颈项。听到脚步声,她抬起眼皮,目光精准地落在沈砚身上。 那目光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长辈的审视与包容,甚至还隐约透着一丝“欢迎回家”的暖意。但沈砚的灵魂深处,却瞬间警铃大作!前世坠楼时,那抹在猩红指甲上方的、同样温和却毫无温度的眼神,与此刻重叠! 他清晰地记得,就是这双看似温柔的眼睛,在背后授意了多少次不动声色的刁难和孤立,最终将他逼向绝路。 “砚砚起来了?”秦曼丽放下精致的骨瓷咖啡杯,声音轻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亲切,“快坐下吧。刚到家,昨晚睡得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就跟张妈说,千万别拘束,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湖面,深不见底。 沈砚的心脏在胸腔里狠狠一缩,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他顺从地拉开秦曼丽斜对面的椅子,动作带着明显的拘谨和生疏,微微低着头,声音放得很轻,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谢谢…秦阿姨。睡得很好,这里…很好。” 他刻意省略了“妈妈”这个称呼,选择了更疏离的“秦阿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曼丽的反应。 秦曼丽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眼底的冰封却纹丝未动。她拿起银质的餐刀,姿态娴熟地往一片烤得焦黄的面包上涂抹着黄油,动作优雅得像在表演。“那就好。你爸爸公司忙,一大早就走了,特意交代我要照顾好你。以后啊,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梦琪比你小,你是哥哥,要多让着她点。” 她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正拿着手机自拍、对早餐毫无兴趣的沈梦琪。 沈梦琪立刻不满地撅起嘴,对着手机镜头翻了个白眼:“谁要他让!土包子一个,连我直播间的打赏零头都赚不到!” 她放下手机,挑剔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看也不看沈砚一眼。 沈砚放在膝盖上的手,在餐桌布的掩盖下,死死地攥成了拳,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那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恨意又在翻涌。他强迫自己松开手指,拿起手边的牛奶杯,小口地啜饮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像吞下了冰碴。 “嗯,我会的,秦阿姨。” 他低声应着,声音温顺得像一只毫无威胁的绵羊。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一片深沉的、冰冷的寒光。他需要忍耐,像毒蛇蛰伏在草丛里,收敛起所有的毒牙和杀机,等待着最致命的一击。 早餐在一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中进行着。秦曼丽偶尔会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比如“课程跟得上吗?”“以前的学校怎么样?”,语气始终温和,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沈砚一一小心作答,声音低柔,措辞谨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内向、敏感、甚至有些木讷的少年形象。 沈梦琪则全程把他当空气,要么摆弄手机,要么挑剔食物,要么对着秦曼丽撒娇抱怨学校里谁谁又惹她不开心了。沈砚只是沉默地听着,像一个安静的背景板。 “对了,砚砚,” 秦曼丽用餐巾优雅地沾了沾嘴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依旧是那么和煦,“梦琪下午有数学补习,她那个代数啊,真是让人头疼。我记得你以前的成绩单上,数学好像还不错?不如你下午去她房间,帮她看看作业?就当是熟悉一下新学校的进度了。” 她说着,目光温和地看着沈砚,带着一种“给你机会融入家庭”的施舍感。 沈梦琪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妈!我不要!他懂什么啊!土包子!让他进我房间?脏死了!” 她嫌恶地瞪着沈砚,仿佛他是什么携带病毒的垃圾。 沈砚端着牛奶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前世,类似的“帮助”数不胜数,最终都成了沈梦琪炫耀自己“有个蠢笨哥哥可供驱使”的资本,以及他“蠢笨无能”的铁证。那些被故意刁难的题目,那些被撕毁的作业本,那些刻薄的嘲笑……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刺得他神经生疼。 他缓缓放下杯子,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反而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受宠若惊、又有些为难的、腼腆的笑容。“秦阿姨,我…我以前的学校教得浅,可能…可能帮不上梦琪妹妹。不过…我可以试试看,如果梦琪妹妹不嫌弃的话……” 他看向沈梦琪,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忐忑和讨好。 那眼神,落在沈梦琪眼中,就是十足的窝囊和卑微。她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妈让你帮,你就老老实实来吧!别乱碰我东西就行!” “嗯,好的。” 沈砚温顺地点头,垂下眼睑的瞬间,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幽光。补习?很好。这正是他需要的,近距离观察猎物习性的机会。每一个微表情,每一句脱口而出的抱怨,都可能成为未来精准打击的坐标。他需要忍耐,需要记录,需要将这张名为“沈家”的网,每一个节点,每一条丝线,都牢牢刻进骨髓里。 下午,阳光透过沈梦琪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满屋子的粉色和昂贵的毛绒玩具。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水味。 沈梦琪像女王一样靠在铺着天鹅绒的豪华座椅里,翘着二郎腿,新做的水晶指甲在平板电脑上不耐烦地划拉着,屏幕上是某个当红偶像的舞台视频。她的数学练习册和几张卷子,被随手丢在昂贵的实木书桌一角,像一堆碍眼的垃圾。 “喂!傻站着干嘛?”沈梦琪头也不抬,语气恶劣,“就那张卷子,选择题和填空题,赶紧给我写了!别磨蹭!耽误我追星你赔得起吗?” 沈砚站在书桌旁,像个被罚站的学生。他拿起那张几乎空白的卷子,上面是高一数学的函数题,对现在的他来说,简单得如同儿戏。前世为了生存,为了博取沈国昌一丝微弱的关注,他曾在学业上拼尽全力,成绩一直顶尖。只是这些努力,最终都成了沈梦琪母女用来衬托他“书呆子”、“不懂变通”的笑柄。 他拿起笔,没有立刻动笔,目光快速地在卷面上扫过。题目并不难,但有几道明显是沈梦琪故意空着或者乱写的。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书桌边缘,一个倒扣着的、镶满水钻的相框上。相框背面朝上,露出的硬纸板上,用荧光笔潦草地写着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旁边还画着一个心形。 沈砚的记性极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前世在底层挣扎的经历,更是让他对任何可能成为筹码的信息都保持着本能的敏感。那串字符,他瞬间认出是一个当下非常火爆、但监管相对松懈的海外社交平台的用户名。而那个心形符号旁边,还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用黑色中性笔画上去的、几乎看不清的叶子图案。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前世,沈梦琪似乎就是在高中时期,开始在那个平台上发布一些擦边球内容,凭借沈家的光环和砸钱营销,迅速积累了一批粉丝,为她后来的“名媛网红”之路铺了垫。那个叶子图案……沈砚的心猛地一跳!他隐约记得,几年后沈梦琪卷入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似乎和某种违禁的“派对糖果”有关,但很快就被秦曼丽用钱和关系压了下去。 会是这个吗?一个在少女时期就埋下的隐患?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低下头,开始在卷子上书写。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的字迹模仿着一种初学者的工整和刻板,解题步骤写得异常详细,甚至有些啰嗦,完全符合一个“乡下转学生”的水平。 不到二十分钟,选择题和填空题就工工整整地填满了。他把卷子轻轻推到沈梦琪手边。 沈梦琪正对着屏幕犯花痴,被卷子打扰,极其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步骤,更是嫌恶地皱起眉:“写这么多废话干嘛!烦死了!行了行了,放着吧!” 她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注意力又回到了屏幕上。 沈砚温顺地应了一声:“好。” 他退后一步,目光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再次快速掠过房间。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名牌化妆品,随意丢在沙发上的限量版包包,衣柜门缝里露出的高定衣裙一角……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他的视线最终落回沈梦琪身上,她正对着手机屏幕整理自己的刘海,手腕上那串在沈砚前世坠楼时闪耀的手链,此刻在阳光下水钻熠熠生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低声问:“梦琪妹妹,还有别的需要我帮忙的吗?” “滚吧滚吧!看见你就烦!”沈梦琪头也不抬地斥道。 “好的。”沈砚顺从地转身,轻轻带上房门。隔绝了房间内甜腻的香水和视频的音乐声,走廊里一片寂静。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闭上眼睛。刚才强行压下的冰冷杀意,此刻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四肢百骸里游走。他需要信息,需要力量,需要……一个突破口。 回到自己那个狭小却安静的房间,沈砚反锁了门。他走到书桌前,打开那台配置普通的旧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没有打开任何常见的网页或软件。修长的手指以一种与其年龄完全不符的沉稳和老练,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如同拥有生命般在黑色的命令提示符窗口里飞速滚动、跳跃。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这台电脑性能有限,但足够他绕过沈家那形同虚设的家庭网络防火墙。前世为了生存,他曾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为了混口饭吃,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也在鱼龙混杂的环境里,被迫学会了一些灰色的、甚至黑色的技能。这些在当时只为求生的手段,如今却成了他复仇的第一把钥匙。 他利用一个早已废弃、但尚未被完全封堵的跳板节点,接入了一个位于海外的匿名代理服务器。网络路径被层层加密、扭曲,最终,他的“触手”悄无声息地探入了那个充斥着炫富、荷尔蒙和混乱气息的海外社交平台。 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精准地输入了下午惊鸿一瞥记下的那串用户名。 按下回车。 加载的图标旋转了几秒,一个极其私密、仅限好友可见的主页跳了出来。背景是炫目的霓虹色,充斥着派对闪光灯、昂贵酒瓶和混乱人群的图片。主页的主人,一个化着浓妆、穿着暴露、极力模仿成熟性感的女孩,赫然就是沈梦琪!只是那妆容和姿态,与白天那个骄纵的千金小姐判若两人。 沈砚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得像在分析一份实验报告。他快速浏览着那些发布的内容。大部分是炫耀奢侈品、出入高档场所、和一群同样打扮妖冶的少男少女狂欢的照片和短视频。配文充满了幼稚的虚荣和空洞的享乐主义。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过滤着那些浮华的泡沫,精准地捕捉着细微的异常。终于,在几个月前的一条视频动态里,他按下了暂停键。 背景是一个光线昏暗、音乐震耳欲聋的私人派对包厢。镜头晃动得很厉害,主要聚焦在沈梦琪夸张的舞蹈动作上。但在画面的右下角,边缘模糊的角落里,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正将一个透明的小塑封袋递给另一只手。袋子里装着几颗色彩鲜艳、形状不规则的小药丸。递东西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朋克风格的铆钉手链。而接过袋子的那只手,纤细白皙,小拇指上戴着一枚独特的、镶嵌着黑玛瑙的尾戒——沈砚瞳孔微缩,他记得这枚戒指,下午它就戴在沈梦琪的手上! 虽然画面模糊,动作也很快,但在沈砚刻意放慢帧率、增强局部亮度和对比度的操作下,那袋东西的轮廓和颜色被清晰地凸显出来。那鲜艳的糖果色药丸,绝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沈砚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冰冷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被处理过的、异常清晰的画面上。他没有任何犹豫,指尖落下,精准地执行了截图和录屏操作。高清的影像数据被瞬间抓取、压缩,然后通过层层加密的通道,传输到他刚刚在云端建立的、代号为“NEST巢穴”的加密存储空间里。这个空间如同一个深埋地下的保险库,只有他掌握着唯一的密钥。 做完这一切,他清除了所有的本地操作痕迹和浏览历史。电脑屏幕恢复了初始的桌面,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眼中那一片深沉的、毫无波澜的寒潭。 沈梦琪……他第一个要拔掉的钉子。这颗钉子,他不仅要拔,还要拔得惊天动地,拔得她身败名裂!前世她将他踩在脚下直播他的死亡,今生,他要让她在更大的舞台上,被亿万目光钉在耻辱柱上!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沈砚关掉电脑,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暗。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沈家精心打理的花园,夜色中,名贵的花木只剩下模糊的轮廓。秦曼丽那张永远带着温和假面的脸浮现在眼前。慈善?贵妇?名媛楷模?前世,她就是用这些光鲜亮丽的外衣,裹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又用多少人的血泪,染红了她通往更高阶层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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