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过的冬天(李怀序沈越)完结版小说_最新全本小说越不过的冬天李怀序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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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的那个人晕的猝不及防，醒的也出乎意料。 李怀序抱臂垂眼看着病床上的人，他很白，那双漂亮的眼睛被睫毛遮盖住显得无害又温良。 他无意识发散思维却忘了收回视线，很快装睡的沈越就缴械投降，睫毛细微的颤抖了几下，佯装茫然睁开眼看了看西周。 能单挑一群人丝毫不落下风，听起来很帅很酷是吧？
周围变得有些安静，无形的尴尬氛围蔓延开来。 李怀序用眼神打了个招呼，捞起旁边的饭盒转身就想走。 “别走啊老婆——”正巧这时刚与医生聊完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冷不丁被这一句话雷在原地。 他瞳孔地震看了看面前的长发男生。 这对吗？ 虽然人家很好看很养眼，可少爷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你老婆本人知道这事吗？ 咣当——门被重重关上，窗户送来的冷风加大了力道，门框仿佛都跟着震动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主人公。 李怀序见惯了旁人时不时调侃，恶意或无意的都有，可他第一次被喊这种称呼。 拳头攥了又攥，最后松开迈步将那扇窗关上。 冷空气停止入侵。 己经自食其力扑腾着半靠在床头的沈越刚抬头就与李怀序对上视线。 怎么感觉更冷了。 他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地盯着人瞧个没完。 现在阳光溜走，站在阴影下的李怀序被冷色调染上色，白色背景里的黑发更加显眼，眼尾褐色小痣异常夺目。 “老婆怎么不理我？ 我好疼啊。” 沈越捂着被贴上创可贴的手臂，一脸委屈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重伤呢。 李怀序没应，一步一步走向病床然后站定。 没来由想到了巷子里那一巴掌，沈越眼神飘忽了一瞬，不自主地摸了摸鼻尖。 “别瞎喊，我不认识你。” 见人就喊老婆，什么毛病。 谁想到一拳一个小朋友的大侠并没有动手的想法，还很认真地想要解释清楚。 鉴定完毕，可以蹬鼻子上脸。 “不是，”沈越眨巴眨巴眼企图糊弄过去，斩钉截铁道“你就是我的老婆！” 再好的脾气也被这磨没了，李怀序指了指他受伤的小臂，冷酷拉回现实：“你没伤到脑子。” 语气非常委婉，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消毒水与药品混合的味道非常刺鼻，尽管己经习惯他还是忍不住敛息。 “……哦。” 沈越一点都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好似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该死，有点丢脸。 他瞄了一眼粉色饭盒，想着该怎么找话题。 李怀序没时间和他玩过家家，他顿了一下，将饭盒扣打开，上面那一层被素白的手指提起来。 保温效果很好，饺子还在散发热气。 门被咔哒一声合上，房间陷入安静。 沈越看着旁边放置在白盘里的小巧可爱的饺子，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来回打量了一下。 水果篮里的小刀被拿起。 门被轻轻叩响。 “进。” 这次中年男人长了记性，生怕再看到听到什么不该有的场面，没想到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家少爷正用刀尖叉着……饺子？ 还送嘴里了？！ “少爷哟快住口，万一不小心把刀片嚼进去可怎么办……文叔，我没这么蠢吧。” 沈越有点无奈，没好气道。 文叔是看着沈家兄弟长大的，自然知晓他的嘴有多挑，任何食物一旦有所差错都能透过重重调料品出它生前的味道。 特别是肉类。 他大惊失色地闻着那香菇肉饺的香味，悄咪咪咽了一口口水，微笑询问：“不然我帮少爷消灭掉？” 沈越拍开他试图拿起的手，没有一点不适，慷慨道“我请你吃医院盒饭，加鸡腿的那种……”另一边的李怀序快步上了楼，借着窗户的倒影调整自己的发型。 他的动作执拗又仔细。 保证每一根发丝都是记忆中的样子才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按下门把手。 进门后没急着喊人，步伐缓慢地走向床边，不动声色观察老人的状态。 “鸢鸢，你来了。” 这时纯白色的窗帘无风自动，末尾摆起优美的弧度。 喉咙倏然一紧，李怀序急忙垂下眼睫盖住情绪，几秒后才应声，神色自然轻笑道：“当当当，看看我给您带什么来啦？” “饺子，是饺……子。”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祖孙二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一个伸手喂一个张嘴吃下。 李怀序眼底是溢出来的温柔和笑意，是在高兴外婆今天多吃了几口饭。 2019年的冬天，外婆在深夜咳到气短被送医，诊断出COPD（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慢慢的，家里雾化机的使用频率越来越高，药物更是大把大把的消耗。 每每到深夜的一墙之隔，雾化机的嗡鸣伴随着少年的哽咽持续不断。 随着年龄的增大，外婆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人老了总会念起故人，她口中的鸢鸢是李兰鸢，是她的亲生女儿。 李怀序的妈妈。 己经两年了啊。 愣神间被一声轻柔的呼唤勾回思绪：“小序？” 扑通一声，无形的水滴落进心脏的海里，不可控制的荡起名为情绪的涟漪。 李怀序抬起头，她眼角皱纹随着笑容显现的更深，笑容是记忆里的样子，“我们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是长头发？” 他也不知道留长发的念头是在哪一天出现的，既然外婆想看，那他也可以努力扮演。 “我喜欢，是不好看吗？” 这句对话早己演练无数次，可李怀序还是不厌其烦。 “外婆？” “好看好看，我们小序怎么样都好看……”老人依旧笑着看他，眼角却洇出点点湿润。 今天外婆状态很好，吃过饭就睡下了，雾化频率也降低了些。 李怀序认认真真记下，站起身将发丝别到耳后，弯下腰。 他偏头触上她的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男生捂住它，轻手轻脚退出了病房。 “喂三火，什么事儿？” 另一头的程焱嘿了一声，“我说你还记着那事呢，能不能翻篇喽？” “是你自己介绍的名字，我很懂礼貌的。” 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初不太识字的小程焱拿着树枝子在地上洋洋洒洒写下三个火字。 李怀序对这事记忆犹新。 “你最近犯什么错了，”程焱压低声音担心道“有人在找你。” “谁？” “好像是什么……九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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