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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副人格互掐日常(林晚照一种)最新免费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我和我的副人格互掐日常林晚照一种

匿名 2025-09-16 05:17:30 3 下载本文

医生说我人格分裂时,姐姐正坐在诊室的窗台上涂口红。她是副人格,必须消失。

医生指着检测报告。否则主人格会被彻底吞噬。姐姐突然笑了,口红划到耳根:听见没?他说你是多余的那个。医院的冷光灯管嗡嗡作响,把墙壁和人的脸都照得泛青。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闷得人胸口发慌。

医生手里的那叠报告纸沙沙作响,他推了推眼镜,手指点着其中一页波形图一样的东西,语气沉得能拧出水来。从脑电活动和你的自述来看,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是后来出现的,是副人格。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宣读一份机械说明书,必须尽快进行干预整合,主导权必须交还给主人格,否则……他顿了一下,目光越过镜片上方,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残酷的平静:长期下去,主人格会被持续侵蚀,甚至有被彻底覆盖、吞噬的风险。林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指甲掐进掌心,试图从这片冰冷的权威论断里抓住一点实感。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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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副人格。我还没完全消化掉这些词,眼角余光就先一步捕捉到了那边的景象。

姐姐林晚照正斜斜地坐在诊室宽大的窗台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悠闲地晃荡。

外面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她好像根本没听见医生那些可怕的宣判,正对着窗玻璃的反光,慢条斯理地涂着一支正红色的口红。动作慵懒又精准,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专注。

医生的声音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终于涂完了,抿了抿唇,对着玻璃仔细端详,似乎颇为满意。然后,她转过头,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医生,最终定格在我脸上。

她忽然勾起嘴角,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鲜红的唇膏因为她这个大幅度的动作猛地滑了出去,一道突兀的红痕从她唇角直接裂到耳根,像被人狠狠砍了一刀,触目惊心。可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听见没,林曦?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嘲弄的甜,他说,你才是多余的那个。

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有光在跳动,是恶意的,也是快活的。我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心脏在肋骨下面疯狂地撞,撞得我浑身发麻。

医生还在说着什么治疗方案、药物辅助、风险几率,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耳朵里全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和姐姐那句多余的那个无限循环。多余的吗?是啊,从小到大,阳光是她的,朋友的欢笑是她的,父母下意识递过去的糖果也是她的。

我缩在属于我们的身体角落,像一件被遗忘的旧行李。连闯了祸,最后站出来承担后果的,好像也总是我。她只是出现,掠夺,然后留下烂摊子,消失不见。现在,连我最后这点存在的资格,也要被宣判剥夺了吗?

医生最后的话像是从很远的水底浮上来:……基于这种情况,建议尽快开始干预,削弱副人格的活跃度……削弱。消失。一个念头像毒藤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了上来,迅速勒紧了我的心脏。1 共生的秘密窗台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气音般的笑。

回家的出租车里,死一样的沉默。我和她并排坐在后座,谁都不看谁。

车窗外流动的霓虹光怪陆离地映在她侧脸上,那道口红划痕还在,像一道不肯愈合的伤。

她一直看着窗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哼着一段不成调的、欢快得有些刺耳的旋律。那旋律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神经。夜里,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医生的诊断,姐姐涂着口红的脸,那句多余的那个,还有她哼的歌,所有画面和声音在我脑子里搅成一锅滚烫的粥,灼烧着我的理智。削弱。

消失。如果……如果她消失了呢?这个念头一旦破土,就再也无法按压下去。

带着一种冰冷的疯狂,我赤脚下床,像幽灵一样飘到客厅。月光惨白,从阳台淌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精准地从药箱最里层摸出那个小小的棕色药瓶。医生开的,说是能让我好好睡觉。我知道,不止。说明书上有一长串警告,关于剂量,关于心率,关于呼吸。我拧开瓶盖,哗啦一下,倒了一把白色的小药片在掌心。

它们在手心里闪着冷硬的光。一了百了。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浑身一僵,猛地攥紧手心,药片硌得掌心生疼。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是她。她停在我身后,很近,呼吸几乎要吹动我后颈的碎发。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嘲讽,也没有笑。

空气绷得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只是一瞬。她忽然叹了口气。

那口气叹得极其轻微,却又沉重得不可思议,里面裹挟着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情绪——近乎疲惫的……怜悯?林曦。

她叫我的名字,声音很平,甚至有点哑。你真是个笨蛋。她轻轻地说,每个字都像坠着铅块,砸在地板上,我们用的,是同一个身体啊。

我的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四肢百骸都僵在原地。然后,我听见她笑了一下,短促的,含混的,像喉咙里滚过一声哽咽。你死了……我又能活多久呢?

攥紧的拳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心里的药片相互挤压,发出细微的、濒临碎裂的声响。

月光在地板上安静地流淌。那片冰冷的白色里,我们两个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2 记忆的碎片分明只有一道。第二天早晨,我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头痛欲裂,嘴里发苦。

阳光刺眼。我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刷牙。镜子里的脸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我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这张我和她共用的面孔。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我都熟悉,每一处又都陌生。忽然,镜中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了一下。我猛地后退,脊背撞在冰凉的瓷砖墙上。

那不是我的动作。早啊。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懒洋洋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是林晚照。我闭上眼,深呼吸,试图把她压下去。像过去二十多年里无数次做的那样。

别白费力气了。她又说,语气里带着那种令人厌恶的饶有兴味,医生不是说了吗?

你没那个本事。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扑脸,试图让自己清醒,把她从我的脑海里冲走。冰冷的水流暂时带来了一丝清明。我抬起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镜子里,只有我一张茫然失措的脸。但我拿起毛巾擦脸时,却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细的、已经干涸的血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

我盯着那道痕迹,心脏慢慢沉下去。这不是我弄的。餐桌上放着昨天的药瓶。我盯着它,昨晚那种冰冷的决心又一点点渗回来。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就这样等着被她吞噬、覆盖,直到彻底消失。医生说需要干预整合。我需要回忆起更多。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的饼干盒。

里面装着一些零碎的东西:儿时的照片、成绩单、朋友送的生日卡片。

我希望能从这些东西里找到线索,找到我之所以是我的证据,找到她之所以是后来者

的证据。照片上的小女孩大多笑得腼腆,穿着干净但略显宽大的裙子,背景往往是家门口或者某个公园。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我一张张翻看,试图唤起更深层的记忆。翻到最下面,是一张被撕碎后又仔细粘好的画。蜡笔涂的,画上是两个手拉手的小女孩,穿着一样的裙子,但一个用红色涂得满满的,张扬肆意,另一个只用淡淡的蓝色勾勒,几乎要隐没在纸页里。右下角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我和姐姐。

我的指尖顿在那粗糙的纸面上。想起来了吗?林晚照的声音又飘了出来,这次带着点怀旧的语调,你六岁的时候。别的小朋友说你是没人要的怪胎,躲在滑梯后面哭鼻子。镜子里,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不属于我的、近乎温柔的表情。

然后呢?我下意识地问,声音干涩。然后?她轻笑,然后我就出来了啊。

我把那个领头的胖小子推下了滑梯,磕掉了他一颗门牙。从那以后,再没人敢轻易惹我们了。

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猛地撞进脑海:刺耳的哭声,其他孩子惊恐的脸,老师焦急的训斥,还有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奇异的、汹涌的快感。那快感是她的。你看,她的声音低下去,几乎像耳语,没有我,你早就被撕碎了。我保护了你那么多次,现在你却想听一个外人的话,把我抹掉?那声音里竟带着一丝真实的委屈和控诉。

我用力甩头,把那蛊惑人心的语调赶出去。你不是为了保护我,我反驳,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只是为了出来捣乱。每次都是你闯祸,我受罚!哦?

她拖长了调子,那上次在酒吧,那个纠缠不休的男人呢?也是我闯祸?要不是我把他骂走,你现在会在哪儿?我语塞。记忆里闪过昏暗的灯光,令人不适的靠近,还有一股突然升起的、尖锐冰冷的怒气,以及脱口而出的犀利辱骂。那时候,是她。

还有大学那次答辩,你紧张得快要晕过去。是谁帮你顶下来的?嗯?

那个侃侃而谈拿了最高分的人,是你吗?林曦?不是我。那段记忆是空白的。

我只记得走上讲台前的窒息感,和走下讲台后如潮的掌声与祝贺。中间的部分,一片模糊。

我的后背渗出冷汗。我一直以为那是我超常发挥。那……那不一样。我的辩解苍白无力。

怎么不一样?她步步紧逼,活着不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答辩和酒吧遭遇战吗?

软弱退缩,还是强硬反击?你做不到的,我替你做到了。我们一直是这样配合的,不是吗?

不是!我猛地盖上饼干盒,发出刺耳的响声,你不是我!你是多余的!是病人!

是必须被清除的!脑海里突然安静了。那种寂静比她的声音更令人不安。过了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好。很好。林曦,这是你选的。

3 药片的抉择接下来的几天,我严格按照医生的嘱咐吃药。那种白色的小药片,每天两次,每次一片。医生说它们能帮助我稳定,强化主人格。药效很猛。每次吃完,我都觉得头脑昏沉,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看世界。情绪被压得很平,几乎感觉不到喜怒,但也迟钝得可怕。林晚照似乎真的安静了。她不再突然出现,不再用我的嘴巴说话,不再在我的脑海里评论一切。镜子里的脸,终于百分之百地只属于我。

可我并没有感到安心,反而有一种奇怪的……空洞。房间里太静了。世界好像褪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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