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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姒儿沈墨(雪刃折腰为红颜)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_《雪刃折腰为红颜》全章节阅读

匿名 2025-09-16 05:04:58 3 下载本文

昔日他是名动江湖的少侠,而今只是她裙下摇尾乞怜的乞丐; 她是京城第一清倌人,却无人知她身负叛国密卷,引得四方追杀。 雨夜相逢,她一句“公子别来无恙”,令他封尘铁剑再度悲鸣。 他以为这是儿女情长的重逢,却不知自己只是她棋局中最致命的弃子。 当她笑着将匕首送入他胸膛:“多谢君为家国死。

”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生生捅得更深:“我从未在乎家国,只在乎你……”雨下得像是天漏了。冰冷的雨水砸在汴京凹凸不平的青石路面上,溅起脏污的水花,汇聚成浑浊的细流,漫过街边蜷缩着的那个黑影。黑影动了动,是一件破烂不堪、糊满泥泞的蓑衣,底下露出几缕枯草般的头发。

一只满是冻疮和污垢的手伸出来,颤抖着接取屋檐滴落的雨水,凑到干裂的唇边。

这是一个乞丐,汴京城里最常见的景色,与不远处灯火辉煌、丝竹声隐隐传来的“暖香阁”仿佛隔着整整一个人间。

暖香阁的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泻出一地暖光和一缕悠扬的琵琶声。

苏姒儿沈墨(雪刃折腰为红颜)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_《雪刃折腰为红颜》全章节阅读

一个披着锦袍的富商模样的男人快步走出,小厮赶紧撑起伞。男人嘟囔着晦气的天气,目光扫过街角那团黑影,嫌恶地皱了皱眉,加快脚步消失在雨幕里。侧门将将要合上的一刹,一道身影悄然闪出。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素白,绘着几茎墨兰,在这昏黑雨夜里干净得有些扎眼。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形成一圈晶莹的帘子,模糊了她的面容,只依稀见得身段窈窕,一袭水绿色的衣裙,在风中微微飘动,与这肮脏的雨巷格格不入。她没有立刻离开,眸光清泠泠的,落在那街角的乞丐身上。

乞丐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将头埋得更低,蓑衣往身上裹了裹,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更不起眼。脚步声却轻轻响起,踩在水洼里,细微而清晰。那双绣着并蒂莲的软缎绣花鞋,停在了他面前不远,污泥险险沾上鞋尖。一股极淡极冷的幽香,混在雨水的腥气里,钻入他的鼻腔。乞丐的身躯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伞面微微抬起,露出女子的下颌,光洁如玉。再往上,是一张脸。不是倾国倾城的艳色,却像江南烟雨淬炼出的水墨,眉眼淡远,唇色很浅,神情里有一种与风尘地毫不相符的冷寂。她看着他,看了很久。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流过脸上深刻的污垢和未能完全遮掩的旧疤。终于,她开口了,声音清冽如玉石相击,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飘忽,穿透哗哗雨声,精准地落入他耳中。

“公子,”她轻轻唤道,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别来无恙?”乞丐猛地一颤,像是被这轻轻的四个字烫伤了。他倏然抬头!蓑帽下,是一张被岁月和苦难侵蚀得变了形的脸,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胡茬杂乱。但那双眼睛,在抬起的一瞬间,竟猛地迸出一丝极锐利的光,如同沉沉乌云里骤然劈出的电光,虽只一瞬,却足以照见昔日锋芒。只是那光太快就熄灭了,只剩下狼狈的惊惶和深不见底的痛楚。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破损的风箱,想低下头,想躲开那目光,脖颈却僵硬得无法动弹。是她!怎么会是她?暖香阁的头牌清倌人,苏姒儿。只卖艺,不卖身,一手琵琶艳绝京华,王孙公子一掷千金只求一见。

也是……他梦里都不敢再去触碰的旧日星辰。她怎么会认出他?他如今这副模样,连野狗都要嫌弃。苏姒儿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震惊、痛苦、茫然最终化为死寂的灰烬。

她唇角极轻微地弯了一下,不像笑,倒像悲悯,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隔着几步距离,轻轻放在地上积水稍浅的地方。

隐约的香气透出,是两块精致的点心。“天冷,”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垫一垫吧。”说完,她不再看他,撑着那把素白的伞,转身,一步步走入暖香阁后巷的深处,水绿色的裙摆拂过湿漉漉的地面,像一片雨中伶仃的叶子,很快消失在门内。侧门合拢,最后一丝暖光和乐声被掐断。雨巷重新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和那个僵在原地的乞丐。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油纸包,仿佛那不是点心,而是烧红的烙铁。雨水很快打湿了油纸,边缘晕开一小片油渍。“公子……”那两个字在他耳中反复回荡,尖锐得刺穿颅骨。

多少年没人这样叫过他了?五年?还是六年?他曾是名动江湖的惊鸿剑客,沈墨。白衣纵马,年少轻狂,一笑能令金陵月色无光。可如今……他慢慢伸出手,那双手指节粗大变形,布满冻疮和新旧伤痕,只有虎口处那层厚厚的老茧,还顽固地诉说着一些不肯死去的过去。

指尖触到冰冷的雨水,他猛地蜷缩回来,像是被灼伤。最终,他还是伸出手,抓过了那油纸包,死死攥在手里,点心的酥皮在他掌心碎裂,粘腻地混着污垢。他颤抖着,将一点碎屑塞进口中。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却勾起一阵剧烈的恶心和翻江倒海的苦涩。

他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冰冷湿滑的墙面,肩膀剧烈地耸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喘息,混在雨声里,听不真切。那夜之后,沈墨像是疯了。

他依旧蜷缩在暖香阁后巷的角落,却不再完全是一滩死寂的烂泥。偶尔,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会抬起,望向暖香阁那扇偶尔开合的门。有时是送菜的老农,有时是醉醺醺的客人,有时是倒泔水的杂役。更多的时候,他留意着每一个靠近这条巷子的陌生人。他看见过不同颜色的衣角在巷口闪过,看见过挑着担子的货郎眼神过于锐利地扫过暖香阁的院墙,看见过暗夜里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掠过屋脊的影子。杀气。很淡,被刻意隐藏,却逃不过他的感知。那是曾经在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本能。她在里面。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那样的人,怎么会成了清倌人?那些杀气,是冲她去的?疑问像毒虫啃噬着他的心脏。

可他凭什么问?一个乞丐,一个废物。直到那天黄昏,雨停了片刻,夕阳挣扎着透出一点惨淡的光。暖香阁的后门又开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护院推搡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出来,语气恶劣:“……不识抬举!

妈妈说了,晾你几天,想清楚了再说!”是苏姒儿。她踉跄几步,抱紧了怀中的琵琶,水绿色的衣袖被扯破了一道口子,露出半截小臂,白得晃眼。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微微抿着唇。护院骂骂咧咧地关上门。她静静站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和衣袖,抱着琵琶,转身朝巷子另一端走去。姿态依旧清冷,仿佛刚才被狼狈赶出的不是她。

沈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呼吸困难。就在这时,巷口拐角处,三个穿着普通短打衣裳的男人,看似随意地踱了进来。他们的步伐很稳,目光落在苏姒儿身上,交错了一下。沈墨的脊背瞬间绷直!杀意,不再掩饰的杀意!

苏姒儿似乎也察觉到了,脚步微顿,抱着琵琶的手指微微收紧。那三人呈品字形围了上来,手悄然摸向腰间。千钧一发!一声嘶哑难听的咆哮猛地响起,如同困兽濒死的嗥叫。

旁边那堆“垃圾”猛然炸开,一个黑影裹着恶风,直撞向离苏姒儿最近的那个男人!

事起突然,那男人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腰间短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是那个乞丐!

他双目赤红,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嗬嗬声,状若疯癫,挥舞着黑乎乎的手臂,胡乱地抓挠撕打。“哪来的臭要饭的!找死!”另外两人怒喝,一时竟被这毫无章法的扑打缠住。被撞的男人恼羞成怒,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乞丐脸上。

骨头磕碰的闷响。乞丐被打得向后仰倒,鼻血瞬间飙出,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抱住了那人的腿,张嘴狠狠咬了下去!惨叫声响起。苏姒儿站在原地,看着这场混乱的、肮脏的搏斗。她的目光落在那个为她扑出去,被打得口鼻溢血却死咬着不放的乞丐身上,眸色深得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另外两人拔出短刀,眼中凶光毕露,显然不打算再纠缠,要下死手。“够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那三人动作一滞。苏姒儿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东西不在我身上。杀了我,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惹上天大的麻烦。

”那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忌惮地看了一眼渐渐有行人被惨叫惊动、探头张望的巷口。

为首那人盯着苏姒儿,恶狠狠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我们走!

”三人搀扶着被咬伤的同伴,迅速撤离,消失在巷口。巷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乞丐粗重痛苦的喘息。他瘫在污水里,满脸是血,蜷缩着身体,不住地颤抖。苏姒儿一步步走过去,停在他面前。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镀上一层不真实的金边,而她站在污水和血腥里,像一株误入泥沼的青莲。她垂眸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她缓缓蹲下身,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印上他流血的嘴角和鼻腔。

手帕瞬间被血污浸透。她的动作很轻,很稳,没有一丝颤抖。沈墨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被血糊住,模糊不清。他只看到那双眼睛,近在咫尺,冷寂,幽深,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卑微、肮脏、不堪入目的脸。他喉咙咕哝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她的手停了一下,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复杂意味:“何必呢?”何必呢?三个字,像三根针,扎进他心里最腐烂的地方。他猛地闭上眼,不愿再看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预期的驱逐或怜悯却没有到来。他感觉到那只微凉的手,轻轻扶住了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能走吗?”她问,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后面有个堆放杂物的旧院子,暂时没人。”沈墨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她……要帮他?苏姒儿没有解释,只尽力搀起他一条胳膊。他浑身剧痛,挣扎着,借着她那一点微薄的力气,踉跄站起,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她纤细的身躯晃了一下,却站稳了,扶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暖香阁后墙更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挂着锈蚀铜锁的木门。

她从发间取下一根细细的银簪,插入锁孔,轻轻拨弄几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门内是一个狭小破败的院落,堆满了废弃的桌椅、酒坛和杂物,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变的气息。角落里有一个低矮的、似乎是原先下人居住的小屋,门板歪斜。她扶着他进去,让他靠在相对干净些的墙角。屋里没有灯,只有微弱的天光从破旧的窗纸透入。她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手里端着一碗清水,还有一块干净的布,和一小瓶最普通的金疮药。她沉默地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污。

冰凉的布触及伤口,沈墨哆嗦了一下。她的手指偶尔碰到他的皮肤,也是凉的。距离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那缕极淡的冷香,盖过了他身上的酸臭和血腥。他像个木偶,任由她摆布,眼睛死死地看着她。光线昏暗,她的侧脸有一种朦胧的脆弱感,可那抿紧的唇线和垂眸时疏离的神情,又坚硬得如同玉石。她替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但很仔细。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将药瓶放在他手边。

“这里暂时安全。”她说,“锁我会从外面虚挂上,没人会进来。”她走到门口,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别再为我做这种事。”她的声音融在昏暗的光线里,听不出情绪,“你不欠我的。”门被轻轻带上。院子里传来锁头虚挂的轻微声响。

狭小的空间彻底暗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和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的心脏。他不欠她的。是啊,他本该欠她的。

欠她一条命,欠她一个本该光明璀璨的人生。可现在,她说,你不欠我的。那她为什么救他?

为什么给他一处容身?那瞬间他捕捉到的、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又是什么?

沈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彻底沉下来的夜色。身体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嘴里血腥味犹在。可脑子里反复回荡的,却是她蹲下身,用素白手帕替他擦拭血迹的样子,是她扶着他时,那纤细却坚持的胳膊,是她那句轻飘飘的“何必呢”。还有那深巷围杀时,她冷静得近乎诡异的应对。

叛国密卷……四方追杀……清倌人……破碎的线索在他脑中疯狂旋转,撞击出一个令人恐惧的猜想。她留在暖香阁,留在那是非之地,是否根本身不由己?

她是否正身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却无人可依仗?昔日他是名动江湖的少侠,而今他是摇尾乞怜的乞丐。可这一刻,在那句“你不欠我的”之后,一种比愧疚和痛苦更炽烈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他不能走。他得留下。

封尘的铁剑在泥泞中悲鸣,不是为了家国大义,或许,只是为了眼前这一道,他拼尽残生也想再次触碰的光。哪怕,只是飞蛾扑火。旧院小屋成了沈墨暂时的巢穴。

苏姒儿偶尔会来,总是在深夜,脚步轻得像猫。有时带来一些干净的水和食物,有时是换用的伤药。东西放下,她很少停留,更少说话,总是很快就离开,像一道沉默的幽影。沈墨的伤在缓慢好转。他不再完全蜷缩着,有时会借着门缝和破窗透入的光,打量这个堆满废品的院落。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断裂的桌腿、破损的瓷片、生锈的铁器……最后,落在角落里一截被弃置的、锈迹斑斑的熟铁帐钩上。他盯着那截铁钩看了很久。某个深夜,他挣扎着爬过去,将那截冰冷的铁钩攥在手里。铁锈粗糙的质感硌着掌心。他靠着墙,闭上眼,手腕极其缓慢地、生涩地动了一下。空气中响起极微弱的、近乎无声的破空声。

停滞六年,惊鸿剑法的起手式“拂晓惊鸿”,笨拙得可笑,却带着一丝不肯死去的魂灵。

从那以后,苏姒儿每次来,会发现之前留下的清水和食物被动过,而那乞丐,似乎总是蜷在更暗的角落,呼吸比之前更绵长了些许。直到一晚,她带来的是一壶酒。

不是暖香阁里招待贵客的玉液琼浆,只是最普通的、烈性的烧刀子。她将酒壶放在他面前,没有立刻离开。小屋没有灯,只有月光透过破窗,在地上切割出冷冰冰的几块亮斑。

“能喝吗?”她问。沈墨沉默着,伸出那双依旧污浊的手,捧起了酒壶。壶身冰凉。

他拔开塞子,浓烈的酒气冲了出来。他顿了顿,然后仰头,狠狠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如同烧红的刀子,从喉咙一路割进胃里,点燃一团灼人的火。

他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肺叶撕扯着疼痛,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六年了。滴酒未沾。

这滋味,既陌生又熟悉,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最深处的锁。咳嗽声在破屋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苏姒儿安静地看着他,等他缓过来,才开口,声音在寂静里有些飘:“他们说,你死了。死在六年前,雁门关外的那场大雪里。

”沈墨的咳嗽声戛然而止。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住,然后又疯狂地逆流冲回心脏,撞得他耳膜嗡嗡作响。雁门关。大雪。那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早已腐烂的伤疤。他猛地抬头,在昏暗的光线下,试图看清她的脸,看清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可她背着光,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也冷得惊人。“他们都说你贪功冒进,一意孤行,中了北莽伏兵的圈套,害得你父亲沈老将军亲自率领的三百亲兵和押送的岁贡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她的语调平直,像在念一段与己无关的公文,“沈家满门忠烈,一夜之间,声名尽毁。

老将军……自刎于雁门关城墙之上,以死谢罪。”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研磨。那不是真相!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他想嘶吼,想辩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腥甜。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六年来的梦魇在这一刻具象化为巨大的鬼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看到她了。

在她冰冷的眼底,清晰地倒映着他的狼狈、他的痛苦、他的绝望。然后,他看到她极慢极慢地,勾了一下唇角。那不是一个笑,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刻骨的讥诮和……恨意。“沈墨,”她叫了他的名字,不再是“公子”,而是连名带姓,带着一种冰冷的重量,砸在他脸上,“你怎么还活着呢?”你怎么还活着呢?沈墨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僵住,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知道了。她一直都知道是他。那声“公子”,那句“别来无恙”,从一开始,就是淬了毒的匕首,慢条斯理地割开他早已腐朽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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