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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煮糖(一种纸鹤)在线免费小说_免费阅读全文白水煮糖(一种纸鹤)

匿名 2025-09-16 05:01:53 2 下载本文

1 冷面联姻客厅挑高得近乎空旷,风从没关严的窗缝里溜进来,都带起一点微弱的回响。

光线是好,一整面落地窗,把外面精心打理过的花园框成一幅流动的油画。只是太安静了,静得能听见我自己手指掠过光滑的红木椅背的声音。我坐在长沙发这头,他坐在单人沙发那头。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再塞进两个人。顾衍,我的联姻丈夫。

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在我们新鲜出炉的婚房里,气氛比预想的还要像一场商业谈判。

他穿着剪裁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长腿交叠,坐姿无可挑剔,手里甚至没一杯能缓和气氛的水。眉眼是好看的,棱角分明,只是过分疏淡,像远山上终年不化的雪,好看,但冻人。他开口,声音也像浸过了雪水,清冽,没温度。

“林小姐。”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称呼在红本面前有点可笑,从善如流地改口,却更公事公办,“林蓁。我想我们的情况,彼此都很清楚。”我颔首,没接话。指尖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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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需要,资源的整合。一纸契约。”他列举,条分缕析,像做项目报告,“所以,最好的状态是,彼此配合,互不干涉。给外界看到该看的,至于关起门来……”他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很轻地扫过,不带任何审度意味,只是一种确认。确认我在听。“各取所需而已。”他下了结论,语气是绝对的平静,甚至带着一种仁慈的坦诚,免得我产生不必要的误解,“别动真感情。

那会让事情变得很复杂。”空气凝滞了几秒。他等我反应。我能有什么反应?这场面,来之前家里已经预演过无数次。我该得体,该懂事,该知道这样规模的联姻里,个人喜恶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我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想必十分标准懂事的微笑,点头。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同样平稳,甚至比他多了一丝轻松的调子,“正合我意。

”他几不可查地颔首,像是解决了一桩紧要公务,站起身:“我住二楼东侧。房间很多,你可以随意选喜欢的。张妈负责家里事务,有任何需要找她。”说完,他略微点头示意,便转身朝楼梯走去。背影挺拔,步履沉稳,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一个人坐在空阔的客厅里,对着那幅巨大的流动花园油画,安安静静地吸完了一整杯凉掉的花茶。行。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很好。

2 糖纸暗战我选了个离主卧最远的房间,推开窗,能看见后院一棵年岁不小的海棠树。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像一杯不断续杯的白水,寡淡,但至少安全。

我们完美扮演着一对新婚夫妇该有的场面——家族聚会时默契的微笑,商业活动上恰到好处的低语,媒体镜头前他揽在我腰间的手,温度都控制得精准无误。

关上门,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他的生活规律得像原子钟,几点起床,几点早餐,几点回家,几点书房办公,雷打不动。我则完美隐身,看书,看电影,侍弄一下阳台新买的几盆绿植,或者出门跟几个同样闲得发慌的所谓千金喝下午茶。交流仅限于必要范畴。

“明晚和苏盛那边有个酒会,需要你一起。”“好。”“这幅画送来了,挂哪里?

”“走廊尽头那面白墙吧,谢谢。”“周末老宅家宴,礼物我已经备好。”“嗯。

”多一句都没有。他的书房是绝对的禁地,除了打扫的张妈,平时谁也不进。

我偶尔从门口经过,门缝里漏出一点灯光,还有他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密集,利落,像他这个人。某天下午,我抱着一袋刚搜罗来的进口糖果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影,一部老掉牙的爱情片,男女主爱得死去活来。糖纸剥开,彩色的玻璃纸,捏在指尖沙沙作响。

我盯着那张糖纸,又瞟了一眼楼上紧闭的书房门。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出来,带着点恶作剧的蠢动。他不是要秩序吗?不是要绝对的控制吗?

不是像一杯纹丝不动的白开水吗?我弯起眼睛,无声地笑了笑。

电影里正好放到男女主在雨中狂奔,配乐盛大浪漫。我站起身,趿拉着拖鞋,嗒嗒嗒地走上楼。书房门没锁。我轻轻推开。黑白灰的主调,巨大的书桌,文件分门别类叠放得如同待检阅的军队,书架上的书按照高低和色系排列,一丝不苟。

空气里弥漫着皮革、纸张和他常用的那种冷冽的木质香调。太整齐了。整齐得有点……寂寞。

我走到书桌前,把手心里那张亮晶晶、揉得有些温暖的糖纸,故意,又带着点郑重的意味,放在了那一叠雪白文件的正上方。彩色的糖纸,在那片肃穆的背景里,突兀得像一个炸开的彩虹泡泡。我退后两步,看了看,不满意。又从糖果袋里掏出好几张,红的绿的蓝的,揉皱,展开,或者叠成歪歪扭扭的小方块,像天女散花似的,点缀在他的笔筒旁,键盘缝隙里,甚至那盏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金属台灯灯罩上。做完这一切,我迅速撤离现场,轻轻带上门。心跳有点快,像小时候干了坏事怕被老师抓到。

一下午都风平浪静。晚餐时,他下来得比平时稍晚几分钟。神色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冷淡一点。我低头小口喝汤,眼观鼻鼻观心。他沉默地用餐,动作优雅。

空气静得只剩餐具轻碰的微响。我忍不住,掀起眼皮飞快偷瞄了他一眼。

他正拿起餐巾擦嘴角,视线似乎无意地扫过我。我立刻埋头,专心对付碗里的蘑菇。

他起身离开餐厅时,什么都没说。第二天,我故技重施。这次胆子大了点,不仅撒了新的糖纸,还把昨天那些被他收拢在桌角的糖纸,重新撒开,并且留下了一颗真正的水果硬糖,亮黄色的,压在一份看起来就很重要的合同上。挑衅。

我等着一场冰冷的质问,或者至少,他该采取措施了——比如,给书房换把锁。然而,什么都没有。他依旧准时上下班,依旧在餐桌上沉默用餐,偶尔接工作电话,语气平淡地吩咐事宜。只是,每次我撒完糖纸,第二天再去,书房总会恢复整洁。那些糖纸,不见了。但也不是完全消失。有一次,我在他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找一本无关紧要的旧杂志时,发现了一个很普通的透明文件袋。

里面整整齐齐地,收着我那些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糖纸。每一张都被抚平了褶皱,按照颜色深浅排列着。我捏着那个文件袋,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一个人蹲在书房冰凉的地板上,低着头,肩膀抖得厉害,笑了出来。没笑出声,怕被听见。

这人……有点意思。3 冰山微融我的糖纸攻击升级了。不再局限于书房,开始蔓延到其他领域。他看财经杂志,我会在某一页中间夹一张糖纸叠的丑丑的小青蛙。

他晨跑回来,鞋柜里他的拖鞋上,可能端坐着一颗用金色糖纸包好的“奖牌”。

他常坐的沙发扶手旁边,毯子底下,会突然摸出一颗太妃糖。他甚至开始习惯在大衣口袋里,车里的杯架中,甚至公文夹的隔层里,发现这些不请自来的、甜腻腻的小惊喜。他依旧沉默。

但收拢糖纸的动作,从最初的或许带着一丝不耐的清理,变成了某种…默许的惯例。

甚至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站在玄关,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我叠成了歪心形的紫色糖纸时,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指尖捏着那枚糖纸,看了大概有两秒钟。然后,他拉开抽屉,把它放了进去。那抽屉里,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小叠。我的心脏在那两秒钟里,跳空了一拍。战争形势貌似一片大好。

但我遇到了瓶颈。糖纸把戏玩了小半年,库存告急,创意枯竭。而顾衍,除了沉默地收藏,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表示。那杯白开水,好像被我扔进了无数糖粒,它却依旧固执地、缓慢地、不为所动地保持着它恒定的低温。这男人是块冰吗?捂不热?

我有点泄气。闺蜜约我喝下午茶,听我唉声叹气完,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知足吧蓁蓁,至少他没发火,还给你收着呢。说不定人家就吃这套,慢工出细活嘛。

”“再慢我就先冻僵了。”我戳着盘子里的慕斯蛋糕,“跟这种人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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