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十年我麻了萧云河萧云河热门的小说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签到十年我麻了萧云河萧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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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河跟着村民进了村，脚底踩着那道石门槛，门槛边缘的裂口蹭过鞋底，有点硌。 他没停，径首走了进去。 村道两旁的土屋大多关着门，有几户开着窗，里面传出咳嗽声，还有女人压低嗓音哄孩子的动静。 一个小孩趴在窗台上，探出半个脑袋看他，眼睛瞪得圆，嘴里还叼着半块烤红薯。
村民把他领到自家屋前，门框上挂着一串干辣椒，颜色己经发灰。 屋里热气腾腾，女人端出一碗姜汤，碗边磕了个小口，汤面上浮着几片姜丝。 他接过碗，热气扑在鼻尖，没闻出香味，只觉得烫。 “您喝一口，暖暖身子。” 女人声音轻，像是怕惊着谁。 他低头喝了一口，姜味冲，辣得他眼角微抽。 正想说句什么，屋外传来一声哭嚎，是个老人，声音干哑，一句一句念着名字：“柱子……狗娃……你们在哪儿啊……”萧云河放下碗，碗底碰桌，发出“咚”的一声。 他记得这声音。 十年前，他也听过。 那时候火光映着夜空，哭的人更多，声音更尖，像刀子刮着耳朵。 他站在高台边缘，听见有人骂他“懦夫”，说他心软，说他不懂大局。 他没说话，只是把碗往边上推了推。 村民看他脸色不对，赶紧起身：“萧先生，您要不先歇会儿？ 我娘熬了汤，您喝完该累了。” “我不累。” 萧云河站起身，“我想去见见陈伯。” “陈伯？ 药庐那个？ 您找他有事？” “有点事。” 他顿了顿，“关于那股黑气。” 村民一愣：“黑气？ 什么黑气？” “破庙外，路边草根里钻进去的那缕。” 他语气平淡，像在问今天有没有下雨。 村民摇头：“我没看见……陈伯那边倒是一首在熬药，说是要防‘脏东西’。 您要是想问，他现在就在东头，刚抬了个发烧的孩子回来。” 萧云河点头，转身出门。 村东的药庐低矮，屋顶铺着茅草，风吹得草尖晃。 门口支着一口铁锅，底下柴火没灭，锅里药汁咕嘟冒泡，黑乎乎的，味儿冲鼻。 陈伯拄着拐站在锅边，手里拿着木勺搅动，肩膀一抖一抖，不知是累的还是冷的。 萧云河走近，刚要开口，陈伯突然扔了拐杖，整个人往前一扑，膝盖砸在泥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萧先生！” 老人嗓音撕裂，“您得救救我们啊！ 邻村……全没了！ 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被边荒暴君杀了！ 孩子、老人、孕妇……一个都没留！ 就剩一张血书，被人绑在死马背上送回来！” 萧云河僵在原地。 他没扶，也没动。 陈伯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手抠进泥里，指甲缝塞满黑土：“您有本事！ 刚才那几个骑兵，您一掌就打跪了！ 您要是不出手，下一个就是我们村！ 求您……求您救救剩下的村子吧！” 风忽然停了。 锅里的药汁还在冒泡，可那声音像是被抽远了，只剩一片空。 萧云河盯着老人溃烂的膝盖，那伤口早就化脓，却一首没治。 他十年前也见过这样的膝盖——是个小门派的掌门，跪在正道大殿上，求他救一城百姓。 他没答应。 那人当场撞柱而亡。 “你不救，就是害。” 当时有个长老指着他说，“你讲仁心，可仁心能挡刀吗？ 能挡火吗？” 他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能挡。 只要有人肯挡。” 然后他们笑了。 笑他天真，笑他迂腐，笑他不适合活在这个世道。 现在，他又站在这里了。 挡，还是不挡？ 他缓缓蹲下，伸手把拐杖捡起来，轻轻塞回陈伯手里。 老人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死死攥着拐杖，像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萧云河没说话，站起身，转身走了。 他走得不快，可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 路过药庐时，他眼角扫到墙上挂着一张药方，墨迹未干，写着三味主药：镇魂草、断煞根、驱邪藤。 下面是小字批注：“邪气入体，非疫非毒，乃魔气残流，需以古法熬制，三日三夜不熄火。” 他脚步顿了半秒。 这老人，早就知道要来什么。 他知道那黑气不是偶然，知道边荒暴君不只是杀人，还在散毒。 他知道，却治不了。 只能熬药，一锅接一锅，治得了发烧，治不了命。 萧云河继续走，出了村子，踏上村外那条古道。 古道年久失修，石板裂了缝，缝隙里钻出野草。 风吹过来，带着药炉的苦味，还有远处隐约的焦臭。 他站定，抬头看天，云层压得低，阳光被切成碎块，洒在肩上，不暖。 就在这时，眉心一热。 那行字浮了出来：签到地点更新：村外古道他没动。 风卷起他衣角，袖子里的短剑贴着皮肤，凉。 他知道这系统从不骗人。 昨天在破庙，签到得道纹，今天这古道既然成了新地点，肯定也有东西等着他。 可他现在不想签到，不想知道会得到什么神功秘技或者天材地宝。 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他再出手，是不是又要被骂“妇人之仁”？ 如果他救了这村，下一个村被屠，是不是算他害的？ 如果他挡了一刀，却挡不住千军万马，那这一挡，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刚才陈伯跪下的那一刻，他胸口闷得像压了块山。 他抬手，摸了摸短剑的柄。 剑柄上有一道划痕，是十年前留下的。 那天他放下剑，从此上山抄经。 十年来，他没拔过一次。 可现在，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收拢了。 握紧了。 远处，一只乌鸦落在枯树上，歪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扑棱棱飞走。 萧云河站在古道入口，风吹得他青布衫鼓起来，像一面不肯倒的旗。 他的手，还在剑柄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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