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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判官:寒门状元破天案刘二林枫热门的小说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无双判官:寒门状元破天案刘二林枫

匿名 2025-09-16 05:43:59 2 下载本文
我攥着从灶台上摸的半块干硬麦饼,刚跨出家门,就听见隔壁张婶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的牛啊!

那可是家里唯一的活计!

没了牛,下季的地怎么种啊……”土坯墙矮,我踮脚就能看见院子里的景象:张婶瘫坐在泥地上,头发散乱,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牛绳,旁边几个村民围着叹气,没人敢上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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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老黄牛昨天傍晚还在门口啃草,今早起来就没了踪影——这牛是张婶家的命根子,去年她男人病逝,全靠这牛拉犁种地,才勉强没让娘俩饿死。

“张婶。”

我走过去,把麦饼递到她手边,“先吃点东西,牛说不定没走远,咱们找。”

张婶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眼泡肿得像核桃:“阿枫?

你……你能有啥法子?

村里找了一早上,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定是被偷牛贼牵走了!”

“偷牛贼不会凭空消失,总有痕迹。”

我蹲下身,目光扫过牛棚——棚里还留着没吃完的干草,牛槽边有几摊新鲜牛粪,地上的泥印很清晰,是老黄牛的蹄印,旁边还叠着几个更小的脚印,“张婶,牛丢之前,你最后见它是什么时候?

谁来过你家院子?”

张婶愣了愣,抹着眼泪回想:“昨晚戌时左右,我还喂了草,之后就关了棚门。

没见外人来啊……就村西的刘二,傍晚来借过镰刀。”

“刘二?”

我心里记下这个名字,起身走进牛棚。

棚柱是碗口粗的木头,表面磨得光滑,靠近门的那根柱子上,缠着一圈牛绳,绳结是常见的活扣,却断得很整齐——不像是被牛挣断的,倒像是用刀割的。

我伸手去碰那根断绳,指尖刚碰到粗糙的麻绳,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尖窜进脑子里,眼前猛地一黑。

“嗡——”耳边的哭声、风声全没了,眼前只剩一片模糊的光影。

我看见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正蹲在牛棚门口,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一刀割断了牛绳。

他背对着我,只能看见他扎着绑腿的裤脚沾着泥,脚上是双快磨破的草鞋,腰间挂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布袋,走路时,布袋里似乎有东西在响。

“阿枫!

阿枫你咋了?”

张婶的喊声把我拽回现实,我踉跄着扶住棚柱,指尖还残留着刺痛感,刚才那画面却清晰得像刻在脑子里——这不是幻觉,是刚才碰柱子时出现的!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装镇定:“没事,刚才有点头晕。

张婶,你家牛棚的栏杆,我能看看吗?”

牛棚是用树枝扎的栏杆,靠近外侧的一根栏杆上,沾着几点深色的泥印,泥印里还夹着半片黄绿色的草屑。

我伸手去碰那栏杆,指尖再次传来轻微的刺痛,眼前又闪过一个片段:那汉子牵着牛,正往村后的山路走,栏杆勾住了他的裤脚,他低头扯了一把,裤脚上的泥蹭在了栏杆上。

“是村后的山路!”

我猛地抬头,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偷牛贼往村后走了,他穿草鞋,裤脚沾着后山特有的黄泥,腰间还挂着个布袋!”

围在旁边的村民都愣住了,村东的李大叔皱着眉:“阿枫你咋知道的?

你又没看见偷牛贼。”

“我看栏杆上的泥印。”

我指着那几点黄泥,“后山的泥是黄绿色的,还掺着这种针叶草的碎末,村里只有去后山的路才有。

而且这泥是湿的,说明刚蹭上没多久——偷牛贼走了不超过一个时辰!”

我蹲下身,指着地上的脚印:“你们看,老黄牛的蹄印旁边,是不是有草鞋印?

这草鞋印的纹路很密,是用新稻草编的,刘二前几天刚编了双新草鞋,你们忘了?”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炸开了锅。

刘二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好吃懒做,之前就有过偷鸡摸狗的前科,只是没被抓现行。

“难怪今早没见着刘二!”

“走!

去后山找!”

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抄起锄头镰刀,就要往后山冲。

我赶紧拦住:“等等,别硬来。

刘二要是真偷了牛,肯定藏在隐蔽的地方,咱们动静太大,他要是把牛藏起来,再找就难了。”

“那咋办?”

张婶急得首跺脚。

“我去跟他谈,你们在后面跟着,别露面。”

我把麦饼揣进怀里,捡起地上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刘二没胆子伤人,我只要点破他的破绽,他肯定会认。”

村后的山路不好走,刚下过雨,泥地又滑又软。

我顺着地上的草鞋印走,走了约莫两里地,就听见前面林子里传来牛的低哞声。

我放慢脚步,拨开树枝往里看——林中空地上,刘二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老黄牛被拴在旁边的树上,嘴里还嚼着草。

他腰间的布袋敞开着,里面露出来半截铜铃,那是张婶家牛脖子上挂的铃铛!

“刘二哥,躲在这儿抽烟,不怕被张婶撞见?”

我故意提高声音,刘二吓得一哆嗦,烟杆掉在地上。

他猛地回头,看见是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不自觉地往布袋里缩。

“阿……阿枫?

你咋来了?”

“来找张婶的牛。”

我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布袋上,“那铃铛,是张婶家老黄牛脖子上的吧?

我记得去年张婶儿子满月,特意给牛挂了个新铃铛,铃舌上还刻着个‘张’字。”

刘二的脸“唰”地白了,腾地站起来就要跑。

我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拦住他,手里的树枝抵在他胸口:“刘二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偷了牛,就算今天能跑,村里的人能饶了你?

张婶家就靠这牛活命,你把牛牵走,是要逼死她们娘俩?”

“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二的声音发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我娘病了,没钱抓药,我想着把牛牵去镇上卖了,凑点药钱……没钱可以跟村里人借,偷牛是死罪!”

我加重语气,“现在把牛牵回去,跟张婶认错,或许她还能饶了你。

要是等村民们来了,你觉得你还能站着走回村?”

刘二哆哆嗦嗦地抬头,看见我身后隐约露出的村民衣角,彻底慌了神:“我还……我还回去!

阿枫,你别让他们打我……”我没说话,捡起地上的牛绳,递到他手里。

刘二不敢耽搁,赶紧牵着牛,跟着我往村里走。

刚到村口,张婶就迎了上来,看见老黄牛,眼泪又掉了下来,却没骂刘二,只是叹了口气:“罢了,你娘也病着,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偷东西,我定要报官!”

刘二连连磕头,灰溜溜地跑了。

张婶攥着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二两银子,还有几个铜板。

“阿枫,这钱你拿着。

要不是你,我的牛就找不回来了,这点钱,你拿去给你娘抓药。”

我愣了愣,想推辞,张婶却把钱硬塞进我手里:“你要是不收,就是嫌少!

你娘的病不能拖,快拿着去镇上抓药!”

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带着张婶手心的温度。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突然明白,这二两银子,不仅是酬金,更是老百姓的信任。

我攥紧银子,转身就往镇上跑——娘的药有了着落,接下来,该准备县试了。

跑过村头的老槐树时,我下意识摸了摸刚才碰过牛棚栏杆的指尖,那股刺痛感己经消失,可刚才天眼看到的画面却清晰如初。

原来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有了它,别说只是考个秀才,就算是在这古代官场,我也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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