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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6 05:07:56 2 下载本文

手机第三次在西装口袋里震动时,包厢里的气氛正到顶点。女上司苏曼的指尖,正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背,吐气如兰:“江川,拿下这个合同,副总的位置就是你的。

”隔着一张油腻的转盘,对面的王总已经喝 high 了,满嘴跑着火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搭在女同事的肩上。我讨厌这种场合,但正如苏曼所说,这是我爬上去的唯一捷径。我没理会口袋里的震动,端起酒杯,脸上堆起最完美的笑容:“王总,我再敬您一杯。”酒杯刚碰到嘴唇,手机又一次,固执地震了起来。是不熟悉的号码。我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挂断,调成了静音。

苏曼的眼神扫过来,带着一丝玩味:“女朋友查岗?”“老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心里却有些烦躁,“估计是让我早点回家之类的琐事。”“有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苏曼轻笑一声,将一杯满上的茅台推到我面前,“可今晚,你是属于工作的。王总,你说对吧?”王总立刻会意,大着舌头喊道:“对!江经理可是苏总的左膀右臂,今晚不喝倒,就是看不起我!”我只能把那点烦躁压下去,再次举杯。酒过三巡,我借口去洗手间,终于摸出了手机。四个未接来电,三个来自那个陌生号码,一个来自陈念。

还有一条她发来的短信,时间是半小时前。“江川,我肚子疼,好像要死了。救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立刻回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电话那头不是陈念,而是一个急促的女声:“喂?你是机主的家属吗?她宫外孕大出血,已经昏迷了!在市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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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过来签病危通知书!”“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宫外孕……大出血……病危通知书……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我握着手机,手抖得厉害,转身就要冲出洗手间。可刚到门口,就撞上了苏曼。

她斜倚在门框上,环着手臂,眼神锐利地看着我:“怎么?家里真出事了?”“苏总,我……我爱人她……”“我知道。”苏曼打断我,语气很平静,“刚才王总的秘书接了个电话,说是市三院急诊的事。江川,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看。

”她指了指包厢的方向。“王总已经准备签合同了,就等我们进去。

这个项目我们跟了三个月,多少心血,你自己清楚。现在是临门一脚,你走了,黄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钉在原地。理智告诉我,陈念在等我救命。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脑子里疯狂叫嚣:江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签了它,你就能彻底翻身!

陈念那边,医院有医生,不会有事的!苏曼看着我犹豫,走上前,替我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领带,声音放柔了些:“我知道你难。这样,你再进去陪王总喝最后一杯,把字签了,我立刻让司机送你去医院,行吗?最多,二十分钟。

”“就二十分钟,”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带着蛊惑,“换你一个光明的未来,和你妻子一个更安稳的家,不值吗?”那一刻,我被她说服了。或者说,我被自己的野心说服了。我点了点头,重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跟着她走回了那个烟雾缭绕的包厢。那二十分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二十分钟。每一秒,我都如坐针毡。可我脸上的笑,却越来越灿烂。我看着王总摇摇晃晃地在合同上签下名字,听着苏曼和满桌的人对我说着恭喜。我成功了。我终于,抓住了那个梦寐以求的机会。

苏曼兑现了她的承诺,亲自开车送我去医院。车上,我看着那份签了字的合同,心里一阵狂喜,甚至暂时忘记了陈念。直到车子停在市三院急诊大楼门口,那股不安才重新涌了上来。我冲进急诊室,抓住一个护士就问:“陈念呢?

宫外孕大出血送来的那个陈念呢?”护士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你是她丈夫?

”“对!”“跟我来吧。”她把我带到一个病房门口,停了下来。病房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张整理得干干净净的病床。“人呢?”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术刚做完,右侧输卵管切除了,孩子没保住。大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已经转去楼上重症监护室了。

”护士的声音很平淡,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胸口。输卵管切除……孩子没了……“这是你的。”护士递给我一张纸,“病危通知书,你补个签名。”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上面,“病危”两个字,鲜红得刺眼。我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好像,为了那份该死的合同,丢掉了更重要的东西。2重症监护室的走廊,白得晃眼。我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陈念。她脸上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着微弱的曲线。

那个平时爱笑、爱闹,总说我工作太忙不陪她的女人,此刻像个破碎的娃娃,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气。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语气严肃:“你是病人的丈夫江川?”“是,我是。”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你怎么现在才来?”医生的眉头皱了起来,“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情况非常危险。我们联系不上你,只能紧急手术。

手术同意书,还是她用最后一点力气自己签的字。”“她自己签的?”我愣住了。“不然呢?

”医生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再晚五分钟,我们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来回地割。我想象着陈念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用尽全力签下自己名字的场景。那一刻,她该有多绝望?而我,在干什么?我在酒桌上,陪着别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点头哈腰,谄媚欢笑。巨大的愧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医生,她……她以后怎么样?”我颤抖着问。“命是保住了,但是切除了一侧输卵-管,以后怀孕的几率会降低很多,而且再次宫外孕的风险也很高。

需要好好调养。”医生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照顾她吧。女人遭这种罪,身边不能没人。”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走廊里,像个傻子一样站着。

我在ICU门口守了一整夜。期间,苏曼打来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语气里带着公事公办的关切。我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如此刺耳。“苏总,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说了。”我直接挂了电话,甚至懒得找个借口。第二天一早,陈念的情况稳定下来,转到了普通病房。我立刻冲了进去。她还是没醒,麻药的劲儿还没过。我坐在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我这才发现,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我只记得她每天在家等我回家的样子,却忘了她也曾是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是我,亲手把她眼里的星星,给磨灭了。中午的时候,陈念的母亲,我的岳母,拎着保温桶,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看到我,她先是一愣,随即,眼圈就红了。“江川,念…念她怎么样了?”“妈,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危险了。”我站起身,低声说。

岳母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病床上的女儿,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抚摸着陈念的脸,“怎么就遭这种罪啊……”哭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我。

“你呢!你这个当丈夫的呢!”“念-念出这么大的事,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昨天晚上,你死哪去了?!”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愤怒。我低下头,无言以对。“说话啊!

你哑巴了?!”“我……我在加班,谈一个很重要的合同。”我艰难地解释。“加班?合同?

”岳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冲上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啪!”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什么合同,比我女儿的命还重要?!”“江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陈家是高攀不上你!

可我女儿嫁给你,是想找个依靠,不是找个催命鬼!”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一声不吭地受着。因为她骂的,都是事实。就在这时,病床上的陈念,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她醒了。3陈念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茫。她看了一眼天花板,又看了看床边的岳母,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此刻,一片死寂,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念…念,你醒了!

”岳母又惊又喜,连忙握住她的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念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发出一个微弱沙哑的声音。“你来了。”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就是这该死的平淡,让我心口一窒,比她打我骂我,还要难受。“我……我来了。”我走上前,声音干涩,“对不起,我……”“别说对不起。”她打断我,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落在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没意义。”岳母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傻孩子,你吓死妈妈了!江川这个混蛋,你别理他!等你身体好了,妈带你回家!”陈念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岳母每天都来送汤,陪着她说话。而我,则被彻底地,当成了空气。陈念不跟我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

我给她削苹果,她不吃。我给她倒水,她不喝。仿佛我是一个不存在的,透明人。

这种无声的惩罚,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我备受煎熬。我宁愿她打我,骂我,歇斯底里地质问我。可她没有。她只是,把我从她的世界里,彻底地,剔除了出去。一周后,陈念出院。我办好手续,去病房接她。她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岳母正在帮她收拾东西。

看到我进来,两人都像是没看见一样。“念…念,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回家。”岳母说。

“嗯。”她们绕过我,就要往外走。我急了,上前一步,拦住了她们。“我送你们。

”陈念终于抬起眼,正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不用。”“陈念,”我几乎是在乞求,“我们……我们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她绕过我,径直朝前走去。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慌得厉害。我追上去,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瘦,腕骨硌得我手心生疼。“陈念!”我红着眼,“我知道我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江川,”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冷,“你知道,手术那天,我自己签下名字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在想,我们的孩子,大概是知道,他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所以,才不想来这个世界吧。”“我也在想,这个婚,我离定了。”她说完,用力甩开我的手。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带上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别迟到。”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和岳母一起,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我的视线。也隔绝了,我所有的希望。我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看着电梯上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离婚。她竟然,要跟我离婚。我从没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我和她之间。

我一直以为,无论我怎么忙,怎么忽略她,她都会在原地,等我。因为她爱我。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原来,爱,是会被耗尽的。心,是会死的。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苏曼。“江川,你在哪?王总的项目,后续流程下来了,你马上来公司一趟。对了,人事部的调令也下来了,恭喜你,江副总。”江副总。

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位置。可现在,这三个字,听起来,却无比的讽刺。我赢得了全世界,却,失去了她。4我最终还是没有去民政局。不是不想,是不敢。

我怕看到陈念那张写满决绝的脸,怕亲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像个懦夫一样,选择了逃避。我关了手机,把自己锁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中午,我才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是苏曼。她不知从哪里搞到了我家的钥匙,直接开了门。

看到满地的酒瓶,和我这副鬼样子,她眉头紧锁。“江川,你疯了?!”她走过来,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的任命会议,你缺席了!全公司的人都在找你!”“哦。”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苏曼气得,一把掀开我的被子。“江|川!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让你连前途都不要了?!”“她不是一个女人。”我转过头,红着眼,看着她,“她是我老婆。”“很快就不是了!”苏曼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不去,就离不了婚了吗?分居两年,一样可以起诉离婚。你这样做,除了让你自己像个笑话,还能改变什么?”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是啊,我还能改变什么?

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现在,立刻,给我起来!”苏曼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跟我回公司!董事会那边,我帮你压着,但你必须,亲自去给他们一个解释!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推搡着,走进了浴室。热水冲在身上,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看着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满脸颓废的男人。我问自己,江川,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了那个副总的位置,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值得吗?

答案,是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沉重。我换好衣服,跟着苏曼,回了公司。一路上,她都在跟我分析利弊,教我待会儿该怎么跟董事们解释。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到了公司,人事部的同事,立刻把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是我的升职调令。白纸黑字,红色的印章,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拿着那份调令,去了顶楼的会议室。推开门,十几位董事,正襟危坐,脸色都不太好看。苏曼跟在我身后,不停地给我使眼色。我走到会议桌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按照苏曼教我的那样,去道歉,去解释。

而是将那份调令,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各位董事,”我看着他们,平静地开口,“很抱歉,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这个副总的位置,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不配。

”说完,我对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转过身,走出了会议室。苏-曼追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抓住我的手臂。“江川!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我很清楚。”我甩开她的手,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苏总,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提携。”“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今天起,我辞职。”说完,我不再理会她脸上错愕的表情,径直,走向电梯。

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好像,轻了一些。我不知道,我这样做,能不能挽回陈念。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将永远,都看不起自己。

我拿出手机,开机。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有公司的,有苏曼的,还有……岳母的。我点开岳母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江川,念-念走了。她说,她再也不想,回到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走了?她去哪了?

我疯了一样地,拨通岳母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阿姨,念念去哪了?

你告诉我,她去哪了?”我急切地问。电话那头,传来岳母疲惫的声音。“江川,放过她吧。

”“也放过,你自己。”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茫然和无助。我把她,弄丢了。我亲手,把那个全世界最爱我的女人,弄丢了。5接下来的半年,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我卖掉了房子和车子,搬进了一个破旧的出租屋。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我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念的脸,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我眼前。我想起她第一次给我做饭,紧张地把盐当成了糖。

想起她在我生病时,守在我床边,三天三夜没合眼。想起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抱着我说:“江川,别怕,我养你。”……这些回忆,像一把把刀子,将我的心,凌迟得鲜血淋漓。我开始发疯似的找她。我去了她的老家,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岳父岳母也搬了家,换了手机号,彻底断了和我的一切联系。我找不到她了。这个认知,让我陷入了更深的绝望。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旧物时,无意间,翻出了一个带锁的日记本。是陈念的。我找来锤子,砸开了那把小锁。日记的第一页,写着一句话。“20XX年,3月12日,晴。今天,是我嫁给江川的第一天。希望,我们能永远幸福。”娟秀的字迹,透露出少女对未来无限的憧憬。我一页一页地,往下翻。里面,记录了我们婚后生活的点点滴滴。有甜蜜,有争吵,有期待,也有……失望。

“……今天是他生日,我等了他一夜,他没有回来。”“……我又和他吵架了,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多陪陪我。”“……他说,等他当上副总,就带我去爱琴海。我好期待。

”……日记的最后,停在了她出事的前一天。“今天,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怀孕了。

江川,我们要有自己的宝宝了。我好开心,好想立刻告诉你。我想,你看到这个小生命,一定会很高兴吧?你一定会,多分一点时间,给我们的家吧?

”“明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我要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日记的最后,还画了一个笑脸。我看着那页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决堤而出。原来,她是想给我惊喜的。原来,她对我,还充满了期待。可我,都干了些什么?我亲手,毁掉了她所有的期待,也杀死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出租屋里,嚎啕大哭。哭到最后,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哽咽。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喂,请问,是江川吗?

”“是我。”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是陈念的大学同学,我叫林淼。”陈念的同学?

我的心,猛地一跳。“她……她怎么了?”“她……她现在在云城,在……在市图书馆工作。

”“她过得,不是很好。”“前几天,我们同学聚会,她喝多了,一直在哭,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看得出来,她……她还爱着你。”“江川,如果你还爱她的话,就来找她吧。”“地址是……”挂了电话,我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云城。她竟然,在云城。她还爱我。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灰暗的世界。让我,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定了第二天一早,去云城的机票。我把那本日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背包。陈念,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你,追回来。6云城是一个很美的南方小城,气候温润,四季如春。

和我曾经生活的那个快节奏的,充满欲望的都市,截然不同。我按照林淼给的地址,找到了市图书馆。那是一栋很旧的苏式建筑,墙壁上,爬满了青翠的常春藤。

我站在图书馆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心里,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就像一个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手心,全是汗。我怕。我怕见到她。又怕,见不到她。

我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坐在一排书架后面,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棉布裙子,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她正在低头,认真地,给一本旧书,贴条形码。阳光,落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这半年,没有在我身边,她好像,比以前,更美了。也更……清冷了。我的脚,像生了根一样,再也无法移动分毫。我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贪婪地,看着她。直到,她贴完最后一本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转身,看到了我。四目相对。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她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平静。不,是比平静,更冷的,漠然。她就像,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她收回目光,抱着一摞书,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从始至终,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我追了上去,拦在她面前。“念念。”我叫她的名字,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和温柔,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冰冷的疏离。“先生,请问有事吗?”她开口,声音,客气,而又陌生。“如果没有事,麻烦您,让一下。不要影响,我工作。”“念念,你别这样……”我急了,伸手就想去抓她的手。她却像触电一样,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的碰触。她怀里的书,“哗啦”一声,散落一地。“别碰我!”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一丝惊恐。

周围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看着她戒备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我到底,把她伤得,有多深?才会让她,连我的碰触,都如此排斥。“对不起,对-不起……”我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帮她捡书。她却没有理我,自己蹲下,一本一本地,把书捡起来,抱在怀里。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绕过我,快步离开。

我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只觉得,一阵无力。原来,找到她,只是第一步。而这第一步,就如此,艰难。晚上,我去了林淼告诉我的,陈念住的地方。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连路灯,都坏了好几个。我把车停在楼下,没有上去。我怕,会吓到她。我就这么,在车里,坐了一夜。看着她房间的灯,亮起,又熄灭。第二天,我没有再去图书馆。我知道,我现在出现,只会让她,更加反感。我必须,想个别的办法。我在她家小区对面,租了一个小门面,开了一家早餐店。我不会做饭,就去请教最好的师傅,没日没-夜地学。

我的手,被烫得,满是水泡。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我知道,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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