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匮乏的土壤怎么可能开出娇艳的花朵(陈源林萌)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匮乏的土壤怎么可能开出娇艳的花朵陈源林萌

匿名 2025-09-16 05:08:20 2 下载本文

林萌第一次见到陈源,是在城郊旧工厂改造的艺术区。那天她抱着一摞画纸,踩着帆布鞋在石板路上走,拐角处突然冲出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画纸散落一地,她蹲下去捡,对方也跟着蹲下来,指尖碰到一张画着枯树的素描时,他忽然说:“这树的枝桠,像在抓着什么。”林萌抬头,看见男人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沉郁,像蒙着灰的玻璃。他叫陈源,是艺术区里的雕塑家,工作室就在拐角那间满是锈迹的铁皮房里。后来林萌总往陈源的工作室跑。

她喜欢看他捏泥塑,掌心沾满陶土,把一块块毫无生气的泥巴捏成形态各异的人像。他话少,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创作,林萌就坐在一旁画速写,偶尔递一瓶温水过去,他会低声说句“谢谢”,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艺术区的冬天来得早,铁皮房里没有暖气,陈源的手冻得发红,却还在坚持修改一尊女性雕塑。林萌看着心疼,某天带了台小太阳过来,插上电时,暖光瞬间裹住两人。“你为什么总雕女人?”她忍不住问。陈源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雕塑的眉眼上,语气很轻:“以前有个人,总说我雕的人像没有灵魂,我想证明给她看。”林萌没再追问,她能感觉到,那个“她”是陈源心里不能碰的疤。

他们的关系在沉默里慢慢升温。林萌会带自己做的便当,两荤一素,装在白色瓷盒里;陈源会把雕好的小摆件偷偷放在她的画袋里,有时是一只蜷缩的猫,有时是一朵没开的花。有次林萌发烧,躺在出租屋里浑身发冷,迷迷糊糊中听见敲门声。

打开门,陈源站在门外,手里攥着退烧药和一杯热姜茶,头发上还沾着雪。

“我看你没去工作室,怕你出事。”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伸手探她额头时,指尖的温度比她的体温还低。那天陈源守了她一夜,坐在床边,借着手机微光看她的速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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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她以为,匮乏的土壤里,终于要冒出一点绿芽了。开春的时候,艺术区要办联展,陈源报了名,准备展出那尊女性雕塑。他熬了好几个通宵,林萌陪着他,帮他调颜料,给雕塑上釉。

展前一天,陈源突然问她:“林萌,你说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她,她会不会原谅我?

”林萌愣住,这才知道,那个“她”是陈源的前女友苏梦。两年前,陈源为了追求所谓的“艺术突破”,忽略了苏梦的情绪,甚至在她确诊抑郁症时,还在外地采风。等他回来,只看到空荡荡的公寓和一封遗书——苏梦跳了江,尸体至今没找到。“我总觉得她没走,”陈源的眼睛红了,“这尊雕塑,我雕的是她二十岁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没生病,笑起来很好看。”林萌的心像被揪紧,她抱住陈源,轻声说:“会的,她会知道你后悔了。”联展那天,林萌穿着米白色连衣裙,帮陈源布置展位。雕塑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阳光落在雕塑的脸上,温柔得像苏梦真的站在那里。陈源握着林萌的手,低声说:“以后,我想和你一起过。

”林萌笑着点头,眼眶却湿了。她以为幸福终于要来了,可命运偏要在这时给她致命一击。

开展后半小时,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走进展厅,径直走到陈源的雕塑前。

林萌看见陈源的身体瞬间僵住,脸色变得惨白。女人转过身,林萌看清了她的脸——和雕塑一模一样,只是眼角多了一道浅疤。“陈源,”女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你还在用我的样子赚钱。”是苏梦。她没死,当年跳江后被渔民救了,在外地养伤,后来出国治疗抑郁症。这次回来,是想彻底和过去告别,却没想到会在联展上看到自己的雕塑。陈源冲过去,抓住苏梦的胳膊,声音颤抖:“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苏梦笑了,眼里满是嘲讽,“告诉你,让你继续把我当成创作素材?陈源,当年我躺在病床上,想的不是你的雕塑,是你能不能回来陪我哪怕一天。可你呢?你说艺术比什么都重要。”林萌站在原地,像被冻住了。她看着陈源和苏梦的争执,看着陈源脸上的愧疚和痛苦,突然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替代品。陈源对她的好,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有苏梦没有的“温暖”,是他用来填补内心空缺的工具。苏梦要陈源撤掉雕塑,否则就起诉他侵犯肖像权。

陈源没反驳,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砸了那尊雕塑。陶片四溅,像破碎的梦想,林萌看着陈源弯腰捡碎片时,手指被划出血,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只顾着喃喃自语:“梦梦,我错了,你别再走了。”林萌没再留在展厅。她回到出租屋,把陈源送的小摆件装进盒子,放在门口,又把画本里有他的速写撕下来,烧成了灰。

窗外的雨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像在替她哭。后来她听说,陈源和苏梦复合了,搬去了苏梦的城市,再也没回过艺术区。有人说,陈源放弃了雕塑,找了份普通的工作,每天陪着苏梦散步、看病,把当年欠她的都补了回来。林萌换了城市,继续画画。

她的画里不再有枯树,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像能驱散所有阴霾。

只是偶尔在深夜,她会想起那个冬天,铁皮房里的小太阳,和那个说要和她一起过的男人。

她终于明白,有些土壤天生匮乏,就算拼尽全力浇灌,也开不出娇艳的花。她和陈源的爱情,从一开始就长在贫瘠的土地上,靠着她的幻想和他的愧疚勉强支撑,一旦真相的风吹来,就会瞬间崩塌。某天林萌在画展上看到一幅画,画的是城郊的艺术区,石板路上有个抱着画纸的女孩,拐角处站着个穿连帽衫的男人。画名是《未开的花》。

她站在画前,看了很久,最后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风从窗外吹进来,掀起她的衣角,像在告诉她,有些遗憾,注定要留在过去。而她的未来,会有一片肥沃的土壤,等着她种上真正属于自己的花。只是那朵花,再也不会和陈屿有关了。

林萌在新城市租了间带阳台的画室,朝南的窗台下摆着几盆向日葵,是她亲手种的。

阳光好的午后,她会把画架挪到窗边,笔尖蘸着明黄的颜料,在画布上晕开一片暖意。

只是画到一半,手腕偶尔会顿住——她总会下意识想,陈源以前调陶土时,是不是也这样专注。这天傍晚,她去超市买颜料,路过街角的花店,玻璃柜里摆着一束白色小苍兰。那是苏梦最喜欢的花,陈源曾在某个深夜提过一嘴,说苏梦总把小苍兰插在工作室的玻璃瓶里。林萌盯着花看了几秒,转身离开时,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是陈源。他瘦了些,头发剪得很短,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道浅疤——是当年砸雕塑时划的。林萌的心跳骤然加快,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变得僵硬。“林萌?”陈源的声音比记忆里温和些,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局促,“好久不见。”林萌往后退了半步,指尖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勉强扯出个笑:“挺巧的,你怎么在这里?”“陪梦梦来复查。”陈源提到苏梦时,眼底的沉郁淡了些,多了点柔软,“她的抑郁症好多了,医生说可以适当出来走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萌手里的颜料管上,“你还在画画?”“嗯,”林萌点头,避开他的视线,“这边有个小画室,挺安静的。”两人站在街角,沉默像潮水般涌来。

:铁皮房里的小太阳、深夜的热姜茶、联展上碎裂的陶片……那些曾让她心动又心碎的瞬间,如今只剩泛着疼的回忆。“当年……”陈源忽然开口,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

”林萌抬眼,看见他眼底的愧疚,却没了当初的悸动。她轻轻摇头:“都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她顿了顿,补充道,“苏梦能好起来,挺好的。”正说着,穿米白色风衣的苏梦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甜筒,看见林萌时,脚步顿了顿,随即露出个礼貌的笑:“你就是林萌吧?陈源跟我提起过你。”林萌有些意外,却还是点了点头:“你好。”苏梦拉过陈源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腕的疤,语气很轻:“以前的事,谢谢你照顾他。那时候他钻牛角尖,总活在过去里,是你陪他走过最难熬的日子。”林萌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不疼,却有点空。她笑了笑:“我只是做了朋友该做的事。你们还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颜料得赶紧放好,不然会干。”“好,”陈源点头,没再挽留,“你……照顾好自己。

”林萌转身离开,没再回头。风吹过街角,带着花店的花香,她忽然觉得,那些曾让她辗转难眠的执念,好像在这一刻彻底放下了。她和陈源的故事,就像那尊碎裂的雕塑,再怎么拼凑,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回到画室时,夕阳正落在向日葵上,花瓣泛着金边。林萌把颜料罐摆好,坐在画架前,拿起画笔。这次,她没有再犹豫,笔尖落下,画布上渐渐浮现出一片向日葵花田,花田尽头,是个背着画板的女孩,正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她没再画枯树,没再画未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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