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她捅了皇帝九十九刀(李琰冰冷)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病弱美人她捅了皇帝九十九刀李琰冰冷
药碗边沿沾着血。黑褐色的药汁晃了晃,倒映出我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 我用手背蹭掉嘴角那点猩红,动作很轻,怕惊动窗外守着的宫女太监。他们都说纪美人命好,一副风吹就倒的病秧子身子骨,偏被陛下看中,从冷宫角落抬进了富丽堂皇的昭阳殿。 恩宠独一份。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是恩宠,是债。皇帝李琰推门进来时,带进一股沉水香的风。明黄的龙袍刺得眼睛疼。他没让人通报,径直走到榻边,高大的身影瞬间罩住了我眼前的光。“今日可好些了?”他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伸手想碰我的额头。我往后缩了缩,避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耸动,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李琰的手停在半空,顿了顿,收回去。他眼神很深,像古井里的水,平静无波,却总能让人感觉底下藏着漩涡。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件易碎的瓷器。“太医署的药若是不顶用,朕让他们换方子。”他坐下,拿起我喝剩的那半碗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怀素,好好养着。”纪怀素。 我的名字。他第一次在冷宫那间漏风的偏殿里见到我时,问了我的名字,然后念了一遍。 他说:“怀素抱朴,好名字。”那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怀念,又像愧疚。 我没应声,只垂下眼,盯着锦被上繁复的缠枝莲纹。这被面簇新,柔软,却冰冷。 他坐了一会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无非是前朝哪位大臣又说了什么话,御花园哪株花开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像个安静的影子。后来,他照例留下用了晚膳。 殿内烛火通明,金器银盏,流光溢彩。他亲手给我夹菜,都是些清淡温补的,堆在我面前的小碟里,像一座小山。我吃得很少,每一口都味同嚼蜡。“多吃些,你太瘦了。 ”他又夹了一块清蒸的鳜鱼片到我碗里。我胃里一阵翻涌,强压下去,勉强把那块鱼肉咽了。 喉咙口泛着血腥味,不知是药味残留,还是别的什么。夜深了,他宿在昭阳殿。 宫人们悄无声息地退下,厚重的殿门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殿内只剩下我和他,还有龙凤喜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他走过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沉水香。 我闭着眼,感觉到床榻一侧沉了下去。他的手抚上我的腰,隔着薄薄的寝衣,那温度烫得吓人。我身体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怕朕?”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没说话,只是更紧地闭上了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一道道月牙痕。身体本能地抗拒,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但我不能动,一丝一毫都不能。他叹了口气,那叹息很轻,又很重,落在寂静的夜里。 那只手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睡吧。”他说。然后,他翻身躺平,不再碰我。黑暗中,我睁着眼,听着身旁均匀绵长的呼吸。殿内暖炉烧得很旺,我却觉得寒气从骨头缝里往外钻。手心里的掐痕一阵阵发疼。他睡着了。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稍微放松一点紧绷的脊背。我慢慢侧过身,背对着他,蜷缩起来,像子宫里的婴儿。 眼泪无声地涌出来,迅速洇湿了枕上的锦缎,冰凉一片。李琰,我恨你。恨你毁了我的家,杀了我所有的亲人。恨你把我囚在这金丝牢笼里,夜夜相对。更恨你这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做给谁看?我的家族,是前朝遗臣。算不上显赫,却也诗礼传家。父亲是个清正的小官,母亲温柔娴雅。我还有个弟弟,才刚学会走路,胖乎乎的小手总爱抓着我的裙角,奶声奶气地喊“阿姊”。前朝倾覆时,新帝登基。一场牵连甚广的“肃清余孽”开始了。 我记得那天,天阴沉得像要塌下来。穿着黑甲的禁军如潮水般涌进我家小小的庭院。喊杀声,哭嚎声,刀剑刺入血肉的闷响……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母亲把我死死藏在床榻下的暗格里,用身体堵着入口。我透过缝隙,看到她绝望的眼睛,然后是一把雪亮的刀锋闪过……血溅在暗格的木板上,还是温热的。暗格里又窄又黑,我蜷缩在里面,不敢哭,不敢出声,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咬得鲜血淋漓。 我听着外面的一切归于死寂,听着那些士兵翻箱倒柜,听着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点声音都没了。我才敢推开那扇小小的、沉重的暗格门。 家里已经空了。地上到处是血,凝固成深褐色。父亲倒在书房门口,眼睛睁得很大。 母亲倒在离暗格不远的地方,身体蜷着,仿佛还想护着什么。 弟弟……小小的身体倒在庭院中央,像一只被丢弃的布偶。整个家,只有我活着。 因为我藏得好,也因为母亲用命挡着。后来,我被当作罪臣家眷,充入掖庭为奴。 从官家小姐,到最下等的浣衣婢。繁重的劳作,馊臭的饭食,老宫人无端的打骂……我的身体迅速垮了下去,时常咳血。我活着,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李琰,这个下令“肃清”,毁了我一切的人,他必须死。我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那天,他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去了冷宫那片几乎被遗忘的角落。我正抱着一盆刚洗好的衣物,摇摇晃晃走在结冰的小径上。一阵冷风刮过,我咳得天昏地暗,眼前发黑,脚下一滑,连人带盆摔倒在路边的雪堆里。冰冷刺骨。意识模糊间,我看到一双明黄的靴子停在面前。 有人弯腰,把我抱了起来。那怀抱很硬,带着陌生的龙涎香气。“叫什么名字? ”一个威严的声音问。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那张脸。无数次在噩梦里出现的脸,此刻清晰地映在我眼前。刻骨的恨意几乎冲破胸腔,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住喉咙里那声嘶喊。“……纪怀素。”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复杂难辨。“怀素抱朴……”他低声念了一句,然后吩咐道,“送去太医署,好生照看。 ”我就这样,从一个等死的浣衣婢,成了新帝宠幸的纪美人。昭阳殿的日子,比冷宫更煎熬。 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补药流水一样送进来。可每次见到他,每一次呼吸着他周围的空气,都像在凌迟我自己。他对我很好,好得几乎不像一个帝王。他不强迫我侍寝,只在我咳得厉害时,沉默地坐在床边,笨拙地喂我喝药。他会搜罗些孤本字画给我解闷,尽管我只看了一眼便丢开。他会记得我偶然多夹了一筷子的点心,下次餐桌上必有那道菜。 他甚至免了我所有的晨昏定省,只让我安心养病。宫里的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 都说纪美人狐媚惑主,一身病骨勾得陛下神魂颠倒,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顾,日日守着个病秧子。皇后看我的眼神淬了毒,贵妃的请安夹枪带棒。那些嫉妒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我照单全收。这是我活该的代价。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我开始做一件事——磨药。太医署送来的药,我照喝。但私底下,我让唯一一个还算忠心的老宫女小萍,偷偷帮我带些别的东西进来。都是些寻常草药:黄连,苦参,白鲜皮……药性极苦,微毒。太医署的方子重在温补,这些苦寒之物,正好与之相冲。 没人会注意一个病美人多喝两碗苦药。我把自己关在配殿的小隔间里,用一方小小的药碾,细细地、缓慢地研磨这些干枯的根茎叶片。药粉苦涩的气味弥漫开,混在我常年萦绕的药味里,丝毫不显眼。磨好的药粉,我藏在一个装过香膏的玉盒里。 日复一日,积少成多。我知道这些药粉杀不了人,尤其杀不了一个身强体壮的帝王。 它们只会让人脏腑受些苦楚,虚弱些,就像现在的我。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每一次研磨,都像是在磨砺我心头的恨意。看着那灰褐色的粉末,我就想起家里庭院地上凝固的血。 夜深人静,我偶尔会拿出那个玉盒,打开,看着里面薄薄一层药粉。指腹沾一点,放进嘴里。 苦味瞬间在舌尖炸开,一路烧灼到胃里,呛得我眼泪直流。真苦啊。比我的命还苦。 我等着机会。一个真正能动手的机会。机会在一个雪夜来临。那晚,李琰在前朝议事到很晚,回来时带着一身寒气。他脸色很不好,眉宇间压着沉沉的郁气,连晚膳都没用几口。 宫人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只有我,缩在榻角,静静地翻着一本早就看烂了的书。 他突然挥退了所有宫人。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我们两人。烛火跳跃,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显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格外阴沉。他沉默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冷风裹着雪花立刻灌了进来。“怀素,”他没回头,声音在寂静里有些发哑,“你说,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注定要当孤家寡人?”我合上书,没说话。 心口却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他转过身,一步步朝我走来。烛光下,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和……脆弱?他看着我,眼神很深,像是要穿透我这副病弱的躯壳,看到里面的灵魂。“所有人都怕朕,恨朕,或者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他在榻边坐下,距离我很近。他身上那种沉水香的气息混着凛冽的寒气,将我包围。 “只有你……”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脸。但指尖在即将触及时停住了,只悬在半空。 “只有你,纪怀素,你什么都不求。”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苦涩至极,“连朕的恩宠,你都避之不及。你只是……怕朕。”殿内死一般的寂静。烛火“啪”地爆开一个灯花。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眉宇间的疲惫如此真实。心口那股恨意翻腾着,撞击着胸腔,几乎要冲破喉咙。就是现在!他毫无防备,他心神俱疲,这是最好的时机! 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猛地攥紧了那根磨得尖利的铜簪。这是我用磨药的药碾底座偷偷磨的,簪尾被我磨得像针一样锐利。我把它藏在袖子里,已经藏了整整三个月。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杀了他!为我的爹娘!为我的弟弟!为我自己这生不如死的几年! 就在我蓄力要刺出的瞬间,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弯下腰,一手紧紧按住了胸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比我平时咳得还要厉害。我愣住了。攥着铜簪的手僵在半空,袖袍微微颤抖。他……怎么了? “水……”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气息不稳。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 我几乎是本能地、踉跄着扑到桌边,抓起温在暖炉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 滚烫的杯壁灼痛了我的手指,我忍着,端到他面前。他抬起头,看着我递到唇边的水杯,又看了看我因烫而微微发红的手指,眼神复杂难辨。他接过水杯,没喝,只是握着。 “朕没事,”他缓过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老毛病了。”他松开捂着胸口的手,我看到他指缝间似乎有极淡的一点……褐色?像是不小心沾到的墨迹,又像是……血? 他摆摆手,示意我不用管。“去歇着吧,朕坐一会儿。”刚才那股凝聚到顶点的杀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病态打断,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和茫然。我默默退回榻上,蜷缩起来。袖中的铜簪冰冷坚硬,硌着我的手腕。他没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望着跳跃的烛火出神。侧影被烛光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金砖地上,孤寂得像一座沉默的山。那一晚,他没再靠近我。我睁着眼到天亮。 袖里的铜簪仿佛烙铁,烫得我心神不宁。后来我才从太医署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 李琰早年征战,受过极重的内伤,心脉受损。这些年国事繁重,夙兴夜寐,旧伤便时不时发作。尤其劳心劳力过度,便会引动旧疾,呕血。 难怪他对我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似乎格外容忍。原来他自己也拖着半条命。这个认知,让我心头的恨意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但它没有熄灭,只是在冰冷的灰烬里,烧得更阴毒,更绝望。日子一天天滑过,转眼入了冬。 我的身体在太医的精心调理和我自己偷偷加料的苦药下,时好时坏,反反复复。 咳血的次数少了些,但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李琰似乎更忙了。边境不太平,朝中也有暗流涌动。他来昭阳殿的次数少了些,但每次来,眉宇间的倦色都深一分。他也咳,但掩饰得很好,在我面前总是强撑着。那个玉盒里的药粉渐渐积了厚厚一层。 他对我依然很好。甚至有一次,我因为久坐看书,腿脚麻了,起身时差点摔倒,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他温热的手掌握着我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温度烫得我浑身一颤,猛地甩开。他僵在原地,眼神黯了黯,却什么也没说。 宫里的闲言碎语渐渐转了风向。有人说纪美人恃宠生骄,连陛下的好意都敢拂。也有人说,纪美人那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陛下这是可怜她。皇后在一个午后召见了我。 凤仪宫的金碧辉煌晃得人眼晕。她端坐在上首,戴着长长护甲的手指捻着一串翡翠佛珠,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端庄笑容。“纪妹妹身子好些了?”她语气温和,眼神却像刀子,“陛下怜惜你,妹妹也要懂得体恤圣意才是。这身子,总要好好调养,给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总这般病着,不知情的,还以为妹妹福薄,受不得这天家富贵呢。 ”字字句句,都是软钉子。我垂着眼,盯着自己素白的裙角,低声应着:“皇后娘娘教训得是,嫔妾……福薄。”她满意地笑了笑,又赏了些滋补的药材,便让我退下了。走出凤仪宫,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噤。小萍赶紧给我披上斗篷。 她是我唯一能说几句话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偷偷磨药的人。“美人,何苦呢? ”回宫的路上,小萍低声劝我,眼圈微红,“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陛下……他对您,是真的好。您看看这宫里,谁有您这份体面?您……您就当是替自己活一回,不行吗? ”替自己活一回?我停下脚步,看着宫墙内四四方方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巨大的裹尸布。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发出两声空洞的咳嗽。“小萍,”我看着远处飞檐上蹲着的石兽,声音轻得像要散在风里,“我的家,都没了。我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小萍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 我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报仇的念头,从未有一刻停歇。只是,那根磨尖的铜簪被我藏得更深了。我在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年关将近,宫中开始忙碌起来。各种庆典祭祀接踵而至。李琰更加忙碌,听说好几夜都宿在勤政殿。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宫里设了家宴。按例,所有嫔妃都要出席。 皇后特意派了嬷嬷来叮嘱我,让我务必到场,沾沾喜气。我无法推脱,只能强撑着由小萍伺候着梳洗更衣。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簇新的水蓝色宫装,发髻上簪着李琰赏的羊脂玉簪。脸上扑了厚厚的粉,也盖不住那层病气。唇上点了胭脂,像雪地里两片凋零的花瓣。我厌恶地移开眼。家宴设在暖阁。殿内温暖如春,丝竹悦耳,笑语喧哗。皇后坐在李琰身侧,端庄华贵。其他妃嫔花枝招展,言笑晏晏。 我坐在最下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像个突兀的灰影。李琰坐在上首,穿着明黄的龙袍,接受着众人的恭贺。他脸上带着帝王该有的威仪笑容,目光扫过众人时,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很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我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盯着案上精美的菜肴,胃里一阵阵翻涌。浓重的脂粉香气、酒气、食物香气混杂在一起,熏得我头晕目眩。宴至中途,众人向帝后敬酒。轮到我这桌时,我不得不端起酒杯站起身。 冰凉的玉杯握在手里,寒意直透骨髓。我走到殿中,随着众人一同跪下,高举酒杯:“恭祝陛下、皇后娘娘福寿安康,国祚绵长。”声音淹没在众人的祝祷声中,微不可闻。起身时,一阵眩晕猛地袭来。眼前发黑,脚下虚浮,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没拿稳,“啪”地一声脆响,摔落在地。碧绿的酒液溅湿了我簇新的裙摆和鞋面。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皇后的眉头立刻蹙起,眼神冰冷。“纪美人!”她声音带着不悦,“御前失仪,成何体统! ”我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膝盖发软,几乎站不住。“臣妾……”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喉咙被一股腥甜堵住。就在我摇摇欲坠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无妨。”是李琰。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纪美人身子不适,一时失手,情有可原。来人,扶纪美人下去歇息。”“陛下! ”皇后忍不住出声,“这……”李琰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那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后立刻噤声,不甘地抿紧了唇。两个宫女赶紧上前,搀扶住我几乎脱力的手臂。我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任由宫女搀扶着,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狼狈地、一步一步地退出这喧闹的暖阁。走出殿门,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我挣脱开宫女的手,扶着冰冷的廊柱,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都咳出来。“美人……”小萍担忧地扶着我。我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胸腔里翻江倒海,恨意和屈辱像两条毒蛇,撕咬着我的五脏六腑。不是因为皇后的刁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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