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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尽处故人归(孑然傅简之)免费小说全本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残阳尽处故人归(孑然傅简之)

匿名 2025-09-16 05:10:05 2 下载本文

我曾以为,傅简之战死的消息,是我此生听过最残忍的三个字。直到三年后,他踏碎满地残阳归来,将另一个女人拥在怀中。他看我的眼神,比看一个死人还要冰冷,他说:“我傅家祠堂里,供不起你这尊丧门神。”原来,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他活着,却比死了更让我绝望。01他们说,大将军傅简之没死,从尸山血海里爬了出来,还带回一个天仙似的云舒姑娘。消息像一把烧红的铁钎,捅进我耳朵里时,我正跪在祠堂里,为他的牌位擦拭灰尘。三年的青衣素缟,三年的晨昏叩拜,在他回府的那一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丢下抹布,冲出祠堂,一头撞进满院刺眼的红。为了庆祝将军死而复生,府里挂上了喜庆的红绸,那颜色,像一道道新鲜的血口子,割得我眼睛生疼。傅简之就站在那片血色里,身形依旧挺拔如松,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沙场的戾气,看人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他怀里的云舒,一身水色长裙,柔弱得像一朵随时会碎掉的云。“将军……”我开口,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他终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个碍眼的污渍,眉头紧紧皱起。他没理我,而是对他身后的亲卫下令:“拖下去,换掉这身晦气的衣服。

看着就让人倒胃口。”两个亲卫立刻上前,铁钳般的手左右架住我。我没有挣扎,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三年前,他出征前夜,也是这样看着我,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他说:“阿照,等我回来,我带你看遍江南的星辰。”如今,星辰未看,他眼里只剩下能将人冻伤的寒冰。云舒从他怀里探出头,怯生生地说:“将军,姐姐她……她也是太思念你了。这三年,姐姐日日在祠堂为您祈福,都清瘦了好多。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我开脱,却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傅简之,我是个“望门寡”,是个不祥之人。傅简之的脸色更沉了。他将云舒搂得更紧了些,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从今天起,她不必再进祠堂。”“这府里的主母,是云舒。”我被丢回了曾经的主院,如今这里却比冷宫还要萧索。下人们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曾经的谄媚讨好,变成了如今的鄙夷和无视。送来的饭菜,是冷的。要一盆热水,等了一个时辰,送来的也是半温不凉。傍晚,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婆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夫人,这是将军吩咐的,为您安神。”我看着那碗药,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钻入鼻腔。不是安神汤。是红花。是用来打胎的虎狼之药。我的血,一瞬间凉透了。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那里,有我守了三年的秘密,有我和他最后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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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我笑了,端起药碗,当着她的面,狠狠泼在了地上。“滚。

”老婆子脸色一变,尖着嗓子喊:“你敢!这可是将军……”“啪!”我用尽全身力气,给了她一个耳光,手心震得发麻。“我是将军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发妻,就算今日失势,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作践。”“再去给我换一盆热水来,要滚烫的!”那老婆子捂着脸,眼里满是怨毒,却被我眼中的狠戾吓到,不敢再多言,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我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心,浑身都在抖。这不是我,从前的沈照,连大声说话都不会。

可是傅简之,是你逼我的。夜深时,门被推开了。傅简之穿着一身墨色常服,站在门口,月光在他身后,显得他整个人都模糊不清。他一步步走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和他怀里那个女人身上独特的茉莉香气。他来做什么?来看我有多狼狈,还是来确认,我有没有喝下那碗堕胎药?他走到我的床前,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

我浑身一僵。他摩挲着我的脸,眼神复杂难辨,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叹息。

“你瘦了。”“不像她了。”02不像她了?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铁钉,狠狠楔进我的心脏。他是谁?我在他眼里,又成了谁的替身?我猛地挥开他的手,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你把我当成了谁?”他的眼神恢复了冰冷,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复杂只是我的错觉。“看来,你还没蠢到家。”他直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在床头,金银碰撞,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响声。“这些钱,够你安安分分地活下去了。”“以后,待在这院子里,别出来给我丢人。

”他的话像一把生锈的刀,一刀一刀,钝钝地割着我最后一点尊严。我拿起那个钱袋,入手冰凉,就像他此刻的心。“傅简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吗?”“不然呢?

”他反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还想做什么?继续做你的将军夫人?沈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副寡妇的晦气模样,配吗?”我猛地将钱袋砸向他。金银滚了一地,在月光下闪着凉薄的光。“我配不配,轮不到你说了算!我是沈照,不是你傅简之养在后院,可以随意丢弃的阿猫阿狗!”他没有躲,钱袋砸在他的胸口,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像暴雨来临前的天空。“沈照,别给脸不要脸。”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被迫仰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新疤,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指节,皮肉翻卷,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这不是他从前的手。他从前的手,骨节分明,温润如玉,执笔能画江山,握剑能定乾坤。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最好安分点。

”他甩开我的下巴,声音里满是警告,“否则,我不介意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傅简之的夫人,是个疯子。”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我跌坐在床上,看着满地的金银,笑出了眼泪。第二天,我病了。许是昨夜受了寒,又或许是心里的那口气散了,高烧不退,浑身滚烫。下人来报,说是将军带着云舒姑娘去城外的别院赏花了。没人请大夫,也没人送药。

他们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院子里,自生自-灭。迷迷糊糊中,一个瘦弱的身影偷偷溜了进来。

是那个被我打过的老婆子的孙女,叫小翠。“夫人,您快喝药吧。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眼圈红红的。我看着她,虚弱地问:“为什么?

”小翠的脸红了红,小声说:“以前我娘病了,没钱请大夫,是夫人您偷偷拿了银子,才救了我娘的命。您打我奶奶,是她该打。”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原来,我还不是一无所有。我撑着身子喝了药,出了一身汗,总算好受了些。

我拉着小翠的手问她:“这府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小翠想了-想,说:“奇怪的事……倒有一件。云舒姑娘的院子,被将军列为禁地,不许任何人靠近。而且,我夜里起夜的时候,好几次都听到她院子里,传来‘唰…唰…’的声音,像是……像是在磨刀。还闻到一股很浓的酒气和……药味。”磨刀?酒气和药味?

一个柔弱得像云一样的女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院子里磨刀?一股寒意,从我的脊背窜了上来。夜里,我强撑着病体,避开下人,悄悄摸到了云舒的院墙外。

院子里果然亮着灯。我找到一处墙角,踩着一块石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院中的景象,让我瞬间血液凝固。那个白天还柔弱不能自理的云舒,此刻正穿着一身利落的夜行衣,眼神狠厉,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她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剥皮、剔骨、分割,熟练得像个经验丰富的屠夫。她旁边放着一壶烈酒,不时地往手上和刀上浇,似乎在消毒。这不是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样子。她到底是谁?

03第二天的对峙,比我想象中来得更早。云舒没有再演戏,而是直接带着人,堵在了我的院门口。她依旧是一身水色长裙,脸上却没了那份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沈照,将军让我来告诉你,三日后,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为你我二人接风。”她的话说得轻飘飘,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

皇后,傅简之的亲姑母。她这是要将我们的矛盾,直接摆到皇后的面前,让我无路可退。

“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的平静,似乎让她觉得无趣。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恶意:“对了,昨夜将军和我说了许多以前的事。他说,年少时不懂事,曾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编了些穷小子买玉簪的蠢话。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她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满意地笑了。“他说,旧的东西,就该被扔掉。就像这支簪子。

”她从袖中拿出那支我珍藏多年的玉簪,当着我的面,狠狠掷于地上。“啪”的一声,清脆,刺耳。玉簪碎裂,像我那颗同样四分五裂的心。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然后抬起头,看着她。“替我谢谢将军。”“也替我转告他,他说的对,旧的东西,确实该扔了。”说完,我转身关上了院门,将她和一地狼藉,都隔绝在外。我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随着那支簪子一起,彻底碎了。我不能再指望任何人。不能指望傅简之回心转意,更不能指望皇后为我主持公道。

我要自救。夜深时,傅简之来了。他身上带着酒气,眼神却异常清醒。他没有走近,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地上的我。“你今天,做得很好。”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他走上前,将一枚黑色的围棋子,塞进我的手里。棋子冰冷,坚硬。“如果我死了,”他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记住,下棋的人,不止一个。”说完,他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摊开手心,看着那枚黑色的棋子,浑身冰冷。“下棋的人,不止一个。”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是谁的棋子?而我,又在这盘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04赴宴的日子,转瞬即至。

这几天,府里平静得可怕。傅简之和云舒再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仿佛我已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但我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是足以将人吞噬的暗流。

我将那枚黑色的棋子,用红绳穿了,贴身戴着。夜里,我反复摩挲着那枚棋子,试图从那冰冷的触感中,找到一丝线索。我父亲的回信,也在这时送到了。信上的内容,却让我更加困惑。关于云舒的背景,父亲查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线索。

一条指向七皇子安插在江南的暗探,另一条,却指向了皇后母家的一个远房分支。

这两股势力,在朝中明争暗斗,水火不容。云舒,怎么可能同时与他们都有关联?

而关于那份阵亡名单,事情就更诡异了。七名亲卫的家人,有三家神秘失踪,两家却在近期突然暴富,举家迁往了别处,另外两家,则和从前一样,毫无变化。

所有的线索,都像一团乱麻,彼此矛盾,毫无头绪。信息本身,就在打架。

这不像是调查的结果,更像是一个刻意布置的迷魂阵。有人在干扰我父亲的视线。或者说,连我父亲,都可能已经身在局中。赴宴的马车上,我和傅简之、云舒再次同乘。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低着头,假装打盹,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他们二人。傅简之闭目养神,手指却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那是一种特定的节奏,一长,两短,一长……是我教他的,一种用来自我安抚的静心指法。他在紧张。而云-舒,则在用一块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藏在袖中的……手术刀。那刀薄如蝉翼,寒光闪闪,绝非凡品。

她的眼神,专注而冰冷,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就在马车行至一个偏僻的街角时,异变陡生。数支冷箭,破窗而入。傅简之的反应,快得不像话。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护住我,而是第一时间,将身旁的云舒,死死地按在了身下。

一支毒箭,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带起一丝火辣的刺痛。我的心,在那一刻,凉得像冰。原来,在他心里,云舒的命,比我的重要得多。刺客们的目标,似乎也只有我。所有的攻击,都冲着我而来。傅简之护着云舒,根本无暇他顾。我被逼到角落,避无可避。

就在一把长刀即将砍到我身上时,傅简之动了。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甩手掷出,精准地射中了那名刺客的手腕。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对我说了一句:“跳车!

”我没有丝毫犹豫,撞开车门,滚了出去。外面的厮杀,已经乱成一团。我刚一落地,就看到傅简之也抱着云舒,从车上跳了下来。他将云舒护在身后,与刺客战作一团。混乱中,一个刺客绕到了他的身后。“小心!”我失声喊道。傅简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刀,解决了偷袭者。但他自己,也因为分心,被另一名刺客,一刀砍中了后背。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刺客们见他倒下,没有继续攻击,反而像潮水一般,迅速退去。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像一场……排练好的戏。

我冲到他身边,看到他背后的伤口,深可见骨。他倒在我怀里,气息微弱。他抓住我的手,用力在我手心,画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信……棋……”“不信……父……”05“不信……父……”这三个字,像三道天雷,在我脑中炸开。不信父亲?为什么?父亲是我在这世上,除了腹中孩子外,唯一的依靠。傅简之却让我,不要信他。我看着怀里“断了气”的傅简之,浑身冰冷。

云舒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的伤心欲绝。可我知道,她在演戏。那群刺客,退得太快,太整齐。这根本不是刺杀,这是一场献祭。一场,用傅简之的“死”,来换取某样东西的交易。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负责将“祭品”带回家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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