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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将军府秦婉程屹免费小说全集_小说免费完结红妆将军府秦婉程屹

匿名 2025-09-16 05:10:23 2 下载本文

圣上指婚那日,京都下了好大的雪。我坐在闺房里,听着外头吹吹打打的声音,心里头却像压了块石头。秦家与程家,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人人都这么说。可我知道,程屹不愿意。他跪在宫门外头求圣上收回成命,跪了整整三日。雪落在他肩上,积了厚厚一层,宫人们都说程小将军的嘴唇冻得发紫,可脊梁挺得笔直。圣上是他的表哥,素来宠他,这次却硬是没松口。第三日黄昏,宫门开了,圣上召他进去。不知说了什么,他出来时,眼睛是红的,却没再提退婚的事。我的婚事办得极尽奢华。

红毯从秦府铺到将军府,嫁妆箱子排了整条街,京都的百姓挤在道旁,伸长脖子看这场“天家恩赐”的热闹。我穿着绣金凤的嫁衣,顶着沉甸甸的凤冠,坐在花轿里。轿子晃啊晃,晃得我胃里直翻腾。外头的欢呼声震天响,他们羡慕我,羡慕秦家攀上了程家,羡慕我这“好福气”。拜堂时,我隔着盖头,只能看见他大红的袍角和黑色的靴尖。他站得离我很远,喜娘将红绸塞进我们手里,他那头绷得紧紧的,扯得我手腕生疼。他父母早亡,高堂位上供着牌位,烛火明明灭灭。

礼成。我被簇拥着送进新房。新房布置得喜庆,红烛高烧,锦被绣着鸳鸯。我坐在床沿,听着外头的喧闹渐渐散去。脚步声来了,又重又沉,停在门口。喜娘们笑着说着吉祥话,他却没进来。我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都下去。”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声响。

我的心跳得厉害,攥紧了衣袖。盖头还顶着,眼前一片血红。脚步声靠近,停在我面前。

然后,我听见他嗤笑一声。“秦婉。”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圣旨我违抗不得,但你我心里都清楚,这婚事是个什么玩意。你得了你秦家想要的体面,我程屹却成了全京都的笑话。”他猛地伸手,却不是掀盖头,而是直接抓住了凤冠的前沿,狠狠往下一扯!珠翠刮过我的额头,一阵刺痛。盖头连着凤冠一起被甩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我眼前豁然开朗,正对上他一双通红的眼。那不是新郎官该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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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头没有欢喜,没有期待,只有屈辱,愤怒,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漠。

“好好做你的将军夫人。”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除了这个名分,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他转身就走,大红喜袍扬起一阵风,吹得烛火猛地一跳。门被摔上,震得窗棂都在响。

我呆坐在床沿,额头火辣辣地疼。地上,那只价值连城的凤冠歪在那里,珍珠散落了几颗,像凝固的泪。红烛烧得正旺,噼啪作响,衬得这屋子静得可怕。偌大的将军府,除了几个下人,真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这一夜,红烛燃尽,烛泪堆了厚厚一层。我没哭,只是坐着,看着窗户纸一点点透出灰白的光。天亮了。

陪嫁过来的丫鬟小荷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见地上的凤冠和我额上的红痕,吓得脸都白了。

“小姐……”“收拾一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吓人。“去打水来。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程屹再没踏进过这院子一步。他住在他的书房,或者干脆宿在军营。

将军府很大,很空,下人不多,个个屏息静气,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悯,又藏着几分打量。

我成了京都贵妇圈里的谈资。那些表面亲热的夫人们,茶话会上拉着我的手,话里话外却透着试探和讥诮。“妹妹真是好福气,程将军年轻有为,圣眷正浓……”“将军军务繁忙,妹妹独守空房,可别闷坏了……”我笑着,应付着,指甲掐进掌心。我知道她们背后怎么说我——用圣旨逼婚、拴不住男人心的可怜虫。

回门那日,程屹倒是出现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我坐在马车里。一路无话。到了秦府,他换上一副无可挑剔的表情,对我爹娘礼数周全,甚至还能扯出一点笑意。饭桌上,他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动作自然,眼神却从未真正落在我脸上。我娘拉着我的手去内室,低声问:“姑爷待你可好?”我看着窗外,程屹正和我爹站在庭院里说话,侧脸线条冷硬。

“好。”我说,“他只是忙。”娘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她眼底的了然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回到将军府,那点虚伪的热闹瞬间消散。

他径直去了书房,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我站在空荡荡的庭院里,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牢笼。

我不能就这么烂在这里。圣旨把我塞进来,不是为了让我发霉的。程屹不管我,不管这个家。

好,那我就来管。我把府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管家是个老仆,姓钱,眼神浑浊,说话慢吞吞。账房先生是个瘦干巴的老头,算盘打得噼啪响,账本却做得一塌糊涂。

几个婆子懒懒散散,小丫鬟们探头探脑。我看着他们,笑了笑:“从今日起,府里大小事务,由我掌管。以往的规矩,好的留下,不好的,就改改。”钱管家抬了抬眼皮:“夫人,这……府里一向如此,将军也从不过问这些琐事……”“将军不过问,我过问。”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账本稍后送到我房里。所有人,各司其职,偷奸耍滑、搬弄是非的,将军府容不下。”底下静了一静。或许他们没想到,这个被将军厌弃的新夫人,不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软柿子。看账本看得我头昏眼花。

程家底子厚,但进项出项混乱,漏洞不少。那个账房先生,果然有问题。我没声张。

过了几日,我故意拿出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说要添置一批新瓷器,让账房去支钱。

他眼珠子转了转,应下了。第二天,我带着小荷,突然出现在库房。

账房先生正和一个小厮嘀嘀咕咕,见了我,吓了一大跳。“瓷器呢?”我问。

“还、还没送来……”他支吾着。“哪家店?我派人去催。”他报了个店名。我笑了,那家店老板,昨儿个刚来府里送过别的货,跟我抱怨生意难做,快关门了。“是吗?

”我点点头,冷不丁问,“那你支走的那五十两银子,去哪了?”他脸色唰地白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没把他送官,只是让他把吞了的钱吐出来,然后卷铺盖走人。

雷霆手段,也得有点菩萨心肠——主要是嫌送官麻烦,闹得难看。我重新找了个账房,是个家里穷困的秀才,人老实,账算得明白。我又敲打了几个偷懒的婆子,罚了月钱。

府里的风气悄悄变了。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从怜悯变成了敬畏。程屹似乎听到了点风声,有一次在回廊上碰见,他脚步顿了顿,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点探究,但很快又变成了那种惯有的冷漠,走了。我不在乎。我甚至开始琢磨着搞点进项。

程屹的俸禄和赏赐虽多,但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我用自己的嫁妆银子,托人盘下了西街一间赔本的绸缎庄。我以前在娘家就喜欢摆弄这些,只是没机会。

我换了掌柜,重新整理了货源,进了些时兴的花样。生意居然慢慢有了起色。

我没用将军府的名头,用的是自己的私产。忙起来的时候,脚不沾地,心里那股憋闷气,反而散了不少。有一天,我从绸缎庄回来,晚了,天擦黑。进门却见程屹站在厅里,脸色不太好看。“你去哪了?”他问,语气硬邦邦的。“出去走了走。”我没说实话。

“京都最近不太平,少在外面抛头露面。”他皱着眉,“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将军夫人?”我笑了笑,“将军还记得我是将军夫人?”他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沉,甩手走了。又过了些时日,边关不稳,圣命下来,程屹要带兵出征。

他忙得不见人影,我也乐得清静,专心打理我的铺子。他出征前一夜,府里给他饯行。

就我们两人,一桌菜,吃得沉默寡言。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筷子,看着我:“我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府里……你看顾好。”这是他对我说过的最像人话的一句。“将军放心。

”我给他斟了杯酒,“只要我在一日,将军府倒不了。”他看了我片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烛光下,他侧脸的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瞬。也许是我的错觉。第二天大军开拔,我没去送。站在阁楼上,远远看着军队像一条黑线,消失在官道尽头。

将军府彻底成了我的天下。我把我那个绸缎庄经营得风生水起,又暗中盘了个脂粉铺子。

钱管家老了,精力不济,我渐渐把府中事务都接了过来,打理得井井有条。

偶尔进宫给皇后请安,也能应对得体,没人再敢当面看我的笑话。只是夜深人静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是会觉得冷。这日子,好像有了奔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程屹偶尔有军报传回,都是捷报。圣上大喜,赏赐流水般送进将军府。我替他收着,登记造册,心里毫无波澜。他打赢了他的仗,我过稳了我的日子,互不相干。快入冬时,边关大捷,程屹要班师回朝了。消息传来,整个京都都热闹起来。府里下人们脸上带笑,忙着洒扫准备,迎接他们的英雄主人。我却病了一场。可能是前阵子太累,又染了风寒,发起高烧,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听着外头隐约的喧闹,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回来的那天,锣鼓喧天,欢呼声震耳欲聋。我强撑着起来,穿了身得体的衣服,靠在厅里的椅子上等着。

头晕得厉害。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由远及近。他进来了,带着一身风尘和凛冽的寒气。黑了,瘦了,眼神更加锐利,像出鞘的刀。身后跟着几个副将。他看到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在厅里等他。我起身,依着礼数微微屈膝:“恭迎将军凯旋。”他点了点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你脸色不好。”“劳将军挂心,无碍。”我垂下眼。他没再多问,转而和钱管家说起话来,询问府中情况,赏赐部下。

他声音洪亮,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整个厅堂都仿佛被他填满了。我像个局外人,默默坐在一旁,听着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晚上有宫里的庆功宴,他换了朝服,匆匆走了。

甚至没问我一句这大半年过得如何。我回到冷清的房里,觉得身上更难受了。烧得迷迷糊糊,心里却异常清醒。看吧,秦婉,你还在期待什么?这场婚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守着的这个家,在他眼里,大概还不如他军营里的帐篷重要。小荷急得不行,要去请大夫。

我拦住了她,深更半夜的,闹腾什么。不知睡了多久,渴醒了。喉咙干得冒烟,挣扎着想坐起来倒水。黑暗中,一只手却先一步扶住了我,递过来一杯温水。我吓了一跳,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到床边坐着个人影。是程屹。他怎么会在这里?宫宴结束了?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水,水温恰到好处。他动作有些笨拙,显然不常做这种事。

“怎么病成这样?”他问,声音不像白天那么冷硬,带着一丝沙哑,“下人怎么伺候的?

”“不关他们的事。”我躺回去,背对着他,“将军回去休息吧,别过了病气。”他没动,也没走。黑暗中,我只能听到他有些沉的呼吸声。过了好久,我几乎以为他走了,却听见他低声说:“府里……打理得很好。比我走时还好。库房的账,很清楚。”我没吭声。

原来他回来就查过账了。“西街那间绸缎庄,”他又说,语气有些复杂,“是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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