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换魂术黄鼠狼拜月时陈老栓秀兰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换魂术黄鼠狼拜月时(陈老栓秀兰)

换魂术黄鼠狼拜月时陈老栓秀兰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换魂术黄鼠狼拜月时(陈老栓秀兰)

匿名 2025-09-16 05:11:01 1 下载本文

1 坟地月祭民国二十二年的中秋,月亮是带血的。陈老栓扛着猎枪往家走,枪管上还挂着只没褪毛的野兔,血珠顺着枪管往下滴,在青石板路上砸出串暗红的点。

他的胶鞋沾满了坟地的黑泥,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有道新鲜的抓痕——是刚才追只火狐时,被坟头的酸枣枝划的。“老栓,等等!

”身后传来王婆子的喊声,她的小脚在泥地里崴了下,手里的纸扎祭品散落一地,有纸人纸马,还有个涂着红脸蛋的纸月亮,“今晚别往乱葬岗那边走,黄大仙要拜月,冲撞不得!”陈老栓啐了口唾沫。他打了三十年猎,什么邪门事没见过?

去年在野猪岭撞见白狐拜坟,今年春天在山涧看见蛇群缠树,还不是该打打该杀杀?

倒是这乱葬岗,自从三年前妻子秀兰难产死在那里,他就总爱往那边绕——秀兰的坟没立碑,只在松树下埋了件她生前穿的蓝布衫,衫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他没应声,扛着猎枪拐进了通往乱葬岗的岔路。月光透过枯枝洒下来,把坟包照得像个个隆起的脓包,纸幡在风里飘得像断了线的风筝,有个新坟前的白幡上还沾着血,是三天前冻死在破庙里的流浪汉,被野狗啃得只剩半条腿。离秀兰的坟还有三丈远时,陈老栓突然停住了脚。松树下站着圈黄鼠狼,足有十几只,个个立着身子,前爪抱在胸前,像人在作揖。最中间那只特别大,毛色发黄,尾巴蓬松得像把扫帚,脑瓜上竟顶着件蓝布衫——衫角绣着的桃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正是他埋在秀兰坟前的那件!“邪门了。”陈老栓握紧猎枪,枪管的铁凉意顺着掌心往上爬。

换魂术黄鼠狼拜月时陈老栓秀兰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换魂术黄鼠狼拜月时(陈老栓秀兰)

他看见那领头的黄鼠狼抬起头,两只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月亮,喉咙里发出“吱吱”的怪响,其余的黄鼠狼跟着附和,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蓝布衫的领口处,竟露出撮黑黢黢的头发,像秀兰生前没挽紧的发髻。他端起猎枪,瞄准了领头的黄鼠狼。

准星里的黄皮畜生突然转过头,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陈老栓手指一抖,子弹擦着松树飞了过去,惊得黄鼠狼群“唰”地散开,眨眼就钻进了坟包后的草丛,只有那只领头的没走,站在原地,用爪子拍了拍身上的蓝布衫,像是在展示什么。“秀兰?

”陈老栓的声音发颤。他想起秀兰下葬那天,也是这样的月夜,她穿着这件蓝布衫,躺在草席里,脸白得像纸,嘴角却带着笑,说“老栓,我还会回来的”。

领头的黄鼠狼没应声,只是转身钻进了秀兰的坟包。坟头的新土簌簌往下掉,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边缘沾着几根黄色的兽毛,还有片绣着桃花的布角。

陈老栓的猎枪“哐当”掉在地上。他跑过去扒开新土,发现坟里的蓝布衫不见了,只有个掏空的土洞,洞底铺着些柔软的干草,草叶上沾着几枚细小的爪印,还有颗没嚼碎的鸡骨头。2 亡妻还魂回到家时,院门是虚掩的。陈老栓的心猛地一跳。

他早上出门时明明闩了门,门闩是他亲手做的,槐木的,死沉死沉,别说黄鼠狼,就是野狗也撞不开。他捡起院门口的猎枪,枪管上的野兔已经僵硬,血冻成了黑紫色。

屋里亮着油灯,昏黄的光从窗纸透出来,映出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灶台前烧火,蓝布衫的衣角垂在地上,被灶膛的火星烫出个小洞。“秀兰?”陈老栓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那身影回过头,脸上带着笑,眼睛在油灯下亮得像浸了油的琥珀:“老栓,你回来啦?

锅里炖着鸡汤,给你补补。”陈老栓手里的猎枪掉在地上。眼前的女人确实是秀兰,眉眼,鼻子,连嘴角那颗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可她的皮肤太白了,白得像坟头的纸幡,说话时嘴角的弧度总带着点僵硬,像庙里的泥塑菩萨。“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后退半步,撞在门框上,木框的棱角硌得后背生疼。秀兰的笑僵在脸上,手里的火钳“哐当”掉在地上:“老栓,你说啥胡话呢?

我昨天还去王婆子那给你扯了块新布,想给你做件新褂子。”她指着炕头上的布料,靛蓝色的,正是秀兰生前最爱的颜色。陈老栓盯着那块布。他记得清楚,秀兰死的那天,这块布还在杂货铺的柜台里,是他后来给她烧去的纸衣布料。夜里,陈老栓躺在炕上,睁着眼看屋顶的房梁。秀兰就躺在他身边,呼吸轻得像猫,身上有股淡淡的腥气,不是胭脂水粉的香,倒像山里黄鼠狼窝里的味道。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看见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甲缝里沾着黑泥,还有几根黄色的细毛。“老栓,你咋不睡?”秀兰突然开口,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我饿了,想吃生鸡蛋。

”陈老栓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秀兰生前最不爱吃生鸡蛋,说有股腥气,每次煮鸡蛋都要煮得老老的,蛋黄噎得人直翻白眼。他刚想说“灶台上有熟的”,却见秀兰已经坐起身,赤着脚往灶房走,脚底板沾着的黑泥在地上印出个模糊的爪印。

他悄悄跟了过去。灶房里,秀兰正蹲在鸡窝前,手伸进鸡笼里,抓出只刚下蛋的母鸡。

她没拧断鸡脖子,而是直接用牙咬开了鸡肚子,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蓝布衫上,像极了当年秀兰难产时的血。陈老栓捂住嘴,没敢出声。他看见秀兰掏出鸡肚子里的蛋,连壳带膜吞了下去,喉咙动了动,发出“咕噜”的声响,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像他每次抓住猎物时的模样。第二天一早,陈老栓去鸡窝看,那只被开膛的母鸡不见了,窝里却多了堆干净的鸡骨,骨头上的肉被剔得干干净净,像是被什么东西细细啃过。

他抬头看院墙,墙头上有个新挖的小洞,洞口边缘沾着几根黄色的兽毛。“老栓,我去给你做饭。”秀兰从屋里出来,蓝布衫洗得干干净净,只是领口处的桃花绣得比昨天更红了,像刚染过血,“今天想吃啥?我去后院刨点土豆。

”陈老栓看着她走向后院,脚步轻飘飘的,不像人在走,倒像被风吹着飘。他跟到后院,看见秀兰蹲在菜窖旁,手里拿着把小铲子,正在刨坑。坑挖得不大不小,刚好能埋下只鸡,她把昨天剩下的鸡骨头埋进去,还往上面撒了把米,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尖细得像黄鼠狼叫。

“你埋这个干啥?”陈老栓忍不住问。秀兰回过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给它们存点粮,冬天就不会饿肚子了。”她指了指菜窖的角落,那里有个洞,洞口堆着些干草,隐约能看见里面闪着黄色的光。3 桃花异动秀兰“回来”后的第七天,陈老栓去山里打猎,撞见了王婆子。王婆子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些黄纸和香烛,看见陈老栓就往他身后瞅:“你家秀兰……真回来了?”陈老栓点点头,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这七天里,秀兰越来越不对劲:她总在夜里出去,回来时身上沾着露水和黄泥巴;她绣的帕子上,桃花的颜色越来越深,仔细看竟像无数细小的爪印;有天他半夜醒来,发现秀兰不在炕上,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有个黄乎乎的影子正对着月亮作揖,蓝布衫的衣角在风里飘得像面小旗。

“怕是……不是你媳妇回来了。”王婆子往他手里塞了包东西,用油纸包着,沉甸甸的,“这是糯米,要是她真是黄大仙变的,撒在她身上,会现原形的。”她压低声音,“我昨儿去乱葬岗给我家老头子烧纸,看见你媳妇的坟被刨开了,松树上缠着件蓝布衫,衫角的桃花都变成黑的了。”陈老栓的心沉到了底。他攥着那包糯米,指节都捏白了,突然想起秀兰“回来”那天,他去乱葬岗看,秀兰的坟确实有被刨过的痕迹,只是当时被“秀兰”在家的事冲昏了头,没往心里去。回到家时,秀兰正在绣东西。

炕上摊着块蓝布,上面绣着朵大桃花,线用的是深红色,像血浸过的。

她的手指在布上飞快地动着,针尖扎进布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老鼠在啃东西。

“老栓,你看我绣得好看不?”秀兰举起布,脸上的笑有点僵硬,“等绣好了,给你做个新烟袋锅子。”陈老栓盯着她的手。指甲又长长了些,泛着淡淡的黄,指尖沾着点红丝线,像没擦干净的血。他想起王婆子的话,悄悄摸出那包糯米,想撒在她身上,却看见她的眼睛突然看向自己,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丝警惕,像受惊的黄鼠狼。“老栓,你手里拿的啥?”秀兰放下针线,站起身,蓝布衫的下摆扫过炕沿,带起阵腥风。陈老栓把糯米藏在身后:“没啥,王婆子给的,说补身体。”他看见秀兰的鼻子动了动,像是在闻味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像不高兴的猫。那天夜里,陈老栓被冻醒了。身边的被窝是空的,秀兰又出去了。

他抓起猎枪,悄悄跟在后面,看见秀兰没往乱葬岗走,而是进了村西头的破庙。

破庙里住着个疯乞丐,据说以前是个秀才,不知犯了啥疯病,整天念叨着“黄皮换魂,月满则亏”。破庙里亮着堆火,疯乞丐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眼里满是惊恐。

秀兰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根针,正往他胳膊上绣东西,绣的是朵桃花,红得像血。

她的蓝布衫敞开着,里面露出的不是人的皮肤,而是层黄色的绒毛,在火光里闪着油光。

“吱吱……”秀兰发出尖细的叫声,不是人的声音,是黄鼠狼的叫声。她绣完最后一针,突然转过头,看见门口的陈老栓,眼睛里闪过丝慌乱,随即又露出诡异的笑,伸手撕开了自己的脸——那不是秀兰的脸,是张缝上去的人皮,边缘处用黑线缝着,像件粗糙的衣裳。人皮下面,是张尖嘴猴腮的黄皮脸,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凶光,嘴角咧开,露出尖尖的牙,沾着暗红的血。陈老栓举起猎枪,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黄皮子的胳膊上,它尖叫着扑过来,爪子抓向陈老栓的脸。他侧身躲过,手里的猎枪掉在地上,和黄皮子扭打在一起。黄皮子的力气大得惊人,爪子像铁钩,撕开了他的褂子,露出的肩膀上立刻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秀兰……”陈老栓想起真正的秀兰,那个总爱揪着他耳朵骂他喝酒的女人,那个难产时还攥着他的手说“老栓,好好活”的女人。

他突然爆发出力气,把黄皮子摁在地上,捡起身边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猜你喜欢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