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那天，我重生成了他的白月光（林楚楚沈牧）最新章节列表_林楚楚沈牧)被献祭那天，我重生成了他的白月光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被献祭那天，我重生成了他的白月光）

我被沈牧亲手推下祭坛的那天，天空下着猩红的雨。“别怪我，清清。

”他面无表情地擦去溅到脸上的血，“只有用你的命，才能换回她的命。

”我坠落时最后看到的，是他怀抱中那个与我七分相似的女人缓缓睁开眼，朝他露出胜利的微笑。再醒来，我成了京城最尊贵的郡主，而沈牧正跪在我的轿辇前，乞求我救他的心上人。血。漫天漫地的血。我感觉到生命正从胸口那个窟窿里汩汩流出，混合着祭坛上刻画的诡异符文，蜿蜒成一道深红的小河。雨点砸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冰凉刺骨。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剩下一种彻骨的、被碾碎般的背叛。

沈牧就站在祭坛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曾用那双眼睛对我诉说过多少深情，此刻就有多冷漠。他甚至细心地将溅到脸上的我的血擦干净，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别怪我，清清。”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好，“只有用你的命，才能换回她的命。”他怀里抱着一个白衣女人，那张脸，与我有着七分相似，却更精致，更娇弱，此刻正苍白地闭着眼，如同沉睡的仙子。我知道她，林楚楚。

沈牧放在心尖上、却早夭的白月光。他找上我，宠我，爱我，将我捧上天，不过是因为我这张相似的脸。而现在，他找到了真正能让她复活的上古邪术，需要至亲之人的心头血献祭。我无父无母，他便是我的至亲。他亲手缔造了这场因果，只为用我的命，换她的生。意识快要涣散了，身体冷得像冰。就在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瞬，我看到——他怀里的林楚楚，睫毛微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越过沈牧的肩头，精准地捕捉到我将死的惨状，那眼底深处，竟缓缓漾开一丝清晰无比的、得意而残忍的笑意。

然后，一切归于死寂。我以为这就是终点，是无边地狱。却没想到，还能再次睁开眼。

剧烈的呛咳让我猛地弓起身，口鼻中喷出大量冰冷的液体，耳边是纷乱焦急的人声，吵得我头痛欲裂。“郡主！郡主您醒了！老天爷，快禀报王爷王妃！郡主落水没气了，又、又活过来了！”身体被柔软的绸缎包裹，有人小心翼翼地拍着我的背。我艰难地喘息着，睁开被水糊住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极度奢华的车厢内壁，沉香木雕花，铺着厚厚的雪白狐裘。几个穿着绫罗绸缎、丫鬟打扮的女孩围着我，个个脸色煞白，惊喜交加。郡主？落水？我猛地低头，看向水中倒映出的那张脸——完全陌生的容颜。

眉目如画，娇艳矜贵，却绝非我用了二十年的那张脸。也不是林楚楚的。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撞得生疼。我没死？我变成了……别人？“晚晚！我的晚晚！

”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被簇拥着冲上车辇，一把将我死死搂进怀里，哭得浑身发颤，“你要吓死娘亲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那怀抱温暖而真实，带着馨香的、母亲的味道。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我僵在那里，任由她抱着，混乱的思绪如同暴风中的乱麻。我是苏清，一个被沈牧从乞丐堆里捡回来，当作替身养了三年，最后又被亲手挖心献祭的可怜虫。可现在，我是……晚晚？尊贵的郡主？

“夫人，郡主刚醒，受惊了，还需好生休养。”旁边一个沉稳的老嬷嬷轻声劝道。

王妃这才稍稍松开我，捧着我的脸，泪眼婆娑：“晚晚，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告诉娘亲。”我看着眼前这张写满真切关怀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响，才极其沙涩地挤出两个字：“没…事。”我的声音也变了，清脆了许多，带着一丝天生的娇慵。我被前呼后拥地接回了镇北王府。是的，镇北王府。

京城最有权势的异姓王，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而我，是镇北王夫妇年近四十才得来的嫡女，云舒晚，封号昭阳，真正的掌上明珠，千娇百宠。躺在沉香袅袅、锦帐重重的闺房里，舒晚落水的经过——是因为追一只蝴蝶失足跌进了王府的莲花池——我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我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了这位金尊玉贵的郡主身上。而今天，恰好是我被沈牧推下祭坛，血尽而亡的第七天。头七回魂，我却借尸还阳。沈牧……这个名字像是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那被剖开的剧痛仿佛再次降临。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了我全身的骨头，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必须要知道，我的死，换来了什么。

他和林楚楚，怎么样了？“流萤，”我靠在软枕上，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近来京城……可有什么趣闻？我病了这些日子，闷得很。”流萤不疑有他，一边替我掖被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些京中轶事。终于，她提到了我想听的。“说起来，有件怪事呢。那个林家，小姐您还记得吗？

就是那个三年前病逝了的、曾经京城第一才女林楚楚？”我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听说七日前，她竟然死而复生了！真是天下奇闻！林家上下欢喜得不得了，说是苍天庇佑……”流萤压低了声音，“不过也有人私下传，说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邪术呢，毕竟哪有人死了三年还能活过来的……”邪术……我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是啊，邪术。

用我的命换的邪术。林楚楚果然活了，风光无限地活了。而我，苏清，已经烂在了那个荒僻的祭坛里，无人收尸。沈牧，你如愿以偿了。

那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哪怕一点点，对我这个替代品的怜悯？恐怕没有吧。

在他眼里，我大概只是一味恰到好处的药引。“还有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与她定过亲的……那位沈大人呢？”“哦，您说沈牧沈大人啊？”流萤想了想，“林小姐活过来，沈大人自然是最高兴的。听说日夜不离地守着呢，真是情深义重。

”情深义重。好一个情深义重。我闭上眼，将翻涌的血气和恨意死死压下去。沈牧，林楚楚。

你们的好日子，该到头了。既然老天爷让我以这种方式回来，占了这泼天的富贵权势，我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这场重生？养病的日子，我不动声色地熟悉着云舒晚的一切。

她是被宠坏的郡主，骄纵，任性，但也单纯直接，爱憎分明。这倒省了我许多麻烦。

我“病”好后，开始借着散心的名头，频繁出入各种宫廷宴席、贵族诗会。

我要重新摸清这个京城的权力脉络，更要，寻找机会。接近他们，报复他们的机会。

我知道我不能急。沈牧心思缜密，林楚楚更非善类。我必须一击必中，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机会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一个月后，皇后娘娘在宫中举办赏花宴，京中权贵子弟、名门闺秀尽数到场。我知道，沈牧一定会来。

林楚楚“死而复生”的消息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已然轰动京城，他必定会趁此机会带她露面，稳固她的地位。果然，在御花园的姹紫嫣红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对惹眼的璧人。沈牧依旧是一身清冷的月白袍子，身姿挺拔，面容俊美。

他正微微侧头，听着身旁的女子说话，眉眼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专注。他身边的林楚楚，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衬得她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偶尔轻咳一声，沈牧便会立刻紧张地俯身询问。好一副鹣鲽情深的画面。看得我胃里一阵翻腾。那日祭坛上，他毫不犹豫刺向我心口的匕首，和她最后那个得意残忍的笑容，如同烧红的烙铁，再次烫灼着我的灵魂。我握紧了手中的团扇，骨节微微发白。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在沈牧耳边低语了几句。沈牧脸色微变，对林楚楚温言交代了几句，便随太监快步离去。林楚楚独自一人站在一丛牡丹旁，姿态优雅柔弱，吸引了不少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端起一杯酒，嘴角扬起属于云舒晚那种骄纵又明媚的笑容，缓步走了过去。“这位便是林楚楚林小姐？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倨傲，“听说你死过一回？真的假的呀？

跟本郡主说说，地府长什么样？”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林楚楚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如此直接又无礼地发问。她抬起头，看到我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为泫然欲泣的委屈，楚楚可怜地轻声细语：“郡主……郡主说笑了，臣女只是大病一场，外界传言多有荒谬……”“大病一场？”我挑眉，用扇子掩着嘴，笑声清脆却带着刺，“病了三年，人都下葬了，还能活过来？这病可真够别致的。莫非……是做了什么交易，向鬼神借了阳寿？”这话就说得极重了，几乎直指邪术。林楚楚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摇摇欲坠，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郡主何出此言……臣女、臣女不知何处得罪了郡主，要受此折辱……”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目光带上了不满。毕竟，欺负一个“大病初愈”的弱女子，实在不是光彩事。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云舒晚本就是任性妄为的郡主，我越是刁难她，越不会有人怀疑其他。

“折辱？”我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用别人的命，换自己苟活，林楚楚，这偷来的阳寿，你用得可安心？

”林楚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看我，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骇然，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恐惧。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上找出一点熟悉的痕迹。但她找不到。苏清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镇北王府的昭阳郡主。“你……你是谁？

”她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我？”我嫣然一笑，声音放大，带着天真的残忍，“我是云舒晚啊。林小姐是不是‘病’得太久，糊涂了？”说完，我不再看她惨白如纸的脸，转身扬长而去。我知道，她起了疑心。但这疑心只会让她惶恐，让她猜忌，让她夜不能寐！

这才是第一步。我刚回到席间坐下，沈牧便匆匆回来了。林楚楚立刻扑进他怀里，低声啜泣，诉说着委屈。沈牧一边温声安慰她，一边抬头朝我这边看来。那目光，冷冽、审视，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若是以前的苏清，被他这样一看，早已心慌意乱。可现在，我只是傲慢地回望过去，甚至挑衅地抬了抬下巴。沈牧的眉头微微蹙起。很快，皇后娘娘驾到，宴席正式开始。丝竹管弦，歌舞升平，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从未发生。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忽然，一名大臣起身禀奏：“陛下，娘娘，近日京中流言纷纷，皆因林氏女死而复生一事。此事太过诡奇，恐非祥兆。臣听闻，有邪道妖人擅用禁术，以命换命，逆天而行，此举必遭天谴，祸及他人！恳请陛下彻查，以安民心！

”席间顿时一片哗然。林楚楚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跌落在地，碎成几瓣。

她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死死抓住沈牧的衣袖。沈牧立刻起身，将她护在身后，面色沉静地行礼：“陛下明鉴，皇后娘娘明鉴。楚楚当日只是陷入假死，乃太医误诊，近日机缘巧合得以苏醒，绝非什么邪术！此等无稽之谈，实乃有心人中伤，望陛下体恤臣下，勿让臣未婚妻再受流言之苦。”他言辞恳切，神情坦荡，将一个维护爱人的男子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皇帝沉吟着，尚未开口。我知道，该我上场了。

我放下酒杯，懒洋洋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沈大人说得真好听。

可本郡主怎么听说，林小姐‘醒来’那日，城外某处荒山发生了血案呢？据说现场邪门得很，像是进行过什么祭祀。”我故作天真地眨眨眼：“哎呀，这时间，可真巧啊。沈大人，你说是不是？”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沈牧猛地看向我，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第一次真正将“昭阳郡主”这个人看进眼里。他试图从我的表情里找出破绽，但只看到一派娇憨任性。“郡主从何处听来此等荒谬谣言？”他沉声道。“谣言吗？

”我笑了笑，“是不是谣言，查一查不就知道了？父皇，”我转向皇上，撒娇道，“儿臣就是好奇嘛！既然大家都说有邪术，查清楚了，也好还林小姐一个清白呀？

不然总有人说她借命偷生，多难听。”皇上最宠我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闻言拍了拍我的手，看向沈牧和林楚楚的目光却带上了深思。“昭阳所言，也不无道理。

沈爱卿，既为清白，查一查亦无妨。”沈牧的下颚线绷得紧紧的，但皇命已下，他只能叩首谢恩。我看到他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阴鸷。

林楚楚几乎要瘫软在他身后。赏花宴不欢而散。回王府的马车上，我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

我知道，那祭坛现场，沈牧一定处理得很干净。查，大概率是查不出什么实质证据的。

但我要的，根本不是一次定罪。我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在皇帝心里，在朝臣心里，在所有人心里。让他们知道，林楚楚的复活，绝非祥瑞，而是可能与邪术、人命联系在一起的不祥之事。这就够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而沈牧和林楚楚，将永远活在被人窥探、质疑的恐惧之中。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利用郡主的身份，更加便利地给他们制造麻烦。

今天暗示哪位御史可以就“邪术疑云”上奏，明天“无意”在贵女圈里散播几句林楚楚行为反常、似被鬼魅附身的流言，后天又“好奇”地问问高僧道长，死而复生是否真的可能。沈牧试图压制流言，但镇北王府的权势和我的受宠程度，让他的努力收效甚微。林楚楚更是被逼得几乎不敢出门，每次露面，都会接收到无数异样的目光。我知道，他们快要被逼到极限了。而我，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的时机。这日午后，我正在王府水榭中小憩，侍女流萤来报：“郡主，沈牧沈大人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恳请郡主一见。

”我捻着鱼食的手微微一顿。他终于来了。比我想象的，沉不住气。“让他到前厅等候。

”我慢条斯理地撒完最后一点鱼食，看着锦鲤争抢，才缓缓起身，“更衣。

”我刻意拖延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施施然来到前厅。沈牧正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