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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旧图书馆纪事(脚步老陈)热门小说_《市立旧图书馆纪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6 05:19:18 3 下载本文

第一章 霉味里的禁忌市立旧图书馆的木质旋转门总卡着半片枯叶,每次推动时都会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那声音低沉而悠长,如同一位年迈老者的牙床艰难地咀嚼着硬糖发出的声响,枯叶在门缝间颤抖,散发出秋日特有的干涩气息。我是第三次踏进这个阴凉而静谧的空间,只为追寻一本《未刊地方志》——外婆的遗物箱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借书单,纸张边缘已卷曲发脆,墨迹淡得几乎褪色,上面工整地记录着这本书的名字,日期清晰地标注在十年前,备注栏里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小小的“未”字,仿佛是在匆忙之中留下的神秘标记。管理员老陈依旧坐在进门左手边的柜台后,他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镜片后那双浑浊的眼睛半眯着,手指总在油亮的算盘上漫无目的却又异常熟练地拨弄着珠子,“噼啪”声节奏均匀,仿佛那算盘不是工具,而是他思考时不可或缺的伴侣,每一次拨动都像在计算着岁月的账目。

第一次来时,我刚推开门,他就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下垂,伸手指了指墙上那面古老的挂钟:“闭馆前半小时必须从古籍区出来,那地方不等人,别磨蹭。”第二次,我鼓起勇气问他《未刊地方志》的下落,他微微一顿,指尖迅速而有力地拨动着算盘珠子,发出一阵急促的‘噼啪’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架顶那些编号带有‘未’字的书籍,切勿触碰,明白了就请离开吧。”今天我来时,馆里格外空旷,只剩三个人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摇曳。

靠窗的女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摊开的杂志,页面上印着模糊的插图,她却没翻页,只是手指反复摩挲着页边,指腹在纸面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仿佛在抚摸一段尘封的记忆;角落里的老人蜷缩在椅子里,紧紧抱着本线装书,头埋得很低,几乎贴到书页上,连我轻手轻脚路过时都没抬一下眼,只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古籍区藏在二楼最里面,楼梯踩上去会微微陷下半寸,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每一级台阶都承载着厚重的岁月重量;扶手上的漆皮早已斑驳剥落,露出底下深浅不一的木纹,如同时间留下的深刻伤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旧纸张霉味与尘埃的独特气息。

我在标着“史部・地志”的书架前停住脚步,架顶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阳光从高窗斜斜射进来,形成几道光柱,能看见无数灰尘颗粒在光里乱撞飞舞,像一群迷失的精灵。我踮着脚尖,手指在书脊上摸索,找了快二十分钟,指尖突然碰到一本硬壳书,触感冰凉而粗糙,书脊上的字被磨得模糊不清,只隐约辨认出“未刊”两个字,心头猛地一紧。正欲踮脚取书,身后却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是那个靠窗的女人,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靠近,手中紧握那本未翻页的杂志,眼神如鹰隼般锁定在我伸出的手上,声音低沉而神秘:“姑娘,架顶的书碰不得,老陈告诫过……那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话没说完,书架突然剧烈地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手推搡。我没站稳,手本能地撑在书架上,只听啪的一声闷响,那本《未刊地方志》直直掉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书页散开半截,露出泛黄的纸张。女人“呀”地惊叫一声,脸色煞白,转身就朝楼梯口逃去,脚步急促得像被鬼魅追赶。我蹲下去捡书,指尖轻触书页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湿气息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悄然袭来,钻进鼻腔,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直抵心底。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我日夜思念的外婆,她立于古籍区古朴的书架前,齐耳短发梳理得整洁利落,藏青色的斜襟衫衬出端庄的轮廓,更添几分岁月沉淀的韵味。她身边站着个模糊的影子,只能看见一袭鲜艳的红色衣袖,边缘像被墨汁晕开的血迹,诡异而刺眼。“姑娘!”老陈的吼声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他手里紧攥着一串沉甸甸的铜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小巧的玉坠,莹润剔透,和我外婆遗物箱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在昏暗中闪着微光,“闭馆了!赶紧出来,别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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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照片匆匆塞进衣兜里,心脏怦怦直跳,抱着书快步往楼下跑。经过柜台时,老陈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在我怀里的书上,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声音低沉而严厉,仿佛带着千钧重量:“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立刻说明!

”“《未刊地方志》。”我刚说完,馆内的吊灯猛然间“滋啦”作响,光线忽明忽暗,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之火。靠窗的一本杂志无端地被一阵阴冷之风翻得哗哗作响,纸张仿佛有了生命,疯狂飞舞后,最终定格在一页空白的角落,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别带它出馆。”字迹扭曲,透着寒意。

老陈的手指猛地攥紧钥匙串,玉坠“叮当”一声撞在柜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我回头瞥了眼古籍区的方向,楼梯口的幽暗阴影里,隐约可见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裳的模糊身影,正缓缓拾级而上,脚步无声,像幽灵般融入夜色。

第二章 重复的脚步声我最终还是把《未刊地方志》带了回去。书皮是深棕色的硬壳,边缘磨得发白,似乎历经岁月沧桑,被无数双手温柔地抚摸过,扉页上有个小小的“未”字,墨迹略显褪色,却和外婆借书单上的笔迹一模一样,那熟悉的歪斜笔画让我心头一紧。当夜,我静坐于书桌前,台灯的光晕在桌面投下温暖的光圈,我轻轻翻动书页,纸张轻轻翻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宛如轻柔的低语在耳边回响,直至第三十七页,书页竟猛然间僵持不动,任凭我如何小心拉扯或用指尖轻拨,皆无法分开,那页纸仿佛被无形的胶水黏住,纹丝不动。

台灯的光突然暗了下去,暖黄色的光晕缩成个小小的圈,刚好罩住那页卡住的纸,四周陷入半明半暗的阴影中。我凑近看,鼻尖几乎触到纸面,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旧墨水的涩气,发现纸页间夹着一根红褐色的线,纤细而坚韧,像是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线头微微翘起,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轻轻一扯,线没断,反而从纸里带出半片干枯的花瓣——是山茶花,花瓣边缘已卷曲发黑,但形状依旧清晰,外婆生前最喜欢的花,每逢冬日,她总会在窗前摆一盆山茶,那香气仿佛还萦绕在记忆中。

窗外猛然间传来“嗒、嗒”的声响,那是脚步缓缓落下的节奏,每一步都坚实有力,仿佛穿着硬底鞋,在寂静中踏出了沉重的回响,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我住的是老小区,楼下的路是水泥地,平时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偶尔夹杂几声野猫的哀鸣,很少有这么清晰的脚步声,那声音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路灯下空荡荡的,昏黄的光线洒在空寂的路面上,只有棵老樟树的影子在风中晃来晃去,枝叶投下的斑驳光影如同鬼影,脚步声却还在响,而且越来越近,像是从楼梯间传上来的,一声声敲打在心口,我甚至能感受到地板传来的轻微震动。我想起老陈说的“别带它出馆”,心里发慌,冷汗从额角渗出,赶紧把书塞进衣柜最里面,用一堆旧衣服盖住,我的动作慌乱无序,以至于衣柜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回荡在房间内。脚步声好像停在了我家门外,我屏住呼吸贴在门后听,心脏狂跳如擂鼓,能清晰地听见门外传来的“呼哧、呼哧”沉重喘气声,伴随着手指在门板上缓缓划过的细微“沙沙”声响,那刮擦声缓慢而有节奏,就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门锁的秘密,每一次细微的划动都如同冰刃划过脊背,让我浑身战栗。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却感觉像几个小时,声音突然消失了,死寂笼罩房间。我松了口气,刚想转身,手机突然响了——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吓了我一跳。是个陌生号码,屏幕显示归属地就是本市。接起来,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唯有电流的“滋滋”声在耳畔萦绕,如同万千细微的虫鸣在耳畔交织,以及隐约间,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翻书的声响,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与白日里在旧图书馆所闻如出一辙,那声音时隐时现,宛若有人在幽暗处轻轻翻动着泛黄的古籍。“喂?”我喊了一声,声音因紧张而干涩。电流声突然变大,滋滋作响淹没了其他声响,接着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像隔着层水,模糊而缥缈:“把书还回去……不然它会来找你……”话音未落,电话突然断了,只余下忙音的嘟嘟声。我回拨过去,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那冰冷的机械音让人绝望。衣柜那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书掉在了地上。

我缓缓走近衣柜,轻轻拉开,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嘎声,《未刊地方志》赫然躺在地上,书页凌乱地散开,第三十七页完全展开,上面用红墨水写着行字,墨迹鲜艳欲滴,仿佛刚写就,还未干透:“明晚闭馆前,来古籍区找我。”那字迹歪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第二天我没去上班,直接去了旧图书馆,脚步匆匆穿过熟悉的街道。

老陈看见我,脸色很不好,蜡黄的脸上皱纹更深了,他指了指柜台后的椅子:“坐。

”声音低沉。他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子,生锈的盖子吱呀打开,里面装着一沓泛黄的借书单,纸张薄如蝉翼,脆弱不堪,最上面那张就是外婆的,字迹娟秀,备注栏里的“未”字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山茶花,花瓣线条简单却生动。“十年前,你外婆就是带着这本书,在古籍区失踪的。”老陈的手指在借书单上敲了敲,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天闭馆后,我去古籍区检查,只看见这本书放在书架上,书页夹着半片山茶花,和你昨天带回来的一样。

”他的眼神空洞地飘向远处的书架,眼神中交织着深深的追忆与难以言喻的恐惧。

我刚想说话,喉咙发紧,馆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光线忽明忽灭,古籍区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和我昨晚在家听到的一模一样,那节奏沉重而规律。

老陈猛地一站,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手迅速伸向腰间,抓起钥匙串,金属碰撞叮当作响,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边向古籍区奔去边喊道:“糟了!它又出现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渐行渐远,留下我愣在原地,心跳如雷。

第三章 古籍区的影子我跟着老陈往古籍区跑,脚下的木楼梯每踏一步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仿佛不堪重负,伴随着腐朽木板轻微的震动,让人心生寒意,脚步声和吱呀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听得人心里发紧,仿佛整个楼梯都在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霉味与旧纸尘埃交织的独特气息。古籍区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片深邃的黑暗,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高窗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微弱阳光,像金线般斜射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灰尘颗粒,它们在光束中翻滚,宛如无数微小的幽灵在跳舞。“别进去!”老陈猛地拉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心冰凉,带着一丝汗湿。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老旧的手电筒,按下开关,一道昏黄的光束瞬间刺破黑暗,在密集的书架间来回扫动,光影在书脊上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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