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决定社群小安免费小说全集_免费小说在哪看漫长的决定(社群小安)
1 耻辱柱上的丧家之犬“下一个,89号,陈泽。”冰冷的机械音从门内传来,我抬起头,麻木地站起身。汗水浸湿了后背的廉价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像一张无法挣脱的网。 今天是2024年6月14日。三年前的今天,我,曾经的华语乐坛“造星之神”——陆远洲,被我最敬爱的恩师和我最信任的兄弟联手钉死在“抄袭”的耻辱柱上。 他们用我亲手谱写的旋律,为自己加冕为王,而我,则从云端跌入地狱,连名字都成了一种禁忌。如今,我叫陈泽,一个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里,靠给三流网红写口水歌、在酒吧当枪手键盘,勉强糊口的“音乐制作人”。 我推开面前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刺眼的射灯瞬间将我吞没。评委席上坐着三个业内知名人士,中间那个,是华星娱乐的音乐总监,王皓。一个靠着翻唱和弦、拼接旋律,却总能踩中市场G点的投机者。“陈泽?”王皓推了推金丝眼镜,轻蔑地扫了一眼我手里的U盘,“又是你?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那些东西,太老了,过时了。现在的市场需要的是什么?是爆点,是洗脑,不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情怀’。 ”他的话像针,根根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上前,将U盘插进播放设备。三年前,我写的每一段旋律,都曾是引领潮流的爆点。 我所谓的“情怀”,曾让无数人彻夜流泪。而现在,在这个窃贼当道的时代,我的原创,竟成了“过时”的垃圾。一段悠扬而带着破碎感的前奏响起,这是我这三年来,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用血泪熬出来的作品。它诉说着一个从云端跌落的人,在泥泞里挣扎的孤独。王皓只听了不到十五秒,就不耐烦地按下了暂停键。“停停停! ”他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就这?陈泽,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 这种哭哭啼啼的丧歌,谁听?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多大,他们需要的是释放,是嗨,是能在三十秒内就跟着晃脑袋的节奏!懂吗?”他指着我,像是在指点一条狗:“我告诉你市场需要什么。就像李宗明老师制作的,张浩宇天王唱的那些歌,那才叫艺术!那才叫潮流!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抱着那些老掉牙的旋律做梦,简直可笑。”李宗明,我最敬爱的恩师。张浩宇,我最信任的兄弟。这两个名字从王皓嘴里说出来,带着无上的尊崇,却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口。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我死死地盯着王皓,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王皓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随即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看什么看?不服气? 一个连署名权都不敢要的枪手,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告诉你,只要我王皓在华星一天,你这种过时的垃圾就永远别想出头!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懂吗? ”“丧家之犬……”我咀嚼着这四个字,一股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是啊,我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家被夺了,名被偷了,连狂吠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我慢慢地弯下腰,拔出那个承载着我所有希望和痛苦的U盘,转身,一言不发地朝门口走去。“滚吧! 别再让我看到你!”王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我没有回头,推开门,重新走入那昏暗的走廊。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里面传来王皓对助理的吩咐:“把89号的资料扔了,以后这个人,永远拉入黑名单。 ”2 复仇的火焰与唯一的舞台走出华星娱乐的大楼,正午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在街上,王皓那句“丧家之犬”还在耳边回响。我抬头,看到对面巨大的LED广告屏上,出现了一张我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张浩宇。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笑容灿烂,正在为一款顶级奢侈品手表代言。广告的背景音乐,是一段华丽而激昂的旋律。是《星辰》。那是我写给他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每一个音符,都曾是我对他未来的期许和祝福。而现在,这首歌的词曲作者那一栏,赫然印着两个字:李宗明。屏幕上,张浩宇深情款款地对着镜头说:“时间,会证明真正的经典。”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到路边的垃圾桶,剧烈地干呕起来。 我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我的喉咙。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可以心安理得地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凭什么你们用我的心血为自己加冕,而我却要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凭什么! 我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虚伪的笑脸。那一刻,过去三年所有被压抑的、被麻木掩盖的恨意,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将我最后一丝理智烧得干干净净。我不要再当陈泽了。我要做回陆远洲。 我要把他们从王座上,亲手拽下来,让他们也尝尝跌入地狱的滋味!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部老旧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谁啊?打错了吧?”“胖子,是我。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卧槽! 洲……洲哥?你他妈死哪去了!”钱坤,我习惯叫他胖子,是我入行时就认识的录音师,也是当年唯一一个相信我没有抄袭,却被我赶走的朋友。“我没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胖子,我需要你帮忙。”半小时后,在一家嘈杂的快餐店里,胖子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份汉堡套餐,眼圈红了。“洲哥,你这三年……”“别问了。 ”我打断他,直接切入主题,“‘天籁之声’选秀,你知道吧?”胖子一愣,点点头:“知道啊,今年最火的选秀,评委席上就有李宗明和张浩宇。环球天宇主办的,声势浩大。洲哥你问这个干嘛?”“我要参加。”“什么?”胖子差点把可乐喷出来,“洲哥你疯了?你以什么身份参加?陆远洲这个名字早就臭了! 而且李宗明和张浩宇就是评委,你这是自投罗网啊!”“我不以陆远洲的身份,”我擦了擦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我要找一个选手,一块……绝对的璞玉。 我当她的制作人,用‘阿泽’这个名字。我要用我的作品,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舞台上,把他们彻底摧毁。”胖子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以前的陆远洲,虽然才华横溢,但性子温和,与世无争。而现在的我,像一头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洲哥,这太难了。李宗明现在是环球天宇的音乐总监,只手遮天。张浩宇是顶流天王,粉丝无数。 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就拿他们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我一字一句地说,“音乐。 ”我看着胖子,眼神无比坚定:“胖子,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你帮不帮我?”胖子看着我,良久,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妈的!干了!三年前老子就想揍那两个白眼狼了! 洲哥你说怎么干,我钱坤这条命都是你的!”我笑了,三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好。 第一步,我们去蜂鸟音乐。我需要一个声音,一把能刺穿所有谎言和虚伪的,最锋利的刀。 ”蜂鸟音乐,一家濒临倒闭的小音乐公司,却是我们唯一能报名“天籁之声”的渠道。那里,将是我复仇的起点。3 未经雕琢的璞玉之声蜂鸟音乐坐落在一栋破旧的商住楼里,公司小得可怜,唯一的录音棚散发着一股霉味。胖子动用他的人脉,帮我以“制作人阿泽”的身份,获得了在这里挑选选手的资格。一整个下午,我听了十几个所谓的“潜力新人”。她们要么是技巧有余、情感为零的音乐学院学生,要么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完全无视市场的文艺青年。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声音,不是完美的,而是有裂痕的。因为只有裂痕,才能透出最真实的光。 正当我失望地准备离开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请……请问,这里还招人吗? ”我回头,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门口,瘦瘦小小的,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怀里紧紧抱着一把旧吉他。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试音结束了。”胖子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我只唱一小段,就一小段,可以吗?”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看着她,不知为何,心里一动。 “让她试试。”胖子看了我一眼,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女孩拘谨地走到麦克风前,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拨动了琴弦。一段简单的和弦流出,然后,她开口了。那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声音。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刻意的转音,甚至有些地方的音准都略有瑕疵。但是,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东西,一种被这个时代抛弃了的东西——纯粹。她的歌声像山涧里最清澈的泉水,流淌过布满苔藓的石头,带着一丝凉意和原始的野性。歌声里有孤独,有迷茫,还有一种不肯屈服的倔强。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一曲唱罢,女孩紧张地看着我,等待着审判。“你叫什么名字?”我问。“林汐。”“为什么想唱歌? ”林汐低下头,小声说:“因为……除了唱歌,我什么都不会。”我笑了。就是她了。 她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那把足以撕开一切伪装的刀。“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制作人。”我站起身,对她伸出手,“我叫阿泽。 我会让你站上‘天籁之声’的舞台,但过程会很痛苦,你能承受吗?”林汐抬起头,第一次正视我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像一头认定了方向的幼兽。“我能。 ”接下来的两周,我开始了对林汐近乎残酷的“魔鬼训练”。我没有教她任何发声技巧,而是逼她一遍遍地重复最基础的音阶练习,直到她的肌肉形成记忆。 我让她在喧闹的地下通道里唱歌,让她在空无一人的废弃工厂里唱歌,让她对着镜子唱,对着墙壁唱。我让她唱到声嘶力竭,唱到崩溃大哭。胖子好几次都看不下去:“洲哥,你这是不是太狠了?她还是个孩子。”“不成魔,不成活。”我冷冷地回答,“李宗明和张浩宇的舞台,不是温室花园,是修罗场。她想赢,就必须先撕碎自己,再重新拼起来。”我逼着林汐去感受她歌声里最深处的情感。“你为什么孤独?”我问她。 她不说话。“说出来!唱出来!”我对着她吼,“你的父母呢?你的朋友呢? 把你最痛的伤口挖出来,让它流血,让它化脓!你的歌声里没有痛,就是一滩死水! ”林汐被我逼得节节后退,最终崩溃地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 “我没有父母……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要我了……我只有一个奶奶,她也走了……所有人都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声音里充满了被世界抛弃的绝望。我没有安慰她,只是把吉他递给她。“现在,唱。 ”那一天,林汐的歌声里,第一次有了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痛楚像一把刀,精准地刺入了我的心脏。我闭上眼睛,在她悲伤的歌声里,看到了自己复仇的希望。这把刀,快要磨好了。4 前任的警告与初选的阴谋“天籁之声”初选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和胖子终于凑够了钱,给林汐租了一间像样的练习室。就在初选前三天,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陆远洲,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而熟悉的女声,瞬间将我拉回了三年前的深渊。顾清雅。 我的前女友,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王牌经纪人。也是在我出事后,第一个转身离开,并迅速成为环球天宇高层,李宗明左膀右臂的女人。我的手猛地攥紧,骨节泛白。 “我不是陆远洲。”我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冷冷地回答。“‘阿泽’?”顾清雅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换个名字,就能抹掉你身上那股独有的味道吗? 你为那个叫林汐的女孩写的歌,我听了。除了你,没人写得出那种旋律。”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果然知道了。“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顾清雅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只是来提醒你,收手吧。你斗不过李宗明和张浩宇的。他们现在的势力,不是三年前能比的。你回来,就是在自取其辱。”“自取其辱?”我冷笑,“我的一切都被他们夺走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倒是你,顾清雅,你现在是环球天宇的高层,是他们的功臣,你打电话给我,是怕我毁了你的荣华富贵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断了。“陆远洲,”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疲惫,“李宗明知道有人在背后帮林汐。他这个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初选那天,他一定会设局。你好自为之。”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久久无法平静。顾清雅的这通电话,到底是警告,还是试探? 她究竟站在哪一边?胖子走过来,担忧地问:“洲哥,谁的电话?”“一个故人。 ”我收起思绪,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胖子,计划要变。初选那天,可能会有意外。 ”我立刻着手准备了备用方案,并为林汐量身打造了一首全新的demo,一首足以在任何绝境下完成反击的歌。初选当天,体育馆后台人声鼎沸。 林汐穿着我为她准备的白色连衣裙,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一朵即将绽放的睡莲。“紧张吗? ”我问她。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有泽哥在,我不怕。”我心中一暖,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相信你的声音,相信我。 ”轮到林汐上场了。她抱着吉他,走上了那个巨大的、灯光璀璨的舞台。评委席上,李宗明和张浩宇并排而坐,他们的表情倨傲而冷漠。而在他们身边,坐着第三位评委——顾清雅。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表情冷若冰霜,仿佛根本不认识台上的女孩和后台的我。林汐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前奏。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唱歌的瞬间——“滋啦——”一声刺耳的电流噪音响彻全场,所有的伴奏音响瞬间失声。舞台上,只剩下林汐手中那把吉他微弱的声音。来了。 顾清雅的警告应验了。台下的观众开始骚动,林汐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茫然地看着台下,聚光灯像一只巨大的怪兽,要将她吞噬。她的舞台恐惧症,在这种突发的巨大压力下,复发了。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抱着吉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评委席上,李宗明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拿起话筒,故作惋惜地说:“真是可惜啊,设备出了点问题。看来这位选手运气不太好。按照规定,我们可以……”“等一下!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是顾清雅。她冷冷地看着李宗明,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真正有实力的歌手,不会被小小的设备故障打败。”说完,她的目光投向舞台上的林汐,眼神锐利如刀。后台,我通过耳麦,对胖子下达了指令。 “胖子,B计划。立刻!”5 绝境中的《回声》“林汐!”我的声音通过微型耳麦,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像一道惊雷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炸响。“看着我!”我站在侧台的阴影里,她看不见我,但她知道我在。林汐猛地抬起头,眼神虽然依旧慌乱,但总算有了一丝焦点。 “忘了吉他,忘了伴奏,忘了所有人!”我的声音冷静而有力,“记住你第一次为我唱歌时的感觉。记住你在地下通道,在废弃工厂里的声音。 那里没有灯光,没有观众,只有你自己和你的歌声。”“现在,唱我给你的那首《回声》。 用你的声音,告诉他们,你是谁!”林汐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她闭上眼睛,松开了紧紧握着吉他的手。整个体育馆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因设备故障而陷入窘境的女孩身上。李宗明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准备看一场好戏。张浩宇则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笔。就在这时,林汐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所有的恐惧和迷茫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没有用话筒,就那样站在舞台中央,清唱起来。“空旷的房间,听见了吗? 是孤独在说话……”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细的针,瞬间刺穿了现场所有的嘈杂和议论,精准地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那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啊。干净,空灵,带着一丝破碎的颗粒感。 歌声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炫技,只有最原始、最赤裸的情感。她唱着孤独,唱着渴望,唱着一个渺小的个体在巨大世界里的回响。整个体育馆,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清唱震住了。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幅画面:一个孤独的女孩,站在空无一人的山谷里,对着远方一遍遍地呼喊,期待着能有一丝回声。评委席上,张浩宇停下了转笔的手,惊讶地抬起了头。李宗明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没想到,这个他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竟然在这种绝境下,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而顾清雅,她脸上的冰霜正在一点点融化。她靠在椅背上,双手无意识地交叉在胸前,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欣赏,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怀念。 “……我在这里,你听到了吗?请给我一个回声。”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汐微微喘着气,深深地鞠了一躬。现场静默了三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掌声经久不息,是对她最真诚的赞美。主持人激动地跑上台:“太……太不可思议了!林汐,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你的清唱征服了所有人!请问评委老师,你们作何评价? ”张浩宇率先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但这首歌……我从来没听过,是你自己写的吗?”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林汐说是我写的,那么“阿泽”这个名字就会立刻进入李宗明的视野,我后续的计划将很难展开。林汐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然,按照我事先教好的说辞回答:“这首歌不是我写的。它来自我的制作人,阿泽老师。他说,这首歌是属于我的,是我的故事,所以,它就是我的。”这个回答,既巧妙地保护了我,又赋予了歌曲更深的情感内核。李宗明脸色阴沉,他拿起话筒,声音冷硬:“唱功尚可,但原创性有待考证。一个新人,背后却有一个神秘的制作人? 这里面的故事,恐怕不简单。我保留我的意见。”他这是在暗示林汐背后有资本操作,企图将舆论引向负面。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就在这时,顾清雅按下了桌上的“通过”键。清脆的“叮”一声,绿灯亮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