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一种(我们又周而复始)免费阅读无弹窗_我们又周而复始晏澄一种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1 剑下重生第一世我死于所爱之人剑下,懦弱而悲哀的我,毫无反抗。重生归来,我试图阻止这场阴谋,却次次弄巧成拙,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为她促局。上辈子命丧那日,她俯身低语,平稳地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师父赴死都这般安静,就没什么想问的? ”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来声音了,甜腻的血液在其中上上下下,一发声,所带来的只有模模糊糊的血液滚动声。我用最后的灵力说:“这一剑,使得可还顺手? ”——————意识沉沦,世界逐渐变为无,最后连无也无法感受。一阵风吹过来,我骤然惊醒,发现自己正坐在青要山听雪殿的蒲团上。窗外,山岚拂过万年冷杉的树梢,雪顺着松枝坠下来些许,又被其余的大雪掩盖。殿内清寒,线香的烟迹笔直上升,尚未断裂,烛火慢慢地晃着,还是那般美好。这是一切尚未发生的清晨。指尖下瓷杯里晃着茶叶,已经凉透了,对面,蒲团空置。心口似乎还残留着那柄“挽月”剑剖开时的痛感,灵台被绞碎的剧痛清晰得让我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挽月剑,我的徒儿,晏澄。 也是杀我的人。那一世,我不可能忘记。她便是在约莫一炷香后,自这殿外走来。从此,眉眼依旧,是一份非雪胜雪的清。神魂却似骤然更易。有一种灼目的、近乎狂妄的生气,将曾经怯懦完全更易。她说着我听不懂的词汇,行着离经叛道之事,视宗门规矩、世间法则如无物。她说,她要改天换地。改天换地?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 我花了些时间才接受,我那资质尚好,心性怯弱的徒儿躯壳里,住进了一个不知来自何方、却野心勃勃的“魂灵”。世人皆言,青要山剑尊玄羽,修为通玄莫测,却性如寒冰,万事不萦于心。可他们看不见冰下的暗流,暖日照过来,再冷的冰也裂了,可如此温柔的融水,又能留在世界几时。我看她那野心如野火,终成燎原之势。亦燎过了我。我只是第一块被焚尽的枯木。挡路了,便顺手除去。剑锋没入,她的眸中没有一点怜悯,甚至连喜悦也没有。死于她剑下时,我未曾抵抗。我只想着,也好。 是她便好。……可为何重来?2 反常的你呀殿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轻快,甚至带着点跳跃,与晏澄过去十七年里总是谨慎细微的步子截然不同。我的思维瞬间阻断,手指在广袖下猛地收拢,指节泛白。来了。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晨光涌入,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弟子服,头发束得有些毛躁,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角。是晏澄的脸。眉眼鼻唇,无一处不熟悉。见着她这般模样的时候,恍若隔世。她眼睛极亮,像是将晨光都承进来了。她好奇又大胆地四处扫视,最终落在我身上,毫无避忌。她甚至歪了歪头,嘴角自然地向上弯起一个绝不属于原来那个晏澄的、毫无阴霾的笑。“喂,你就是我……呃,本姑娘的师父?”声音清脆,语速快而跳跃,带着一种古怪的腔调。我抬眸,静默地看她。 试图穿透这具皮囊,看清内里那个所谓的“异界魂灵”。依照“过往”,我此刻应当蹙眉,斥她“放肆,规矩何在”。我忽然感到胸腔里开始发紧,发寒,我依然无法将带着这般眉眼的人与杀了我的人联系在一起。然而这一次,我只是极缓地、极慢地,点了一下头。她似乎愣了一下,对我的平静感到意外,但那点意外迅速被一种更浓烈的、近乎玩味的兴趣取代。她几步蹦到我对面的蒲团上,毫无坐相地盘腿坐下,手肘支在桌上,托着腮,直勾勾看我。“你看起来好年轻啊,一点都不像老古板。哎,我们今天学什么?御剑?炼丹?还是去打擂台? ”我目光落在她支在棋盘的手肘上,曾经的晏澄,连步入大殿都是踮着脚尖,连晨露都不敢惊扰,闲暇之余,还会给苍连宫的猫一些吃食。“心法。”我吐出两个字,也没有斥责她的那番话语。将身边早已备好的一卷玉简推过去,“静心,凝神。 ”这是入门功课。对于夺舍之疑,当以稳魂固魄的基础心法悄然观之。若真是外魂入侵,灵力运转必有滞涩不同。她撇撇嘴,显然对这枯燥东西不耐,但还是依言拿起,有模有样地闭目凝神。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余窗外松涛与彼此呼吸。我看着她,灵力无声无息地蔓延过去,感知着她周身的灵流波动。顺畅。圆融。 甚至比以往更为活泼灵动,与她此刻外显的跳脱心性契合无间。毫无夺舍之象。心,一点点沉下。若非夺舍,那又是什么?心魔骤生?或是别的什么我更不愿深想的可能? 我仍然相信那是夺舍所扰,只是她如今的功法融会贯通。除此之外,我无法想到其它解释。 “师父,”她忽然睁开眼,打断我的探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心法运转起来,肚子里暖洋洋的,像喝了热汤一样!能不能学点更厉害的?比如那种,唰一下移山填海的? ”她的比喻粗俗直接,眼神却清亮坦荡,看不出丝毫阴霾。好灼人。我移开目光,看向殿外流云:“根基未稳,勿要好高骛远。”“哦。”她拖长了调子,百无聊赖地趴了下去,手指去拨弄棋盘上的棋子。之后数日,我皆以温养神魂、夯实根基为名,令她修习各类基础法门,暗中观察。 甚至借故取了她一滴血,以秘法追索血脉魂魄之异常。一无所获。她就是晏澄。血脉是,魂魄根基亦是。除了性情大变,言行狂悖,我找不到任何被外魂侵占的铁证。我不明白,或许,我不想去明白。她不再局限于听雪殿。先是与宗门外门弟子迅速打成一片,随口几句点拨,竟解了数人修行困厄;后又“无意”闯入戒律堂长老清修之地,一番听起来荒诞不经的言论,却阴差阳错地点醒长老多年心魔瓶颈。宗门内,开始有人议论,说剑尊那位原本不起眼的小徒弟,似是开了窍,言语行事虽时常出格,却每每有惊人之语,暗合天道。和上辈子一模一样。这一日,我带她下山,赴一场宗门小比。 本意是让她见识仙门俊杰,或能压一压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虚妄之气。擂台上,她对上炎阳宗宗主之子。那少年骄狂,出手狠辣,言语间多次折辱青要山。曾经的晏澄,或许连上台都不肯,她不喜欢打打杀杀。而此刻,她站在台上,听了那些污言秽语,只是挑了挑眉。才晋级到决赛,她皆在一击之内取胜。决赛场里,少年对宴澄不抱重视。 而她在对方祭出杀招的瞬间,身法诡异地一扭,指尖不知如何牵引,竟借力打力,将对方磅礴的火灵之力引偏三分,同时一枚最简单不过的凝水诀所化的冰针,悄无声息地没入对方气海暂漏的破绽。一击。又是仅仅一击。骄狂的少年僵在原地,脸色煞白,额角沁出冷汗,半晌提不起一丝灵力。满场皆寂。她甩甩手,跳下擂台,在一片死寂中走回我身边,满是轻蔑:“啧,纸老虎,没劲。”我看着她。 她眼底没有胜利的欣喜,只有一种近乎厌倦的淡漠,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角的麻烦尘埃。周围各宗修士的目光复杂各异,惊疑、审视、探究……皆落在她身上。她浑然不觉,或者说,毫不在意。回山途中,云头之上,她站在我身后,忽然开口:“师父。”“嗯?”“这些宗门,里面的人一个个却榆木脑袋。”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飞舞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却字字清晰,“占着最好的灵山福地,修着最上乘的功法,却只会内斗倾轧,固步自封。 有什么用?”我没有回头。山风凛冽,灌满袖袍,竟是有些冷了。“弱肉强食,本是天道常理。”她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种严寒的狂热,“但这弱肉,也该换人来当当了。您说是不是,师父?”我没有回答。从前她分明是爱好和平的。 云层之下,青要山群山巍峨,仙宇琼楼在望。我却觉得,山雨欲来,风已满楼。 重活一世的我,即便已然知道故事发展,都像是在为她助威。也甚至我所有的试探与观察,都让她走得比上一世更顺、更快。那种无形的、命运般的绞索,再次缓慢而坚定地,缠上我的脖颈。凉意彻骨,无处遁形。3 天元云头降落在听雪殿前,她轻巧地跃下,衣袂翻飞,像一只终于归林的雀鸟,轻快巧妙。那一瞬间,我幻视了从前的她。我收起心绪,脚踏在冰凉的白玉石阶上,她方才那番弱肉强食的言论,犹在耳边,比这玉石还冷硬啊。 她究竟是为何变了这么多这么多。“师父,”她回头,眼睛在暮色里亮得惊人,“那炎阳宗的少主,气海破绽那般明显,他们自家师长竟从未察觉么?还是说,察觉了,却无力修补?”她并非真在询问,语调里浸着一种轻慢的嘲弄。“大宗之弊,非一日之寒。 ”我淡淡道,目光掠过她,望向殿内那杯茶,如果那时她没有走开,会不会一切又会不同? 她跟着我的视线望进去,却是看向了别处。她嗤笑一声:“就像这棋,摆了半天,动也不动,看着都闷死人。”她几步跨入殿内,毫无征兆地伸手,将棋盘一侧的天元位上一枚黑子拈起,随意抛了抛,“要我说,就该从这里杀出去,管他什么定式格局。”那枚黑子在她指尖转动,她歪头看我,笑得挑衅:“对不对?”我看着她手中的棋子。那是棋局伊始我便落下的一子,意在稳守中枢,静观其变。她这一手,若真落在棋枰上,便是全然不顾章法的胡闹,足以让任何一位棋士拂袖而去。可偏偏这一子若真落下,却又诡异地搅活了全局,生出无数凶险莫测的可能。我沉默着。她似乎觉得无趣,手腕一翻,将那枚棋子精准地掷回棋笥里。“没劲。”她嘟囔一句,转身便往偏殿自己的居所走去,“我回去睡觉了,师父你也早点歇着,总板着脸会老的。”脚步声远去,殿内重归寂静。 我独自站在棋盘前,目光凝在那空出来的天元位上。殿外风声呜咽,太静了。翌日,戒律堂的人便来了。带队的是戒律堂长老座下二弟子,姓赵,面色肃穆,身后跟着四名执役弟子,阵仗不小。言说昨日小比,晏澄师侄所用技法,疑似旁门左道,有损青要山清誉,需得带去问话。我坐于主位,未语。不知道从几时起,我也不再想百般护她了。晏澄自已从偏殿闻声出来,打着哈欠,眼角还带着惺忪睡意。 “旁门左道?”她听完赵弟子一板一眼的陈述,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那位少主自己灵力虚浮,根基不稳,被我寒气一激,自行岔了气,与我何干? 难道赢便是旁门,输才是正道?”赵弟子脸色一沉:“师侄休要强词夺理! 你那凝水诀化针之术,力道方位绝非寻常弟子可为!”“哦?”她眉梢一挑,那股子漫不经心的慵懒瞬间褪去,眼底透出锐光,“赵师兄的意思是,我青要山的正统心法,修出来的本事,反倒成了可疑之证?还是说,戒律堂如今已定了新规矩,赢得太漂亮,也是错?”她言辞锋利,步步紧逼,哪还有半分昨日擂台下的没劲模样。赵弟子一时语塞,面皮涨红。我端起手边的清茶,抿了一口。茶水已凉,涩意漫过舌根。 我又是几时开始怕苦了?“师父,”她忽然转向我,语气变得委屈,眼神却清亮坦荡,看不出丝毫怯懦,“您评评理,弟子可是错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苦涩味还在舌根,我其实并不想发言。我还是放下茶盏,声音平稳无波:“技法无正邪,端看施用之心。”目光转向赵弟子,“晏澄所用,确为本门心法衍化,虽取巧,未违门规。 回去禀明长老,此事作罢。”赵弟子似有不甘,但在我目光下,终究不敢再多言,躬身一礼,带着人悻悻退去。她看着那几人背影消失在云海之下,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那弧度极快落下,快得像是错觉。她转身,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多谢师父主持公道。”她没什么诚意地拱拱手,打了个哈欠,“扰人清梦,晦气。 ”她转身欲走。“晏澄。”我唤住她。她回头,眼中有一丝询问。“收敛锋芒。 ”我看着她的眼睛,缓慢说道,“过刚易折。”她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那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知道啦,师父!您老人家就爱操心。”她摆摆手,脚步轻快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墨玉棋盘上划过。那之后,她似乎真的收敛了些。不再公然顶撞师长,也不再于大庭广众下发表惊世言论。她变得很忙。 时常不见人影。听雪殿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我独坐殿中,面对残局,香炉里的烟迹依旧笔直,没有一个人再光顾。往日来请安的身影不复。如今,她能带回一身清冽的丹药气,说是去丹霞峰帮了几日忙,顺手改良了个古方,惹得丹霞峰长老见了她都眉开眼笑。有时,她指尖缭绕着未散尽的剑气,说是与某位以剑法古板著称的内门师兄切磋了几招,不小心点破了他剑法中的三处滞涩,那人竟茅塞顿开,追着她道谢。甚至有一次,她深夜方归,发梢沾着夜露,身上却带着一丝极淡的、只有后山禁地方才有的陈旧灵气波动。她总是那般坦然,遇见我询问的目光,便笑嘻嘻地凑过来,说些“去做好事啦”、“帮同门解决点小麻烦”之类的话,眼神清澈,语气自然。 我沉默地听着。她像一滴无声无息的水,融入了青要山这片看似平静的湖面之下,悄无声息地浸润、蔓延,编织着一张看不见的网。而我,坐在这网的中心,看着她用那张我最熟悉的脸,带着我最陌生的神情,一步一步变局。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做的桩桩件件,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棋局之上,那空悬的天元位,始终刺目。 我去了她的住处,想去看看她近来状态。进入屋内,山风似乎在这一刻凝滞,殿内线香的烟迹微微晃动。我看着对面那双眼睛,看似清澈浅底处,沉着难以丈量的深潭。 叫人陷进去,就再无法出来。她嘴角那抹了然的笑意,并非胜利的炫耀,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洞悉。仿佛在说,看吧,你守护的,你秉持的,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我的大道?这四字忽然在心窍中浮起,竟带着一股陈旧的、几乎要被遗忘的铁锈气。 我的大道。他们说,青要山剑尊,修的是一颗通明剑心,持的是秩序井然的理法。天地有序,万物有常,仙门自有仙门的规矩,方能绵延万载,护佑苍生。此乃我之道基,立身之本。 可如今,我的徒儿,正用最漫不经心的方式,一寸寸撬动这基石。她改良丹方,点拨同门,整顿坊市,桩桩件件看似好事,结果也确实于宗门有利。可那手段呢?罔顾传承,逾越界限,践踏旧制。那目的,是拿省下的灵石,多换的丹药?不。我看得清楚。 她眼底燃烧的是拆解与重塑的快意,是打破一切固有秩序、将权柄收拢掌中的欲望,是一切尽在手中的快意。这欲望,与我之道,背道而驰,水火不容。不应该的。“晏澄。 ”我的声音出口,竟比这听雪殿的石壁更冷,更硬,“坊市之事,是你所为?”我开始感叹,原来最终,我也变了。“师父觉得不妥?”她不等我回答,自顾自说下去,语调轻快,“旧例陈腐,盘剥苛重,我不过是略作调整,物畅其流,价惠于人,于宗门有百利而无一害。 有何不妥?”“规矩。”我只吐出两个字。“规矩?”她轻笑出声,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师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规矩只能养肥几家蠹虫,阻碍宗门兴盛,那这规矩,留着何用?”粗鄙。狂妄。不该如此。我看着她,试图从那副皮囊下找出昔日那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少女的影子,徒劳无功。 哪里存在那影子呢?她从前连淋雨的商贩都会怜惜。“宗门法度,自有其理。”我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非你所能妄断,更非你所能私改。”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那双极亮的眼睛直视着我,是一种平静的、甚至称得上冷酷的审视。“师父,”她慢慢地说,“若天恩不公,法度无理呢?也要守着,直到它烂到根子里,拖着一宗门的人一起死吗? ”她一字一句地:“你希望如此吗?”殿内陷入死寂。线香的烟迹终于断裂,袅袅散开。 我修剑,剑是百兵之君,宁折不弯。我持道,道是天地至理,不容亵渎。 可若这理本身……已然腐朽呢?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便被剑心强行斩断。道心岂容动摇? 可我确确实实,不希望如此。“执迷不悟。”我冷声道,周身气息不由自主地沉凝下来,殿内温度骤降,案几上的茶盏表面悄然凝结出一层白霜。“即刻起,禁足听雪殿,未有谕令,不得出殿半步。坊市之事,我自会派人接手理顺。”这是惩戒,亦是保护。在我看清之前,在我找到应对那“异世之魂”或是别的什么之前,不能再让她肆意妄为。天理难容。 她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被训斥、被禁足的惊惶或不满。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着那凝结的霜色,看着我未曾收敛的、属于剑尊的威压。然后,她极其缓慢地,弯起了眼睛。那笑容里,没有温度,不达眼底。“师父,”她轻轻地说,声音在这冷的殿宇里显得突兀,“您的大道压得您累不累?”她站起身,广袖拂过棋盘,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风。“弟子,该罚。”她转身,嘴角依旧是似有若无的笑。她走向偏殿,背影挺直,没有丝毫滞涩畏缩,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几乎称不上冲突的对话,从未发生。 从来微不足道。从来如此。殿门轻轻合上。我独坐殿中,周身寒意未散。 案上茶盏的冰霜正在缓缓融化,留下一圈深色的水渍,滴在地板上,我也没有去清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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