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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她跳崖后,皇帝疯了柳如絮齐珩免费完结版小说_小说完结贵妃她跳崖后,皇帝疯了柳如絮齐珩

匿名 2025-09-16 05:20:14 3 下载本文

身体在往下掉。风在耳边嘶吼,刮得脸生疼。衣服灌满了风,像鼓胀的帆。我闭着眼,感受着下坠的失重感。很奇异地,心里很平静。跳下来之前,我对那个穿着龙袍的男人说:“齐珩,我再也不做别人的影子了。我受够了。

”他当时什么表情?惊恐?愤怒?还是根本不在意?我看不清,也不想看清了。这深宫,太冷了。我叫程云归。名字是我娘取的,她说生我的那天,天边飘来一朵很奇怪的云,像要归去的样子。如今,我也要归去了。怎么还没落地?悬崖很高吗?

下坠的时间好像被拉得很长很长。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很多画面。第一次见到齐珩,是在选秀的花园里。他穿着明黄的常服,在一群莺莺燕燕中走过,目光冷淡。我垂着头,只看到他精致的龙靴停在我面前。他抬起我的下巴,指尖冰凉。

我看到了他眼睛里一瞬间的怔忡,随即是更深的冷漠。“就她了。”他说。

我就这样成了程才人。后来才知道,我有一双眼睛,像极了齐珩放在心尖尖上,却早逝的白月光——那个叫柳如絮的宫女。所以,我是因为一双眼睛,被选中,被囚在这金丝笼里。“云归,笑一个给朕看看。”他总喜欢捏着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我的眼睛,然后这样说。起初我是惶恐的,后来是麻木的。我努力学柳如絮的温婉,学她的神态,学她说话的语气。因为我只是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在这宫里,想活下去,就得当个听话的影子。他给我晋位份,赏赐如流水。从才人到美人,再到婕妤、昭仪,最后是贵妃。程贵妃,听起来多风光。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次晋封,都是因为我更像那个死去的柳如絮一点。他高兴的时候,会抱着我,喊我“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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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的时候,会纠正他:“陛下,臣妾是云归。”他会瞬间冷下脸,拂袖而去。

宫里的气氛就会变得像冰窖。有一次,他又把我错认成柳如絮,深情款款。我实在没忍住,轻轻回了一句:“陛下,臣妾是程云归。”他勃然大怒。手中的玉扳指狠狠砸在我额角。血,温热的,顺着眉骨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你也配提名字?你不过是个赝品!

永远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他掐着我的脖子,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记住你的身份!

你活着,就是因为她!”那晚,我被罚跪在冰冷的宫砖上,整整一夜。额头的伤口结了痂,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后来,我有了身孕。那是唯一一次,我觉得自己不是影子。

肚子里的小生命,只属于我程云归。我小心翼翼地护着,心里生出一点卑微的暖意。也许,有了孩子,他待我会不同?也许,我能在宫里,真正拥有一点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得知消息时,眼神复杂。有一丝喜悦,但更多的是审视。他摸着我的肚子,说:“絮儿若在,一定也会为朕高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可我还是盼着。

盼着孩子出生。五个月的时候,一个柳如絮生前最讨厌的妃嫔,故意在我经过的宫道上泼了油。我滑倒了。孩子没了。撕心裂肺的疼,从身体蔓延到四肢百骸。齐珩赶来时,脸色铁青。我以为他会为我,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主持公道。他却盯着我苍白如纸的脸,特别是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喃喃道:“絮儿当初小产,也是这样痛吧……”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彻底碎裂的声音。

他处置了那个妃嫔,手段狠厉。但他惩罚她,不是因为害死了我的孩子,而是因为她说了一句:“柳如絮那个贱婢,活该短命!”我的孩子,在他心里,甚至比不上维护一个死人的名声重要。绝望像藤蔓,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身体养好了,心却永远缺了一块。那道疤,不仅留在额头,更刻在了心上。

我看着镜子里那双酷似柳如絮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厌恶。我不再刻意模仿柳如絮。

他让我笑,我面无表情。他问我话,我沉默以对。他开始暴怒,觉得我不再“像”了。

鞭子抽在身上,很疼。杖责打在臀腿上,更疼。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眼泪流进嘴里,又咸又涩。他打累了,掐着我的脖子质问:“程云归!朕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你凭什么摆出这副死样子!给朕笑!像絮儿那样笑!”我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里一片荒芜。

我扯了扯嘴角,大概比哭还难看。他摔门而去,留下满室狼藉和我满身的伤。宫人不敢帮我,只敢偷偷递些伤药。她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惧怕。

同情我这个顶着贵妃头衔的可怜虫,惧怕那个阴晴不定的帝王。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那一晚。他又喝醉了,闯进我的寝宫。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陌生的脂粉香。

他把我拖到床上,动作粗鲁。他撕扯我的衣服,眼神迷离,一遍遍地喊着“絮儿”。

我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摆布。直到他满足地睡去,鼾声如雷。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走到铜镜前。镜子里的人,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淤青,身上布满暧昧的痕迹和未愈的鞭痕。那双酷似柳如絮的眼睛里,空洞得吓人。活着,就是为了做另一个人的替身,承受这无休止的侮辱和暴力吗?为了这一身华丽的囚服?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黑夜,像一张巨大的、吃人的口。悬崖的影子,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

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梳洗,换上我最正式、也最沉重的贵妃朝服。戴上沉重的凤冠。

宫人惊讶地看着我:“娘娘,您这是……”“去御花园走走。

”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我屏退了所有人,独自走到皇宫后苑最僻静的一角。

那里靠近宫墙,外面就是陡峭的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流。平时没人会来。风很大,吹得衣袂翻飞。我走到悬崖边,往下望。深不见底。河水在远处咆哮。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侍卫的惊呼。“娘娘!危险!”“云归!你给朕回来!

”是齐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他大概是被宫人叫醒的。

我转过身。他穿着明黄的寝衣,头发散乱,站在一群侍卫前面,脸色很难看。

“你又发什么疯!快过来!”他厉声呵斥,试图维持帝王的威严,但眼神泄露了他的不安。

他可能以为我又在用自残博取关注。我看着这张让我爱过、怕过、也恨之入骨的脸,心里最后一点涟漪也消失了。我对他笑了。不是模仿柳如絮那种温婉的笑,是我程云归自己的笑。是解脱,是嘲讽,也是告别。“齐珩,”我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不再是恭敬的“陛下”,“我再也不做别人的影子了。我受够了。”我看到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惊骇欲绝。“不!拦住她!”他嘶吼着,猛地朝我扑过来。

在他手指即将碰到我衣袖的前一秒,我向后一仰。身体瞬间失重。风声灌满耳朵,盖过了他撕心裂肺的、变了调的咆哮。下坠的过程很漫长,也很短暂。

冰冷的河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我没死成。命不该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被湍急的河水冲出去很远很远,最后卡在河湾处一棵横倒的枯树根里。是一个住在下游偏僻村落的老渔夫发现了我。

他和他那哑巴女儿救了我。我在那个简陋的茅草屋里昏迷了十几天,发着高烧,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是老渔夫用土方子一点点灌我汤药,哑女用粗糙的手笨拙地给我擦身、换药。醒来时,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看着低矮的茅草屋顶,闻着泥土和鱼腥混合的味道,好半天,我才确认自己还活着。老渔夫姓赵,沉默寡言。

哑女叫阿叶,眼睛很亮。他们不问我的来历,只是默默地照顾我。

我在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渔村住了下来。赵老爹对外说我是他远房侄女,投亲路上遇到水匪落了难。我养伤养了很久。身体上的伤容易好,心里的伤结了痂,却总在夜深人静时隐隐作痛。我偶尔会想起跳崖前齐珩那张惊骇的脸。但那感觉,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我开始学着帮阿叶晒鱼干、补渔网,粗糙的麻绳磨得指腹生疼。学着用土灶生火做饭,烟熏得我眼泪直流。日子很苦,很累,双手很快变得粗糙,皮肤也被河风吹得黝黑。但我心里却一天比一天踏实。我不再是程贵妃。

我只是一个叫“归娘”的孤女。时间像村边那条小河,缓慢却固执地向前流淌。转眼,快一年过去了。村里人都接受了这个沉默寡言、但手脚勤快的归娘。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粗茶淡饭,平安终老。直到有一天,村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穿着普通的布衣,但眼神锐利,走路带风,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他们在村里转悠,逢人就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大概一年多前落水被救的,可能容貌姣好,额角可能带疤。我的心猛地一沉。齐珩?他还在找我?他没认为我死了?我立刻低下头,用破头巾遮住额角那道浅疤,装作听不懂,继续低头补手里的渔网。

阿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靠近我,帮我挡住了部分视线。

那些人在村里盘桓了两天,一无所获,离开了。但我心里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了。没过多久,更大的动静来了。先是听说县城里贴满了皇榜,悬赏重金寻找一个额头有浅疤、年约二十的女子。描述得很模糊,但赏金高得吓人。接着,进山采药的猎户回来说,山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到处设卡盘查,特别是对落单的女子,查得很严。村里开始人心惶惶。赵老爹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天夜里,他敲开我的门,昏暗的油灯下,他看着我说:“归娘,你走吧。这里……怕是不太平了。

”我看着他苍老的脸和阿叶担忧的眼神,喉咙堵得厉害。“老爹,是我连累了你们……”“别说这话。”老爹摆摆手,“人活着就好。往西边去,翻过那座大山,据说那边偏僻,官兵少。走得越远越好。”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碎银子和几串铜钱,硬塞到我手里。“拿着,路上用。”阿叶也塞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是几张干硬的饼子和一竹筒水。我跪下来,给他们磕了个头。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只化作滚烫的泪水。趁着天还没亮,我背着简单的包袱,踏上了未知的逃亡路。翻山越岭。

风餐露宿。我专挑最荒僻的小路走,渴了喝山泉,饿了啃干粮或摘野果。脚底磨出了血泡,又变成厚厚的茧。脸被荆棘划破,也顾不上了。我只想逃得远远的,逃离那个名字,逃离那个疯子。一路上,我听到的传言越来越多。有人说,皇帝疯了。自从贵妃娘娘跳了崖,他就没正常过。有人说,皇帝不信贵妃死了,派了无数人沿着那条河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找不到活人,尸骨也要。有人说,皇帝杀了好多人。那些劝他节哀、说贵妃必死无疑的大臣,被贬的贬,杀的杀。连太医署的太医,因为说贵妃跳下那种悬崖绝无生还可能,也被他砍了几个。还有人说,皇帝在宫里建了一座高塔,叫“望归楼”,天天在上面站着,望着悬崖的方向,一站就是一天,风雨无阻。像个疯子。又有人说,皇帝现在谁都不信,脾气暴戾无常。后宫形同虚设,他谁也不见,就抱着贵妃生前穿过的一件旧衣服,喃喃自语。

这些传言,像是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只觉得可笑,又觉得毛骨悚然。

他找我做什么?是觉得我这个“赝品”死了太便宜,想抓回去继续折磨?还是……他后悔了?

不,不可能。那个视我为草芥、只把我当影子的男人,怎么会后悔?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一个玩物的脱离掌控。我更加拼命地逃。最终,我逃到了西南边陲一个叫“石溪”的小镇。这里群山环绕,瘴气弥漫,民风彪悍,天高皇帝远。我找了个最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用老爹给的钱,还有路上帮人缝补、浆洗赚的几个铜板,勉强维持生计。我找了一处城隍庙后身的破败小屋,勉强能遮风挡雨。在客栈浆洗缝补的活计没了,我就在城隍庙门口支了个小摊,替人代写家书,或者帮不识字的妇人看药方、契约。赚得很少,只够糊口。日子清贫,但无人认识我。我额角的疤,在边陲小镇的风霜里,也变得不那么显眼。我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这天,是小镇的集市日,人比往常多些。我正在小摊前,低头帮一个老丈人念他儿子从外地捎来的信。“……儿在外一切安好,勿念。家中老母腿疾,可去东街孙记药铺抓几副药……药方如下……”我念得仔细,老丈人听得连连点头。突然,原本有些嘈杂的集市,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街口,一行穿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刀的人正骑马而来。他们个个神情肃杀,眼神如鹰隼般扫视着人群。为首那人,身形尤其高大挺拔,穿着一身看似低调却难掩贵气的墨色锦袍,脸上戴着一个遮住了上半张脸的狰狞鬼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巴和薄唇。他们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刺破了小镇的平静。我的心跳,骤然停止。虽然隔着面具,虽然隔了一年多的生死颠沛,……但那周身散发出的、深入骨髓的压迫感和那种我永远也忘不了的、属于帝王的冰冷气息,像毒蛇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咽喉。是齐珩!他竟然亲自来了!找到了这蛮荒之地!

我猛地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我死死攥住手里那张信纸,纸张被捏得变了形。怎么办?跑?往哪里跑?城隍庙后面就是死路!挤进人群?

这些人一看就是精锐,我根本逃不掉!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集市入口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冰冷的视线缓缓扫过人群,扫过一个个惊惶不安的脸。他的目光,似乎在我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停顿了一下。我屏住呼吸,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脸颊旁的碎发滑落,正好遮住了额角。时间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还有那冰冷面具下,若有似无的、沉重的呼吸声。他没有下马,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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