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鬼故事中李根宝赵老憨热门的小说_免费小说恐怖鬼故事中(李根宝赵老憨)
李老栓第一次见到那叠黄纸时,是在自家门槛上。 霜降刚过,晨霜在青砖上结出白花花的一层,黄纸被霜打湿,贴在地上揭不开,纸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符咒中央写着三个黑字——“借十年”。 他用枯树枝去挑的瞬间,黄纸突然“腾”地燃起幽蓝火苗,烧尽的纸灰在风里打了个旋,竟凝成个模糊的人形。 “爹,咋了?” 李老栓没应声,只是抓起墙角的艾草往门槛上撒,艾草沾着霜气,发出簌簌的脆响:“这是‘借寿帖’,山里的老东西来讨阳寿了。” 李根宝嗤笑一声,用脚碾着地上的纸灰:“爹您就是迷信,哪有什么借寿的说法。” 他刚要抬脚出门,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竟是圈发黑的草绳,绳结上还挂着片干枯的槐树叶——那是村里下葬时系棺材用的绳。 那天上午,李根宝在地里干活时栽了个跟头。 锄头柄磕在膝盖上,没见血,却肿起个青紫色的大包,包上的纹路歪歪扭扭,竟和黄纸上的符咒有几分相似。 他没当回事,可到了傍晚,整条腿都肿得像水桶,皮肤下隐约能看见青黑色的血管在蠕动,像是有小蛇在肉里钻。 “叫你别不信邪!” 李老栓用烧红的针扎破肿包,挤出来的不是脓血,而是黑绿色的黏液,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往伤口上撒了把灶心土,土末刚沾上去就变成灰黑色:“这是被‘借寿鬼’缠上了,它要借你的阳寿续命!” 夜里,李根宝发起高烧。 他躺在床上胡话连篇,一会儿喊“别拉我”,一会儿叫“我的腿”,额头上全是冷汗,枕头都洇湿了大半。 李老栓守在床边,看见儿子的手腕上凭空多出圈红痕,红痕随着呼吸慢慢变深,像是被人用红绳勒出来的。 更吓人的是,儿子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天亮时再看,一头黑发竟全成了霜白,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是后山的王婆子。” 村里的赤脚医生摸着李根宝的脉,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她上个月走的时候,我去看过,咽气前手里攥着张借寿帖,说要找个属龙的年轻人借十年阳寿。” 李老栓的心沉到了谷底。 李根宝正好属龙,今年刚满二十五。 他突然想起王婆子下葬那天,自己因为家里忙,没去帮忙抬棺,当时王婆子的侄子还瞪了他一眼,说:“李家叔,这人情往来可得记着。” 当天下午,李老栓备了纸钱香烛,提着白酒去了王婆子的坟前。 坟头新土还没长草,墓碑上的照片被雨水泡得发涨,王婆子的眼睛在照片里像是活的,首勾勾地盯着他。 他刚把纸钱点燃,就看见火苗突然变绿,纸灰打着旋往坟里钻,坟头的新土簌簌往下掉,露出个黑糊糊的洞,洞里吹出股腥冷的风,带着股腐朽的脂粉味。 “王嫂子,有话好说。” 李老栓的声音发颤,把酒倒在坟前,“根宝还年轻,要不再找别人借借?” 话音刚落,坟洞里突然伸出只枯手,指甲又黑又长,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脚。 李老栓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裤脚被扯掉块布,布片上沾着黑绿色的黏液,和李根宝腿上的一模一样。 回到家,李根宝的情况更糟了。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皮肤干瘪得像脱水的树皮,眼窝深陷,嘴唇发青,看上去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更诡异的是,他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抽搐,像是在数着什么,一数就是“十”,数完又从头开始。 “它在算日子。” 赤脚医生看着李根宝的手指,声音压得极低,“借寿帖上写了借十年,它要在十天内把根宝的十年阳寿吸干净。” 他从药箱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块墨玉,玉上刻着个“寿”字,“这是我祖传的镇邪玉,让根宝戴着,能挡三天。” 墨玉刚戴到李根宝脖子上,就发出一阵刺痛的凉意。 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咧开个诡异的笑容,声音变得尖细刺耳,完全是王婆子的腔调:“十年太少,要三十年!” 李老栓吓得后退半步,看见儿子的手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 他冲上去掰开儿子的手,却发现儿子的手冰冷刺骨,指甲缝里嵌着些坟头的黑土。 李根宝(或者说,附在他身上的王婆子)死死盯着李老栓,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你也属龙,你的阳寿我也要借!” 当天夜里,李老栓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站在后山的乱葬岗,周围全是坟头,每个坟头前都跪着个白发苍苍的年轻人,他们的脖子上都挂着红绳,红绳另一端攥在个穿寿衣的老太太手里,正是王婆子。 老太太一边数着数,一边吸食年轻人身上的白雾,白雾吸得越多,她的头发就越黑,皱纹就越少。 “还差一个。” 王婆子转向李老栓,脸上的皱纹突然舒展开,露出张年轻女人的脸,“你的阳寿最足,借我五十年,我就让你儿子活。” 李老栓惊醒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也多了圈红痕。 他摸了摸脖子,冷汗浸湿了衣襟,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王婆子年轻的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突然想起村里的老故事,王婆子年轻时是个美人,后来丈夫死了,她守了一辈子寡,五十岁那年突然大病一场,差点没挺过来,病好后就变得阴沉沉的,整天摆弄些纸钱符咒。 “她年轻时肯定借过寿。” 李老栓找到村里最老的三叔公,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三叔公听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没错! 她丈夫死的那年,村里的教书先生突然暴毙,死的时候头发全白了,跟根宝现在一个样!” 三叔公说,借寿是种邪术,需要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做抵押,向阴差借阳寿。 王婆子当年肯定是用丈夫的命做了抵押,借了三十年阳寿,现在她阳寿尽了,阴差就来找她讨账,她没办法,只能找别人借寿来还债。 “她要借够五十年才够还账。” 三叔公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黄布包,里面是块人骨,骨头上刻着符咒,“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镇魂骨’,能暂时压住她的邪祟,但是……”老人顿了顿,眼神复杂,“用这东西会折寿,你可想好了。” 李老栓没有犹豫。 他拿着镇魂骨回到家,李根宝己经昏迷不醒,胸口微弱起伏,看上去随时都会断气。 他按照三叔公交代的方法,把镇魂骨埋在儿子枕头下,又在房间西角撒上糯米,糯米落地时竟弹出细小的火花。 午夜时分,房间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晃,墙上投下个巨大的人影,人影的手里拖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缠着个模糊的影子,正是王婆子的鬼魂。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脸上的皱纹完全消失了,看上去就像三十岁的女人,只是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黑洞洞的吓人。 “我的寿,我的寿!” 王婆子的鬼魂尖叫着扑向床,手指刚碰到床沿,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镇魂骨在枕头下发出淡淡的金光,骨头上的符咒隐隐发光。 李老栓举起桃木剑(三叔公给的)砍过去,桃木剑砍在鬼魂身上,发出“滋啦”的响声,鬼魂的身上冒出黑烟,惨叫着后退。 她的头发迅速变白,脸上的皱纹重新浮现,转眼间又变成了那个干瘪的老太太。 “我不甘心!” 王婆子的鬼魂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黑绿色的光点,钻进李根宝的七窍。 李根宝猛地抽搐起来,嘴里吐出黑血,血里混着些头发丝,黑糊糊的缠在一起。 枕头下的镇魂骨突然裂开,金光消失了。 李老栓冲过去抱住儿子,发现他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皮肤下的血管不再蠕动,头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脸上的皱纹也在慢慢舒展开。 “爹……”李根宝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恢复了正常,“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个老太太追着我要东西……”李老栓喜极而泣,刚要说话,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上,那圈红痕己经变成了青黑色,皮肤干瘪得像树皮,手指上的关节处布满了皱纹,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三叔公第二天来看时,摇着头叹了口气:“镇魂骨替你儿子挡了灾,却把王婆子的怨气引到你身上了。 你借出去的阳寿,收不回来了。” 李根宝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头发黑了,皱纹没了,很快就能下地干活。 可李老栓却迅速衰老下去,不到一个月就拄上了拐杖,眼睛花了,耳朵也聋了,说话颠三倒西,像是得了老年痴呆。 有天傍晚,李根宝扶着老爹在院里晒太阳,李老栓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神清明得吓人:“她还在……她借够五十年了……”他指着院门外的老槐树,“你看,她在树上笑呢……”李根宝顺着老爹指的方向看去,老槐树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片枯叶在风里摇晃。 可他刚低下头,就看见老爹的眼睛里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年轻女人的影子,正对着他咧嘴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黑黄的牙齿。 当天夜里,李老栓就走了。 他死的时候很安详,脸上带着微笑,手里紧紧攥着半块裂开的镇魂骨。 李根宝在收拾老爹的遗物时,发现枕头上有张黄纸,纸上用朱砂写着三个字——“借五十年”,字迹和当初门槛上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符咒的中央多了个血手印,是老爹的手印。 王婆子的坟头,不知何时长出了棵小槐树,树干上缠着圈红绳,红绳上挂着片干枯的槐树叶。 有人说,李老栓用自己的五十年阳寿,替儿子还了债;也有人说,王婆子借够了阳寿,己经投胎转世了。 可李根宝总觉得不对劲。 老爹走后的每个夜里,他都能听见院里的老槐树上传来数数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女声,数到“十”就停下,然后重新开始。 他甚至在镜子里看见过自己的眼睛里,映出个老太太的影子,正对着他微笑,嘴角挂着黑绿色的黏液。 有天早上,李根宝发现自己的头发白了几根,拔下来一看,发根处是青黑色的。 他摸了摸手腕,那里光滑如初,没有红痕,可他总觉得有根无形的红绳缠在上面,另一端攥在某个看不见的人手里。 他去王婆子的坟前烧纸,看见那棵小槐树己经长得很高了,树干上的红绳还在,只是红绳的另一端,不知何时缠在了自己的脚踝上,绳结打得很紧,解不开。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人在低声数数:“一、二、三……”李根宝突然想起老爹临终前的话,她借够五十年了。 那现在数的数,又是在借谁的阳寿?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影子的脖子上,挂着半块裂开的镇魂骨,骨头上的符咒隐隐发光,像是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 从那以后,李根宝再也不敢在傍晚出门。 他在院门外种满了艾草,艾草能驱邪,可每到夜里,艾草总会无缘无故地枯萎,根须上缠着黑糊糊的东西,像是头发丝,又像是红绳的纤维。 村里开始流传,说李老栓用五十年阳寿换了儿子的命,可这债早晚会传到下一代身上。 有人看见李根宝三岁的儿子,夜里站在院门口,对着老槐树喃喃自语,小手在数着什么,一数就是“十”,数完还会对着空气鞠躬,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奶奶。” 李根宝把儿子锁在屋里,可第二天总能在孩子的枕头下发现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符咒中央写着三个字——“借二十年”。 字迹稚嫩,像是小孩子的手笔,可那红绳般的墨迹,却散发着淡淡的腥冷味,和当初王婆子借寿帖上的一模一样。 老槐树上的数数声还在继续,从“一”到“十”,周而复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根宝知道,借寿的债,一旦沾上就永远还不清。 王婆子的鬼魂或许己经投胎,可这借寿的邪术,却像颗种子,在李家扎了根,等着下一代的阳寿成熟,好再次收割。 月光下,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一团,像是无数根红绳缠在一起,绳结处渗出暗红的光,照亮了地上的黄纸,纸上的“借二十年”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仿佛在说:这一次,该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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