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武戟(凤驭千颜长公主的面首军团)全本阅读_北狄武戟最新热门小说
一我,凤临,昭华长公主。此刻,正慵懒地陷在由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宽大坐榻里,身下垫着最柔软的雪狐裘。殿内,南海鲛绡制成的纱幔无风自动,空气中弥漫着名贵的龙涎香,却又奇异地融合了上百种清冽的男子气息,那是独属于我千颜殿的味道。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庄重。下方,开阔得足以跑马的殿宇中,是我的世界。锦衣华服,环佩叮当。或坐或立,或抚琴对弈,或低声论辩,或静默侍奉。放眼望去,皆是玉树临风,姿容绝世。有清冷如孤月悬空的,有热烈似正午骄阳的,有温润似山间暖泉的,有桀骜如草原苍鹰的。 他们是我网罗天下的珍宝,是我昭华长公主府邸——千颜殿的面首。殿外,此刻想必又跪了一地恨不得以头抢地的御史大夫们,正声泪俱下地向我的皇弟、当朝天子痛陈我的“十宗罪”吧? 无非是牝鸡司晨、帷薄不修、奢靡无度、动摇国本……翻来覆去,毫无新意。呵。 我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纤指。身侧,一个眉眼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少年立刻躬身,将一盏剔透的水晶杯奉上,杯中是用冰山雪莲和西域葡萄酿制的冰饮,甘冽清甜,恰到好处地抚平了我心头一丝因那些苍蝇嗡嗡而起的烦躁。那些弹劾的奏章,皇弟会压下一部分,另一部分,则会“不经意”地流入我的千颜殿,甚至特意用朱笔圈出那些骂得最狠的句子。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故作头痛又隐含试探的模样,也能想象出那些老顽固们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蠢相。“殿下。 ”一个沉稳温和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并未靠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与尊敬。是萧墨。 他一袭玄色深衣,墨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身姿挺拔如松,气质清冷卓然。 在这满殿活色生香、争奇斗艳中,他像一柄收入古朴剑鞘中的名剑,敛尽锋芒,却无人敢忽视其存在。他是我这长公主府的“首席执政官”。 世人只知他是我最倚重、也最得宠的面首之一,却不知这长公主府乃至牵连朝野的庞大事务体系,皆由他一手打理、运转自如。 他是我无形的丞相。我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示意他说话。殿内乐声未停,但我这片区域的空气似乎自然而然地凝滞了几分,几位离得近、各具风姿的男子都放缓了动作,注意力若有若无地汇聚过来。 “京兆尹之子李贽,今日午间于百花楼醉后狂言,”萧墨的声音平稳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寻常公务,“讥讽殿下……养仕如畜,荒淫无度。 并与周遭纨绔打赌,夸下海口,言三月之内,必设法令殿下……”他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令殿下当众失仪出丑,以显其能,博取虚名。”殿内丝竹声依旧,但我身侧那名献酒的少年,手指几不可查地一颤,险些碰翻了案上的果盘。 附近几位男子的气息也瞬间沉凝了几分,空气中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我却笑了出声,声音带着慵懒的玩味,在这奢靡的大殿中清晰可闻:“李贽?就是那个仗着老子是京兆尹,脑子却蠢得不如御马监里那匹癞毛驴的二世祖?”萧墨唇角似乎也弯了一下,极浅,几乎看不见:“正是此人。”“他想怎么让本宫出丑?”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饶有兴致地问。“据闻,其欲寻机向殿下进献一些……特殊有趣的‘贡品’,或设法在殿下出席的场合制造事端,散布些不利流言,以期引发骚动,令殿下难堪。 ”萧墨的语气里,带上一丝极淡却冰冷的嘲弄。处理这种级别的蠢货,甚至不需要他动用千颜殿的真正力量,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苍蝇虽小,嗡嗡嗡地绕着,也着实惹人厌烦。”我放下酒杯,声音不大,却让殿内原本悠扬的乐声悄然停歇。所有目光,无论是敬畏、倾慕、依赖还是探究,都瞬间聚焦于我身上。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下方,最终落在一个靠着蟠龙柱抱臂而立的身影上。他穿着一身暗绣云纹的劲装,勾勒出精壮的身形,眉宇间带着一股未曾驯服的野性煞气。武戟,我的护卫长,也是独属于我凤翊卫的实际训练者。他立刻察觉到我的视线,站直身体,眼神锐利如鹰隼,无声地询问。“武戟。”我淡淡开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属下在。”武戟跨步上前,声如洪钟。“李公子既然那么喜欢‘特殊’和‘有趣’,”我指尖轻轻点着扶手,“便让他自己也体验一番。找个由头,比如……冲撞凤驾?卸了他一条胳膊,让他安安分分地在床上静思己过三个月吧。记得,做得‘意外’些,漂亮点。 是他自己不长眼,惊扰了本宫的仪仗。”“是!殿下!”武戟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牙齿,那笑容里是全无掩饰的嗜血兴奋。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去,行动如风,带着一股沙场般的铁血气息。我的视线又转向大殿一侧那片不易察觉的阴影。那里,一个几乎与昏暗融为一体的颀长身影微微一动。“夜枭。”那身影无声无息地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如同鬼魅。他是我的情报头子,掌控着由面首们编织出的、遍布朝野江湖的无形巨网。“李家父子屁股底下想必也不甚干净。 找点乐子,让京兆尹李大人也忙上一忙,没空也没心思替他那个宝贝蠢货儿子出头。 ”我的语气轻描淡写。“遵命。”夜枭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夜风吹过枯枝。话音未落,他的人已悄然后退,再次融入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殿内的乐声重新响起,似乎一切如常。但所有人的神态都更加恭敬,甚至隐隐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看,这就是我们追随的殿下,肆意,强大,护短,不容丝毫冒犯。这时,一个穿着富态、面团团总是带着和气生财笑容的男子,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上前,他是金算盘。“殿下,南洋那边新到的三船香料、象牙和宝石已清点入库,扣除沿途打点及成本,净利是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那是一个足以让户部尚书眼红到滴血的惊人数字。“另外,按您之前的吩咐,收购城北那几家‘经营不善’的粮铺进行得很顺利,价格压得极低,无人察觉背后是我们在出手。”“做得不错。”我微微颔首,对他的能力从不怀疑,“从这次南洋的利润里,拿出两成,给千颜殿上下添置新衣,按功绩等级分发赏赐。 具体的章程和份额,由萧墨来定。”“谢殿下恩赏!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整齐而难掩欣喜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过。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才是驾驭这群骄傲不羁的能人异士之道。我享受着这万众瞩目的时刻,享受着冰饮的甘甜,享受着美男们或倾慕、或敬畏、或依赖的目光。养面首?世人浅薄,只看得见这皮相盛宴,只听得见那些香艳遐想,却看不见这皮相之下,我网罗的是怎样一批惊才绝艳之辈,构建的是怎样一个无孔不入、高效运转的权力帝国。他们之中,服的边军逃将;有如金算盘那般怀才不遇、被我一手提拔的商业奇才;更有妙手回春的神医,巧夺天工的机关师,笔下生花的文魁,通晓律法的讼师……甚至那些仅以美貌和温顺取悦于我的少年,他们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种价值的彰显,必要时,更是绝佳的迷惑外界的烟雾。 这哪里是荒淫无度的面首后宫? 这分明是我昭华长公主一手建立的、独立于朝堂之外的另一个权力中枢,是我延伸出去的眼、耳、手、足!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御史?一个蠢钝如猪的纨绔? 不过是这繁华日常中,随手弹出的一点尘埃,拍死的一只苍蝇罢了。要快,要准,要狠。 果然,翌日傍晚,消息便陆续传回。武戟办得干净利落。李贽纵马过长街,“恰好”惊了我的车驾,被“忠心护主”的凤翊卫“失手”打断右臂,伤势严重,没有三个月绝对下不了床。现场“证据”确凿,目击者众,皆言李公子御马无术,冲撞凤驾在先。几乎同时,御史台收到了数封匿名投递的密信,详尽弹劾京兆尹李大人贪渎枉法、纵容亲属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等七八款大罪,条条证据清晰,直击要害。李大人当日便被停职查办,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替儿子喊冤? 只得忍痛割爱,亲自拖着病体来我长公主府外求见请罪,被我晾在朱门外足足两个时辰,最终灰头土脸地被管家打发回去。而这,仅仅是我这千颜殿、我这长公主府最微不足道、最日常的一次小试牛刀。我的皇弟,当今天子,在次日的宫宴上,状若无意地举杯向我:“皇姐,昨日受惊了。 那李家小子着实可恶,朕已申饬了京兆尹府,定会严加管教。”我举杯回敬,笑得明媚又张扬,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劳皇上挂心,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小惩大诫罢了。倒是皇上,臣姐听闻近日似乎为北疆军饷一事,甚是劳神? ”皇帝眸光微微一闪,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北狄蠢蠢欲动,边关不宁,国库确有些吃紧,让皇姐见笑了。”我轻轻拍了拍手。侍立在我身后的金算盘立刻心领神会,躬身向前,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份烫金礼单,由内侍转呈御前。“臣姐虽久居深宫,不理朝政,却也知为国分忧乃臣子本分。这是臣姐一点小小的心意,充作军饷,愿为皇上解忧,望皇上莫要推辞。”我语气恳切,姿态却从容不迫。那礼单上的数字,经由内侍之口朗声读出时,整个宴会场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那金额,足以支撑北疆大军半年的开销!户部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又是震惊又是羞愧。皇帝看着礼单,眼神复杂难辨,惊愕、欣喜、忌惮……最终尽数化为一声无比畅快的朗笑,他亲自走下御座,来到我面前:“皇姐深明大义,体恤国家艰难,实乃朕之福,社稷之福!朕敬皇姐一杯! ”台下众臣纷纷举杯附和,神色各异,有真心感激的,有震惊莫名的,更有目光闪烁、心怀忌惮的。他们看得分明,长公主随手便能拿出如此巨资,轻描淡写间既严惩了挑衅者,施恩于皇帝,震慑了朝臣,还博了个“深明大义”的美名。 一石数鸟,手段高超莫测。我微笑着,仪态万方地饮尽杯中御酒,地掠过台下那些或英俊或儒雅或勇武的面孔——他们中有几位也作为我的“随从”列席在此。 我的面首们,安静地待在属于他们的位置,如同我延伸出的无形触角与爪牙,默然而高效地支撑着我的权势与奢华。二千颜殿的奢靡日常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我的寝殿后方,有一处守卫森严的禁地,名为“枢机堂”。此处,才是我权柄真正的基石。 此刻,枢机堂内烛火通明,将巨大的北疆沙盘舆图照得毫厘毕现。 山川河流、城镇关隘、军队驻防、乃至部落草场,皆标注得细致入微。 空气中混合着墨香、硝石味以及一种冰冷的、蓄势待发的铁血气息。萧墨站在沙盘主位,修长的手指重点在北疆一处名为“狼山口”的关隘:“夜枭刚传来的最高级别密报,北狄王庭异动频繁,大批粮草正在向狼山口方向秘密集结。规模、速度,都远超往年秋季扰边的常态。”阴影中,夜枭的声音低沉响起,补充道:“我们安插在北狄大王子身边最得信任的‘琴师’冒死传回消息,此次行动并非大王子主导,而是三王子兀朮联合了几大部落的祭司,力主南下。 他们对外宣扬的借口是……”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讽,“大周长公主凤临奢靡无度,牝鸡司晨,败坏纲常,上天降怒,周国气数已衰,正是他们替天行道之时。”“放他娘的狗屁!”武戟猛地一拳砸在沙盘边缘,煞气腾腾,“一群茹毛饮血的蛮夷,也敢妄议殿下!正好,老子手下的儿郎们新练了一套专门对付骑兵的合击阵法和马上连弩,正愁没地方开刃见见血! ”金算盘则在一旁飞快地拨弄着他的玉算盘,接口道:“军饷方面,殿下前几日捐给朝廷的那笔巨款,确实解了户部的燃眉之急。 但若要支撑一场可能的大规模国战,后续的消耗堪称无底洞。 我已紧急调集了江南三郡库存的顶级丝绸和瓷器,通过我们控制的秘密海路,与南洋商会进行交易,换购的粮食和精铁,预计最快半月内可抵达北疆最近的私人港口,随时可以‘捐赠’或‘平价售予’朝廷。”我坐在上首铺着白虎皮的凤椅上,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紫檀木扶手,听着他们高效而清晰的汇报。 这些在外人眼中或许只是我“男宠”的男子,此刻展现出的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相之才。他们是我最核心的爪牙,是支撑我肆意妄为的底气。“皇弟那边,收到风声了吗?”我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堂内回荡。萧墨回答:“兵部应该已经收到了边关的常规急报,但详细程度和准确性,绝无法与我们相比。陛下今日早朝后,单独召见了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至今未出御书房,想必正在为粮饷和兵源发愁。 ”我微微眯起眼。我的这位皇弟,年轻而心思深沉,他既需要我的财富和公主府那些见不得光的力量来巩固皇权、平衡朝堂,又无时无刻不在忌惮着我这皇姐过于庞大的影响力。北狄此次大举进犯,借口直指于我,难保他不会心生疑虑,甚至暗中盘算着借此机会,既退外敌,又削弱我的势力。“夜枭,”我冷声下令,“将我们掌握的关于北狄兵力部署、粮草具体囤积地点、以及三王子与祭祀的详细行动计划,筛选一下,抄送一份……嗯,约七成真,三成无关紧要的虚假或滞后信息。 通过我们在兵部最深的那颗‘暗桩’,用点‘意外’的方式,让那位兵部尚书大人‘侥幸’获得。要让他觉得,这是他自己麾下的精英斥候,九死一生才换来的宝贵情报。”“是。属下会安排得滴水不漏。”夜枭领命。“金算盘,后续的军饷物资,分批准备。第一批,就以本宫忧心国事的名义,大张旗鼓地送去户部,再帮我的皇弟撑一撑场面,也再赚一波名声。至于后续的,”我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等咱们的皇弟陛下,亲自来求我吧。”“至于武戟,你从凤翊卫中抽调三百最精锐的好手,化整为零,携带劲弩和毒箭,分批潜入北疆。 他们的任务不是参与正面战场,”我的目光锐利如刀,“是猎杀。 猎杀狄人的斥候、传令兵、后勤小队,保护我们自己的商队和情报线路畅通。必要时,对狄人中层将领执行‘斩首’。记住,手段要狠,动静要大,要让他们未战先怯,军心惶惶。 让北狄的勇士们,好好尝尝被他们口中‘面首’猎杀的滋味。”“喏!殿下放心! 定叫那群蛮子夜里都不敢合眼!”武戟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嗜血光芒,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萧墨,你总领协调各方。朝堂上那些不合时宜的噪音,该压下去的就用雷霆手段压下去,该利用的,就巧妙地利用起来。让我们在御史台的那几位‘笔杆子’,也动一动,找准目标,弹劾几个办事不力、畏战怯战的边将,或者……声音最大、主张割地求和的那几位‘和平派’大臣。”一道道指令清晰明确地发出,众人凛然领命,迅速离去执行。枢机堂内很快只剩下我一人,以及沙盘上那看似平静、实则已暗藏惊涛骇浪的北疆地貌。风雨欲来。而我,早已布下了我的网。果然,数日后,皇帝再次宣我入宫。这次不是在饮宴场合,而是在气氛凝重的御书房。他年轻的脸庞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虑,眼底泛着青黑,看到我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姐来了,坐。”“皇上日夜操劳,更要保重龙体才是。 ”我依言坐下,姿态优雅,与他形成了鲜明对比。“北狄之事,皇姐想必已深知其详了。 ”他开门见山,目光紧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我故作讶异,微微蹙眉:“臣姐近日忙于府中琐事,只听闻似乎边境不太平,狄人又在扰边? 难道情况竟如此严重了?”我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虽关心国事但消息并不灵通的深宫长公主。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信息,又或是想试探我的底线:“据兵部最新艰难获取的情报,北狄此次恐是倾力来犯,绝非寻常劫掠。粮草、军械、兵源……唉,户部库存已空,朕便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开始诉苦,目光却不时瞥向我,带着明显的期待。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与愤慨:“竟是如此!这些蛮夷,当真可恶!皇上放心,臣姐虽力薄,也愿再捐出一年俸禄,并发动京中贵女命妇们一同捐赠钗环,以充军资! ”我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要散尽家财为国分忧。一年俸禄和些许首饰,对于一场国战,依旧是杯水车薪。皇帝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显然对我的“敷衍”极为不满。 他知道我的财富深不可测。“皇姐……”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沉重,“北狄蛮夷此次竟公然以皇姐……之事为出兵借口,朝中亦有不少非议……朕虽深知皇姐清白,更知皇姐于国有大功,但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啊……”他终于图穷匕见,试图用舆论来压我,让我既出钱出力,还要背负骂名。 我立刻拿起丝帕,按了按并无泪水的眼角,声音瞬间带上了哽咽与委屈:“皇上! 臣姐……臣姐自知行为不检,平日奢靡任性,惹人非议,如今竟累及国家声威,引来外患,心中实在是……日夜难安,羞愧欲死!”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既然如此,臣姐愿自请削去所有封号与食邑,交出所有产业充入国库,自身前往皇寺带发修行,青灯古佛,忏悔己过!只求能平息狄人怒火,换我大周江山安宁,百姓免遭战火之苦!”我说得悲壮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要挥泪别宫闱,常伴古佛旁。 皇帝被我这番以退为进的表演彻底惊住了。他猛地站起身:“皇姐何出此言!万万不可! ”他当然不能答应。我的产业庞大到足以影响国家经济,强行充公只会引发动荡,甚至可能被我的手下暗中破坏,最终得不偿失。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我的钱,需要我的势力去处理那些朝廷不便出手的脏事!我若真去了皇寺,谁替他赚钱? 谁替他干黑活?北狄怎么打?“朕绝无此意!”他急忙安抚,甚至亲自给我倒了杯茶,“皇姐于国有大功,朕心深知!那些腐儒之言,何必理会? 北狄蛮夷不过是寻个蹩脚借口罢了,岂能怪到皇姐头上!皇姐切莫再说此等话了! ”我继续抽泣着,扮演着伤心欲绝的角色:“可臣姐心中实在愧疚难当,无颜再见朝臣百姓……”皇帝咬咬牙,知道不出血本是无法让我“振作”起来了。 他终于抛出了真实的底牌:“皇姐!军情紧急,社稷危难!朕知你门下能人异士极多,尤其是那位金先生,最善于经营周转……你看,能否再想想办法,为朝廷筹措一批应急的粮草军械?数量要大,速度要快! 朕……朕可特旨许你东南三州盐铁专卖之权五年!一切所得,皆由你调度,只需保障军需即可!”呵,盐铁之利!这才是真正的大肥肉! 他终于肯拿出实质性的东西来交换了。我又假意推辞了一番,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恐负圣恩,在皇帝一再的“恳求”和“保证”下,最终才“勉为其难”地、带着一种“为国牺牲”的表情答应下来:“既是皇上旨意,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臣姐……万死不辞!这便回去竭力筹措!只是时间紧迫,任务繁重,难免要用些非常手段,若期间行事急切,有得罪朝中同僚之处……”“朕给你撑腰!”皇帝立刻斩钉截铁地保证,此刻击退北狄才是头等大事,其他都可以让步,“朕赐你金牌一面,准你便宜行事! 若有阻挠军需者,无论品级,皇姐可先斩后奏!”他这是下了血本,也给了我极大的特权。 我拿着那面沉甸甸的、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和允许盐铁专卖的圣旨,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御书房。脸上的泪痕早干,只剩下冰冷的算计与一丝嘲讽。回到千颜殿,我将金牌和圣旨扔给早已等候在此的金算盘:“去办吧。用最快的速度,把第一批粮草军械送上去,要做得漂亮,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本宫的功劳。顺便,”我冷冷一笑,“看看哪些人的生意挡了我们的路,该吞的吞,该压的压,不必留情。 皇上亲口说了,他撑腰。”金算盘的小眼睛顿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捧着圣旨和金牌如同抱着绝世珍宝,声音都因激动而有些发颤:“殿下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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