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游骑兵:从凡人到奥丁神选(马格努斯道森)推荐小说_九界游骑兵:从凡人到奥丁神选(马格努斯道森)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我叫月莉,是珍珠之屿唯一的公主。若说这座被海风与浪花环抱的海岛有什么标志性的景致,旁人或许会提那片能映出碎钻光泽的白沙滩,或是林间总在晨光里滴落露珠的鸡蛋花,但于我而言,最与“月莉”二字绑定的,从来都是我身上那两样异于常人的特质——如日光熔铸的金发,似琥珀凝就的黄眼。 先说说我的头发。那不是寻常贵族女子精心养护的、泛着柔润珠光的浅金,也不是海边渔女被晒得干枯的、带着沙粒感的暗金,而是像有人把盛夏正午的阳光揉碎了,一缕缕织进了我的发丝里。幼时我总爱坐在城堡露台的藤椅上,让海风把头发吹得漫天飞散,母后会拿着象牙梳追在我身后,一边小心翼翼地梳理,一边轻声叹:“这头发呀,是太阳神赐给珍珠之屿的礼物。”那时我不懂什么是“礼物”,只觉得头发落在肩头时,像披着一层暖融融的薄纱,连海风的凉意都能挡去几分。 我的金发很长,垂落时能及腰际。发梢不像宫廷里其他侍女那样修剪得整整齐齐,反而带着一点自然的弧度——那是我总爱划船的缘故。每次溜去码头时,我都来不及把头发仔细束好,只是随便用一根粗麻绳绾在脑后,船桨划水时溅起的浪花会打湿发尾,海风会把鬓边的碎发吹得贴在脸颊上,久而久之,发梢便染了点海水的咸涩,也多了几分不受拘束的蓬松。若是在晴朗的日子里,阳光落在头发上,每一根发丝都会折射出细碎的光,远远看去,像我周身裹着一层流动的金雾。有次我划着小船去深海捕鱼,远远望见岛上的卫兵在码头张望,后来他们说,那天最先看见的不是我的船,而是海面上那片晃眼的金色——那是我的头发,在阳光下比海面的波光还要明亮。 不过这金发也并非时时都这般“听话”。每逢海岛的雨季,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水汽,我的头发便会变得蓬松卷曲,像被海风揉乱的金丝。有一回父王要宴请珊瑚岛的使者,侍女们提前三个时辰就来为我打理头发,她们用掺了玫瑰露的发油一遍遍梳理,又用烧热的铜钳把发尾卷成精致的波浪,再缀上串着小珍珠的发带。可即便如此,开宴时一阵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还是把我鬓边的碎发吹得翘了起来,引得珊瑚岛的使者频频侧目。后来母后无奈地笑说:“罢了,这头发本就属于海风,哪里困得住。”自那以后,我便很少再让侍女们用繁复的法子打理头发,大多时候只是随意束成马尾,或是让它自然垂落——我喜欢它带着海风气息的模样,那比任何珠宝都更像“我”。 再说说我的眼睛。母后说,我的眼睛像岛上最珍贵的蜜蜡,温润通透,能映出周遭的景致。可我自己对着铜镜看时,总觉得它们更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琥珀色的眼底里,藏着细碎的暗流。我的眼型偏圆,眼尾却微微上挑,带着一点不经意的灵动。睫毛不算特别长,但很密,像两把小扇子,眨眼时会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最特别的是虹膜的颜色,那是一种极浅的琥珀黄,靠近瞳孔的地方颜色稍深,像融化的蜜蜡中心凝着的一点浓醇,往外渐渐变浅,到眼白边缘时,几乎成了透明的浅黄,在阳光下看,竟能隐约映出天空的蓝。 小时候我总爱蹲在城堡的花园里,盯着池子里的锦鲤看,看它们红色的鳞片在水里游动,那时我的眼睛会跟着锦鲤转动,母后说,那一刻我的眼底像盛着一汪流动的琥珀,连锦鲤的影子都变得温柔了。可当我生气或是委屈时,这双眼睛又会变模样——瞳孔会微微收缩,眼底的琥珀色会变得更深,像酝酿着风暴的海面。有一回父王要把我心爱的小船送给来访的王子,我躲在房间里哭,侍女进来时吓了一跳,说我的眼睛红通通的,眼底的黄像蒙了一层雾,看着比花园里带露的玫瑰还要可怜。父王后来见了,终究没把小船送走,只是叹着气说:“这双眼睛,藏不住心事。” 其实我的眼睛还有个小秘密——在暗处时,它会比寻常人更亮一点。有次我深夜溜去码头,想看看月光下的海是什么模样,没带灯笼,只能借着月光摸索。走到码头的木板上时,老船夫汤姆爷爷突然从船舱里探出头,笑着说:“公主,我老远就看见您的眼睛了,像两颗挂在暗处的琥珀珠子,亮得很。”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我的眼睛在夜里会泛着淡淡的光,像海边夜晚常看见的萤火虫,只是比萤火虫的光更温润,更安静。 除了金发和黄眼,我的五官其实更像母后。我的眉毛是淡淡的浅棕色,不像宫廷里其他贵族女子那样画得又细又弯,而是自然的柳叶眉,眉尾微微下垂,让我看起来总带着一点温和的神色。鼻子不算高挺,而是小巧的翘鼻,鼻尖圆润,像被海风轻轻吻过的样子。嘴唇是偏浅的粉色,唇形很饱满,嘴角天生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即便我没笑,看起来也像在微笑——这一点常让父王觉得欣慰,他说公主就该有这样讨喜的模样,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上扬的嘴角背后,藏着多少想划船去深海的渴望。 我的皮肤不算特别白皙,而是带着一点海风晒出的浅蜜色。不像宫廷里养在深闺的贵族小姐,皮肤白得像纸,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摸起来不像丝绸那样光滑,反而带着一点细微的粗糙——那是我总爱划桨的缘故,掌心的茧子会偶尔蹭到脸颊,久而久之,脸颊的皮肤便多了几分坚韧。不过我的皮肤很容易晒红,若是在海边待久了,脸颊会变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这时我的金发会衬得皮肤更亮,眼底的琥珀色也会变得更暖,汤姆爷爷说,那模样像极了海岛清晨刚升起的太阳,带着鲜活的暖意。 我的身形偏瘦,但不算纤细柔弱。因为常年划船,我的手臂有一点肌肉线条,不像其他公主那样手臂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而是带着一点健康的力量感。肩膀不算宽,穿着宫廷的礼服时,垫着的蕾丝肩垫会让肩膀看起来更圆润,可当我换上粗布短衫,把袖子挽起来时,能看见手臂上淡淡的肌肉轮廓——那是我一次次把船桨插入海水,与海浪对抗留下的痕迹。我的腰很细,系着粗麻绳时能清晰地看出腰线,可这细腰不是靠束腰勒出来的,而是常年在船上保持平衡,在海边奔跑留下的结果。 我穿衣服总爱选浅色系的布料,比如淡蓝、米白或是浅黄,因为这些颜色能衬得我的金发更亮,眼底的琥珀色更温润。宫廷里的礼服大多绣着珍珠和金线,繁复又沉重,穿在身上像裹着一层厚厚的壳,让我连抬手都觉得不自在。我更喜欢自己偷偷做的粗布短衫,布料是海边渔民常穿的亚麻布,吸汗又透气,领口和袖口绣着简单的海浪纹——那是汤姆爷爷教我绣的。穿上这件短衫,再把金发束成马尾,我站在码头时,旁人几乎认不出我是公主,只会把我当成某个渔民家的女儿。 有一回我在海边救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她抱着我的腿,仰着头看我,小声说:“姐姐,你的头发像太阳,眼睛像蜜蜡,真好看。”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你的眼睛像海边的星星,也很好看呀。”那时我突然明白,我的外貌从来不是什么“太阳神的礼物”,也不是“公主的标志”,而是我与珍珠之屿的联结——我的金发里藏着海岛的阳光,我的眼睛里映着海岛的海浪,我的皮肤里浸着海岛的海风,我的手臂里蓄着与海浪对抗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