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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侯爷,却怀了小叔的崽(顾珩顾晏)完整版免费小说_最热门小说嫁给侯爷,却怀了小叔的崽(顾珩顾晏)

匿名 2025-09-16 05:31:37 1 下载本文

新婚夜,夫君顾晏掀开我的盖头,烛火映着他清隽的眉眼,却没有半分新郎的喜悦。

他递给我一杯合卺酒,声音比酒还凉:沈氏,你既嫁入我侯府,当知我们之间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用以兼祧两房,为二房开枝散叶罢了。他顿了顿,眼神瞟向门外,带着一丝厌烦,我心中只有婉儿表妹一人,娶你,是为责任。往后,你只需做个贤良大度的侯夫人,莫对我动不该有的心思。我垂下眼,长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绪,端起酒杯,温顺应允:妾身明白。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饮尽杯中酒,便起身离去,连那身刺眼的喜服都未曾脱下,径直走向了表妹林婉儿所居的院落。红烛高烧,喜帐空悬。我独自一人,卸下满头珠翠,褪去繁复嫁衣,躺在冰冷的婚床上。他不知道,我费尽心机嫁给他,从来都不是为了他的爱。

更不知道,从今往后,每晚来到我房中的,会是他那个被家族放弃、终日与轮椅为伴的残疾弟弟——顾珩。1. 第二日,敬茶。

我端着茶盏,跪在婆母,也就是安远侯太夫人面前。她轻啜一口,便将茶盏搁下,不咸不淡地敲打:既入了我顾家的门,就要守顾家的规矩。晏儿公务繁忙,又心善,对婉儿多有照顾,你要体谅,不可生出嫉妒之心,做一个贤良淑德的主母。是,母亲教诲,儿媳记下了。我低眉顺眼,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坐在太夫人下首的,是林婉儿。她穿着一身藕粉色衣裙,眉眼间带着病态的娇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顾晏坐在我的身侧,目光始终焦着在林婉儿身上,满是心疼与怜惜。仿佛我才是那个介入他们之间的外人。敬茶的流程走到最后,轮到了二房的顾珩。他坐在轮椅上,由一个瘦小厮推着,从角落的阴影里缓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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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袍,面色苍白,身形清瘦,一双腿无力地垂着。可那双眼睛,却像淬了冰的利刃,又黑又沉,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他是顾晏的亲弟弟,曾经是京城里最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三年前在战场上伤了双腿,从此一蹶不振,成了侯府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废人。我跪到他面前,奉上茶,轻声道:二叔,请用茶。

他没有接,只是用那双阴鸷的眼睛盯着我,许久,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嫂嫂?真是委屈你了。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心头,带着一股子不甘和怨毒。满堂皆惊。顾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呵斥道:顾珩!休得无礼!

顾珩却只是笑,笑声里满是苍凉与嘲讽。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将他推走,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顾晏一眼,更没有喝我那杯茶。我捧着那杯已经微凉的茶,跪在原地,仿佛成了一个笑话。林婉儿掩唇轻笑:二公子还是这般脾气,表嫂莫要介怀。

我收回目光,对着顾晏和太夫人福了福身:是妾身的不是,惹二叔不快了。一场敬茶,不欢而散。我回了自己的院子清芷院,遣退了下人,独自坐在窗前。

丫鬟春桃为我抱不平:夫人,他们也太过分了!大公子和那表小姐眉来眼去,太夫人偏袒,就连那个残……二公子也给您没脸!我淡淡一笑,抚摸着窗棂上精细的雕花:他们如何待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在这里站稳脚跟。

我嫁入侯府,背负着整个沈家的期望。父亲被政敌构陷,身陷囹圄,我需要安远侯府这座靠山,来为我父亲周旋。至于情爱,那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

顾晏的冷漠,林婉儿的挑衅,顾珩的无礼,于我而言,不过是这场棋局的开篇。2. 入夜,顾晏依旧没有来。我早已习惯,吩咐春桃熄了灯,只留一盏昏暗的落地罩灯。

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响动,我心头一紧,随即又放缓了呼吸。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进来,动作利落,完全不像一个腿部有疾的人。他身上带着夜的寒气,和一丝淡淡的药草味。是顾珩。他走到我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黑暗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冷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嫂嫂,独守空房的滋味,如何?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玩味。我坐起身,平静地与他对视:二叔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他嗤笑一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装,你继续装。白天那副深情款款、温良贤淑的样子,不累吗?他的指尖冰凉,像蛇一样滑过我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我不知道二叔在说什么。我别开脸,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不知道?他加重了力道,逼我与他对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嫁进来的目的?沈家倒了,想找我那好大哥做靠山?可惜啊,他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表妹,你这颗棋子,怕是要废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索性不再伪装,声音冷了下来。帮你。

顾珩缓缓吐出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也帮我自己。他松开我,走到一旁坐下,动作间,左腿似乎有些不自然,但绝不是传闻中那般全然残废。我的腿,是三年前被人下了慢性毒,并非战场所伤。而下毒之人,他顿了顿,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就是我那位好大哥的母族,李家。我心中巨震。侯府内斗,竟然已经到了如此阴狠的地步。他怕我这个嫡出的弟弟,会威胁到他世子的地位。所以,他默许了李家的行为,眼睁睁看着我从云端跌入泥沼,成了一个废人。顾珩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泣血。我看着他,这个在人前阴郁暴戾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你想我怎么帮你?我问道。很简单。他看向我,目光灼灼,你继续扮演你那深爱我大哥的痴情角色,让他对你放下戒心。利用你侯夫人的身份,帮我查清当年下毒的始末,找到解药。作为回报,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我帮你救出你父亲,让你沈家,东山再起。这是一个魔鬼的交易。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可我别无选择。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我们是同一类人。

顾珩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都被逼到了绝路,都渴望着复仇。嫂嫂,你和我,天生就该是一伙的。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我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好,我答应你。他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既危险又迷人。

那么,合作愉快,我的好嫂嫂。他转身,准备从窗户离开。等等。我叫住他,你的腿……能走,但走不多远,左腿的筋脉损伤严重。他背对着我,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府里除了我那个贴身小厮,无人知晓。你,是第二个。说完,他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我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顾晏,顾珩。

这对兄弟,将是我的棋子,也是我命运的绞索。这场戏,从今夜起,才算真正拉开序幕。

3.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我精湛的表演。我成了整个侯府最“爱”顾晏的人。

他清晨去上朝,我必会亲手为他整理好朝服,眉眼间是恰到好处的眷恋与不舍。

他午后在书房处理公务,我会准时送去他最爱的雨前龙井和精致糕点,然后安静地退下,不多打扰一分。他晚上与林婉儿在花园月下对酌,我便会提着一盏灯,远远地站着,做出“望夫石”的模样,直到深夜他回房,我再为他端上早已备好的醒酒汤。起初,顾晏对我的示好视而不见,甚至有些鄙夷。他觉得我这种深闺女子,除了情情爱爱,便再无他想。林婉儿更是变着法地在我面前与顾晏亲昵,试图激怒我。一次家宴上,她故意“不小心”将一杯酒洒在了顾晏的衣袍上,然后满脸歉意地拿出自己的手帕为他擦拭。

那手帕上绣着一对依偎的鸳鸯,是女子赠与情郎的私密之物。席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太夫人轻咳一声,显然有些不满。我却仿佛丝毫没有看见,依旧带着温婉的笑容,起身走到顾晏身边,从袖中取出我为他准备的干净衣物,柔声说:夫君,妾身备了换洗的衣物,您去换上吧,免得着凉。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没有指责,没有嫉妒,只是尽着一个妻子的本分。这番以退为进,瞬间让林婉儿的炫耀变成了小家子气的挑衅。顾晏的脸色有些复杂,他看了我一眼,接过衣物,低声说了句:“有心了。”那晚,他第一次没有直接去林婉儿的院子,而是在书房待到了深夜。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而我与顾珩的秘密联盟,也在暗中稳步进行。我以调理身体为由,频繁出入府中的药房,并借机结识了管事的刘大夫。

我用重金收买了他,让他为我所用,暗中为顾珩寻求解毒的方子。同时,我利用掌管中馈的便利,开始梳理侯府的人事。我发现,当年负责顾珩饮食起居的几个下人,在他出事后,要么被发配到了庄子上,要么就离奇失踪了。这更印证了顾珩的猜测。

每隔几日,顾珩都会在深夜来到我的房间,与我交换信息。他告诉我,李家之所以敢如此猖狂,是因为他们手握重兵的家主,是太子的坚定拥护者。而顾晏,也早已暗中投靠了太子。他们想除掉我,一来是怕我与大哥争夺世子之位,二来,是怕我这个曾经的少年将军,会成为他们投靠太子路上的绊脚石。顾珩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那你呢?你支持哪位皇子?我问。

他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谁能给我公道,我就支持谁。我懂了。他要的,不是从龙之功,而是复仇的权力。我们的目标,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一次,我们正在房中商议,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与顾珩对视一眼,他迅速闪身躲进了床帐的内侧。夫人,您睡了吗?是林婉儿身边的丫鬟。何事?

我披上外衣,走到门口,声音带着一丝困倦。表小姐身子不适,我们院里的小厨房没炭了,想来您这借一些。这借口拙劣得可笑。深夜借炭,分明是来试探的。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春桃,去取些银骨炭给这位姐姐。打发走那丫鬟,我回到房中,顾珩从床帐后走出,脸色阴沉。她开始怀疑了。无妨。我重新躺下,语气平静,她越是怀疑,就越会把目光盯在我身上,反而给了你暗中行事的便利。顾珩走到床边,俯身看着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复杂。沈玉,你真是个天生的棋手。

他缓缓开口。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腹的薄茧带着一丝粗粝的触感。只是,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别忘了,你也是棋盘上的人。小心,别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滑下,停留在我的唇上,轻轻摩挲。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危险。我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和他压抑的呼吸。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他收回手,自嘲地笑了一声。早些睡吧,我的好嫂嫂。说完,他便转身,从窗口跃了出去。我躺在床上,指尖抚过刚刚被他触碰过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心,没来由地乱了一拍。4.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晏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的“深情”与“大度”,让他从最初的厌烦,变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是一种……愧疚。他开始偶尔会留在清芷院用晚膳,虽然依旧话少,但不再像从前那般冷若冰霜。他会问我一些家中的琐事,也会在我为他布菜时,道一声“辛苦”。林婉儿对此嫉妒得发狂。她开始变本加厉地在我面前装病,博取顾晏的同情。一日,顾晏刚刚在我院中坐下,林婉儿的丫鬟就哭哭啼啼地跑来,说表小姐心口疼,快要不行了。顾晏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就要走。我拉住了他的衣袖,眼眶微红,声音却依旧温柔:夫君,表妹身子要紧,您快去吧。只是……我欲言又止,递给他一个我亲手绣的香囊:这是妾身用安神助眠的药材做的,您给表妹带去,或许能让她睡个好觉。顾晏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接过香囊,沉默了片刻,说:玉,委屈你了。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低下头,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能为夫君分忧,是妾身的本分,不委屈。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快步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嘴角的苦涩笑容,一闪而过。当晚,顾珩又来了。

他一进屋,就将我抵在了门后,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叫你‘玉’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被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笼罩,一时有些喘不过气。这不正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吗?让他对我产生愧疚,放下戒心。

我强作镇定。计划?他冷笑一声,捏着我下巴的手不断收紧,你的计划里,是不是也包括让他爱上你?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怒火,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喝醉了。我试图推开他。我没醉!他低吼一声,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那不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惩罚和掠夺。他粗暴地撬开我的牙关,带着酒气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不给我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我惊呆了,拼命地挣扎,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微微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喘着粗气,眼睛红得吓人。沈玉,你是我的。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偏执的疯狂,是我一个人的。我浑身发软,靠在门板上,心跳如擂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顾珩。白日里,我是顾晏温良贤淑的妻子。黑夜里,我却成了他弟弟疯狂占有的对象。这种错位的关系,让我感到一阵荒唐和……心悸。你先放开我。我稳住心神,冷声道。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眼中的疯狂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懊悔和无措。他松开我,后退了两步,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他低声说。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鬓发,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递给他。解解酒吧。他接过茶,一饮而尽。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刘大夫说,解药的方子,他已经有了眉目。我率先打破了沉寂,但还缺一味极其珍贵的药引——雪山上的火莲。顾珩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抬起头:火莲只生长在极寒的雪山之巅,千金难求。我知道一个地方有。我说,三日后,是皇家围猎。猎场后面的雪山,就有火莲。皇家围猎,我一个‘废人’,去不了。顾珩自嘲道。你能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会让顾晏带你去。

顾珩愣住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要利用他对你的愧疚?我点了点头。

他会答应吗?会的。我语气笃定,因为我会告诉他,你快要死了。

5. 我给顾珩下了一种药。一种能让人脉象虚浮,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的假死药。

然后,我“无意”间在顾晏面前,说起顾珩最近总是咳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夫君,二叔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他性子是孤僻了些,但你们血浓于水啊。

我一边为他整理书案,一边状似无意地感叹,眼圈适时地红了。顾晏握着笔的手一顿,没有说话,但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我知道,我的话,触动了他心中那根名为“亲情”的弦。他又何尝不曾对那个惊才绝艳的弟弟有过兄弟情谊?

只是权力和欲望,蒙蔽了他的双眼。接着,我请来了太医,当然,这个太医早已被我买通。

太医为顾珩诊脉后,连连摇头,说辞与我之前所说如出一辙,并断言顾珩时日无多。

太夫人都惊动了,亲自去顾珩的院子看他。当她看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的顾珩时,一向强势的她,也忍不住落了泪。珩儿,我的珩儿……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只有我和顾珩知道,这不过是我们联手导演的一出戏。夜里,他来到我房中,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却很好。嫂嫂的演技,真是愈发精湛了。

他靠在软榻上,懒洋洋地剥着我为他准备的橘子。彼此彼此。我白了他一眼,药效过后,你可能会真的虚弱几天,自己当心。有嫂嫂的关心,死也甘愿。

他将一瓣橘子递到我嘴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说正事。

皇家围猎,你必须去。放心。他收起玩笑的神色,大哥已经答应我了。他说,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带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我知道,顾晏的“仁慈”,再次刺痛了他。三日后,皇家围猎。

顾晏果然带着“病重”的顾珩一同前往。为了不引人注目,顾珩依旧坐在轮椅上,由小厮推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林婉儿自然也跟来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骄傲的孔雀,寸步不离地跟在顾晏身边。我则安分地待在女眷的营帐里,与那些贵妇人们闲聊。我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远处雪山的方向。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顾珩会借口想独自欣赏雪景,让顾晏带他去往雪山脚下。然后,他会支开所有人,独自上山采摘火莲。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下午时分,天降大雪,围猎被迫中止。

我心中焦急,正想找个由头出去看看情况,林婉儿却带着几个贵女,将我堵在了营帐里。

表嫂,外面风雪大,我们姐妹们正好在这玩叶子牌,你也一起来吧?林婉儿笑意盈盈,眼神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明白了,她是在故意拖住我。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我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啊,正好我也觉得有些闷了。我陪着她们玩牌,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顾珩,还没有回来。我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就在我坐立不安之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神色慌张:侯爷!不好了!

二公子他……他从雪山上滚下来了!我脑中“嗡”的一声,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

6. 我冲出营帐的时候,正看到顾珩被几个侍卫抬了回来。他躺在担架上,浑身是雪,那身玄色的衣袍被划破了多处,渗出的鲜血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他双目紧闭,人事不省,一只手,却死死地攥着什么东西。快传太医!顾晏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抖。

林婉儿也吓得花容失色,躲在顾晏身后,不敢上前。我拨开人群,冲到担架前,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我稍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他紧握的右手上。我掰开他的手指,一朵被鲜血染红的、如同火焰般燃烧的莲花,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是火莲。他拿到了。我的眼泪,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太医很快赶到,为顾珩诊治。骨头断了几根,内腑也受了震荡,失血过多,伤势极重,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我守在他的床边,亲手为他擦拭伤口,喂他喝药,寸步不离。

顾晏站在一旁,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玉,他终于开口,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我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夫君,二叔是为了给我采药,才受的伤。说着,我将那朵带血的火莲拿了出来。前几日太医说,我体寒不易受孕,需要火莲做药引。二叔他……他一定是听到了,才……我泣不成声,演了一出感天动地的叔嫂情深。顾晏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那朵火莲,又看了看我,眼中的愧疚,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一直以为,顾珩是因为恨他,才处处与他作对,性情乖张。

他从未想过,这个被他视为废物的弟弟,竟然会为了“嫂嫂”的身体,冒着生命危险去攀登雪山。这一刻,顾晏心中对我的防备,彻底崩塌了。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弟弟,太过苛刻了。深夜,所有人都退下后,顾珩终于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我。哭什么?他开口,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笑意,我还没死。我抹了把眼泪,没好气地说:你就知道逞强!雪那么大,为什么不等雪停了再去?我怕夜长梦多。他看着我,眼神专注而温柔,也怕你等急了。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戳了一下,又酸又软。值得吗?

我问。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他答得毫不犹豫。我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深陷其中。林婉儿今天故意拖住我,我转移话题,她恐怕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我知道。顾珩的眼神冷了下来,我从山上滚下来,不是意外。有人在我上山时,在必经之路上做了手脚。我心中一惊:是她?除了她,还会有谁?顾珩冷笑,我那个好大哥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她坐不住了。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我沉声道,在你养伤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让她自己露出马脚。顾珩抓住我的手,力道很轻,却很坚定。玉,小心。别为了我,让自己陷入险境。我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窗外,风雪依旧。但我们的心里都清楚,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7. 回到侯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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