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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古尸(一步冰冷)最新小说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无名古尸(一步冰冷)

匿名 2025-09-16 05:31:49 1 下载本文

我家世代经营殡仪馆,轮到我时意外收到一具无名古尸。 按照祖训,我必须每晚为它上香,保持香火不灭。 连续七天相安无事,第八天我却睡过头误了时辰。

惊醒时发现香炉插满燃尽的香,似乎有人替我上过。 监控显示,每晚我熟睡后,那具古尸都会自己坐起来。 它拿起我准备的香,虔诚祭拜我床头的遗照。

我们陈家的“憩园”,在这座城市绵延的阴雨里,已经送走了不知道多少代人。

它不是给人憩息的花园,是最后一程的驿站,青砖灰瓦,常年浸透着一股洗刷不去的味道——消毒水、檀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钻进骨头缝里的陈腐气。街坊邻里从不主动靠近,连狗路过都会夹紧尾巴快跑几步。轮到我这辈,大哥二哥能逃都逃了,去南方晒永远热烈的太阳,留下我,陈默,这名字取得多贴切,守着这份祖产,也守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规矩。其中最要紧的一条,是关于“守香”的——停灵在此的无名尸、冤死鬼、或者干脆没主儿的,都得给他们上香,一碗饭、一炷香,求个安稳,别让他们闲着没事惦记阳间的好。所以,当那具古尸被无声无息送来时,我尽管心里毛得厉害,还是依足了规矩。他从河里被捞起来,浑身裹着黑泥和水草,皮肤泡得发白肿胀,却奇怪地没有腐烂,像被河底的寒气彻底冻住了时光。五官模糊,只能勉强看出个人形,穿着一身破烂不堪、式样古旧得完全看不出年代的深色布衣。没有身份,没有来历,派出所的人登记了个“无名氏”,叹了口气,就把这烫手山芋推到了憩园。

我把他安置在最里间,那间房平时基本不用,阴气最重。祖训说得明白,越是这样的,越得恭敬,香火绝不能断。于是,每晚子时,万籁俱寂,只有屋檐滴水声嘀嗒作响时,我就会端着一碗清水,三炷香,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冷得像个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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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节能灯光打在那具古尸肿胀诡异的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我目不斜视,尽量不去看那张脸,摆水,点香,插进香炉里那冰冷板结的香灰中,看着三缕青烟袅袅升起,盘旋,然后被冰冷的空气吞噬。

嘴里念叨着那套听我爹念了无数遍、我自己也念得麻木的词:“一碗清水敬过往,三柱清香渡黄泉。歇歇脚,稳稳神,前路远,莫回看。”一遍遍,像给自己催眠。头七天,风平浪静。除了这屋里好像一天比一天冷,除了那香烧得似乎比平常快一些,没什么异样。

我甚至开始觉得,所谓祖训,也许只是老一辈用来自我安慰的仪式。第八天。

白天的忙碌超乎想象,接连三场丧事,哭嚎声、唢呐声、各种琐碎事项几乎榨干了我所有精力。晚上一头栽倒在床上,眼皮沉得像灌了铅。心里那根关于上香的弦,绷了七天,在那极度的疲惫面前,悄无声息地……断了。坠入深眠,无梦。不知道睡了多久,猛地一个激灵,心脏像是被冰手攥紧,骤然惊醒!屋里死寂一片,窗外依旧漆黑。几点了?!

我一把抓过床头的手机,屏幕刺眼的光亮起——凌晨三点零七分!子时早过了!香!那炷香!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浸透了背心,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感攫住了我。

祖训里反复强调的“香断人危”四个字像丧钟一样在脑子里疯狂敲响。我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拖鞋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冰冷的石板地激得我脚底生寒。走廊又黑又长,只有我粗重惊慌的喘息声。

把推开里间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檀香气味混合着陈腐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几乎窒息。眼睛适应着昏暗,猛地盯向供桌——香炉里,密密麻麻、歪歪斜斜地插满了香!不是三炷,是几十上百炷!层层叠叠,挤挤挨挨,几乎要把那只小小的青铜香炉撑破!每一根都燃尽了,只剩下暗红色的香头,密密麻麻像一片猩红的眼睛,在昏暗中无声地凝视着我。香灰堆积如山,洒落了满桌,甚至地上都铺了厚厚一层。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炸得我头皮发麻。谁干的?!

谁会在这种时候,来给一具无名古尸上这么多香?!我猛地扭头四下张望,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我和台上那具死寂的尸身。窗户紧闭,从内插着插销。除了我进来那扇门,没有别的入口。死一样的寂静里,只能听到我自己疯狂擂鼓般的心跳,撞击着耳膜。

不对……肯定不对……我踉跄着退后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监控!为了防盗,憩园各处都安装了监控探头,里间门外就有一个,虽然照不到室内全部,但能拍到门口和供桌一角!对!监控!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回值班室,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好不容易才点开监控软件,调取里间门口的录像,直接拖到昨夜子时之后的时间段。

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惨白流汗的脸。画面是静止的,昏暗的走廊空无一人。时间戳无声地跳动。

23:59:30… 23:59:50… 00:00:01……子时到了。

画面毫无变化。

00:05:12……00:17:48……00:43:20……我死死盯着屏幕,眼睛又酸又涩,却不敢眨一下。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或者有谁从监控死角溜进去了?时间跳到了01:03:00。

就在这一刻!画面极其轻微地卡顿了一下,像是信号受到某种干扰,屏幕边缘甚至闪过几丝难以察觉的雪花噪点!紧接着,那扇我从内部关紧、甚至习惯性用一张旧报纸塞住了门缝的木门——它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没有手,没有身影,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迹象。就像是……里面有人,轻轻拉开了它。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瞳孔放大,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钉在屏幕上。

门缝越来越大。然后,一个身影,缓慢地、僵硬地、一步一顿地,从门内的黑暗中,“挪”了出来。是那具古尸!他肿胀变形的身体套着那件破烂的古旧尸衣,动作极其不协调,像是关节已经完全锈死,每动一下都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的“咯吱”声。他走到了供桌前,那个摆放香烛的抽屉前,停住。然后,一只泡得发白肿大、指甲缝里嵌满黑泥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极其僵硬地拉开了抽屉。他取出了我备好的线香。又拿起旁边的打火机。

“咔哒。”一声极轻微、但在死寂的监控录像里清晰无比的响声。一小簇火苗亮起,映亮了他那只浑浊不堪、没有一丝活气的眼睛,和半张扭曲肿胀的脸。

他笨拙地、甚至有些虔诚地,将香凑近火苗点燃。青烟升起,模糊了他诡异的面容。

他拿着那三炷燃起的香,转过身。他没有走向供桌,没有给自己上香。他迈开了脚步,依然是那种僵硬、扭曲、非人的姿态,一步,一步,朝着监控探头的方向——不,是朝着监控探头所在的走廊方向,走了过来!他想要干什么?!我浑身冰冷,血液都冻僵了,眼睁睁看着那恐怖的身影一步步挪近,占据了大半个监控画面。然后,他经过探头,走出了监控范围。他去了哪里?他想干什么?!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几乎要尖叫出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切换监控视角,手指却不听使唤,剧烈颤抖。对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探头!

能拍到我卧室门口!我疯狂地在电脑上操作,几乎是凭着本能调出了另一个监控窗口,把时间轴拼命向后拖!找到了!时间戳显示在几分钟后。那具古尸,正僵硬地站在一扇门前。

那是……我的卧室门!他面对着我的房门,一动不动地站了片刻。然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那拿着三炷香的手臂。青烟袅袅,在他身前缠绕。他就那样,像一个最虔诚的祭拜者,又像一个执行某种古老邪仪的信徒,对着我的房门,对着门后熟睡的我——一下,一下,一下地——鞠了三个躬。动作僵硬,扭曲,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诡异的庄重感。鞠完躬,他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片刻,才缓缓直起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身体。然后,他转过身,开始以那种不变的、缓慢僵硬的步伐,沿着来路返回。我瘫在椅子上,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湿透了全身,心脏跳得快要炸开。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监控画面里那不断鞠躬的恐怖景象在疯狂回荡。

他回去了……他回去了……我死死盯着他返回的监控画面,看着他再次经过探头,走回那间停尸房门口,然后,身影没入黑暗。那扇门,在他进去后,又无声地、缓缓地关上了。一切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香炉里那密密麻麻的香脚,证明着刚才的一切不是我的噩梦。我瘫软在冰冷的椅子里,过了很久,才找回一丝力气。一种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极致恐惧和诡异荒诞的感觉驱使着我。

我颤抖着,重新点开了里间的监控回放。这一次,我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具古尸身上。

我放大画面,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他模糊扭曲的脸,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在他手持线香,转身走向门口的那一刻,我猛地按下了暂停键。然后,一帧一帧地,向前拖动。就是这里!

在他完全转过身,面部恰好微侧向监控探头的一刹那!我猛地点击放大,将他的脸部特写充满整个屏幕。画面粗糙,噪点很多,那张脸肿胀变形,异常可怖。但是,足够了。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双应该是空洞死寂的、浑浊的眼珠,在那一刻,并不是无神地直视前方,也不是看向手中的香火。他的视线,穿透了模糊的监控画面,穿透了冰冷的屏幕,精准地、凝固地、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狂热与虔诚——投向镜头的方向。

不。不是镜头。是监控探头旁边,那个挂在走廊墙壁上的一个木质相框。

那里面镶着的——是我去年去世的爷爷的遗照。黑白照片上,爷爷穿着中山装,笑容慈祥。

照片前,还有一个更小的、不易察觉的电子香炉,里面亮着微弱的红光,模拟着永不熄灭的香火。那是我们陈家祭奠先祖的方式。我的血液,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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